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要相親!!

依舊是不尋常的爆發啊,可憐的小予,你姐姐這抽風的毛病估計得有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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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一切都跟往常一樣,張妤昕在客廳裏霸著電視不挪窩,時而哭,時而笑,那模樣兒典型的間接性抽風並發症。張家二老為此追問張予路為什麽蘇醒還不來,張予路表示不知道,當然也不敢提昨晚那女人代替蘇醒接電話的事情。

第二天,張妤昕在小區的花園裏傻坐了一天,那表情和傳說中的望夫石不相上下。張予路為此給蘇夢打了個電話,讓她把蘇醒帶來。蘇夢貌似也脫軌不在狀態,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張予路總結出一個結論:她,不可能帶蘇醒來。又讓張予路好好安慰張妤昕,她晚點會過去看她。

第三天晚飯飯桌上,張妤昕忽然撂下筷子,嚴肅地看著三雙擔憂的眼睛:“爸媽,我要相親!”

“噗!!”

張予路直接噴飯了,差點沒被噎死,他耳朵沒問題吧!張妤昕,他的親姐姐居然在這個時候說要家裏幫她安排相親,該不是這幾天憋瘋了吧!當然這種話張予路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因為上次挨揍的時候張予路已經開始學乖了,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提蘇醒這倆兒字。

“妤昕,不是你現在……”張媽媽放下碗筷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她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鬧歸鬧,總得有個度。況且她現在還懷著蘇醒的孩子,她這個當媽的怎麽可能讓女兒做出這麽衝動的事。

張妤昕知道老媽的意思,所以及時製止:“媽,沒什麽現在以前的,我的意思很簡單:找個人跟我相親,我沒什麽特別的要求,隻要是男的,還有一口氣兒就成,是活口就成。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總之,越快越好。”

“我不同意。”一向不發表意見的張爸爸第一個表示反對。

張予路亦是附和的點了點頭:“我和爸的意見一致。”

張妤昕朝張予路甩了個冷冷的眼神過去,才接著說:“爸,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今天隻是跟你們打個招呼而已,連著被兩個男人甩了,我對男人、對婚姻也沒什麽期待了,我不是說了,隻要是個男人、是個活的,願意跟我結婚就成,其他的我不在乎。”

“胡鬧!!”一向和氣的張爸爸終於怒了,“婚姻是這麽胡鬧的事情嗎?你當初從婚禮上丟下陳彥就那麽跑了現在才多久,你和蘇醒才在一起多久啊現在就又要分手。我們不同意,總之我不許你們胡鬧。”

“爸,我什麽時候胡鬧了,現在是你們不能理解我而已。”張妤昕氣呼呼地理了理劉海,“先提出分手的不是我,分手是蘇醒先提出來的。蘇醒的前女友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五歲的兒子,人家一家三口正幸福甜蜜了,我們何必去打擾人家的幸福。”說完,張妤昕霍地站了起來,“還有,我和蘇醒分手是我們之間的事,我不希望你們為了這件事去找蘇醒,更不用告訴他我懷孕的事情。因為我根本沒打算要這個孩子。”

“妤昕啊,妤昕。”張媽媽衝著張妤昕的背影喊了兩句。

“胡鬧,胡鬧!!”張爸爸氣急敗壞地說,“你聽聽她剛剛的話,那還叫話嗎?什麽叫這是她自己的事,隻是告訴我們一聲。”

張媽媽在旁邊勸著老伴:“別生氣,別生氣。妤昕這個丫頭脾氣倔,我想這次肯定是蘇醒做錯了事,不然這丫頭肯定不會發這麽大的脾氣跑回來。”張媽媽見張予路還愣在那裏,“你還愣在那裏幹嘛,趕緊給蘇醒打電話啊!”

“我昨晚打了,結果卻是一個女人接的。”張予路略顯為難的說出了實情。

“給蘇醒的父母打電話。”張媽媽沒好氣地說。

“打什麽打,還不嫌丟人啊。”張爸爸氣急敗壞地說了句便也回房了。

張予路想了想又給蘇夢打了電話,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趕緊給她哥哥打個電話說張妤昕現在急著要相親,還說是個男人,有口氣兒的她都嫁。

張妤昕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站在他的身後,等他轉身時發現張妤昕正惡狠狠的瞪著他,嚇得手機也丟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喊了句:“姐。”

張妤昕皮笑肉不笑地齜了齜牙,很從容的讓張予路的手機在瞬間身首異處,並且警告他:“要是再讓我知道你給蘇夢和蘇醒打電話,我就弄死你。”

張予路真是欲哭無淚啊,讓自己的姐姐欺負成這樣,他上輩子都造什麽孽啦。

不歡而散的晚飯隻是個開始,淩晨,玩遊戲廝殺正歡的時候張予路忽然餓的不行,借著去洗手間的空當去冰箱掃蕩了一下,恐怖的事情也因此發生:

廚房裏隱隱有人,就聽見菜刀和砧板發出“咄咄咄”的聲音,張予路心想這麽晚了誰會跑廚房去,等他進了廚房才發現:張妤昕穿著睡衣拿著菜刀狠狠的剁著一個蘋果,那蘋果已經被剁的很碎了,而張妤昕竟然渾然不覺。

張予路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更恐怖的是張妤昕居然舉著菜刀回頭衝他一笑,帶著某種詭異的力量:“吃蘋果嗎?”

“啊!!!!”

一聲悶響過後某個自稱灰常有型的笨蛋光榮撲在地板上,直接暈死過去。

(我說張予路你這個倒黴蛋啊,不就讓你吃個蘋果,你激動個啥。)

把刀和砧板放好之後,張妤昕帶著她的蘋果泥回了房間,被驚醒的張家二老感到客廳的到時候張予路已經倒在地下不醒人事,二老連夜把寶貝兒子送去樓下的診所接結果被告知高燒39度半,說是再晚點拉來直接變大傻子。

經過這麽一鬧家裏倒是安靜了,不過張予路卻是被嚇的夠嗆,以至於一見到張妤昕的時候就打寒顫。有那麽一刻,某人覺得自己實在太正點了。

話說相親這事兒張妤昕是說幹就幹,既然要和從前的人和事來個徹底了斷索那就必須幹脆。去手機專賣店買了個防輻射的手機,又去理發店剪了個波波頭,從前一直都想剪,又懶得打理,現在倒好閑的除了時間就剩時間了。對於這個新發型張妤昕還是很滿意的。

換了發型、換了手機,張妤昕又去書店買了一堆催淚的言情小說,外帶啥孕婦妊娠期方麵的書回家研究。酒足飯飽之後張妤昕準備回家當宅女,想著可憐的張予路被自己嚇得發高燒,張妤昕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正常點才好。畢竟抽風的時間不能太長,老讓家人的心這麽懸著也不是辦法,見好就收,張妤昕在心裏安慰自己。

當張妤昕提著一堆東西回家時,客廳裏早已坐著兩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圓圓怎麽來了。你都快生了還這麽出來亂跑,李輝都不知道心疼你。”張妤昕邊說邊放下東西。

“阿姨,我們和妤昕出去走走。”夏唯跟張妤昕爸媽打完照顧便拉著張妤昕往外走。

“喂,你們幹嘛,我這才剛剛回來屁股都沒坐熱呢。”張妤昕試圖掙紮卻還是被鄧圓圓和夏唯拖了出去。

依舊是咖啡廳靠窗的位子,夏唯和鄧圓圓兩人細細地打量改頭換麵的張妤昕,“我說張妤昕你最近是不是抽上了。你看看你,不倫不類的像什麽。”

張妤昕吸了口橙汁看著來數落她的兩人:“我怎麽不像樣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別裝了,你和蘇醒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夏唯淡淡地說。

“那還省得我再多費唇舌了。”張妤昕慢悠悠道,又吃著麵前的慕斯蛋糕,“別覺得少了個男人我就活不下去了。不就是個男人嘛,我想通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們也都幫我留意留意,身邊有合適的男人記得留給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原來那麽討厭相親,現在卻巴不得相親,這人有時候真他媽的賤。”

“張妤昕!”鄧圓圓沒好氣地喊著張妤欣的名字。

“別喊這麽大聲兒,我耳朵不背。”張妤昕笑嘻嘻地說。

鄧圓圓搶過她麵前的碟子:“你當初為了蘇醒不惜逃婚也要跟他在一起,這才多久就要分手。況且,況且你們都已經領了證,有什麽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偏偏要鬧成這樣。”

“別跟我提這個人,再說我翻臉啊。”張妤昕丟下勺子冷冷說了句。

“你翻臉我們也要說。”夏唯在旁邊補充了一句,“是不是顧嫚妮那個女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替你教訓那個女人。”

張妤昕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

“沒有?”鄧圓圓不相信的追問。

夏唯將信將疑的繼續問:“真沒有。”

“沒有。”說完,張妤昕鼻子一酸還是哭鼻子了,“沒有就是沒有,哪兒那麽為什麽呀。”終於,張妤昕沒好氣地吼了一句。

夏唯從環保袋裏拿出了一提新的抽紙:“哭吧,都給你準備好了。早知道你這個人就是煮熟的鴨子,就剩嘴硬了。”

取了紙巾擦了擦眼淚,張妤昕還是不肯服軟:“什麽嘛,還不都是你們給害的,我本來都很堅強了,是你們非要我哭的。”

“還不準備和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爸媽嚇得連夜給我們打電話說你把小予嚇得高燒三十九度半送醫院了。”鄧圓圓又好氣又好笑地問。

“除了顧嫚妮還能有誰。我就知道她沒那麽好心陪我去醫院,為了這個我還特地叫了蘇夢陪我一起,誰知道還是著了道兒。我們和顧嫚妮攤牌讓她裏蘇醒遠一點兒,丫當時不知道多囂張、得瑟,她好像有千裏眼似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看到蘇醒來了,前一秒還拽的不行,什麽難聽話都讓她說完了。我也不知道蘇醒什麽時候來的,我就知道顧嫚妮的前後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假惺惺的裝可憐讓我別趕她走,還說什麽以後都不會再來破壞我和蘇醒。我當然是推開她了,又不是沒看過她演戲。蘇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出來的,他根本沒搞清楚情況就說我過分什麽的。你們知道顧嫚妮最拿手裝可憐了,蘇醒對她那套最受用,我哪裏是她的對手。”張妤昕邊說邊吸鼻子,那樣子委屈極了。

夏唯又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張妤昕才繼續說:“我看蘇醒這麽幫她當然受不了就走了。後來,我想通了還特地去買了蘇醒喜歡吃的菜,又給顧嫚妮買了花準備道歉,我都想好了要和顧嫚妮道歉我犧牲了那麽多,換來的是什麽。”說到這兒張妤昕明顯比較激動,“等我回家的時候,我看見顧嫚妮和蘇醒摟在一起,而且他們的樣子看起來相當的親密。我老公竟然跟我最討厭的人在一起,你們說我能不生氣嗎?”

“然後你就提出分手?”夏唯試探地問。

“當然不是。”張妤昕搖了搖頭:“顧嫚妮還準備裝可憐,我才沒讓她得逞,可是蘇醒說我不可理喻。哪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還有理喻可言的,我們為了這個吵起來,我說有我沒她,有她沒我,蘇醒說我非要把事情鬧大,又說我要是真的介意他的過去不如分手好了。是他提出分手的。”張妤昕強調著這點,“我原本回家打算告訴他我懷孕了,誰知道他竟然說要分手。分手就分手,這個年頭誰離了誰不能過啊。難道我沒有他蘇醒就一定要死要活啊。”

“圓圓,夏唯,那個死家夥竟然要和我分手呢。為了他前女友他竟然要跟我分手呢。”張妤昕再也止不住哭得稀裏嘩啦的。

“都不嫌丟人,這麽大的人了還哭成這樣。”鄧圓圓抽了好多紙巾塞給張妤昕。

“我有什麽丟人的,我就是被人甩了,而且還被甩了兩次。”哭歸哭,張妤昕也不含糊:“我不管,你們要陪著我一起去相親。我是恨死蘇醒了,他竟然相信那個女人不相信我,我好歹是他老婆。難道我和那個女人比就真的這麽沒有分量嗎?”

“早就警告你那個女人不是小角色,你呀,不知道怎麽說你好。”夏唯指了指張妤昕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不管,反正分手是他先提出來的。”張妤欣倒是越說越帶勁兒:“分就分,沒了誰都一樣過。不就是個男人嘛,多大的事啊。我跟我爸媽說了,讓他們幫我安排相親,我就不信我會嫁不出去。就算要嫁99次我也認了。”

女人有時候哭起來還真沒完沒了的,就比如張妤欣現在這樣的,嘴巴上說是不在乎蘇醒,甚至是讓丫見鬼去。其實她要是真不在乎蘇醒還在這哭個屁啊。想當初她和楊凱那孫子分手的時候,整個人不知道都精神,現在呢,十足深閨小怨婦的模樣。

所以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可同時也是可怕的。

“這還不算,我回家都好幾天了他都不來找我。原來還口口聲聲的說愛我,我看全是假的,他還是愛他前女友更多。”張妤欣邊哭邊抽紙巾,“男人都是一個德性,沒得到你的時候把你當祖宗供著,追到手之後他就是你祖宗。靠,老娘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我就不信我這樣的美女還會嫁不出回去。”

仿佛是發完了牢騷,張妤欣狠狠的擰幹淨鼻涕眼淚,吸了吸鼻子嚴肅的說:“你們是我最好的姐妹兒,你們得給我介紹男人。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自己嫁出去,我已經去市內知名的幾家婚戀交友網報名了,我還不信我這種級別的美女會愁嫁。”

夏唯和鄧圓圓知道某人又開始抽上了,於是也不再發表意見,全當是沒聽見。發完牢騷,張妤欣又讓鄧圓圓和夏唯陪著吃了好些東西才回家,隻是飯桌上夏唯一直沒好意思說,她對張妤欣小姐那吃相實在不敢恭維,真不是一般的嚇人。

送了張妤欣回家夏唯和鄧圓圓在車裏商議著接下來的對策:“張妤欣現在和你是一個級別的了,我看啊,這事兒還得蘇醒自己解決。不是你說蘇醒是不是真的沒來找她啊,不可能吧,我猜一定是顧嫚妮那個女人搞得鬼。”

“解鈴還須係鈴人。你看看她剛剛哭的稀裏嘩啦的還能有假嗎?我幾天在公司也沒見著蘇醒,這事兒還得我們自己走一趟。要想讓蘇醒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麵目,我們還得費些功夫。”鄧圓圓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

夏唯也是愁容滿麵的附和了一句:“是啊,總不能真她懷著蘇醒的孩子嫁給別人吧。那就真是買大送小了。人生啊,這就是人生啊。”夏唯有感而發的說。

鄧圓圓看著夏唯的側臉笑了笑才說累了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