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心不古不安夜,一陣人封斂財去

夜空籠罩神秘人,此處得來彼處失。

謀事在人成事天,瞬間萬變為誰來。

淩陽的夜,暗的讓人沒有欲望出門。家家戶戶都在自己的小窩裏,點著一盞燭光,話生活,品人生。

在淩陽別院之中,一批身著夜行衣的人悄悄潛入其中,速度極快,一閃即過,讓人以為是錯覺。

別院守衛感覺到了什麽,一回頭,卻又是什麽也沒有,隻當是錯覺。黑暗中,一個人有條不紊的指揮著行動,幾批人熟練地領命,向不同的方向奔去。

今日募捐而得的賑災款,依然暫存在霍府別院,不曾轉移,一個人從守衛森嚴的庭前閃過。

幾個守衛驚覺有異,追了出去。黑暗中,有人笑了笑,蠢貨,果然輕易就能中計。

又過一會,他們又以同樣的方法引開部分守衛,這樣一來,所剩之守衛,僅十餘人了,黑衣人借著夜色,以矮樹為掩護,摸進門前,兩陣飛鏢過去,十餘人盡數倒地。瞬間,從暗處又衝出幾個黑影,對著門鎖一陣搗鼓,不一會,門即被打開,黑衣人看了看四周,沒發現有人來,皆閃身進入房間。黑衣人來到幾個大箱子前,打開箱蓋,互相點了點頭,確認東西無誤。

其中一人,走到一個花瓶前,輕輕一旋轉,牆麵裂開一道門,其餘人等迅速將箱子押往密道,一切完畢,牆麵恢複正常,無人知道曾經發生的一切。這一切,從頭至尾,僅用了一刻鍾左右的時間,來人的素質由此可見一般。

一個時辰之後,換班的守衛發現了倒地的守衛,急忙報告了霍振元,霍振元趕來之時,就隻見幾名守衛盡相倒地,房門大敞,不用說,賑災款定已不翼而飛。

一守衛匆忙來報,“盟主,西麵和東麵各發現幾具守衛的屍體,估計是被歹人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各個擊破。”

霍振元進入密室,想要發現些痕跡,卻隻見地上除了些粉末外,並未發現其他。霍振元百思不得其解,短短一個時辰之內,他們如何能將賑災銀從別院中運出去,而不被其他人發現。到時候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其他人定會認為霍府私吞賑災銀,如今可如何是好。

霍振元又複進入那間密室,一番細探,從地麵的痕跡可以看出,箱子有拖拽過,那痕跡一直延續到了門外,霍振元跟著那痕跡來到了別院的牆邊,用火把一照,牆上有一處明顯的碰烈,腳下的地麵上,雜草被踐踏的極其嚴重,霍振元回想了下別院的地形,此地離密室最近,而且,院前外即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歹徒很有可能往那逃去了。

霍振元吩咐手下之人尋來長梯,翻牆而過,希望能尋得蛛絲馬跡,找回被盜的賑災銀。這個關係重大,他今日才接手盟主之位,奈何今夜即發生如此重要之事,他絕對不允許此事發生。他非要找回不可。

他們來到院外,地麵有無數的馬蹄印,還有幾道清晰的車轍印,霍振元帶人沿著車轍印追去,卻見車轍印消逝在山腳下,莫非他們進山了,可是山林茂密,上路崎嶇,帶著那麽多的銀子,如何能行?

“給我搜,看看周圍有無異樣?”

“是。”守衛向四周散去,今夜注定不得安寧了。

一會後,有守衛來報,“盟主,前方樹林中,許多樹木都有刀劍的痕跡,像是劈過的一般。”

霍振元到準馬頭,朝那個方向走去,“去看看。”

霍振元觀察了那些遭摧殘的樹木,的確是有明顯的劍痕,且相當隱蔽,出口處還砍樹做了掩護,十分可疑。霍振元沉默了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他快馬趕回府中,想與父親商議。

他吩咐道,“你們繼續擴大周圍的搜索範圍,卻不可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是。”那些守衛接過命令,向四周散去。

霍振元帶著兩名侍衛,向霍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府中,李雲兒出來迎接,霍振元知道,她定是擔心自己,出來等著的。

李雲兒見霍振元從外而回,急忙迎了出去,“元大哥,你回來了,沒事吧。”

霍振元點了點頭,他看著雲兒,心裏有些憐意,也有些過意不去,他走過去,幫雲兒整了整衣服,“沒事,你回去歇著,我找父親有點事,你別等我了,天色不早了。”

說完,他就去找父親去了。

雲兒見霍振元有事纏身,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她看得出來,這件事一定不是簡單就能了的事情,她笑了笑,有些奸計得逞後的欣慰。他越忙越好,這樣的話,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隻要過了今晚,那麽,該毀的人自然就毀了,該走的人自然也能走了。到時候,她就真正是可疑算得上是沒有後顧之憂了。

霍振元穿過庭院,四周有點黑,霍振元有些奇怪,怎麽會沒有燈光,他來到父親的房門外,敲了敲門,“父親,您睡了嗎?”

不一會,房內亮起了火光,裏頭的人似乎猜到了來人是誰,似有所準備,“堂兒,進來吧。”

霍振元卻是不疑有它,趕忙推門而入,將今晚所發生之事一一對父親道來。

霍剛聽罷,沉吟了好久,用手一遍遍的捋著長長的胡須,慢悠悠的說道,“堂兒,如今你剛接任盟主之位,就發生如此大事,恐是對你不滿之人要你為難了。”他表麵上看來,滿是擔憂,霍振元如何得知,他正一步步的走入他父親所製定的一切之中。

“可是父親,孩兒行事謹慎,不曾得罪旁人,如何能惹下如此大禍。恐是賊人錢財起意,趁夜盜走了錢財。”霍振元還是不明白,更不明白的是,那些人怎麽會行蹤詭異,讓人查無蹤影,雖然,他今夜在別院四周搜尋了好久,但是,他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這似乎不合情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麵,似乎一切都是非人所為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憑空消失了,霍振元自然明白,這世間並未有鬼怪之事,隻是他心裏明白,這一次,他是無能為力了,更何況,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追究那些捐銀的去處,如今隻能另謀他法了。

霍剛點了點頭,“如此說來,也有道理,隻是,據為父所知,今日淩陽雖局勢不穩,但是並未有大批歹人聚集,此說法還有待推究呀。”

霍振元急道,“以父親之見,現在該如何是好?”

“這樣吧,你繼續派人找尋賑災錢款,看能夠追回,其他的事情,過幾天再說。”

霍振元想了想,也隻能如此了,“那孩兒先去忙了,孩兒告退。”

霍振元匆匆出門,趕去別院,他要去尋找線索,他不能讓賑災銀從自己的手中丟失,否則這些年自己的犧牲豈不是統統白費。他已經失去了夠多了,他不能容許在失去?

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好好保護自己愛的人,就要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隻有這樣,才沒有人敢看清自己,他才有能力保護他。

可憐的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父親騙了,雖然子從父命,可是他卻被蒙在鼓裏,任誰也不會好受。卻不知,如果他知道了這一切,他會作何反應。

黑衣人帶著賑災銀從密道而出,剛出密道不久,就見一夥黑衣人在那裏等待,按計劃,他們隻負責將賑災銀從密道押出,其餘之事,自然有別人接手,這是他們的規矩。故而他們不疑有它,對了口令,即將賑災銀交給對方。

一人從馬下直躍而下,抱拳道:“列位辛苦了,我接到密令要將此物押往他處,先行一步了。各位保重。”

雙方互相問候了下,即各自上路,半晌,原本熱鬧的地方,又恢複了平靜。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樣子,又一對黑衣人偷偷埋伏在了此地,領頭之人蒙著黑紗,無人能看清他的樣子,隻見旁人喚他西堂主,大約半鍾頭的時間過去了,他們覺得不妥,按計劃,早該一個時辰之時他們就能將賑災銀從密道裏押運到這,為什麽這會還不見他們的人影。西堂主想起了來時的種種異常情況,比如忽然遭到突襲,且來人並不戀戰,隻是想要幹擾他們,難道那些人並不是單純那麽做,而是要推延時間。如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中了他人之計。他趕忙換來幾個人,“西旗主,你速去稟明主公,將此處的情形相告。”

“是”那人領命而去,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東旗主,你速去打探南堂主之行蹤,查明是否回到南堂,速來相報。”

“是”

“其餘人等跟我在此候命。”東堂主始終有些擔心,希望不要出什麽差錯才好,隻是,他也明白,似乎,大錯已經鑄成了,如今,也隻能看主公如何發落了。

一會兒,嘈雜之聲又複平靜。隻能聽見夏日得山風把將樹葉吹得直響,耳旁是不絕於耳的蟲鳴聲。

隻有它們,始終見證者此處所發生的一切,短短的時間內,風雲如此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