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寧可人
燈紅酒綠的娛樂廳，寧可人一人喝著悶酒，她的身旁圍著一些男人，他們會主動上前與寧可人喝酒，她隻是笑著簡單附和，她的眼睛直直看著一個人，那人坐在另一張桌子上，也是一個人悶悶的，他隻在大家共同舉杯時舉杯，隻在大家共同夾菜時夾菜，他是那樣的沉默，卻也是那樣的迷人。
酒席散了，人走的差不多了。寧可人卻因喝的太多沒了力氣，此刻她隻想在桌子下麵好好地躺一會，可是她不能。因為那有失她淑女的形象，她雖醉了，卻也不忘自己扮演著淑女的角色。對麵的那個她一直盯著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她四處尋找，卻始終找不到他的身影。
“我送你回家吧！”一個男同事說道。
寧可人看了看四周，人走的差不多了。於是點了點頭，因為她實在不相信自己可以一個人走回去。在那男同事的扶助下，寧可人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這時她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是在娛樂廳裏她一直注視的男人，那個引起老板與經理興趣的男人，那個名叫方俊的男人。
此刻方俊正拖著一個爛醉如泥的女孩，那個與方俊同桌喝酒，有幸與老板喝酒的女孩，寧可人自然也認識，叫易雪兒嘛！
這些本都沒什麽，可是寧可人卻看到方俊將易雪兒拖到了一家旅店裏，這令她很是厭惡，不免在心中惡罵了一句，“竟然趁人之危，原來是個小人。”
那天晚上之後，寧可人已經忘記了是誰送自己回家，可是他卻忘不了那是個差勁的男人。
“喂，你家住哪裏啊？”要送寧可人回家的男人問道，此時街道上已沒了行人。
寧可人隨便哼了幾聲作為回答。其實她當時是想好好的說的，可就是不明白，為何怎麽也說不清。
月光下那男人的笑有些奸詐，他將寧可人拖到了一個無人的暗黑小巷，還是同樣的問句：“你家住哪裏啊？”當然他聽到的還是同樣的回答。
寧可人感覺自己渾身燥熱，胸脯上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來回遊走，像是一條蛇，這樣的想法讓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因為她是最怕蛇的。她見到一個滿臉淫笑的男人，他的一隻髒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衣服裏麵，不斷地揉捏著她的胸脯。另一隻手也不懷好意地向著她褲子裏伸去。
“啪”一個耳光在寂靜地夜顯得如此的清亮，“下流。”寧可人留下了這麽一句，走了出去。她的酒已醒，夜風吹的她有些冷，還有些心寒，她雖未shi身，卻被別人摸了身子，她沒注意那男人的長象，也可能是喝醉了的願因吧，然而她卻忘不了那滿是*的雙眼。每當她想起那如同獸類的眼神，就會突然心悸。
第二天當她想起昨晚的事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如果遇到了一個強行施暴的男人，以她昨天的情形，又該如何麵對呢？這種想法，突然讓她想起了易雪兒，她為易雪兒遇到方俊這樣的禽獸而感到難過。
上班，很意外，方俊與易雪兒是一起來上班的，而且他們之間雖然有些異樣，卻也不像是發生過那樣的事。因為女孩子對自己的貞節是很看重的，如果易雪兒遇到了壞人，她還會這樣嗎？
可是這也不能確定方俊昨晚沒做什麽壞事兒。寧可人很想知道方俊是個怎樣的人，她也很想知道易雪兒有沒有被欺負，所以她忍不住問了易雪兒。
“我昨天看到你了。”寧可人帶著笑與這個從未有過對話經曆的女孩說道。“還有方俊，你們好像進了……你們早就認識了嗎？”寧可人故作神秘，帶著她那令人無法拒絕的笑顏。
“啊！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啊！”易雪兒純潔的像一塊沒有雜質的冰，她當然不會察覺寧可人隻是在試探自己。
“好，我不說，那你告訴我，你和他昨晚發生了什麽。你們很早就認識了嗎？”
“沒有，我們都在一個地方工作嘛，所以認識。我們之前都沒怎麽說過話。昨天我喝多了，一個人在衛生間裏睡著了，是他找服務員將我拖了出來並送我回家，隻是我睡的太死了，他不知道我家在哪裏，就隻好把我送到那種地方了。可是我們什麽也沒做。真的。”易雪兒眨著眼睛等待著寧可人的反應，她可不想被人誤會，等了半天見寧可人沒有說話，她又說道：“昨天他將我送到旅店就準備離開的，可是喝的太多，倒在地上睡了一夜，我們真的什麽也沒做，因為我們昨天都喝醉了。你要相信我。”
“你們什麽也沒做，是因為你們昨天都喝醉了？”寧可人笑著問道。
“當然不是，如果不是因為喝醉了，我們都沒可能在同一個屋子過夜裏的。”
“哦，我相信你，我會替你保密的。”寧可人笑著離開了。
她在想，如果昨天送我的人是方俊該有多好啊！
又是一次聚會，又是同一娛樂廳，又是同樣的情況。寧可人喝著悶酒看著台上說話的方俊，她覺得他的魅力是那樣的獨特。
酒席散了，人走的差不多了。寧可人卻因喝的太多沒了力氣，此刻她隻想在桌子下麵好好地躺一會，可是她不能。因為那失她淑女的形象，她雖醉了，卻也不忘自己扮演著淑女的角色。
“我送你回去吧！”好熟悉的聲音，突然讓寧可人想到了那天晚上，她睜開了，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藍天安全部的吳才。
“是你？上次也是你吧？”寧可人帶著一絲醉意說道。
吳才簡單地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陰暗，“你喝醉了吧？”
“不要你送。”寧可人一隻手按了按太陽穴，盡量使自己清醒。
“那算了。我先走了。”吳才沒有多說什麽，一人走開了。
人走的差不多了，沒走的都是喝醉了的。寧可人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她清楚地記得易雪兒也喝醉，而且醉得比自己嚴重。她不走，是因為她想知道，在看到易雪兒與她的時候，方俊會選擇送誰？其實寧可人是很自信的，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姿色並不比易雪兒差，她的氣質也是易雪兒無法比擬的。然而，方俊卻選擇了易雪兒。
“濤哥，下麵的事就交給你了，我要回去休息了。麻煩了！”方俊拖著易雪兒的身體，從寧可人身邊經過。
看著方俊那挺拔的身影，寧可人明白這個人就要這樣走出自己的世界了，他注定隻是自己人生中的過客。她不甘心，一直以來都是男人們圍在她的身旁，討好她，逗她開心，像這樣從她身邊經過，卻視若無睹的男人，他還是第一個。
其實是寧可人誤會了。那天方俊喝的太多了，他保持清醒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他隻會努力地看清前方的路，哪還有心思觀察周圍的事物。不是方俊視若無睹，而是真的沒看到。
“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去。”李濤的歌聲不知持續了多久，那種低沉而又淩亂的歌聲另人心煩意亂，當那歌聲停止時，李濤的整個人站在了寧可人麵前，用那種能吼出獅子般吼叫的聲音溫柔地問道。
寧可人隻覺得自己胃裏一陣**，想起身去洗手間，可是剛起身胃裏的東西就已經在去洗手間之前倒了出來。李濤名貴的西裝，在寧可人吐出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麵前失去了色彩。
“對不起，我一個人可以回去。”寧可人就這樣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李濤還愣在那裏，看著自己衣服上令人惡心的髒物，他覺得自己也要吐出來了。他將外衣脫了下來，看著寧可人離去的身影，他不明白，一個女孩子為何會如此不知深淺地飲酒？
易雪兒是因為高興，因為不好意思推托而喝醉。她呢？以她的聰明想推去酒杯太簡單了，而且像她這樣在酒會上沉默的人，大多數人也不會過去自討沒趣。她為何如此飲酒？花樣年華，難道有令她傷心、難過的回憶，有令她無法忘懷的過去，有難解的愁？
可是她真的不明白，酒醒之後愁更愁。
其實是他不明白，酒醒之後的寧可人是不會把愁與心傷的一麵展現出來的。所以她永遠是那樣亮麗，那樣的迷人，因為誰也看不到她心底那份因愁而扭曲的心，隻能看到她那展露的笑顏，雖然那隻是她在演戲，強顏歡笑，但不得不承認，她有很高的藝術細胞，她演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