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千萬年前的幽夢(3)
“這裏怎麽回事?那個怪物呢?”木易寒看向其它的人,那些人都看了看木易寒,其中一人說道:“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那個白影便跳入了河中不見了蹤影。我等怕下麵有鬼,所以便沒有追下去。不過,它已經受了傷。”
“跳入了湖中?”木易寒一奇,看向那個泛著幽幽寒光的小湖,這個小湖並不大,加上此時沒有月光,隻有夜空的點點星辰,所以這裏顯得異常的詭異,難怪這些人不敢下去。
木易寒此時很年輕,也是處在最易衝動的年齡段,他看了看那個湖泊,便一下子墜入其中了,岸上的那些人都想勸住他,可是他人已經跳入湖中了。
“我看我們還是呆在這裏接應他吧。”一個扛著巨斧的大漢看了看那個湖泊,臉上有些愧疚。
“我還有其它的事情,得先走一步。”話還沒說完,一個人影便消失不見了。
“我沒事,也在這裏等他吧,你們幾位意下如何?”剩餘的其他人,有一人留下,還有兩個人離開了。
目前隻剩下了三個人在這裏了,他們在這幽暗的夜色之內,翹望著那個湖泊。
湖泊之內,木易寒在努力遊著,可是,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現在他不過是盲目的尋找。
突然,就在木易寒打算離開之時,他的餘光看到了一點光亮。木易寒很疑惑,便遊了過去,待得他過去,才看到原來那是一麵小鏡子,很小巧的鏡子。
木易寒將那麵鏡子拿在手中,觸手之處,溫軟如玉。
“這裏怎麽會有這麵鏡子?”木易寒疑惑的道,而他也仔細的端詳著這麵鏡子,隻是,這裏是湖的深處,所以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麵鏡子的模樣,木易寒隻得拿出一塊月光石。
隻是,在月光石的照耀之下,那麵鏡子居然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耀得木易寒連忙一手遮擋。
“這是什麽?”木易寒感覺到外界的光芒減弱了不少,這才睜開了雙眼,隻是一幕詭異的場景出現在他的眼前。
一幕十分詭異的場景,這裏是一個山洞,一個有些陰森森的山洞,山洞之內,有著一些月光石,可是月光石依然照不到一些邊邊角角,加上這個山洞很大。
木易寒將目光轉去,看向一旁,那裏有著一個冰玉般的寒床,寒床之上,臥著兩道白色的影子,但是那是兩道影子不是人影,而是——狐影!
沒錯,就是兩隻雪白飛狐,原本不該存在這裏的白狐,它們應該在妖界才對的。
但是,在冰玉寒床之上,一隻白狐坐在上麵,另外一隻白狐,則是趴著,在那隻趴著的白狐之上,赫然滴著鮮紅色,那點觸目驚心的紅色,讓木易寒的眼角微微抽搐。
“少年郎。”那隻坐著的白狐看向木易寒,可是,此時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一絲懼色。
“它,受傷了。”木易寒望向那隻流著鮮紅之血的白狐,心中一緊,不知道為何,此時他根本就下不起哪怕一點的殺意。
“她已經離開了。”那隻白狐看向趴著的白狐,眼神之內滿是愛意,沒有一點的惋惜,“她是為了我,我們本在妖界好好的呆著的,可是妖界發生了動亂,我們隻好逃了出來,在逃出來的過程中,我受了傷,隻有新鮮的血液才可以救下我。後邊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木易寒隻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對白狐,在他的心底有一份觸動。
“少年郎,可以幫幫我們麽?”那隻白狐看向木易寒。
“怎麽幫?”
“你看到這冰玉寒床了麽?隻要你催動仙力,就可以將我們冰封。”
“好。”木易寒輕輕走過去,看向那一對白狐,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做,隻是,那是他內心中的想法。
“少年郎,那是一麵遠古神鏡,能夠看透人世間的所有生靈的心思。”那隻白狐看向木易寒,在它的眼神之內,有著謝意。
“恩。”木易寒全然不在意,他隻是默默的望著冰玉寒床之上的那一對白狐。
木易寒突然驚醒,才發現自己是在水中,他感覺到手中似乎抓著什麽,撇過頭去看到了一麵小巧的鏡子。
“方才的不是夢?!”木易寒大驚,方才的不是夢,那是真真實實的,那一對白狐。
木易寒看向四周,此時根本就沒有那張冰玉寒床,也沒有那個山洞,更加沒有那一對被冰封起來的白狐。
木易寒看向手中的鏡子,“這是遠古神鏡。”他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手中的那一麵小鏡。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白狐生死相許。”木易寒喃喃著。
“咦?怎麽什麽也沒有?”木易寒借著一塊月光石,可是他根本就看不到什麽,上麵一片空白,就連他自己的身影都看不到。
“滿月神鏡?”木易寒觸手到鏡子的背麵,才看到上麵還刻著幾個小字。“看樣子隻有滿月的時候,才可以看得出萬物生靈的心思。”
木易寒得到神鏡之後,他時常拿出來,可是,一拿出這一麵神鏡,他就想起了那對白狐,還有那一雙充滿愛意的眼神。
再一次外出遊玩之時,木易寒遇到了一個一顰一笑都宛如在畫中的女子,她那溫柔的眼神,還有她的善意,對世人的善意。
他突然發現,他已經陷入了其中,不可自拔。
每天都想看到她,哪怕隻是一瞥。
那不過是一個小鎮,他們就那般相遇,在一個有著淅淅細雨的日子,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那是一隻受傷的小鳥,在雨中墜落,她為它上藥,為它包紮,她的善良,深深打動了他,還有她那絕美的容顏。
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向他微微一笑,便飛一般的離去了,宛若受驚的小兔子。
但是那一瞥,那一笑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睜眼閉眼都是她的笑容。
第二天,他依然在這個小鎮上逛著,無意中看到了她,她那一身碧色水衫,仿若是晴天之下的碧荷。
而就在那時,一輛飛奔的馬車悄然而現,馬車沒有威脅到他們,可是卻威脅到了一個五歲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