第四章 森林險境
日子慢慢過著,已經是秋末了,寒風漸漸逼近,人們都忙在采集樹木搭建真正的房子,來應對冬季的嚴寒。
嶽夜一身還算暖和的破舊大衣,單薄的褲子,臉是髒兮兮,亂糟糟的短發和乞丐毫無差別,唯一能讓人看得舒服的便是那雙明月般的雙眸,為整個頹廢的感覺增添了一抹氣質。
嶽夜羽風痕千葉二人走進科納斯森林深處,望著四周的景物,科納斯依然充滿著生機,盡管寒風秋色,但是翠綠的柏鬆毅然昂首在森林各處,絲絲綠意給人一種混亂的感覺,似乎這一切仍是夏季。
“千葉,就這顆大樹吧,做整間房子的承重牆咋樣?”嶽夜盯著麵前的美男子風痕千葉問道,話說他真命大,身中十幾刀,甚至深達要害,但這人的愣是靠著意誌力活了下來,休養了大半個月,超乎常人的恢複力,現在和沒事人一般。
“先說好,我要住裏麵的屋子,你不許和我搶。”嶽夜將斧子交給風痕千葉,自己悠哉的坐在一邊“加油!我精神支持你。”麵對著風痕千葉無聲的抗議,嶽夜自動無視,美滋滋的坐在一邊欣賞著美男砍樹圖,起初還真沒發現,一臉血色的風痕千葉露出真麵目時,居然是個美男子,不濃不淡的劍眉,透露這威嚴,狹長的雙眼卻盡是清冷,高挺的鼻子和性感的嘴唇多麽想上去咬一口啊,還有那白皙膚色,嘖嘖!!好想掐掐~~~最可恥的就是他居然有一頭比女人還要烏黑亮麗的長發,這叫嶽夜情何以堪啊。
順便說一下,自從風痕千葉蘇醒之後,江伯就把風痕千葉安排到她的屋子裏,美其名曰是她的屋子最溫暖,適合病人居住,其實是因為風痕千葉的性子過於冷淡,極為不好相處,誰救下來的人就由誰來處理,於是被當做男性的嶽夜就和真正的男人風痕千葉過起了同居生活。
而且倒黴催的,這幾天正巧趕上了大姨媽的光臨,可是苦逼的古代那有什麽衛生、巾,用布條和草木灰做了幾個簡單的古代版衛生、巾,也隻能這麽湊合著用了,更苦逼的是這幾天正巧是量多的時候。
看著風痕千葉一斧子一斧子的砍下去。嶽夜歎了口氣,做男人真好,不必每月都來大姨媽,哪像他們女人,每月一次每次七天,還有處理家務,咳!做女人難,做一個裝男人的女人更難,做一個裝男人的女人,而且要在大姨媽來的時候裝的若無其事的人難上加難。
滿腦子胡亂思想的嶽夜殊不知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她,兀自還是想著自己的主思,忽然間腦後傳來沙沙的聲響,一時不曾注意,那聲音有了越來越大的趨勢,身體陡然間傳來陣陣寒意,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緊盯著,就象她成了什麽猛獸的獵物一般。這令人寒噤的感覺讓嶽夜的神經緊崩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隨著樹葉沙沙作響,轉頭一看,一隻花豹噌的一下子竄到嶽夜的背後,張開大口便朝著脖子咬了下去,與花豹盡在咫尺的距離,那滿嘴尖銳的牙齒腥臭難聞,野獸身上特有的氣味估計也領會她終身難忘,假若這一次她能活著的話。
危險的意識極為迅速的支配著身體向前翻滾,可是那花豹又一躍而上騰空跳起,企圖把嶽夜壓在身下,隨後一擊殺死,享用到手的美食。
嶽夜麵色驚恐,眼神滿是慌亂,麵對著如此巨大的野獸,下意識的護著自己的頭部,眼看著就要淪為花豹腹中美食,嶽夜腦中一片空白。
這時風痕千葉手中飛射而出斧子正中豹子的要害,咚!的一聲,花豹筆直的砸在地上,抽搐了一會,最後因被斧子貫穿了腦子而死亡。
說不出的害怕,嶽夜的心髒因驚嚇跳動的幾乎崩裂,從未這麽後怕過,看著已經倒地死亡的花豹,不禁讓她想起蹦極的那次事故,她真想和老天對峙一番,為什麽危險總算圍繞著她。
“起來吧,沒事了。”風痕千葉鬆了口氣,攙扶起幾乎癱軟的嶽夜,看來他嚇得不輕,從心髒的跳動上,便清楚的感覺到他此刻心中的驚恐,方才如若自己出手慢那麽一刻,或許此時地上躺著的就不是花豹了。
眯著雙眼視線落在花豹身上,風痕千葉拿起腰中的匕首走到花豹身邊“或許是因為嚴寒饑餓,尋覓不到食物吧。”聲音聽起來又恢複了原本的清冷,但莫名其妙的使嶽夜安心,或許是因為在這個陌生的環境,有個人安慰的緣故吧。
勉強的壓製心中的驚恐,嶽夜吐了一口氣,對於風痕千葉的救命之恩,她真是無以為報,隻有……“為了、表示、千葉救命之、恩,我晚上給你、做一頓好吃的。”拍了拍心髒,順了口氣,盡管聲音還是有些顫抖,但心中的驚恐之感漸漸減退,看著忙活著的風痕千葉,也隻能做到這份上了,他們窮山僻壤的一沒錢,二沒權,隻能以眼前力所能及的作為回報。
風痕千葉用匕首割下了花豹的毛皮,將沉重的花豹皮丟給了嶽夜“好。”簡簡單單一句話,隨後利落的將花豹肉分解,裝在背包裏“天色不早了,明天再來取木材吧。”日落西山,也是猛禽活動頻繁的時候,還是盡早的回去較好。
“哦。”無奈!扛著還有餘溫的花豹皮,嶽夜朝著豹子皮猛打了幾拳,叫你妹的要吃她,活該被秒。
扛著花豹皮,嶽夜癲癲的跟在風痕千葉的身後循著下身的路返回村莊。
“斧子忘記拿,你回去拿我等你。”風痕千葉猛地停下身子,感覺到身後的人撞了上來,回過身,看著身後的嶽夜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他的視線,等等……地上那點點腥紅是什麽,蹲下身手指輕輕碰觸著地上點點紅色,這是血跡,他受傷了?
看著遠處扛著斧子的嶽夜,風痕千葉的視線落在他滿是血跡的褲子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