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一切太過遙遠

“我的背包還在我媽車上啊,我總要去找她拿車鑰匙把包拿出來吧!”

我心裏騰翻出各種各樣的咒罵,事精!絕對一事精,真是討厭。硬是又擠出了幾滴眼淚陪他去她媽那裏拿車鑰匙,還好小姨看我臉上的淚痕最終相信了我確實是人有點不舒服,放我們走了,一切還算順利。

小一拿了背包把鑰匙還給他媽後又覺得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別扭,從背包裏麵扯了一件T恤去廁所裏麵換了出來。在次期間,小雪起碼打了十個電話,催得我是十分的煩躁。小一從廁所一出來就被我飛死的拉出去攔了一出租車,到達目的地。

一到那門口我又很可悲的看到了龍王和格子襯衣,我懷疑這簡直就是在演懸疑電影,上帝對我是否過於厚道了?不過轉眼想想沒有看到地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就不應該奢望太多嘛。啊哈哈,我拉著小一草草的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進去,剛剛一進去就聽到裏麵尖叫聲連連,簡直要把我耳薄膜都震破了。

我捂著耳朵和小一同時向表演台上看去,原來有一男一女在台子上KISS。那個對男女也真夠豪放,男的抱著女的抵在牆上,女的雙腿分開架住男的的腰,吻得正火熱,真的可以用難分難解來形容。場麵勁爆,畫麵火辣,絲毫不亞於那啥V裏麵我們蒼老師的表演!難不怪這麽嗨,這種表演也是足夠引爆氣氛了!

我啐了一口,還真不害臊,接個吻能不能躲屋裏去弄啊?在這麽多人的地方還站那麽高,萬一起了生理反應看你們怎麽解決,有本事興致來了就在表演台上那啥啥啊!就更能引爆氣氛了!才叫牛B!

說是這樣說,不過事實上我和小一也饒有興致的愣在那裏看倆對狗男女親來親去,絲毫忘了要去找小雪,電話還是適當的閃來一條短信,是小雪發的,“看夠了沒?往裏走,離舞台最近的這一桌。”

我這才回過了神,拉著小一艱難的往裏麵擠去。擠到了舞台旁邊,還沒看見小一,台子上的那個男的突然鬆開了吊在他身上的女的,猛的一轉頭正好和我對視!

......

他媽的!是誰說的運氣好?是誰說的的上帝保佑!是誰說的不幸中的萬幸!啊呸呸呸呸呸......

地主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估計我倆都懵了都沒有反應過來。他身後的那女的好像還意猶未盡,從背後將他抱住,手指在他胸膛上劃來劃去,臉也緊緊的貼著他的背後。這時氣氛又沸騰了,不少人在喊,“繼續,繼續,繼續!!!”試圖再次掀起**。

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的,腳像挪不開步子似地,就在那裏傻呼呼的看著他。

他甩開了身後抱著他的那個女的,從舞台上跳了下來剛剛落在我麵前。他站得離我很近很近,近得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嘴唇上的殷紅的吻痕和精致的鼻尖。這下嗨皮了,那些看熱鬧的視線又集中在了我和他的身上!

“鄭艾漓。”他叫我的名字,吐詞不清,眼神也跟著迷離起來,估計是喝多了。

他一喊我直接就把我嚇得回過神了,拉著身後的小一就準備閃一邊去。我可不想成為集萬眾視線於一身的partyqueen。

我還沒走,他就牢牢的把我的手抓住了,嘴角微微上揚,幅度很好看,輕輕的說,“baby,這樣穿才好看。”說完,慢慢的鬆開了我的手。又上台去將台子上的那個女的打橫抱起,那個女的還不忘向下麵飛飛吻,像是在炫耀她勝利了一般,地主抱著她從舞台的另外一邊走了下去。又是一陣呼嘯而過的尖叫,我感覺我汗水都嚇出來了。

我就怕他拉著我抱到台子上就是一陣狂親,那今天晚上這裏肯定會出血案,我肯定會吊死在這裏。阿門!

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麽,在他叫我BABY的那一瞬間,我還是有感動!

感動,感動個狗屁!那種色狼其實是高手中的高手,最擅長耍這些招數了。每天都有女的抱著親他喊你聲BABY你就感動了?他要是喊你仙女你是不是就要嫁給他啊,真是的!我想著想著就恨不得唰唰唰的給自己倆耳光!

經過這一場鬧劇,我才如願以償的坐到了小雪身邊。恩,她這幾個朋友我都認識,但不是很熟。其中有一個應該是女孩子吧,個字很高很瘦頭發剪得很短,穿著男式的大T恤和肥大的牛仔褲,根本就是一小子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T。不過長得還真的帥,比一般的男孩子要秀氣。我就納悶了,不記得小雪的朋友圈子裏麵有這號人物啊?難道是新認識的?

小雪拉著那個T端著一杯酒坐到了我和小一的旁邊,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該不會是......

“來來來,漓子和小一我跟你們介紹下,這是我男朋友Eric。這個是我死黨鄭艾漓,這是他弟弟張訊一。”

那女的點點頭,衝我和小一沒表情的笑了下,一口氣兒把酒幹了。我比剛剛地主站在我麵前拉著我還難以接受,啥啥和啥啥啥啊?!這是個什麽情況啊,雪姐,你倒是跟我說清楚啊!到底是男朋友還是你女朋友還是你的人妖朋友啊?!至少要讓我們弄明白嘛。真是的......

我覺得在這也不好當著人家問小雪什麽,訕訕的笑了兩下,也把酒喝了,和小一窩一邊玩手機,突然之間覺得小雪太恐怖了。那個同XX的名詞還是形容詞用在她身上我實在是受不了啊受不了!娘的,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麽了,性取向就不能正常一點嘛。剛剛地主那廝嚇唬我就算了,小雪你怎麽就跟著他來嚇唬我啊,這真是傷害了我幼小而又純潔的心靈。

我玩手機正玩的嗨皮,就被小雪一把搶了過去,問我,“怎麽了?怎麽不嗨起來,玩手機有什麽意思?還有小一也是啊,不像你們姐弟倆的風格嘛。”

我想了想,拉過她的手,說,“出來說,我有話要問你,這裏太吵了!”

她大概知道我要問什麽,點點頭和我東拐西拐的到了廁所,啪的一下鎖上了門,相互點了一支煙,直接進入了主題,“我早就告訴你了,覺得還不如直接拖出來見麵,說的話太浪費口舌,特別是對蘇蘇那種死腦筋。”

“多久了?”我也不跟她打哈哈,問我想知道的。

“三個月。”

“上過沒?”

“嗯。”

“你喜歡她?”

“不。”

“她喜歡你。”

“也不!”

“那是為什麽?!”我問道最後直接覺得這丫頭比錢芮都還不可理喻,從來真不知道她有這麽的任性。

“阿漓,你不覺得到最後對全世界的男人都失望,不,是絕望了!女的多好,又細心,又會照顧人。反正戀愛戀愛就圖在一起的那個開心麽,開心就OK了,管他性別做什麽,又不結婚的。如果可以,結婚也不錯。”

“哈,戴雪,我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人比我對男人都絕望啊!”我一般生氣的時候才會叫小雪的全名。

我深吸一口煙,慢慢的衝嘴巴裏吐出來。我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了自己的指尖,在暖黃色和褐色的光線下顯得指節劇烈的突起,連同著手腕上的傷疤一樣,醜陋得可以。

我從來不喜歡我希望幸福的人他們活得比我自己還要頹敗,這是我最不希望發生,可是他發生著。黎落,小雪亦是如此,或許還有其他,隻是我從來不曾得知。

“阿漓,你知道嗎,我的第一次發生在初二的時候。”她在我麵前蹲了下來,長長的頭發幾乎都拖到了地上,寂寥彷徨,像一個想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小孩子,傷痕累累卻固執著不想讓人家看見。她以為瞞住,抱住身體,傷口就可以慢慢愈合,卻忽視了終日不見陽光任何東西都能腐爛變質。

我靠在牆上,任由她說。我知道她並不是像蘇蘇那樣把愛情當做全部的女孩子,她要強自私強勢,很少能從她的嘴巴裏聽到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今天她講給我,說明這件事情或許真的傷她很深很深。

我知道她又要訴說一個能讓我心痛到哭的故事,很在我們年少的事情悲傷無比,老去之後才會覺得不是大事。可是老去談何容易,我們還要過多少年才能達到我們想要的成熟,成熟到輕而易舉的原諒背叛,理解被傷害。

事實如此,現在也隻能如此,哭吧哭吧,什麽事情都摻合著眼淚時間過去,也就罷了,不是嗎?

“你和蘇蘇都不知道,我也曾經有過一個談了四年的男朋友。從初二到高三,你們從來都不知道,不是我故意隱藏,而是他太差勁了,你們要是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會罵死我,實質意義上,你可以理解成我不想說的原因大部分來自於你們。他叫趙陽,我和他談戀愛也算得上時碰不得已。初二的時候,他把我騙到碟吧裏強奸了,我沒辦法,隻好和他在一起了。那是個夏天,我隻有十四歲,他說請我看VCD,我就傻乎乎的去了。一進去把我壓到鋪著涼席的沙發上,那上麵還散發出一股怪味兒,租的VCD裏麵放著的畫麵更加刺激,你也許不相信,我估計是我們幾個死黨裏麵第一個接觸AV的,哈哈。他把我按住褲子都沒來得及脫就做了我,你知道我死心眼兒,做了那事兒之後就會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