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暖上心頭

062 暖上心頭

馬爾代夫,馬累。

霍東銘和藍若希蜜月旅行的第一站就是馬爾代夫。

這裏環境優美秀麗,空氣清新而安靜,很多島嶼,很適合新婚夫妻過浪漫的蜜月生活。

兩個好友,林小娟在T市做“走鬼”生意,開門不利,才第一天就被城管抓到了,還欠下慕容俊一個人情。而藍若希,此刻正坐在一輛自行車的車尾座上,雙手親密地環抱著霍東銘健壯的腰肢,兩個人出了他們住的酒店後,騎著自行車沿著用白色細珊瑚沙鋪成的街道,慢慢地向市中心的蘇丹公園騎去。

習慣了出入開名車的霍東銘,自行車技並不好,載著藍若希,他總是有點搖擺。

和他們同住一間酒店的也有一對新婚夫妻,來自中國台灣,他們也是騎著自行車想去蘇丹公園走走。那對新人的丈夫自行車技很好,載著自己的嬌妻穩穩當當的,明明是霍東銘他們先離開酒店的,到最後反而是他們超越了霍東銘。

那位坐在車後座的女人不時衝著霍東銘用口形喊著“帥哥,加油。”

藍若希看到了有點心急了。

可她家男人車技就是不行,要是比轎車車技,霍東銘肯定能拿第一,可是自行車,她家男人還是來到了馬爾代夫,才購買了一輛自行車,才學了兩天的。雖然勉強學會了,可是技術和別人相比還是差遠了。

“東銘,他們超越我們了。”藍若希摟著霍東銘的腰肢,瞪著前方的那對得意至極的夫妻。

“別管他們,我們慢慢來,才能欣賞風景。等會兒我們去海邊看海去。”霍東銘溫厚地安撫著自己的愛妻。心裏其實也有幾分的不服氣。可是他雙手握著自行車把,就是有幾分的笨拙,腳下一加快速度,他的車頭就有點搖搖擺擺的,他隻能放慢了車速。“若希,我們出門就是欣賞自然風光的。車速太快,如同走馬觀花似的,哪裏能欣賞到美麗的風景?”

“看到他們那副得意的樣子,心裏不服氣嘛。東銘,要不你下車,讓我來騎吧,我的車技比你好多了。”她可是騎著自行車幫林小娟捉過搶匪的。

“他們得意是他們的事,我們又不認識他們,不必和他們比,再說了又不是騎自行車比賽。”霍東銘的心態就比藍若希的好得多了。開玩笑,讓她載他?打死他也不幹。要是讓她載他,前麵那對夫妻豈不是笑得更得意了?

所以呀,咱的心態要放平衡一點,不要和別人比。

前麵那對夫妻有本事的就和他比比財富,保證他的錢可以把前麵那對夫妻埋了。

經霍東銘此一說,藍若希也笑了起來,說著:“我們慢慢騎,欣賞風景,不和他們比。”

度蜜月本來就是夫妻倆浪漫浪漫的,要是和人家比這比那的哪有浪漫可言。

於是,霍東銘的車速放得更慢了,夫妻倆慢慢地欣賞著街道的風景。

這裏的環境很好,沒有什麽汙染,又是島嶼,隨便都可以到海邊去看海。

在馬累北部便有一條長長的海濱大道,政府機關和商店多集中在那條街。

離海濱大道50米遠的海上,有珊瑚礁石砌成的防洪堤。防洪堤內外,海水清澈透底,水下魚蝦成群,遠處漁帆點點,天空海鳥飛翔,景色優美迷人。防洪堤內海灘白沙細軟,是絕妙的遊泳場所,吸引著眾多的遊客。

霍東銘原本是想和藍若希到市中心的蘇丹公園的,後來又改變了主意,騎著自行車載著藍若希,慢悠悠地向海濱大道騎去。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過客都把目光投灑在兩個人的身上,誰叫他們一個高大英俊,貴氣逼人,一個俏麗迷人又帶著此許的率性,兩個人簡直就是郎才女貌。

藍若希緊緊地摟著霍東銘的腰肢,不知道是夜夜恩愛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她現在特別喜歡偎著霍東銘健壯的身軀,覺得他能帶給自己一種從來就沒有過的安定。過去,她也無數次地被冷天燁攬在懷裏小心地嗬護著,可是同樣健壯俊逸的冷天燁卻未能給她這種安定。或許,那三年的感情,並沒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深吧。

對於她對路人顯露出來的獨占欲,霍東銘那是一個偷著樂。

她越開始在乎他,代表他已經向成功邁進了,她會愛上他的,真真正正地愛上他,不顧一切地愛上他的。

“這裏的風景真美,氣溫又宜人。”藍若希看著路邊的風景,陶醉地說著。

“那我們在這裏住多幾天。”霍東銘寵溺地說著,隻要她願意,他甚至可以一整個月都住在這裏。反正馬爾代夫有很多島嶼,他們用一個月時間還遊不完那麽多的島嶼呢。

“嗯。”

藍若希點頭,摟著霍東銘腰身的手不經意地觸到他胸前的襯衫,有一顆鈕扣不知道怎麽就開了,她連忙摸索著幫霍東銘扣上。

看到前現沒有擋路的路人,霍東銘飛快地低首,看著那雙柔嫩的小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摸索,正在幫自己係扣子,他眉眼一彎,幸福的笑意如同天上的陽光那般燦爛,羨慕了過路的人。

他費力地騰出一邊手,隻用一邊手握著車把,然後飛快地扯開了襯衫上其他幾顆鈕扣,又握回了車把,扭頭對藍若希說著:“若希,我的衣扣全都被風吹開了。”

藍若希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立即笑嗔著在他的腰身上擰了一把,嗔著:“你再解開,我就不幫你扣上了。”

霍東銘沉沉地笑著,那沉笑聲傳進藍若希的耳裏讓她覺得醇厚醉人,又富有磁性。這個男人呀,從裏到外,從外到裏都是迷人的。怪不得蘇小三癡迷他那麽多年都不死心。

“你不幫我扣上,會便宜了那麽多色女哦,你不怕她們色性大發,撲上前來把你老公我撕了吃嗎?”霍東銘打趣地笑問著。

“那我就可以改嫁了,嘻嘻。”藍若希嘻嘻地笑著,那銀鈴般的笑聲甚至感染了路人,讓看向他們的路人都笑了起來。

“你想都別想!”霍東銘立即抓握一下她的手,霸道地說著:“趕緊把你老公保護起來。”

藍若希嘻嘻地笑,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後背,還是纏繞過他的腰身,幫他把解開的那幾顆鈕扣都扣了起來。

霍東銘貪婪地看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前移動,他車技本來就不好,又分了心,一不小心,車輪竟然打滑了,隨著藍若希的一聲尖叫,兩個人倒在了地上。

“若希!”霍東銘趕緊爬起來,心急地把藍若希抱扶起來,緊張兮兮地一邊幫她把身上的沙塵拂去,一邊緊張地問著:“摔痛了嗎?摔到哪裏了?都是我不好,哪裏痛?我送你到醫院裏檢查檢查。”

“我都說了,讓我載你更好一點,你這個爛車技,一點都不過關的。”藍若希失笑至極,路是沙路,霍東銘騎得又慢,這樣摔倒一點也不痛。不過看到霍東銘那緊張兮兮的樣子,她又覺得甜蜜至極。

“你沒事吧?”霍東銘還沒有心思應付她的調侃,他在意的是她是否摔傷了。

“放心,我沒事。”藍若希主動上前把嶄新的自行車扶了起來,路過的人都投給他們一記似擔心又想笑的眼神。

“我們沒事。”藍若希看透路人們的心思,衝著他們友好地笑著。她那甜美燦爛的笑容差點就讓那些路過的男性旅客沉迷,在接收到霍東銘那陰寒鋒利的厲眼後,那些男性旅客趕緊斂回了看藍若希的視線,心裏想著這個東方麵孔的男人眼神太可怕了,簡直可以殺人了。

“真沒有摔傷嗎?”霍東銘霸道地把她的身體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看到任何的傷痕,可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不是檢查了嗎?不相信我的話,總要相信你的眼睛吧。”藍若希失笑又無奈地說著,這個男人有時候太過關心你時,也會給你造成一定的壓力的。

“我也不相信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隻能看到表麵看不到裏麵,要是你摔內傷了呢?不行,我載你去醫院檢查檢查。”才多大的事兒呀,霍東銘卻擔心至極,心裏也懊悔至極,要不是自己貪戀她的親近,他就不會翻車,她也不會摔倒呀。

“東銘,不用了,我真的沒事。走吧,再不去海濱大道,天都要黑了。”藍若希把車推回到他的麵前,笑睨著他,說道:“你要是不騎,那我就騎了哦,你坐在車後麵。”

“真的沒事?”霍東銘自然不願意讓她載自己,他一邊從藍若希手裏扶過了車,一邊還不放心地問著。

“你怎麽就像個老太婆似的。”

藍若希覺得頭都要痛了。

“對你,我就要像個老太婆才行。”他是寧願傷著自己,也不願意傷著她的。

她可是他兜兜轉轉下,差點錯過才娶到手的嬌妻。

他就要像一個慈母,一個老太婆那樣,小心地嗬護她,讓她的心為了他而沉淪。

“那我以後叫你老太婆得了。”在霍東銘重新騎上自行車後,藍若希才跳上車後座坐著,雙手自然地纏上了他結實的腰肢。

霍東銘俊臉神色微深,深邃的眸子透出向往與堅定:“叫我老太公,你是老太婆,我們迎著東升的太陽,看著西沉的夕陽,慢慢地一起變老。”

藍若希笑,卻不再答話。

一會兒後,兩個人到了海濱大道的海邊。

他們把自行車停放好,兩個人手牽著手漫步於柔軟的沙灘上,看著那湛藍的大海,看著海歐飛翔。

很多人在沙灘上奔跑嬉戲,遊興很高,也有一些人在椰子樹下搭個太陽傘,躺在太陽傘下麵迎著海風,閉目養神。

小夫妻倆貪戀這裏的風景,流戀忘返,直到傍晚才回到他們下榻的酒店裏。

“累嗎?”沐浴後,半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霍東銘輕輕地揉著藍若希的短發。

藍若希坐在他的身邊,在她的麵前擺放著一台價值好幾萬元的手提電腦,她正在上網。聽到霍東銘的問話,她隨口地應著:“不累,玩得很開心呢,很盡興。”沒有任何壓力,在這裏,他不是霍家的太子爺,她不是霍家的大少奶奶,就隻是普普通通的遊客,沒有人會奉承,沒有人會巴結,不知道多麽的輕鬆愜意呢。

“你開心就好。”霍東銘坐了起來,在她身邊看著她在上網。問著:“在和誰聯係?”

“我老弟呀。他問我們開不開心,有沒有遇到漂亮的洋妞,還叮囑我看好你,別讓洋妞把你拆骨入腹了。”藍若希偏頭就看他一眼,戲謔地說著。

“若宇說得一點也不錯,你一定要看好我哦。”霍東銘故意裝傻,扮得就像個弱智兒童一樣,摟住了藍若希的腰肢,吸著她沐浴過後的淡淡清香,身體某個部位就開始叫囂了。

“得了,你看你,像阿旺了。(傻夫阿旺)”藍若希失笑連連,出來度蜜月了,沒有任何熟悉的人跟在身邊了,她才發現,霍東銘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麵,他時而霸道得讓你吃不消,時而溫柔得讓你覺得可以擰出水來了,時而又扮著各種各樣的動作來逗你開心。

要是讓T市上流社會的人看到他這一麵,肯定以為是另外一個人,絕對不相信是那個處事雷厲風行,陰晴難測的千尋集團當家總裁。

“老婆大人,我覺得呢,你盯住我的最好辦法就是累死我,讓我對其他女人都提不起興趣來。”霍東銘一邊說著,一邊像狼一般把藍若希撲倒在床上,那台手提電腦被他合上,擺放到一邊去了。

“東銘……”藍若希紅了臉。

每天晚上纏綿恩愛,她擔心蜜月結束後,她肚子就要大起來了。

他對孩子的問題是順其自然,可看他這麽努力地和她製造人,不準她吃藥,他自己更不肯避,她就覺得他其實很想要一個孩子。

嫁給他,本來就是突變的事情。現在她才慢慢地開始接受他從姐夫轉變成丈夫,真的還沒有做好心裏準備幫他生孩子。

他身上有些秘密,她還沒有挖出來呢。

“若希。”霍東銘暗啞地叫著,那啞啞的聲音勾動了藍若希的心,讓她紅著臉與他對視。在他慢慢地俯下頭來吻上她的唇時,她在心裏罵著自己:又中招了。

一陣翻雲覆雨後,藍若希便累得縮在他的懷裏沉沉入睡了。

朦朧中,他好像抱起她進了浴室,用溫暖的水幫她清洗了全身。

她累,隻想睡,反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他沒有看過的了,她也不想阻止他幫她洗澡。

等到她全身清爽地再一次回到床上時,他溫熱的氣息便籠罩了她的全身。像第一次同床共枕開始那樣,他總是摟著她,讓她把他的長臂當成了枕頭,兩個人親密相貼地入睡。

從出門度蜜月開始,藍若希總是睡到自然醒。

當她睜開雙眸的時候,窗外的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

側頭,身側的床上空蕩蕩的。霍東銘已經先一步起床了。

她連忙自床上坐起來,穿著一對拖鞋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起來,又洗刷完畢了。才走到落地窗前拉開了厚重的窗簾,讓那暖洋洋的陽光透射進來。她站在落地窗前一會兒,才轉身出了臥室,她便看到在臥室外麵的小廳裏,那張茶幾上擺放著新鮮還散發著熱霧的青菜肉絲香茹湯麵條。

她一喜,快步地走到了茶幾麵前坐下。

那碗下麵壓著一張小紙條。

她一邊端起了碗,一邊拿起了小紙條來看,上麵是霍東銘蒼勁有力的字體:“若希,出門到現在,你好久沒有吃過你最愛吃的麵條了,這是我為你準備好的早餐,溫度應該適中了,快吃吧。東銘。”

一股暖流劃過了藍若希的心房。

她連忙拿起了筷子,開始吃著霍東銘親自為她煮的湯麵條。腦裏卻想著他借酒店廚房替她笨手笨腳地煮麵條的樣子。

他本來就不精透廚藝,在他們的新居裏共同準備晚餐時,他幫忙洗菜,洗盤子都顯得笨手笨腳的,現在他竟然煮出了一碗麵條給她吃,她要是不感動就是鐵石心腸了。

味道有點淡,手藝不過關,但吃在藍若希的嘴裏,她卻覺得很好吃。

她是個麵條控,每天都少不了要吃一頓麵條。出門之後,每天在酒店裏吃著山珍海味,她都不知道有多麽的想吃一碗麵條。但她從來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渴望出來,他那般體貼,竟然想到了。

藍若希連湯汁都喝了個精光。

吃完了愛心早餐後,她便離開了他們的房間,向樓下走去。

剛走出酒店,她便傻愣了。

隻見霍東銘正騎在自行車上,不停地沿著酒店門前的空地上轉著圈,他是在練習車技。

他那般高大,將近一百九十公分,駕馭自行車還真的顯得有點笨掘,但他不怕,他不管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帶著什麽表情,他心裏想著的卻是練好了車技,再載著她出門,他們就不會被別人遠遠地甩在後麵了,她也可以得意地衝別人笑了。最主要的一點是,他不會再翻車,不會再摔到她。

“你先生在練習騎自行車。”昨天那對騎車走在他們前麵的夫妻剛好也從酒店裏出來,看到霍東銘的樣子,便笑著問藍若希。

藍若希不說話,心裏竟然湧起了千思萬緒。

這個男人,對她已經好到了這種程度,為了她,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隻想給她最好的。

“說真的,你先生高大英俊,對你,一看就知道情深意重,你真幸福。”那個女人羨慕地看著霍東銘。

聽著她的話,她先生立即不滿地把她扯入懷裏,酸酸地問著:“老婆,難道我不高大英俊,對你不情深意重,你不幸福嗎?”

嗬嗬!

那個女人也笑了起來。

小夫妻倆相擁著走出酒店,推來他們那輛同樣是到達了馬爾代夫才購買的自行車,夫妻倆坐著自行車又去浪漫了。

或許是他們的說話驚動了霍東銘吧,他扭頭看來,才發現藍若希站在酒店門前,定定地凝視著自己。

把自行車停放好,他快步地走到了藍若希的麵前來,寵溺地揉揉藍若希的短發,問著:“吃過了麵條嗎?”

藍若希點點頭。

“那,我們出發吧,今天我們一定會超越他們的,我已經足足練了兩個小時了,車技肯定進步不少的。”霍東銘拉起她,把她拉到了自行車前,他推起車,就跨上了車上,讓藍若希像昨天那樣坐到他的車後座上。

藍若希依言照坐。

他也說得不錯。

他的車技的確進步很大,車頭不再搖搖晃晃了,騎得非常自然了。

沒一會兒,他果然超越了昨天那對小夫妻。

藍若希坐在車後座上,在超越了對方後,她扭頭衝著對方笑了起來。

嘻嘻,總算輪到她得意一次了。

對方立即不客氣地追趕而來。

察覺“敵人”不死心,霍東銘也加快了速度。

一個剛學騎車的人,就這樣,牛逼地把對方遠遠地甩在了後麵,霍東銘還扭頭朝對立豎起了拇指頭,不過隨即就把拇指頭朝下豎著了,那是打敗了對手最得意,卻又讓對手最生氣的動作。

藍若希笑得就像天空上的太陽那般燦爛了。

她就知道,她家的男人最牛逼!

有夫如此,她知足了。

……

東愷廚具公司。

這是霍東愷自己建立的公司,從最初隻有幾名工人到現在擁有了二千多名員工的大廠,他僅用了四年時間。

他不曾從霍家那裏要過一分錢資金,都是和別人借的錢。

他是真真正正的白手起家,哪怕他頂著霍家四少爺的名份,可因為他是私生子,又因為他的母親當年和大媽簽了協議,所以他是霍家少爺,卻不能用霍家的錢去創業。他也是非常有骨氣的人,拒絕了父親私下的相助,也拒絕過霍東銘的資助,就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地爬,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現在,他的個人資產已經過億了。

哪怕無法和霍東銘的身價相比,卻是一個真正的商界強者!

此刻的總經理辦公室裏,霍東愷正坐在一張深紅色的辦公桌內,專注地看著擺放在他麵前的那台電腦,電腦上麵正在打開了關於馬爾代夫的網頁。

他去過馬爾代夫,也知道霍東銘和藍若希此刻就在馬爾代夫度蜜月,可他無法確定他們會在哪裏出現?他看著有關於馬爾代夫的網頁圖片,猜想著兄嫂此刻所在的地方。

看著網頁上的圖片,他想象著,如果是他和藍若希在那些地方度蜜月多麽浪漫,多麽幸福呀。或者,就他和大哥兩個人在那裏遊玩,自小到大,他還不曾單獨和大哥出門遊玩過。

藍若希比他幸運得多了,可以和大哥獨處。

看著看著,霍東愷的心情又顯得錯綜複雜起來。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戀兄情結不正常,可他真的無法克製自己。就如同他在仰慕兄長的同時還會對藍若希動情一般。

感情的事,永遠不是人為就可以控製的。有時候,你會告訴自己,不要愛上那個人,那個人不是你可以愛的。可是心就是不受自己的控製,就是會不由自主地愛上那個人。

“鈴鈴鈴……”他的辦公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打斷了他錯綜複雜的閑想。

一邊關上了網頁,一邊抄起話筒,峻冷的臉上有點緊繃,那種天生就帶來的冷漠散發出來,沒有半點溫度的聲音傳到話筒的另一端去:“何事?”

“總經理,有一位叫做蘇紅蘇小姐要求見你。”秘書的聲音從話筒那端傳過來,很甜亦很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個字就會惹怒這位性格陰冷難測,難以親近的總經理。

蘇紅?

霍東愷攏起了劍眉,數天前,蘇紅就打過電話給他,很親切地叫著他東愷哥,他不理她,今天居然找到了他的公司來,她想做什麽?

“沒空。”霍東愷冷冷地應著,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看看被自己關掉了的網頁,他的神色有點深不可測。

隨即,打開擺放在電腦麵前的文件,開始工作。

一會兒後,外麵忽然傳來了秘書惶恐的聲音。

“蘇小姐,你不能進去,我們總經理沒空見你,請你回去吧。”

“隻要他在,我就要見他!”蘇紅一般溫溫柔柔的聲音,此刻聽起來特別的蠻橫無理。

推開擋著她路的秘書小姐,蘇紅快步地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用力地推開了厚重的辦公室大門。

霍東愷抬眸,那陰寒冰冷的眸子定定地鎖著蘇紅那張算得上是美麗的臉,那眼神沒有半點的溫度,像利劍,又像冰刀。原本還盛氣淩人一般的蘇紅,一接收到他冰冷的注視立即氣囂全消,堆起溫柔的假笑,叫著霍東愷:“東愷哥。”

“總經理,對不起,她非要進來。”秘書跟著蘇紅的後麵走了進來,滿臉歉意地對霍東愷道著歉。

霍東愷冷冷地一揮手,還在囁囁地道著歉的秘書連忙退了出去,順手地把辦公室大門也關上了。

“東愷哥。”蘇紅看到霍東愷並沒有命令秘書把她強行趕出去,便笑得像喝了蜜一般甜,走向霍東愷。

合上自己剛剛處理好的一份文件,霍東愷把簽字筆丟在了桌麵上,便從辦公桌內站了起來,沉著俊臉繞出辦公桌,站到了落地窗前,拉開了厚重的窗簾,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他的辦公大樓不算高,隻有五層樓,他的辦公室位於五樓。

站在特大的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看到的景物並不多,不能像霍東銘那般站在六十八樓高的高空上,低首便是俯瞰,有一種居高臨下,俯瞰天下的龐大氣勢。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霍東愷背對著蘇紅,淡冷地說著。他竟然和霍東銘一般,不願意正眼看待蘇紅。

或許,他對蘇紅一向都沒有好感,又或許是因為蘇紅表麵淑女,實際是色女,又抑或蘇紅是霍東燕的最好朋友吧,反正霍東愷就是對蘇紅不待見。

“東愷哥。”蘇紅媚眼裏閃過了一抹怨恨,霍東銘對她不待見,視她為空氣一般,哪怕她脫光了衣服投懷送抱,他也能坐懷不亂,簡直就把她當成了木偶一般。她有身材有外貌的,怎麽就是吸引不到霍東銘呀?就邊眼前這個和霍東銘出奇相像的男人,都表現出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樣子。

她上前,站在霍東愷的身邊,看著他那像和霍東銘很相似的俊臉,她的眼裏就浮現了癡戀。她真的愛慘了霍東銘,可是她愛了那麽多年,到頭來卻被霍東銘半夜三更丟了出來,還不準她再進霍家大門半步,那個男人對她這個癡戀他八年的女人怎麽能這般的無情呀?

“東愷哥。”

“叫我霍總,我和你不熟,擔不起‘哥’。還有,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別拐彎抹角,我隻給你十分鍾時間。”霍東愷冷冷地說著,還抬起了左手腕看著自己那隻勞力士男士腕表,當真計起了時間來。“已經過了兩分鍾了。”

“東愷哥,你中午有空嗎?我們一起吃個午餐行嗎?”蘇紅的眼裏飛快地掠過了不悅,但一掠而過,霍東愷又不看她,並沒有捕捉到她眼裏的不悅。

霍東愷偏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轉身,他離開了落地窗前,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內,抄起了話筒,按下了秘書台前的內線電話,通知秘書進來送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東愷哥……霍總。”在接收到霍東愷淩厲的掃視後,蘇紅隻得改口,心裏已經恨死亡了霍東愷,能讓她來找他,她就是很給他麵子了。他不就是一個私生子嗎?拿什麽喬呀。

秘書推門而入。

“總經理。”

秘書走到霍東愷的辦公桌前,溫聲叫著。

“送她出去。”霍東愷不再看蘇紅,冷冷地吩咐著秘書。

“東愷哥。”蘇紅軟軟地叫著,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秘書瞄瞄她,又瞄瞄霍東愷,看到霍東愷一臉的冷漠,便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自己上司喜歡的人,於是上前有禮貌地說著:“蘇小姐,請出去。”

蘇紅可憐兮兮地看著霍東愷,看到霍東愷不理自己,她萬般無奈地又一臉委屈地跟著秘書離開了。

出了總經理辦公室後,她忽然親熱地挽著秘書的手臂,說著:“秘書姐姐,你好有氣質哦,好美麗哦。”

秘書輕輕地拿開她的手,走到電梯門前,替她按開了電梯的開關,淡冷而有禮貌地說著:“蘇小姐,請吧。”

身為霍東愷的秘書,見多了倒追他的各類女人,通常她這個秘書也成為很多人巴結的對象。

真是的,要是巴結她,討好她就能接近霍東愷,霍東愷身邊早就美女如雲了。她那個上司,性格陰冷難測,無論什麽時候給人的感覺都是嚴厲的,陰陰惻惻的,除了長得俊美,頂著霍家四少爺的名之外,秘書真不知道那些女人喜歡上司哪一方麵。

要是換成她,她才不要冷漠難測的男人呢。

蘇紅臉色一沉,怒意在眼底染上,但她還是忍著,氣巴巴地走進了電梯裏。在電梯門合上那一刻,她沒好氣地嘀咕著:“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兒,就有什麽樣的奴才!霍東愷,你絕對會成為我的!”

霍東愷是她借著拆散霍東銘和藍若希的棋子,她一定要收拾他。

霍東愷不像霍東銘那樣能呼風喚雨,她軟的不行,到時候給他下點什麽情藥的,生米煮成熟飯,看他怎麽甩掉她。

蘇紅此刻因為嫉恨藍若希,因為一心想拆散霍東銘和藍若希,已經開始往瘋狂裏陷進。

走出了東愷廚具公司後,蘇紅就開著她那輛雪佛蘭離開了。

但是一會兒之後,她又折返回來了。

這一次,她把車停在了東愷廚具公司門口,然後提著一袋便當走下了車。

她提著便當就向辦公大樓走去。

看到她又回來了,秘書再一次攔住了她。“蘇小姐,我們總經理真的很忙。”秘書客客氣氣地提醒著她,讓她別再強行進去,惹怒了總經理,倒黴的會是她們兩個人。

“我這次不會打擾東愷哥多長時間的,現在都快下班時間了,我就是想送一個愛心便當給他。秘書小姐,其實我和東愷哥認識有八年時間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蘇紅刻意把自己和霍東愷的關係往青梅竹馬上麵描寫。

“蘇小姐,那是你和總經理的私事,總經理現在沒有時間,我隻知道不能隨隨便便進去打擾總經理辦公。如果蘇小姐僅是送便當的,請把便當交給我,我會替蘇小姐轉送進去的。”秘書依舊是不鹹不淡地說著,堅持著不肯讓蘇紅再進去,更滿臉防備,防著蘇紅再一次強闖。

想了想,蘇紅最終還是把便當交給了秘書,霍東愷不好相處,冷冰冰的,就像霍東禹一樣,又總給她一種陰惻惻的感覺,要不是想利用他,她才不想主動接近他呢。

“那,麻煩你了。謝謝你了,叫東愷哥一定要趁熱吃哦。”蘇紅叮囑著秘書,才再一次離去。

等到她走進電梯裏了,秘書才提著她送來的便當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她敲門進去,把愛心便當擺放到霍東愷的辦公桌上,告訴霍東愷,愛心便當是蘇紅送來的。

霍東愷連頭都不抬一下。

秘書轉身,默默地向外麵走去。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響,不是很響,但還是驚動了秘書,她倏地轉身,卻是看到霍東愷抄起了蘇紅送來的愛心便當,狠狠地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麵。

頓時,秘書便明白蘇紅在霍東愷的心裏什麽地位也沒有了。

要真像蘇紅說的那般,自小一起長大,總經理又怎麽可能把便當丟進垃圾桶裏?

“通知保安部門,以後,禁止蘇紅踏進公司半步!”丟掉便當後,霍東愷冷冷地拋出一句。

秘書一凜,趕緊應著,然後逃一般地走出了霍東愷的辦公室。

霍東愷向後一靠,靠進了黑色的轉動椅內,神情冰冷中隱隱含著寵溺之色,腦裏閃過的是藍若希那張充滿朝氣的美麗瓜子臉。

女人,也隻有藍若希才入得他的眼。

其他人,連他的身邊都別想靠近。

可是……

一想到藍若希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大嫂,霍東愷的眼裏又閃過了痛苦神色。在大哥和藍若希舉行了婚禮之後,他開始慢慢地發覺自己的感情開始偏向了藍若希,特別是在他們舉行婚禮後的隔天,他在樓梯處和兄嫂打了個照麵,當時看到藍若希脖子上的吻痕,以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少婦韻味,都深深地刺激了他,可他卻什麽也不能做,什麽也不能做,因為,那是他的兄嫂們。

用力地握了握拳頭,霍東愷真的很憎恨自己,為什麽如此的可恥,如此的不正常。

可是那將近三十年的戀兄情結,卻讓他揮之不去。

對藍若希正常的愛,又沉重得像山,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心裏倍受煎熬。

“大哥,我該怎麽辦?”

霍東愷低低地呢喃著。

是放手,全心全意地把他們當成大哥大嫂來尊重著,還是不擇手段地拆散他們?可是拆散他們後,他又該如何選擇?是選擇大哥還是選擇藍若希?

越想越覺得痛苦,那種錯綜複雜,又不正常的兩種感情如同千萬隻蟲子一般,爬在他的身上,啃咬著他,讓他從外痛到內,又從內痛到外,想死,死不了,想重生,又沒有希望,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