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做出選擇
“涵兒，想不想和父親聊聊？”吳庸見吳雨涵，輕聲問道。
“嗯，涵兒正想找父親，有話要對父親說呢。”上前攙住吳庸的手，撒嬌的往書房走去。
“涵兒，小蘋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中了‘失憶散’？”
“是，父親，女兒真的失憶，今天這些都是小草她們和我說的，女兒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涵兒相信父親和母親疼愛女兒。父親，請您不要告訴母親女兒失憶的事情，女兒不想母親擔心，她已經夠苦了。”想到李氏，吳雨涵有些難過。
吳庸眼神一暗，“你回家好好陪陪你母親，她確實很苦，父親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有些事情她若知道，隻會帶來災難，我甚至想，如果有一天皇上要我死，我也會休了你母親。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母親還有你，王爺對你真的好些了嗎？”
“父親，王爺是懷疑您擄走了幽蘭，所以才對女兒百般折磨，女兒如今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王爺心不在我身上，就算是藏幽蘭藏一輩子，王爺也不會喜歡女兒。如今女兒用幽蘭做交換，女兒向皇上皇後進言，將幽蘭封為側妃，那樣王爺更是會感激女兒，這樣的話，女兒正妃的位置，不會再被動搖，女兒隻要不出王府，時間久了，王爺一定能發現女兒的好，說不定會對女兒傾心。”吳雨涵盡量揀吳庸好聽的說，想著吳庸愛女心切，一定是希望女兒活的好。
“父親，您剛才說皇上會讓您死，這是什麽意思？”吳雨涵突然回過神，想到吳庸說的話，結合自己的分析，也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隻是有些不確定。
“為父隻是打個比方，現在皇上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太子是皇後所生，可三王爺是太後最疼愛的孫子，而且深受皇上喜愛，他是皇上最愛的羅貴妃所生。太後和羅貴妃這些年拉攏朝中關係，為的就是能讓三王爺代替太子，繼承皇位。可皇後娘家，胡家實力也不弱，當朝的國舅爺便是當朝丞相，皇後為了拉攏為父，便讓她娘家庶出的外甥女嫁我為妾，就是你看到胡姨娘。這就是為什麽為父對她寵愛有加，不是為父不想陪你父親，是父親不能呐。看你母親那般，為父這不好受啊。”吳庸指著自己的心，痛苦的說著。
“父親，胡姨娘居然是皇後的外甥女。那。。。”吳雨涵沒能說出口，小草說吳庸不知道本尊和太子的感情，太子對本尊真的是真心嗎？還是刻意的接近，隻為讓她嫁給三王爺，為他舍命？
本尊的父親效力太子，那她卻嫁給三王爺，而且是太子的死敵，吳庸沒有反對，而是同意，還竭力撮合！
“父親，太子對女兒的感情，您知道嗎？太子有沒有告訴您！”語氣有些激動。
“為父知道，而且為父也知道你對太子的感情。你肯定很恨我，為父明明知道你的感情，卻答應你嫁給三王爺。為父為了幫助太子，不顧你的幸福，為父對不起你，為這件事，我和太子發生過爭執，太子堅決不同意，而我卻幫助你嫁給三王爺，更甚至於為父明知道抓走幽蘭，三王爺會懷疑你，可為父想你這麽優秀，若是沒有幽蘭那個女人，三王爺一定會愛上你，所以沒有顧及的處境，將幽蘭藏起。沒想到王爺對她感情那麽深，對你的的恨這麽深，居然對你用‘失憶散’。”吳庸說的是悔恨不已的表情。
吳雨涵更是驚呆了，沒想到吳庸是知道的，為了太子可以犧牲她！本尊知道嗎？本尊決定嫁給三王爺，知道吳庸和太子的關係嗎？按照小草所說，似乎不知道。
“父親，我以前知道你和太子的關係嗎？”
“你不知道，太子爺本來是想娶你的，想著說與不說都無所謂，而後來你執意嫁給三王爺，太子卻是不敢說，他怕你知道傷心難過，更怕你有壓力。所以一直瞞著你。。。涵兒，你和你大哥是為父的驕傲，你母親是為父一生的最愛，我利用你，更傷害你母親，隻是希望保一家老小平安無事。縱然你恨我，為父也不會對你隱瞞。為父悔不當初，當初若是不進京，仍舊在邊疆生活，你母親便不會這麽鬱鬱寡歡，你也不會落得如此。”
說來說去還是這些原話，無非就是懺悔。吳雨涵低頭聽著，任由吳庸訴說他的苦，若說不恨，根本不可能！
吳雨涵是重生者，上一世感情便是不順，而重生後感情更是不順，她為了愛的人，義無反顧的嫁給他人，而那個愛他的人她還沒見，嫁給的人卻是愛著另外的一個女人，為了那個女人可以毀了她。
感情實在是個麻煩東西，吳雨涵更加堅定，屬於本尊的愛情糾紛與她無關，她需要做的隻是孝敬本尊的父母，和家人友好相處，然後拋開一切,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所以關於以前的一切就讓他隨風去吧！
“父親，涵兒不怪您，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涵兒失去記憶，未嚐不是件好事，忘記太子，沒有以前的感情糾紛。而幽蘭回去後，涵兒盡量做一個賢惠的王妃，和三王爺和平相處，隻要涵兒不涉及王爺的私事，美名在外，三王爺也不能隨隨便便的休了女兒。至於太子和三王爺之間的爭鬥，咱們可以坐觀其成，如果太子最終做了皇上，您便是功成，到時候可以保女兒，而若是三王爺上位，女兒則可以想辦法保住您，您覺得如何？”
“涵兒啊，你不在宮中生活，不在當朝為官，不知凶險，若真是這麽簡單，為父何嚐不會保持中立，兩不相幫啊。”吳庸搖搖頭，頗為無奈。
“您的意思是。。。。。。”想到電視裏放的，皇家的人永遠都是最狠的，在皇權和親情麵前，親情永遠都是被犧牲的那個。
“隻怕到時候咱們誰也幫不了誰！隻能二選一，如果是三王爺繼承皇位，吳家上下便是滿門抄斬，你也脫不了幹係，三王爺和百官會認定你是奸細，在皇權和你之間，三王爺一定會選擇皇權，你也隻能是死路一條，好點就是活著，但也是人下人。”
吳雨涵心裏一涼，果真如此！皇宮死她也不會進，可她不進皇宮那就是三王爺做不了皇上，或者她被休。
她被休倒是一了百了，可想到眼前的父親，還有那個優雅高貴更是可憐的母親，吳雨涵覺得自己不能這般無情，既然注定要卷進這場皇位之爭，她便要做一個選擇，為了自己的未來也為了全家的性命，她隻能選擇支持太子。
“父親，如果真的這樣，涵兒選擇和吳家共進退。”
“好孩子，你這樣想父親就放心了。隻是要苦了你啊。。。”吳庸說著便是老淚縱橫，拍著吳雨涵的肩膀，將頭偏過去，不忍心當著女兒的麵哭出來。
想到李氏，吳雨涵再次開口，“父親，涵兒覺得您這樣對母親，隻會讓母親更痛苦，您若真的愛母親，女兒覺得您應該和母親將話說明，涵兒相信母親和女兒一樣，能理解您，做出選擇，您也不用可以隱藏自己的感情，在外麵已經夠累了，在家為什麽還要一直這麽辛苦？！您以為母親是那種貪生怕死，生死關頭會離您而去的人嗎？”
吳庸聽了吳雨涵的這一席話，陷入沉思，他以為讓她活著便是對她好，可若全家都死了，她活著有意義嗎？
吳庸突然想明白了，他應該和他的結發妻子，生死相依，與其讓她活著痛苦，死也痛苦，還不如活著開開心心，有他相伴，死了也能一起，下輩子再做夫妻。
“涵兒，父親明白了。今天晚上為父因為疼愛自然要和你母親同睡，有些話應該明了說，也許咱們也該做些準備才是。”
“父親，涵兒支持您！涵兒想母親這下總算會開心一些了。”吳雨涵清清楚楚看到吳庸身上掉下許多負擔，人一下子輕鬆許多。
感覺吳庸對李氏真的有愛，對李氏也就放下心來，想必他們今晚就能打開心結，有個好的開始，而且吳庸居然有了做退路的打算，這是個好的兆頭，不是一味的愚忠等死。
“父親，女兒可以見見幽蘭嗎？”見吳庸心情不錯，趁熱打鐵問道。
“你要見她，為什麽？”吳庸不解。
“父親，三王爺對幽蘭的感情，看他對女兒的折磨，便知道有多深。讓幽蘭回去，我們可以有兩種方案，一是幽蘭入府後，讓王爺更愛幽蘭，女兒和幽蘭搞好關係，必要的時候，女兒可以借機將幽蘭作為人質；二是在倆人你儂我儂之際，讓王爺看到幽蘭背叛他，女兒看到最愛的女人和別人恩愛，他一定會崩潰的。父親覺得怎麽樣？”吳雨涵很快進入角色，詳細的分析。
吳庸盯著吳雨涵看了會，看的吳雨涵心裏發毛，吳雨涵想開口之際，吳庸卻已經同意。
“幽蘭被我藏在密室裏，明天帶小蘋帶你去見她，隻是別讓府中其他人知道。”語氣很緊張，吳雨涵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