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母女情深

文媚兒確實是覺得委屈,雖說是她強烈建議秦琪兒嫁給辰王,但是真正做決定的還是她自己啊!

她自己選擇了嫁給辰王的,為何對於自己從旁的一點推波助瀾而如此介懷呢?

文媚兒可憐巴巴的看著秦琪兒,仿佛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人一般,拉著秦琪兒的衣角,又仿佛是可憐兮兮的小狗在搖尾乞憐。

“夠了,不要對我用那副表情,我不是商皇。”秦琪兒看著文媚兒表現出來的委屈模樣,眼底泛起了深深的不悅,對著自己的生母,卻是沒有半點的好口氣,“收回你的自作聰明,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

她的計劃裏並沒有嫁給辰王那一項,正是因為這個自作聰明的母親,才會讓她的計劃修改。

辰王?

他會是下一個商皇嗎?

然而,即使他是下一個商皇也不能改變什麽的。

“琪兒,你別生我的氣啊。”

文媚兒聽到了秦琪兒的話,對於女兒的口氣不善,完全沒有計較,反而是急切的伸手拉住了秦琪兒的胳膊,希望她不生自己的氣,也希望她不要太過為難。

“行了,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秦琪兒聽著文媚兒服軟的話,輕輕的揚了揚眉,放軟了語氣。

一雙精亮的美目看了看她拉著自己的胳膊的手,眼角莫名有些濕潤,輕輕的偏轉過頭,拿出了懷裏的錦帕在眼角輕輕的擦了擦。

“都準備好了,是你爹。。親。秦家采集送來的。。。”文媚兒聽到秦琪兒的話,見她態度轉好,連忙高興的說道,像是討好一般的獻寶。

“娘,你還真是一個禍水呀。”秦琪兒看著文媚兒對著自己有些諂媚的態度,忍不住歎息起來,一伸手,緊緊的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似取笑又似感歎:“爹爹即便是有十二房美妾,但是心裏念念不忘的還是你啊。”

秦嘯,是她的爹,也是文媚兒的前夫。

親自將她要的東西準備好送來皇宮,隻怕為的也隻是見文媚兒一麵吧!

商者重利,輕賤也!

卻偏偏秦嘯身為商人,卻又重情重義。

奈何民不與官鬥,商者更不能與帝王鬥,十二位美妾換得他心愛的女人。這般荒唐的事情,卻是真真的發生在大商王朝,所幸商皇多年勤政愛民,雖是做出這等荒唐的事情,卻因十年專寵於文媚兒,道是博得個癡情皇帝的稱號。

隻可憐,文媚兒卻成為眾人口中所不恥的女子,不貞不潔的代表,後宮妃嬪的耳中針,肉中刺。

隻可歎,秦家縱然是大商第一富商,卻也隻是讓人病詬,為世人恥笑,隻道秦嘯是賣妾求榮。

隻可悲,商皇愛屋及烏,給她帝王的恩寵,讓她自由行走於皇宮的權利,給她與與機會與皇子公主一起學習的機會,最後再將自己賜給了他最喜歡的兒子,成為他的兒媳。

“嗯。。哼。。”文媚兒聽到了秦琪兒的取笑自己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哼了哼,卻是不再多說什麽了。

怔怔的看著女兒傾城的美貌,心裏卻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滋味混合在一起,讓她理不清心裏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感覺。

女人生的美貌,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

“娘,女兒剛剛態度不好,還請娘不要往心裏去呀!”秦琪兒看著文媚兒陷入思緒之中,突然轉換了語調,柔柔的開口,將文媚兒的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秦琪兒真是典型的打一棒子再給揉三揉,剛剛淩厲生硬的語氣,此時卻是變成了女兒家的撒嬌口吻,麵對著文媚兒又是道歉又是撒嬌,真真是讓人不能生她的氣。

“好了,好了,娘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哪裏會生你的氣呢!”文媚兒聽著女兒撒嬌的口氣,剛剛心裏的擔憂通通一掃而光,有著的隻是對於女兒的深深痛惜,輕輕撫摸著投入自己懷裏的琪兒後腦,仿佛是哄著年幼時候的女兒,內心又生起惆悵一片,目光裏多了重重的無奈。

她深知女兒的身上背負著太多的東西,而自己卻幫不上她一點忙。

有多少次,她想要勸說她放棄那些背負,可是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她深知琪兒一個人要麵對那麽許多的人,要有那多麽虛假的表情,隱藏自己真正的性情,隱藏真正的喜怒哀樂,即使是心裏有再多的苦,當笑臉迎人之時,也隻能是讓自己笑的比誰都甜。

她是她的娘,哪怕她對於自己沒有任何的尊敬,哪怕她是對著自己發泄著不滿,發著火,她都不會生氣,隻會覺得心痛,甚至是多一些慶幸,慶幸自己還能夠分擔一些琪兒內心裏的不快,讓她對著自己發泄出來,總好過讓她一個人忍受在心底,找不到發泄的機會。

她真的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天生的美貌,她不知道自己是幸,還是不幸。

能夠為唯一的女兒做些一些事情,她真的是非常的高興,非常的開心。

“娘,有你在,真好!”秦琪兒靜靜的靠在文媚兒的懷裏,在她的耳邊輕輕的感歎一聲,那話究竟是真是假,她自己已然是分不清了。

隻有,有一點她卻是非常的清楚:文媚兒,她的娘,她這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

秦琴跑的累了,慢慢被寧兒抓住,抱到了懷裏,一人一狐遠遠看著站立在不遠處,緊緊相擁的兩個絕色佳人。

文媚兒保養得當,身材窈窕,與秦琪兒相依相靠,竟不似母女,反而如姐妹一般親密。

“小姐與貴妃娘娘到底是母女!”

寧兒懷裏抱著秦琴,選擇站立了原地靜靜的凝望著難得見到小姐流露出來的真實,她沒有去打擾,隻是遠遠的被那母女相擁的一幕打動了內心。

心思翻轉,寧兒再一次想起了秦琪兒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今早她故作鎮定的伺候在她的身邊,直至此時,她都沒有多說過什麽,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到底是存了什麽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