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洞房花燭】

魂穿而至這陌生的世界,還未來的及接受眼前的一切,先是她最為依賴的母皇離她而去,緊接著又碰到一直野心脖脖的尹秀珍逼宮,身上的錦衣華服就似一座山一樣的直壓過來,可腳下的每一步,她都走的如履薄冰。

“嗝……”一口酒嗆在了喉嚨,那辛辣火熱的**讓她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尹昭宇坐在床邊忍不住了,他剛要起身,這時房門突的被打開,走進來一個宮女裝束的女子,她低著頭,手中拿個酒壺來到荊離的身邊,福了個身子道:“皇上,內務府姑姑讓奴婢給您送來梨花酒了,這梨花酒清涼潤肺,奴婢給您斟上吧!”

甜甜軟軟的溫柔聲音在荊離的耳邊響起,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她抬起了眼皮隻是隨意的瞟了一眼這宮女,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算是默認了。

宮女又福身一禮,然後朝前兩步,微彎著身子將酒倒在了荊離麵前的酒杯中,立刻梨花的香味撲麵而來,帶著涼涼的淡香,拂去了荊離一身的燥熱,她緊皺的眉頭也立刻舒展開來。

“好酒!”荊離伸手端起來就小涰了一口,立刻讚歎了一句,宮女聞言微微一笑,輕福了一下身子後又轉身離去,房門再次被關起,尹昭宇見荊離又自顧自的飲起酒來,他不由長歎了一聲走了過來。

“皇上,別喝了,勞累了一天,還是早些歇息吧!”

“昭宇……”歉意的望了他一眼,荊離雖然頭有些昏了,但是她的心中可沒有醉,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之夜,按理說她是應該給他一個美好難忘的新婚之夜,可是她若真的能做到就不會在這借酒澆愁了。

“對不起,母皇過世,朕的心裏著實難過,朕知道慢怠了你,還望……皇後諒解!”低斂著眼神,淡淡的輕語了一句,不著痕跡的拉開了與尹昭宇之間的距離,可誰知頭重腳輕的自已,腳跟一軟,未站起來的身子,徑直又往後歪去。

“皇上小心!”尹昭宇驚喚一聲,立刻伸出手臂抱住了荊離,兩具陌生的身體驟然緊貼,異性相吸的本質卻得到了最佳的體現,那原來被酒精微醉的荊離,此時貼上這火熱的胸膛,聽著尹昭宇急促的心跳聲,不知為何,她的心竟然狂跳的厲害了。

“皇上……”低啞著一聲,尹昭宇看著荊離絕美的小臉透著誘人的粉紅,他忍不住低下了頭,慢慢的……慢慢的靠近荊離的臉,荊離帶著濃重酒味的氣息,惹的尹昭宇也醉了,他的呼吸沉重,從心底升起一種渴望,望著荊離粉嫩的紅唇,他渴望自已能吻上那一片聖地。

近了,很近了……濃烈的男性氣息傳來,讓原本就有些醉意的荊離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更不知道為何,她的身體竟一陣燥熱,身體的血液就似被人慢慢的煮沸,慢慢的加熱,那酥熱的感覺瞬間由小腹升起,在她的身體中遊走,荊離低喘一聲,雙手更緊的抓住了尹昭宇的手臂。

“噗!”紅燭竟然直接滅了,可就在這時,房外突然傳來驚急的呼喊聲:“有剌客,抓剌客!”

“剌客!”這兩個字將沉入欲望中的兩個人訊速的分開了身,荊離猛然清醒了,她下意識的使力推開了尹昭宇,卻引的自已身子一個踉蹌,急忙用手扶住了桌角,黑暗中……,荊離睜大了雙眼仍看不到東西,極力的穩住了頭重腳輕的身子,往殿門邊的那一縷燈光走去。

“皇上!”尹昭宇擔心她,忙出聲喚了一句,荊離的身子一頓,但是沒有回頭,冷冷的應了一聲道:“別出來,朕看看就回!”

“是!”遲疑的應了一聲,尹昭宇停住了腳步,皇上說的話就是聖旨,任誰也不敢逾越,而他自然也是不敢!

殿外,隻是瞬間的功夫便燈火通明,宮燈幾乎掛滿了整個殿院,荊離剛出了殿門,就突的來了十幾個錦衣衛,為首的那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平聲道:“皇上,您沒事吧!”

“沒事,都是些什麽人?”因為醉酒的關係,荊離的嗓子顯的挺別的無力,聽起來嬌軟柔媚,為首的錦衣侍衛抬頭望了她一眼,又低聲道:“回皇上的話,隻見一個人影閃過,現已不知去向,不過皇上請放心,微臣已命人關閉了所有的殿門,出口處盡是侍衛把守,若真是剌客,相信她是逃不出皇宮的。”

這個侍衛的聲音鏗鏘有聲,正義十足,自來這個女尊的世界,還沒有聽過有女人把話說的如此有氣勢的,荊離不由的低首打量著她,隻見她身著一套錦衣衛的盔甲,看著著裝應該也是一個首領,可最主要的,是她的氣質,她的眉目冷凝,目光不閃坦蕩的望著荊離回話,言語清晰,頭腦冷靜,那一身正氣的樣子,讓荊離十分有好感。

她往前邁了兩步,靠近了這個女侍衛,目光緊盯著她的眼睛,兩個人都靜默無聲,可這錦衣衛竟也回視著荊離,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那坦蕩正義的感覺,讓荊離忍不住欽佩,她欣賞這樣的人,不會因為她是皇帝而卑躬曲膝。

“你叫什麽名字?”俯下身,親自扶起了她,荊離客氣的問。

“程嫣!”仍然是毫無起浮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被皇帝這樣詢問,她不驚不喜,麵容冷凝,沒有半點廢話。

“程嫣,好名字,從明天開始你就代替蘇瑤跟隨在朕的身邊吧!”

驚疑之色在程嫣的眉宇間一閃而過,她望著荊離認真的表情,當下點頭應了一句:“是!”

很好!荊離滿意的微微一笑,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而她望著程嫣的背影卻長舒了一口氣,悲喜不形與色,在皇宮中有剌客,雖然不算是頂天的大事,但是對一個可判為失職的內宮侍衛來說,足可以丟掉性命,但是程嫣卻能保持著冷靜,這太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