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人狐相依

秦琴無心去理會秦琪兒在這王府裏與其他女人之間的鬥爭,此時她的目光正落在辰王的背影上,心裏默默的叫好多聲林辰,眼睛裏有些濕潤的感覺,心裏很痛很痛。

她多希望自己能夠是秦琪兒啊!

就算是辰王沒有林辰的記憶,她以還能夠與他再作一對幸福恩愛的夫妻。

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她隻是一隻狐狸,隻能在他的身邊看著他與其他女人的情真意切。尤其是秦琪兒與她有著一樣的外表,竟然讓她生生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辰王行走在前,但是心裏卻有些不能平靜,他清楚自己今日有些失算了,竟然真的是被秦琪兒的表麵所迷惑了。

原本是他想要給她的一個下馬威,讓她知曉即使她是他的王妃,即便他是求得聖旨賜婚,在他的王府裏也容不得她有半點的放肆。

需知出嫁從夫,不管她是什麽樣的人,不管她有什麽樣的秘密,嫁給了他,便不能再有任何忤逆於他的心思,隻能是順從於他。

然而,秦琪兒真的是一個厲害的女子,看似不動聲色,卻是言語之中將自己的威嚴給立了起來。

她似乎沒有用任何的手段,但卻是比起任何的手段都要來的高明。

想到自己當著那些侍妾的麵,刻意對秦琪兒說出來的寵愛之意,他不免有些自嘲起來,到底是有多少真心在其中呢?隻是,為何話說出口的時候,他竟然覺得那正是他心裏想要說出來的呢?

難道說隻是一個晚上,他便完全的被秦琪兒給迷住了嗎?

心裏忽然生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讓他整個人都驚訝了。

不!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辰王輕輕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王爺,請上馬。”

心裏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就走出了王府,王府大門之外已經備好了他的馬,還有一輛供秦琪兒乘坐的馬車。

辰王看了一眼他的跟班侍衛林喜遞過一個眼色,站立在原地,等候著秦琪兒走近他的身邊,做戲還是要做足樣子的。

“妾身謝過王爺。”

辰王將跪在地上供秦琪兒踩著上馬車的奴才撤下,當著門外眾多侍衛的麵將秦琪兒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坐進了馬車裏。

秦琴在秦琪兒的懷裏,辰王抱起秦琪兒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將她抱在懷裏,眼睛濕濕的,緊緊的盯著辰王那麽靠近自己的臉龐。

秦琴在秦琪兒的懷裏伸了伸手,不,是伸了伸爪。

就在快要碰到辰王的時候,他離開了!

將秦琪兒放下之後,他便急切的離開了,以至於秦琴伸出去的爪落了空,隻能是怔怔的看著辰王離開,眼淚含在眼眶,泫然欲泣。

相信過不了多久,全城便會風傳辰王待辰王妃是怎麽樣的溫柔體貼吧!辰王放開了秦琪兒之後,一躍坐上了自己的馬背上,心裏卻是悄然的感歎起來。

那樣靠近著秦琪兒,他竟然會覺得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快,如果不是他快速的放下了她,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當眾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那個女人,妖媚一樣的女人,怎麽能就這麽輕易的讓他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呢?

坐在高高的馬背上,辰王不由自主的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馬車,內心裏久久不能平靜,表麵卻依舊是波瀾不興。

不,不能這樣,怎麽能夠輕易為了一個不潔的女人而心動呢?

娶她,並不是出自於他的真心,他對她沒有任何的感情,絕對的沒有任何的感情!

辰王坐直了身體,鄭重的告誡著自己不要如七弟一樣輕易被秦琪兒迷惑!

秦琪兒坐上了馬車,懷裏抱著白狐狸,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誰也不能知曉她內心究竟是在思量些什麽,有些時候就連她自己也忘記了自己真正的心思究竟是什麽。

從睜開眼睛的時候開始,她麵對著任何一個人都是在演戲,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隻是隨著所麵對著的環境而變化,虛假到掩蓋了真實的反應。

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很多的時候她已然是分辨不清的了。

辰王!

那個男人,她的夫君,也是如她一樣虛偽的一個人吧?他們可以說是同一類的人,都隻是戴著虛假的麵具行走在這世間的!

秦琴窩在秦琪兒的懷裏,莫名的感覺到了秦琪兒身上少去了剛剛表現出來的嬌羞氣息,反而是多了一種莫名的憂傷。

靜謐的馬車之內,秦琪兒麵無表情的閉目養神,她的心裏有一種痛徹心扉,刻入心骨的痛,讓她覺得呼吸都是那麽的困難。

一隻手(一隻爪)輕輕的撫過秦琪兒的臉龐,輕輕的撫過她緊緊蹙起的眉角,將那與她極不相稱的痛苦表情撫去。

秦琴靜靜的看著眼前那張絕美的容顏,那與她一樣的容貌,眼淚不知不覺的滴落下來,她的心裏莫名的生出了許多的痛。

目光落在手上的愛情結上,她幽幽的歎息一聲:為何她是一隻狐狸?穿越而來,她究竟應該做些什麽?又能夠做些什麽?

秦琪兒?

她又究竟有什麽樣的秘密呢?

對於林辰,她究竟是懷有什麽樣的目的而嫁呢?

她與他,會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又是處是什麽樣的位置呢?

就隻是這樣靜靜的守在林辰的身邊嗎?就隻能是這樣卑微的以一隻狐狸的身份守在他們的身邊嗎?

“你又有什麽樣的悲傷呢?”

秦琪兒感覺到了白狐的安慰,心裏一陣溫暖,看著白狐狸掉落下來的眼淚,關切的問了一句,加重了抱著秦琴的力量,似是給予她一些安慰,又仿佛是以狐狸皮毛中的溫暖來淡化自己深入骨髓裏的寂寞。

“你就跟著我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的。”

秦琪兒臉上揚起了複雜的笑容,對著秦琴鄭重的說了一句話,嘴角的笑容裏多了此許的自嘲,隻能選擇以一隻狐狸來溫暖自己,聆聽自己偶爾的真實心情,這是否是一種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