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祭水節
幾天後祭水節終於到了，慶國百姓普天同樂家家放著爆竹，唱著歌跳著舞慶祝一年隻有一度的祭水節。祭水節最讓人心動的就是在大明湖看小夥子們劃龍舟比賽，平時安靜的大明湖湖畔是人聲鼎沸，小孩婦女連未出閣的小女子都遮遮掩掩的在湖岸偷看著。
祭水節中的龍舟隊是由民間組織的，隻要你交了錢就能上去和大家一比高低，而贏家自然是有豐厚的獎品，而比賽的時間是定在下午等比賽之後又有一場盛大的晚宴招待白天辛勤的龍舟選手。
龍舟隊一共有三十六個隊，京都就近組建的隊就有二十隻之多而其他的都是外省派過來的代表，屆時朝堂也會派出禮部的官員為獲得冠軍的選手頒發獎品和證書。
龍舟隊經過幾輪的比拚最後京都一個老牌的龍舟隊獲得冠軍，龍舟講究的是隊友之間的配合和一股字力氣和士氣，本次龍舟大賽上並無什麽強勁的對手所以這支連續幾年參賽的龍舟隊獲得冠軍，其實勝負對於慶都百姓來說並不是很看重，既然是過節那就得熱熱鬧鬧的過，所以比賽的氣氛在龍舟比賽上一直是出於高\潮的狀態。
入夜，慶都的百姓大部分都還未散去，因為節日的最重要的一環還沒有開始，此時大名湖的一個寬敞的岸邊的燃火有如繁星一般，大家都圍在一起烤著東西吃唱著歌，官府為了如此多的百姓不會發生什麽動亂，所以派出了個城南的一個縣令帶著十幾個捕快在這一帶巡邏。
名曰祭水節，那當然是祭祀的是水神所以晚宴最關鍵的一步就是吃魚，魚每時每刻生活在水裏可以說是水神的臣民，現在祭水節的吃魚就是想通過吃魚以方便魚兒能帶來水神的神旨。
就在大家等著吃上剛剛撈上岸的鮮魚時，突然又一個人大喊道：“水神爺爺顯靈了！水神爺爺顯靈了啊！”
眾人聽見這句話，都虔誠和嫉妒的看向那人，這時負責管理現場秩序的朱祥朱縣令在一幹衙役的擁護下，先是生咳了幾聲擺足自己的官架子然後扯著嗓子大聲的喊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快給本官如實道來！”
這時一個穿著灰色坎肩，下身穿小短褲一臉激動的年輕人伏在地下乖乖的說道：“縣令大人，小人在解剖今日壯士們從湖裏打撈的大魚時竟然在魚肚子中獲得了一塊寫著字的布條。真是水神爺爺降臨了！”說著又對著空氣拜了兩下，周圍一些見證了這一奇跡的男女老少都跟著青年拜了起來。
“寫著字的布條？”朱縣令疑惑的問道，朱縣令年年在這巡視也不曾發現過什麽布條，雖然很難解釋但朱縣長不會像那些百姓們聽信這青年的一人之言。
“布條上寫著是什麽？”朱縣令問出了眾人最關心的話題，如果布條上寫著是什麽風調雨順等等那不就是水神顯靈要保佑我們慶國百姓嗎？所以聽至縣令大人問道，眾人也都豎著耳朵聽著。
“回大人，小民生來未去過學堂年過半天的學，所以草民並不知布條上寫著什麽東西，還請大人親自過目將水神爺爺的旨意告知天下！”隻見那青年雙手恭敬的的托著一塊，暗黃色一寸來長得步子遞像縣令。
朱縣令也不客氣，拿起布子一隻手拿著上方一隻手拿著下方，雙目睜著老大認真的看著布條之上寫著何物。
“慶如吾子，愛之深也。連年施之以風雨佑一方之黎民，吾之遠足但又不忍棄民不顧，悲哉！壯矣！方！方！方！”
等著縣令將布條上的字念了出來，大部分百姓都是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慶國百姓大都上不起學所以能寫幾個字已經不錯了，而能賦詩寫文德那就是有了大學問，所以這時大家都看著朱縣令希望他能翻譯的給眾人聽聽。
朱縣長念完也是一頭霧水，布上所寫水神爺爺疼愛請慶國的百姓但是他卻要去旅遊，旅遊卻又不放心這裏的民眾後麵三字方又是何意？連科舉考試之中身中舉人的朱縣令也無法解釋。
朱縣長隻要原原本本額翻譯過來，眾人一聽什麽？水神爺要走！那可怎麽辦呀！水神爺爺一走不是我們不是不能得其庇佑？等大家回過神也注意到布條上最後的幾個‘方’字。
朱縣令現在已經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搗亂借水神之名好混淆視聽！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我也發現布條了！真的水神爺爺顯靈了！”
眾人聽這麽一說都將自己手中之魚開膛破肚，不一會又有十幾個人大聲說著發現了布條，等把字條收過來一看眾人驚奇的發現，布條上的字和第一塊布子上的竟然是一模一樣。
這時連朱縣令都沒辦法解釋，有人搞鬼？可是這魚是自個看著撈上來的，而發現魚肚之中有布條的不僅有剛才那樣的窮小夥子，有大媽，有小孩還有些是那些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這些讓朱縣令都無法去解釋隻能不斷琢磨布條上那三個方字是代表什麽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朱縣令便聽到一聲整齊而又誠摯的祈禱聲，朱縣令才發現那些百姓還有龍舟手都跪下祈禱，朱縣令也忙著跪了下來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如果自己把這個事稟報個府尹大人，大人高興之下賞了自己。
“我知道方是什麽意思！”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正為這個煩惱著呢，水神爺說的很明顯自己走後這三個方便可以代替水神爺庇佑自己，所以眾人一看卻發現是個孩童說的，心中不免大失所望孩童之言如戲言怎能去較真。
“那不是最近在城中名噪一時的神童，張二丫嗎？”這時眼尖的的人認出了這個小孩的身份。
眾人和朱縣令被那人一說都認真的打量著這個‘神童’，神童身高一米出頭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雙眼凹陷明顯是個瞎子，正因為這個小孩在城中號稱上知星宿有多少，下能知世人之命數！而聲名遠揚而且小孩也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算命精準故被慶都人稱為神童。
朱縣令怎麽不知那孩童的身份，於是半佝僂著身子恭敬的對著孩童說道：“還望張大仙指點迷津！”
眾人此時也不再吵鬧都安靜下來聽著張二丫說話，隻見張二丫似乎眼睛完好淡定的往前走了幾步，“本是天機不可泄露！但我也不是無情之人，方字方字！方方圓圓，不是大家不識方，有緣便向城中尋！”說到這裏張大仙是死活不開口了，眾人便絞盡腦汁想著大仙說的話，大仙說方在城中而城中又有何方？
“難道是城中的方氏綢行？”突然有人說了一句，這時大家都有一種恍然大悟過來，城中姓方得不少可真正做出名氣的就是方家了，而水神用的信物都是布這更讓人確定就是方家，方家平時積善行德，經常救濟城中一些鰥寡孤獨無所養之人所以在城中素有美德。
朱縣令被張大仙這麽一說也糊塗了，可是真的——真的是方家？方家難道有呼風喚雨的本事不成？朱縣令聰明的選擇了事情原原本本的上報自己不發任何的意見，而隻要自己將水神的信物都上繳上去，那自己隻能有功而無過。
經過晚上這麽一折騰魚沒怎麽吃到，心裏都是不知所措的，難道真的是方家？眾人都疑惑的往家裏趕去了，他們還得將事情告訴家人告訴那些親戚，水神顯靈怎麽說自己也是親自見證過的。
等眾人散得差不多事，一個穿著短衣短褲的年輕人往大道的一輛馬場上趕去，如果剛才看熱鬧的百姓還在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個青年就是剛才第一個發現魚肚中有水神信物的青年，青年人靠著那輛馬車旁邊的車夫輕聲對著馬車裏叫了幾聲，這時馬車上下來一個白拋麵目清秀的年輕人，這個便是方遠。
方遠看了看遠處還未熄滅的燃火，嘴唇微啟：“事情好了？”
“少爺，您放心小的已經全部搞定了！”短衣短褲的年輕人滿臉的自信的說道。
“恩！”方遠點了點頭。方遠讓青年人上了馬車，車夫揚起馬鞭馬車就‘德德德’的走動了，這個青年是方家的一個夥計，從小生長在方家人機靈的很這次方遠才放心的把這個任務交個了他，李夢君讓小梅帶的信就是關於在祭水節的事，既然一年一度的祭水節一定是熱鬧非凡，而最後的吃魚的項目讓李夢君想起劉邦做過的事李夢君也隻要裝神弄鬼一次，讓方家的方字在眾人的心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而至於魚肚子了發現的那些黃布條都是事先預備好的，買通了管魚的大廚把幾條肚子裏喂了東西魚混進那些剛補上來的活魚之中，這才讓不同身份的吃到這樣的魚而且讓人也更加信服了些。
等方遠的馬車駛到方家時，方家的一幹掌櫃和得力助手都在牛欄街的方家大本營裏集合了，既然方字印入了大多數京都之人的心中，那自然要把這份印象擴大到最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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