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在我那一共住了20多天,我們日日夜夜都在一起,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做B,做B幾乎占據了我們的全部時間,花費了我們的全部精力。也常常做著做著,我臥在梅子的身上就睡著了,梅子抱著我也睡著了。醒來發現我還硬邦邦的堅挺在梅子裏麵,還沒拔出來,我們還依依不舍地戀在一起,身體都還沒分開。

“梅子,哥壓痛你了吧?”我對梅子抱歉地笑笑,說。

梅子輕輕嗯了一聲,就連續不停地搖頭,雙手就更加用力,把我抱得更緊更緊了,我們又繼續做B。

本來,梅子並沒打算在我那住那麽長的時間,她第二天就準備要走。我抱著梅子,怎麽也舍不得放她走,怎麽也不肯放她走,我說,“剛來就要走啊!要出人命的啊!怎麽都要呆個十幾二十多天吧!”

梅子就笑了,又說怕耽誤我的功課,我說,“沒事,都快要畢業了,我們的課程早就學完了,現在每天隻是到圖書館閱覽室去抄書,準備畢業論文資料,這些我都已拜托同學了,他們會給我準備好的。”

梅子就給她同伴打電話,說臨時有事,去不了了,“什麽時候去,到時再聯係。”

我們在一起時,梅子時常給我講起她打工的一些經曆,梅子打工確實吃了很多苦,特別是剛開始那陣子,常常每天要工作十幾個小時,生活又不習慣,不過好在有一幫師姐師妹相互照料著,都堅持下來了,現在強多了。

“你出門在外,沒遇到什麽麻煩事兒吧?”我不無擔心的問梅子,因為梅子是那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常年在外,我自然很是擔心她的人身安全。

“還真遇到過那麽一次呢,當時我們都嚇壞了。”梅子輕輕的笑著說。

我的心立即就緊張的不得了,並且迅速的就有了一種被揪疼的感覺。

“是怎麽回事啊?”我追問道。

梅子告訴我說,她剛打工那會兒,有一個晚上,大概都半夜過了吧,有一個黑影輕輕撬開她們的房門,悄悄潛入她們的房間。

她那時正好和一個師姐住在一起。她和她師姐都被驚醒了,她那師姐怕得要命,氣都不敢出,她也很害怕,但還是麻起膽子喊了一聲,“是誰?”

就是她的那一聲喊救了她和她師姐,因為那個黑影聽到那一聲喊,也嚇壞了,立即就奪門而逃了。

她打開燈,看到她那師姐還蒼白著一張臉,還睜著一雙驚恐不定的眼睛,還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在喘著粗氣。她們下床重新關好門窗,還用兩張桌子死死的抵在門後邊,然後才開始上床睡覺。當然,那一夜,她們都沒怎麽睡著覺。

“經過那一次事件,我終於明白,邪不壓正的道理。而且,膽子不能太小,你越是膽小怕事,時常就越會有事。”梅子總結說。

聽到梅子安然無恙,我心中的一塊石頭也就落了地,“嗯,”我抱著梅子囑咐說,“還有就是不能落單,身邊要有伴,特別是晚上,要時時刻刻小心謹慎,注意安全。”

“是!”梅子在我懷裏答應得很幹脆。

“等我大學畢業了,參加工作了,你就不用出門打工了。”我對梅子說。

“那怎麽行?哥,我又不能要你養我。”梅子在我懷裏就起身來,望著我說。

“怎麽不行啊?你是我妹,我當然有責任有義務照顧你啊!”

“哥,我真的不需要你照顧,我隻想好好工作,好好打工,多掙些錢。我今後還要辦廠子發家致富呢。”

“好啊,哥到時一定鼎力相助!”

“謝謝哥!”梅子把臉又埋進了我的懷裏。

我們在一起時,也時常回憶起我們小時候的那些趣事兒,傻事兒。梅子說,她那時候是真的喜歡我,就想長大以後嫁給我,一直都想當我的媳婦,以至於後來別人給她介紹男朋友時,她都一概不願意。

“那你就嫁給我,好吧?”我親親她的額角說。

“哥啊,你這是在向人家求婚,是吧?也太不隆重了吧?”梅子打趣的望了望我,一臉的賊笑。

“那我去買結婚戒指,禮服,鮮花,去布置婚姻的殿堂,好吧?”

“別啊,哥,”梅子就收起了笑容,正兒八經的對我說,“我真的不能嫁給你,你是文化人,當然不能知法犯法,對吧。除了婚姻我沒辦法給你,我的所有,整個人,都給你了。你要是還不知足,我就隻有殉情了。”

“知足,知足,”我急忙抱著梅子,邊親吻著她的麵頰,邊深情款款地對她說,“哥知道你的好,懂得你的好,一輩子都會感激你的好。哥自然不會逼著你嫁給我,哥隻想讓你幸福開心,開開心心一輩子。”

“哥,你也要開心啊!”

“好啊,我們都要開心。”

梅子的婚姻還是比較完美的。

梅子在離開我們學校之後,就到她同伴所在的那個新地方去打工,在那個地方認識了一個本鄉本土知根知底的小夥子,為人純樸正直誠實,心地善良,性格好。

特別是對梅子很好,很尊重梅子,從不對梅子高聲說話。

梅子要是有個頭疼腦熱,身困體乏什麽的,小夥子都會很著急,馬上就會很努力地想辦法,把梅子照顧的妥妥帖帖,舒舒服服的。

認識大半年之後,他們就結婚了。

婚禮那天,梅子全身上下都是一色火紅火紅的純毛呢服飾,頭上盤著新娘妝,還插著兩朵大紅花,臉上塗著淡紅色的胭脂,嘴唇上也塗著鮮豔的口紅。

因為我是梅子唯一的親親哥哥,所以按照我們老家的鄉俗,梅子出嫁時要由我把她背出門,背上車,送她到婆家。

那天吉時一到,梅子就用紅蓋頭蒙了頭,趴在我的背上。我背著梅子,出了堂屋門,慢慢地走在那條通向大路的十幾米長的小路上。

我多麽希望那條小路能夠被無限延長,永遠也走不完啊,我多麽希望就這樣背著梅子,一生一世就這樣背著梅子,在我們怎麽也走不完的人生路上,享受我們怎麽也享受不完的人生苦與樂啊!

大約是有什麽不舍,還是感應到了我的心情,我感覺到梅子在我的背上悄聲地哭了,滴滴淚水都流在我的後脖頸裏。

我終於還是把梅子背上新娘車,然後緊挨著梅子坐進車裏。梅子拿下了頭上的紅蓋頭,我看到梅子雙眼有些紅腫,眼角還有淚痕。

一陣禮炮響過後,小車起行了。車在行走途中,梅子就把雙手放進我的手心,整個身子都靠在我的身上。

我緊緊握著梅子的手,嘴裏輕輕地對梅子交代著都成大人了以後不可以再任性要懂得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和睦鄰裏之類的話。

我多麽希望那輛新娘車能載著我和我的梅子駛入屬於我們的婚禮的殿堂,多麽希望梅子能成為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新娘!

但婚姻是梅子的選擇,在梅子大喜的日子裏,在梅子麵前,我隻能強硬的笑著祝福梅子,我絲毫不能表露出我的悲傷,我雖然心裏在流血,但我眼裏卻不能流淚!

梅子結婚以後,也沒怎麽休息,就和妹夫一同出門去打工了。

妹夫以前在一個建築工地做小工,在和梅子結婚之後,就跟著梅子學著做裁縫,是梅子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徒弟。

以後也有很多人想拜梅子為師,梅子都非常謙虛的謝絕了,“你們有什麽問題,需要我幫忙的話,我會很樂意的。但要我做你們的師傅,我沒那本事,你們找我幹媽去吧。”梅子的幹媽就是她的師傅。

也許是因為起步太晚了,還是妹夫對做裁縫根本就沒什麽興趣(他隻不過是對梅子本人感興趣吧),又或許他遠遠沒有梅子那麽肯吃苦肯用功,妹夫的裁縫技術當然就學得不倫不類,連梅子手藝的一半都趕不上。梅子常笑話他是一個“二吊子”。

“我要是學成了,都超過你了,你還能是大師傅啊!”妹夫也常這樣打趣的對梅子說。

梅子就說,“我願意!我願意!你隻要是能夠超過我,我巴不得能在家享享清福呢。”然後,梅子就開始抱怨自己是怎樣怎樣辛苦,人家又是怎樣怎樣的舒服之類,這時妹夫就會滿眼柔情的默默望著梅子。

梅子剛說了兩句,就感覺到了妹夫的柔情蜜意,臉也就微微的紅了,也就不好意思繼續抱怨下去了。

妹夫還是梅子非常稱職的職業經紀人。

梅子出門在外打工,無論遇到什麽事,譬如擠車票,占座位,租住房,甚而至於盡量找個稱心如意的工作之類,都是妹夫幫梅子扛著,方方麵麵仔仔細細周周全全的打理著。

就說找工作吧,每次都是妹夫首先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反反複複一次又一次的和一個個的老板談,直到接洽的差不多了,然後梅子才出麵,就具體的工作方案等問題做最後的拍板定奪,這就免去了梅子的很多後顧之憂,使梅子能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於工作上,從而有利於梅子在工作中盡心盡力盡職盡責的完美表現自己,充分發揮自己的技戰術水平,從而就能更有效地提高自己的產品質量和標準,以獲得最佳的工作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