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翻來覆去的張妤昕一夜沒合眼，想想婚介所介紹的那些男人們她心裏就跟貓抓似的。第二天張妤欣起了個大早，屁顛顛的跑到樓下買了包子，還熬上了稀飯，希望能將功補過。準備好早飯張妤欣是一口也沒來得及吃，趕緊開車來公司上班，哈氣連天的開了電腦就見鄧圓圓提著熱乎乎的早點進來了，“昨晚我去了那邊，你怎麽沒回去，又讓誰勾走了？”
張妤昕解開袋子，打開了粥的蓋子：“別提了，我們公司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已經連著吃了兩天的泡麵，我想回我們家樓下買了幾個菜加餐，誰知道就這麽倒黴讓我媽逮個正著。老太太領著我回去連句重話都沒說，嚇得我一宿沒合眼。”
“你該，誰讓你好吃來著。你呀，早晚因為這張饞嘴把你賣了。”鄧圓圓輕輕捏了下張妤欣的耳朵警告她。
“放心，我昨天沒把你們供出來，我這個人很講義氣的。”張妤欣趕緊的補充著。
鄧圓圓用勺子攪動著粥，開始放馬後炮：“其實，你要是那天跟你媽去了也就沒這麽多事兒了，你看看兜兜轉轉繞了一圈兒結果還是要去，你啊就是作死。要我說，你就答應了陳彥的求婚，省得你媽這樣跟你來硬的。”
“哼，你說的輕巧。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沒你們家李輝，估計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我就不信你媽能放過你。”張妤欣十分不屑的吃著粥。
“那你也找個人結婚啊，這樣不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鄧圓圓大言不慚的說，又告訴張妤欣：“鑰匙你先別急著還我，我估計就你這個樣子早晚得讓你媽攆出來，省得你到時候無家可歸。”
趁著鄧圓圓數落自己的時候，張妤欣消滅了幾個煎餃：含糊的說：“你趕緊的多咒咒我，萬一我嫁不出去就賴上你們兩口子，讓你們養我一輩子。”
鄧圓圓很爽快的答應了：“沒問題，正好我們家缺個打掃衛生的保姆，你樂意就來吧。五險一金，法定節假日照休不誤，逢年過節還有兩百的獎金，總體來說福利待遇不錯。”抽了兩張紙巾，鄧圓圓又神秘兮兮對張妤欣眨了眨眼：“那天出去我給你留意了一下，有兩個人不錯：一個是勞動局社會保障廳的小幹部，28歲，未婚，長相還可以；另一個是市政的下屬集團，30的樣子，高工，聽說也是留學回來的。李輝留了他們的名片，要不要我幫你約出來看看？”
“我已經夠煩的，你別來給我添堵。”張妤欣避瘟神似地避開了鄧圓圓，“你們有功夫還是趕緊回去造人去吧，我的事兒就不牢您費神了，我想你婆婆他們想抱孫子想的已經不行不行了，你抓緊吧。”
“你的終身大事解決了我才能安心回家生孩子，不然我不放心。”鄧圓圓這話說得有點像張妤欣老媽的口氣。
張妤欣拿了抹布出來擦桌子，“夏唯的終身大事不也沒著落了，你還是去關心她吧，我好歹還談過戀愛，那個丫頭據我所知至今還沒沾過葷腥，你去給她找個好的開個葷吧。你忘了，我不還有個帶鑽的王老五等著呢。”
“你省省吧，指望你鹽都會賣餿了。我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眼光。”鄧圓圓拎著收拾好的垃圾準備出去，“夏唯的問題我也會解決的，不過我更想先解決你的終身大事。”
“謝謝啊。”張妤欣伸長了脖子補充了句。
鄧圓圓走後張妤欣撥了蘇醒辦公室的分線，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陳彥送的那枚鑽戒，家裏她昨天就翻了個底朝天，要是蘇醒家再沒有的話那她就真得以身相許給鑽戒抵債了。
電話是蘇醒的秘書胡潔接的：“你好，張姐。”
“蘇總回來了嗎？”張妤昕捏著電話問。
“沒有，不過應該下午會回來。蘇總剛剛讓我幫他查收一份重要的文件。”胡潔在電話那頭又問：“張姐，你找蘇總有什麽急事嗎？”
“沒什麽特別事，就是蘇總前兩天讓我找了份資料給他，還沒來得及給他他就出差了。”張妤昕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我晚點再打電話過來，你先忙。”
電話掛斷後，張妤昕念叨了一句：死家夥，不想看見你的時候偏偏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現在找你有急事又出差去了，真是冤家。
這邊剛剛罵完蘇醒，張妤昕的手機又響了，是張媽媽打來的，“媽……”張妤昕長長的拖了個尾音，那股嗲勁兒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剛剛婚介所那邊打電話來，婚介所那邊晚上替你們約了在鳳祥春見麵，媽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人家了，下班的時候男方會給你打電話的。”
果然不出張妤昕所料，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遲早要來，就像鄧圓圓那個死女人說的，就算你這次滑過去了，遲早還是要從了的。
“好，我一定準時去，您放心。”張妤昕哪敢再惹自己老媽生氣，隻得乖乖的答應了。先甭管什麽歪瓜裂棗的，讓老媽消了氣才是正理兒。
“嗯，你先忙吧，我去買菜了。”張媽媽的話平淡如水，讓張妤昕聽不出任何的端倪來。
“好，媽你自己注意點。”掛斷手機張妤昕無奈的歎著氣，自言自語起來：這就是被甩女人的悲哀啊，沒結婚前就得想著法子把自己推銷出去，不然就得變成我這樣。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可不想胃再跟泡麵打架了。
吃午飯的時候，張妤欣把相親的事情跟鄧圓圓說了，讓她幫著出出主意。
鄧圓圓讓張妤欣帶著她和夏唯一起去當參謀，如果來的人還算靠譜陪著吃個飯也沒什麽不可以的，如果不可以吃了飯跟他說拜拜。不過鄧圓圓勸張妤欣別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她們家路口那家婚介所的老板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那眼光真不敢恭維。住5樓白教授的女兒跟張妤欣是同年，老太太曾給人家介紹過一個四十好幾的幹瘦小老頭，還美其名曰的說年紀大的有安全感、還會照顧人。第二天白教授的愛人就衝到她們店裏嚷嚷著要退錢，不退錢就去工商協告她們欺騙消費者。二十來歲的姑娘配一個四十幾的小老頭，不是有毛病也是讓驢踢壞了腦袋。老太太原本還想禍害自己的兒子，給兒子找的也是歪瓜裂棗的係列，不是大齙牙就是鬥雞眼，盡是五大三粗的彪悍姑娘，說是結實好生養，三年抱倆兒還都是胖小子。總之，兒子不像媽這樣沒眼光，自己找了個混血的美女給老太太生了個串秧兒的孫女，小女孩粉嘟嘟的那叫一個可愛，誰看了都要抱一下、給買好吃的什麽，所幸孩子還不認生。老太太也不臉紅，跟外麵說媳婦是她給兒子張羅的，小區裏的家屬們聽說老太太有這個本事爭相的把兒子、女兒往她開的婚介所送，貌似成功的暫時沒有。
下午張妤欣原本打算去找蘇醒問鑽戒的事，誰知蘇醒的辦公室一刻也沒離人，弄得張妤欣一會兒去趟茶水間，一會兒去趟洗手間也沒逮著機會進去。
下班前，如張媽媽所言一個陌生的號碼往她的手機上發了個短信：你好，我是吳昊，晚上見麵的地點安排在鳳祥春，屆時恭迎張小姐光臨。看得張妤欣有點發笑，咬文嚼字的，多半是中文係的，不然就是教語文的老師。
鄧圓圓看了吳昊的短信就說了一句話：這個男人一定很小氣。你看看，約女孩子吃飯哪有不打電話發個信息完事的。你想想看，這個男人能把手機通話和手機短信的費用算的這麽清楚，這個人小氣的程度已經可想而知了，你見過哪個男人算的這麽清楚的？
張妤欣點了點頭，表示鄧圓圓的話也在理。中午張妤欣就給夏唯打了電話讓她晚上來支援，鄧圓圓提議先去接夏唯，然後繞一圈再去鳳祥春，看看那男的有什麽反應。
下班的高峰，先別說繞一圈了，就是不繞去市區也好堵，張妤欣看著車外一輛輛的電動車從旁邊過，感慨道：“你看看，我們四個輪子的還不如人家兩個輪子的快呢。”
鄧圓圓在旁邊說風涼話：“恩，你的11路跟那種兩個輪子的也有的一拚。”
“你留點口水吧，別對著我開火。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待會兒鳳祥春酒店的那個男人，你別錯打自己人。”張妤欣提醒鄧圓圓別窩裏鬥。
接到夏唯已經六點多了，為了拖延時間到了華山路的小吃一條街鄧圓圓讓張妤欣靠邊停車下去買了麻辣藕片什麽的，說是餐前小吃。免得到時候看了那個男人的臉就吃不下了，現在吃點東西墊個底兒。
三個人感到鳳祥春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張妤欣拿了手機回撥了那個號碼，鄧圓圓在迎賓台讓小姐查有沒有一個吳先生訂的包房。
“不好意思吳先生，路上有點堵車我們剛到，你在哪個包房？”張妤欣委婉的問。
“我在二樓大廳靠窗的位子，你上來吧。”
掛斷後張妤欣搖了搖頭，告訴夏唯和鄧圓圓：“在大廳，說是靠窗的位子，上去吧。”
“今晚一定很難忘。”鄧圓圓表情很怪的告訴張妤欣，夏唯表示不便發言。
三人去了二樓的大廳，到了二樓張妤欣又撥了那人的電話掃視著大廳，靠窗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衝她們招了招手，“據你目測，這個男人有多高？”鄧圓圓問夏唯。
夏唯大概報了個數：“最多一米七的樣子，不過感覺比妤欣還要矮。”
走到那個男人麵前，張妤欣笑著跟他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我是張妤欣，很高興認識你吳昊。”
吳昊沒有理會張妤欣，反而看著張妤欣帶來的鄧圓圓和夏唯：“她們是？？”
“哦，這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她們是來給我當參謀的。”張妤欣很自然的跟吳昊介紹起夏唯和鄧圓圓：“這位是我公司的同事圓圓，這位是五套的金牌司儀夏唯。”
吳昊的笑很假，看得出來他對跟著來的兩個電燈泡並不是很歡迎：“你們好。”
“你好。”
“你好。”
吳昊大概沒料到張妤欣會帶人來，靠窗的位子兩個人正好，四個人就有點擠了，“我看你沒來就提前點好了菜，我想你來了就能吃，這樣挺好的。”
鄧圓圓看了眼桌上，兩菜一湯，湯還不是那種瓦罐煨湯，是西米水果甜湯；桌上的兩菜一個是幹鍋茶樹菇，一個是油淋青菜，一點葷腥都沒有，真是絕了。
“這個桌子有點小了，我們還是換個大點的吧。”張妤欣幹笑著對吳昊提議。
誰知道人家一句話就堵得她們三個徹底無語了：“不用，不用，擠擠熱鬧。”
鄧圓圓越看越不順眼，招手叫了服務員：“小姐，麻煩給我們換個大桌。”
張妤欣明顯看到吳昊的臉上不大好看，不過也是，請人吃飯哪有點兩個素菜的，小姐在旁邊找了個大桌子讓幾人坐下，又把那兩菜一湯換到了大桌上。圓圓的轉盤上光溜溜的三個盤子，跟別的桌上大鍋小盤比起來真是寒顫人。再看看吳昊二七分的頭滑稽又好笑，衣服也是很不搭調的那種，老款的西裝外套搭配運動褲，腳上穿著皮鞋，略顯營養不良的臉上多半是油林青菜和茶樹菇的傑作。
服務員又來問需要什麽酒水飲料。
張妤欣假客氣的推脫讓吳昊點，吳昊也不客氣跟服務員說：“給我們來瓶大的鮮橙多就行了，再添點茶。”
夏唯小聲的跟鄧圓圓咬耳朵：“他還真不客氣。”
服務員也是愛搭不理的那種，晃晃悠悠的寫了單子往吧台那邊走。
吳昊喝了口茶，開始向張妤欣介紹自己的情況：“我想熊阿姨應該給你說了我的具體情況。我是十五中的語文老師，我們家是農村的，我是家裏的長子，我還有兩個弟弟妹妹在念書，我想我以後的另一半能跟我一起供他們讀完大學。這些年對象我也處了不少個，不過人家都嫌棄我是農村的，沒房沒車，所以我的婚事才拖了下來。我媽這兩年身體不大好，我想趕緊找個老婆把我媽接過來伺候，我媽把我們幾個孩子拉扯大挺不容易的，作為兒子我想給她一個幸福的晚年。”
聽到這裏，張妤欣覺得之前的一切都沒什麽，而且吳昊是個孝順爹媽的好孩子，就算兩菜一湯也沒什麽，做不做得成朋友是另外一回事，起碼這個人不錯。
“真羨慕你媽媽有你這麽好兒子。”張妤欣真心的說了句，不過接下來的話讓人笑不起來。
“我們當老師的拿的是死工資，所以我希望女方的條件能比我好，最好是在市區有房有車的。這樣我就能把我媽接過來好好的安享晚年，我弟弟妹妹也可以到城裏來讀書，再者我們結了婚以後也就沒有什麽你的我的了，都是夫妻的共同財產。熊阿姨說你在市內知名的建築公司上班，單位配了車，有自己的房子，月薪也不低。有你跟我一起負擔我弟弟妹妹的學費我也能輕鬆一點。”吳昊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察覺張妤欣等人臉上的變化。
張妤欣算是聽出來了，看樣子他就是想找個帶薪的保姆，替他伺候媽，供養弟弟妹妹上學，外帶給他們家傳宗接代。
鄧圓圓直白的問：“你說的情況我們基本是了解了。那我還想知道，你除了剛剛說的那些條件以外，還有沒有額外的要求？？”
吳昊停頓了半分鍾，又繼續說：“我希望女方最好是本科學曆，年齡也最好在22-26歲之間。我媽說了，這個年齡的女人好生養，一定能給我們家生個兒子，省得到時候生二胎，再一個企事業單位的正式職工隻能生一個小孩。結婚以後你每個月交三千塊錢給我存起來，存個三五年我們再換個大點的房子把我弟弟妹妹都接過來住，這樣才熱鬧，才像個家。”
“咳咳咳……”夏唯差點沒讓茶水嗆死。
張妤欣喝了口茶壓住心裏的怒火，鄧圓圓又替她問：“你一月工資多少？？”
吳昊沒有掐指算，但也想了下才回答：“加上各種津貼四千多的樣子。不過，我的錢得給我媽存著，我媽說這些錢留給我弟弟妹妹以後結婚用。”
張妤欣開始抓桌布泄憤，服務員終於把鮮橙多送過來了，吳昊又讓服務員打了一大碗米飯，等米飯上來後張妤欣覺得沒胃口，鄧圓圓看著吳昊的那張臉就反胃更別說吃了，夏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鮮橙多，其實想拿鮮橙多往姓吳的臉上潑。
吳昊一個人吃的酣暢淋漓，端著碗吐沫星子亂飛：“你們吃啊，這茶樹菇可好吃了，我們家就喜歡吃茶樹菇。”
一頓飯吃下來，兩菜一湯基本上讓吳昊掃蕩的很幹淨，茶樹菇還剩點湯了，西米甜湯還有大半碗，吳昊讓服務員拿袋子來打包，說是帶回去當晚上的宵夜。張妤欣幹笑兩聲不好發表意見，服務員拿了打包帶來吳昊說買單，又邀請張妤欣等人待會兒去體育公園欣賞湖景。
張妤欣連忙推脫說有事，誰有病大晚上的跑到湖邊灌風，服務員打了單過來，吳昊仔仔細細的查看單子上的明細，最後把矛頭鎖定茶位上：“怎麽，這個水和紙巾也要錢的？我們來你們酒店吃飯就是消費，茶和紙巾都是免費送給客人用的，哪裏有算錢的道理。”
服務員撂下一句：“所有的客人都是一樣。”
“去，叫你們經理來，哪有這樣做生意的。”吳昊開始不依不饒了。
張妤欣丟不起這個人，鄧圓圓正了正手上的鑽戒，夏唯虎視眈眈的瞪了他一眼，張妤欣從錢包裏抽了一百塊錢遞給服務員：“小姐，買單吧。”
吳昊的臉上有點掛不住，假裝道：“不行不行，明明是我請你吃飯哪有你們買單的道理。去把你們經理叫來。”
服務員接了張妤欣手裏的錢狠狠瞪了吳昊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了：點了兩菜一湯四個人吃還唧唧歪歪的，最後還讓女的買單，丟人不丟人啊。
服務員很快把找零送了過來，吳昊又說要發票回去可以報銷，張妤欣懶得再理他，帶著鄧圓圓和夏唯趕緊的撤。
吳昊拿了發票見張妤欣她們上車準備走，還準備讓她再送自己一程，順便再聯絡聯絡感情。張妤欣恨不得有輛飛機，馬上起飛跟這個瘋人院跑出來的二百五拉開距離。張妤欣把車子停在小吃一條街，嘴裏仍不解氣的罵道：“什麽玩意兒啊，還每個月交三千給他，孫子做夢去吧。老子就是把錢捐給瘋人院也不給他，臭不要臉的東西，居然還敢腆著臉跟我講這些。”
“你說這些都是白瞎，要我說啊還得滅了那個婚介所。隻要它還存在一天，你就多被禍害一天。今天這個應該還不算什麽，我想更絕的都有。”鄧圓圓邊說邊掏錢買羊肉串，遞了兩串給張妤欣，又拿了兩串給夏唯。
“你先幫我拿著。都是那瓶鮮橙多給害的，剛剛要不是避那個瘟神我想去洗手間的，我去找地方解決，你們去買吃的。”夏唯把包包往張妤欣脖子上一掛，自己趕緊的往對麵的肯德基小跑前進。
張妤欣狠狠的啃著肉串：“我今晚就去炸了路口的婚介所，NND，跟它沒完。”
“你就節哀順變吧，我估計這才是開始，以後有你受的。”鄧圓圓勸張妤欣想開點。
“啊！！”張妤欣煎餃跺腳，引得路人對她行注目禮，不過很快又若無其事的啃著肉串說味道不錯讓鄧圓圓再多買幾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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