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生有宿命,否則何巧合

歸去歸去,豈知已難歸去。

一朝奇心擾,自此不由心。

小女之心無憂,君子心中常念。

暗暗來較勁,看似非本意,豈知本如此。

蕭天競向啟虛殿走去,薛世仁見啟皇回來了,他忙跪地請罪。

蕭天競忙扶起他,說道:“薛卿不必如此,在朕看來,令愛當真是誤入此處,她並未發現此處。”

蕭天競說完朝大殿內走去,薛世仁和賀廉一行緊跟其後。

坐定後,蕭天競對著薛世仁說道:“你此行回莊,令愛或將今晚所見說與你言之,或不將今日所經曆之事與你言之,然,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將會是個問題。現在,我等需想好應對之策才行。”

薛世仁也知如果此事讓雪兒瞧出端倪,豈不是要徒增雪兒的煩惱。可是,雪兒常年在莊中長大,且子域山莊的事情雪兒不可能不關心,這接下來之事,還真難預測。麵對啟皇這一問,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蕭天競見此時薛世仁滿麵愁容,別說想法子了,估計這會除了擔心就沒別的了。他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也不點破,在上位久了,對於這些小事情,他早已經練就了麵不改色的本領,任誰也難瞧出他此刻心中所想。記得段翼曾經對他說:“陛下如今早已不似從前,微臣早就看不出您心中到底作何感想了。”

段翼常常與他一起談論國事,時常接觸,連他都看不出他的情緒,也難怪此時的薛世仁如此憂心。看來他的愛將還是個視女如命的人呢。他很高興看到這一點,他父皇在世的時候常對他說,但凡有血有肉的人心中至少還存有親情,如果一個人連最起碼的親情都不顧,那要麽這個人是狼子野心,要麽就像是皇家之中那樣,常常是身不由己。所以懂得親情的人,他就會比其他人更懂得忠心,他們會用忠心來換取親情。

其實不管薛世仁的反映如何,蕭天競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無論她知道多少,無論她會怎麽做,為了子域山莊的秘密,為了大恒的江山社稷,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永遠離開子域山莊,這樣才能讓她遠離這的是是非非。

雖然如此一來,可能會讓她背井離鄉,但為了江山社稷,無論何時何地都容不得有半點差錯。蕭天競不想如此對待自己的功臣,但也許等南方之事敲定後,或許能讓她在回子域山莊,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此時大殿內格外安靜,薛世仁隻差沒冒冷汗了,對於啟皇的那些心思,他不敢妄自揣度,隻希望結果不是他想的那樣。賀廉等侍衛更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這等大事,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涉足。一切就等著他們的主子來決定吧。

忽然,蕭天競充滿穿透力的聲音傳來:“如今,淩陽成的局勢嚴峻,一日勝是一日,朕決定,明日,就下山前往淩陽城。”

薛世仁聽罷忙道:“聖上所言甚是,淩陽之事,刻不容緩,臣已傳令南鷹暗中保駕。另外,我兒薛逸麒武功不弱,若蒙陛下不棄,臣願其能過助賀統領一臂之力,保陛下南下。”

蕭天競自是不介意,南下之行的確驚險異常,賀廉雖是武功高強,但是,難保每個萬一,當今之勢,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蕭天競樂於收納。

“如此甚好,俗話說虎父無犬子,薛公子日後必會有所成,我大恒最需如此人才。”

薛世仁並不知啟皇的算盤如何,他本就是忠心為主之人,更何況,啟皇此行事關重大,身為南鷹首領,啟皇的安危是頭等大事。

薛世仁見天色已近黎明,若要不驚動莊中之人,此時正該是他們離開的最佳時間了。他躬身,朝著啟皇單膝跪地:“陛下,若要明日動身前往淩陽,當下該是動身之時了,此刻動身,天亮之時估計能到麗山腳下,趁著夜幕,也不會驚動山莊之人。陛下您意下如何。”

蕭天競自有自己的一番打算,不過,眼下到不凡就按照薛世仁說的辦,“賀廉,準備行裝,我們這就走。”

賀廉趕忙答應著,領著一般衛士進內殿收拾去了。

雪兒回莊中,四下看了看,見左右無人,急忙跑回房裏,一骨碌爬上床,用被子一蒙。她越想越奇怪,黑影、密道、神秘男子,難道難道,真像張爺爺說的那樣,那地方有什麽東西。

轉念一想,雪兒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仍然相信世上不存在鬼怪之說的。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夢中,又出現那一個奇怪的場景,神秘的地方,一不小心又從樹上掉下來……

雪兒又一次從夢中驚醒,雪兒甚是納悶,奇怪了,老是那個奇怪的夢,算了算了還是不想了。

隻是,今夜之事該怎麽辦,要說,這佛壇是莊中最為聖潔的地方,從小大大,父親都不讓她有機會好好了解莊中的一切,她知道,一直以來她父親都希望她能夠開開心心的長大,莊中那些讓人心煩的事情,他都一個人扛下了。今夜之事,反正沒其他人知道,就不告訴莊主爹了,那麽好玩的地方,她以後還要偷偷去呢,告訴莊主爹,以後她可能就沒機會去那了。果然是貪玩之心讓人甘冒奇險。

隻是,雪兒不知道的是,這其中的學問之大,是她這樣一個小女子所不能承受的,今夜好奇之舉,注定要她在未來的時日裏付出相應的代價,之事無人知曉是福是禍,亦或是宿命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