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天下第一大度男人
75天下第一大度丈夫
香怡茶坊3號包廂的門口立著位三十如許麵色焦灼的女子,她一見喬俏朝這邊望著,忙迎上前輕聲問,請問是喬老師嗎?
喬俏點著頭說,是我,那您就是張玲女士了。
張玲閃身往裏讓著她,反手掩上門之前還往兩邊望了望,一副戰戰兢兢之狀。喬俏坐下後打量了她一眼,秀麗的臉上最突出的便是她那雙黑眼圈,就像熬了幾個通宵似的,但精神上卻顯得極為亢奮。待叫的咖啡上來後,張玲禮節性地讓了讓,又出門瞧了眼才返身坐下。
您在擔心什麽?喬俏不得不問了句。
我怕我丈夫會跟來殺了我!張玲一語驚煞喬俏。
會嗎?她追問了句。
張玲頻頻搖著頭說,我不知道。但他現在這個樣子,隻能讓我往這方麵去想,因為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可我不情願的,全是他一手逼成這樣的。
說罷這話的她嚶嚶哭了起來。喬俏遞了張紙巾給她。她抹幹淚後極為痛楚地說,我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從娶我那天就聲言不愛我的丈夫,名叫冷君;一個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情人,姑且就叫他祥哥吧。
喬俏不由問,你丈夫既然不愛你,為什麽要和你結婚,而你也嫁給了他?
長籲口氣,張玲說,我倆是四年前經人介紹走到一起的。談戀愛那陣,姑且稱之為談戀愛吧,他看上去還對我挺上心的,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首先便博得了我的好感。他在教育部門任職,屬於高知階層,而我一個高中生,應該算高攀了吧。相處兩個月後,他大概看出我喜歡上了他,有天夜晚在他家時,他突然對我說,他是一個處女情結者,如果我不是處女,我和他的接觸就到此為止。
我當時挺憤怒的,他這不是變相地欲以驗證為名要和我發生關係嗎?他當然看出了我的不滿,便直言道,這事勉強不得,但要和他結婚,這是首要條件。他並且保證,如若確證一定會娶我。
我假作沉思了會兒,告訴他我要考慮考慮再答複他。
第二天,我去做了處女膜修複術。為爭取主動,那幾天我沒給他打電話。第三天,他打來電話,問我考慮得怎麽樣了。我故作沉吟後提了一個條件,他必須保證婚後對我加倍地好。可當有天在他家被他“試”過後,他竟然半信半疑地說,現在還有你這樣的處女,太稀罕了吧?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從“試處”這天後的三個月內,他竟然對我沒有任何的親熱要求,這正常嗎?那年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基本上一隻腳跨入剩女行列了,而他的個人條件高過我原來的期望值許多。對他的怪異,我隻能解釋為知識份子的道貌岸然。“試處”的三個月後,我和他舉行了一個隻有親友參加的簡單婚禮。他的解釋是,做人要低調,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
我記得很清楚,結婚那天他沒怎麽喝酒,可進入新房後,他竟以他喝高了為由拒絕與我行夫妻之實。可想而知,我的憤怒與懊惱到達怎樣的一個沸點。但我沒跟他鬧,一個人默默地睡下了。半夜,我被什麽動靜給鬧醒了,卻驚駭地發現,他竟在陽台上燃起兩根紅燭,手裏舉著一柱香,嘴裏念念有辭說著什麽我聽不清楚的話。
直到回門那天,在我娘家,我寡居的母親留宿我倆。他在床上輾轉良久,突然就要了我,表現得卻非那麽強烈,純像完成任務似的。一完事,他就像避瘟神一樣,背轉過身再也沒和我說一句話。
結婚至今四年了啊,我和他的夫妻生活加起來都不超過二十次,你信嗎?即便是性.冷感也不過如此啊!曾經我懷疑過除我之外他有別的女人,可他除了上班,其他時間都宅在家裏。而我也不相信,一個如此冷血,對性.生活如此冷漠的人,會去愛上某個女人!我也曾無數次問過他,為什麽要這樣。可他說,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什麽都不感興趣,還幽幽地說,他的身體在這個世界上,靈魂卻飄到一個化外之處。時間久了,我就當他這個人比較神經質,反正我和他平常話就少,無所謂了。
去年初,在一次舞會上,我認識了祥哥,一個風度翩翩的真正的男子漢。當我被他強有力的臂膀摟入懷中時,整個人便化了。也許你會恥笑我……
喬俏立即打斷她道,誰都有個人隱私,別人無權介入或評價。而作為一名記者,當他麵對講述者時,必須要站在一個公正公平的立場上,而非去評價其私生活。
張玲連忙致歉道,對不起!因為我個人一直認為,婚外情是不道德的。可我的情況不同啊,要個丈夫形同擺設,同進一個屋,他卻當你空氣。試問,誰攤上這樣的丈夫,不就等同於活在煉獄中?
您難道沒有想過結束這段婚姻?喬俏問。
你算問到點子上了。我跟他提過無數次,他每次都說,你就死了這份心,除非你淨身出戶。張玲頗無奈地說。
你舍不下優裕的生活?喬俏問。
或許吧。她的眼裏露出絲迷茫,接著剛才的思路往下說,我和祥哥在一起,並非是他讓我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滿足了我的生理需求,而是他真的對我挺好的,否則,我豈非成了一個貪戀男色的壞女人!
就像祥哥形容的,我和他與萬千人中相遇,就仿佛火星撞地球,就如同幹柴烈火,而我自己亦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在他的開懇下,我積攢了多年的荷爾蒙誘發了我日甚一日的情.欲和性.欲,瘋狂地愛上他。在將近一年的時間裏,隻要瞅著機會,我就和他膩在一起,完全放下了一個女人本應有的廉恥,肆無忌憚到了一個忘卻現實的地步,仿佛這世界上就剩我和他。
也活該出事。前幾天周末,冷君的一個鄭州的老同學二婚,請他赴喜宴。臨走時他告訴我,可能要在那兒呆上三天,會會過去的老同學。他前腳出門,我後腳一個電話把祥哥叫到家裏。當祥哥走進我那裝修華麗的家時,當即感歎,他要是有這樣一個家,此生足矣。我當時辛酸得直想哭。祥哥的婚姻非常不幸。前幾年兒子患了白血病,他傾盡家產卻沒能挽回兒子的性命,而他的妻子受不了這個打擊,向他提出了離婚竟遁入空門。
在我之前,祥哥也曾短暫地接觸過幾個女人,卻因他的一貧如洗離開了他。周末周六兩天,我們幾乎沒出過門,除了無休止的愛愛,我極盡女人的溫柔,親手給他做好一日三餐,讓他感受到一種偷來的家庭溫暖。在這兩天裏,我和他曾談及過我離婚嫁給他的可能性。他卻表現得很悲觀,擔心給不了我現在的生活,終有一天我會拋棄他。無論我怎樣給他下保證,他都不相信而隻會默默流淚。
喬俏淺笑著問,你是因為愛他而決心離婚,還是他帶給了你“性福?”
稍稍遲疑,張玲仍不敢確定地說,應該兩者皆有吧。我承認,首先是因為他給了我“性福”,我才投入他的懷抱的。但他本人真的很好,除了喜歡跳跳舞,他幾乎無其他不良嗜好。那兩天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日子,感覺勝過了我前半生的所有,就像有人形容的神仙眷侶般。所謂樂極生悲,指向那兩天的我和祥哥應該是恰如其分吧。
周日清晨,我和祥哥雙雙摟抱著還在床上時,忽然聽見有鑰匙開門的響聲傳來。祥哥一下驚起,坐了起來趕忙穿衣,我卻還在不知死活地說,別家吧,他說好了晚上才回的。
可就在這時,門口,冷君赫然現身,淡漠的目光略略掃過我和祥哥,我已然嚇得渾身在發抖,這時卻聽他用一慣的冷漠語氣在說,我怎麽覺著屋裏有生人味呢,抱歉打擾到你們的美夢。
說完他竟轉身走了,餘下我和祥哥麵麵相覷。我見他開門欲出去,擔心他會做啥傻事,忙披了睡衣攆到門口問他幹嘛去。他卻說,出去轉轉,免得你們尷尬。
我無語地跪了下去,怎敢相信,天下竟有這等丈夫!俗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他這是臉上能跑馬呀!
送走祥哥,我坐在客廳裏等冷君回來,這一次我下定決心非跟他把婚離了不可,我怎麽可能跟這樣一個冷血窩囊的丈夫同在一個屋簷下繼續生活下去!大約半個小時後,他回來了,去臥室裏轉了一圈出來,鼻孔嗅了嗅竟然說,你怎麽不把窗戶打開,屋裏好大一股味兒。
我索性刺激他道,就是特意留下讓你多聞聞的,啥味道聞出來了嗎?
他煞有介事地聳聳鼻子湊到我跟前,說了聲“味道源在你這兒”,居然一把揪起我,鼻子探進我的頸窩裏大聞特聞起來。我惡心地使勁去推他,卻萬沒料到他竟然一把抱起我,衝進臥室,將我扔進床裏,惡虎撲食般扯光我的衣服,不顧我的掙紮反抗,就在我剛才和祥哥暖著的被子裏將我強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