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莽新郎柔情感呂雉

第十四章莽新郎柔情感呂雉

“什麽?休書?”

劉季一下子就呆住了,似乎沒有聽懂一樣。新婚之夜,新娘子哭鬧著,主動討要休書,把這個古代的新郎官,弄了個目瞪口呆。

不可思議,太不了思議了,讓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樣的話,會從一個女子嘴裏說出來?!

也難怪,古代隻有男人休妻的,哪裏有女人主動要求的,更何況,隻有犯了大錯的女人,才會被休,更有甚者,那可是毀名節的奇恥大辱啊,一個女人,毀了名節,是比性命更大的事情。

“這是哪裏的話,你沒有犯什麽錯誤,為什麽要休了你?”劉季滿臉賠笑,吃驚地問道,讓劉季更吃驚的是,他的新娘不但是真的想要休書,還說出一番話來,更是讓他瞠目結舌。

“這場婚事,並不是我情願的,強扭的瓜不甜,所以,還是分開得好。”新娘子呂雉說。

“這是什麽話?”劉季一聽就傻了,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裏有自己願意不願意的,他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歪理邪說”。

就在他稍一愣神的時候,新娘子流著眼淚,大叫著小丫頭春香的名字,抬腳就要走,劉季這下可是真給惹惱了,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他是誰,他劉季是沛縣有名的地頭蛇,可不是麵團做的,怎麽會讓娶進門的妻子如此胡鬧。

“別喊了,成什麽樣子?”劉季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攔住了新娘子的去路,不容辯駁地說,“你既然嫁給了劉家,就是我的妻子,就是劉家的人。”

“你閃開,”呂雉也不甘示弱,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要往外衝。

而此時的冒牌呂雉想錯了,這可不是二十一世紀,男女平等,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思做事,這裏是夫為妻綱的兩千年前,劉季娶了她,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一切,他說的話,做妻子的,必須尊總,這是天倫,古代的天倫。

隻見有些怒意的新郎,眼睛使勁瞪著她,一把就把她揪住了,一下子扔回到炕上。

“的確,我劉季配不上你這個大小姐,不過,是你的父親把你許給了我。”劉季氣呼呼地說,看來也是真急了,這大小姐的脾氣,的確也夠大的,不過再怎麽說,也是自己的新娘,還反了不成?

“可是,我不同意。”呂雉氣呼呼地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裏容得了你同意不同意,嫁進劉家,你就是我劉家的人。”劉季氣得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呂雉看到,自己的話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跑又跑不掉,一時沒有了主意。而這個所謂的新郎,這個滿腦子古代思想的男人,就在旁邊,而自己難道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不得不任人宰割嗎?

此時的劉季,看到新娘子嬌羞帶怒,哭得肝腸寸斷,頭上別著的一根玉簪,早就歪歪斜斜的了,一頭烏黑的秀發有點散亂,卻更加增添了一個妙齡女子的韻味,再看看她委委屈屈的哭著,梨花帶雨,更增添了幾分嬌俏模樣,風華絕代,就是他今晚的新娘。

劉季看在眼裏,心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一時也是沒有了主意,這個大小姐,脾氣也夠大,看起來,並不是情願嫁給自己的,而且,過去的事情,依然曆曆在目,對曹小姐的承諾,依然在耳邊……

往事已經過去,眼前的呂家小姐,才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如今,既然高攀了呂家大小姐,卻不能太委屈了她,畢竟,新婚在即,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必須承擔起這一切……

劉季穩穩心神,上前,靠近她,心疼地擦去新娘臉上的淚珠,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而他的新娘卻別過臉去,躲閃著,劉季不得已,隻好放開了她,軟語溫存地解勸。

“劉季自然知道委屈了你,隻是你我木已成舟,從此就是夫妻了,以後我的一定會好好疼你,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才是。”

呂雉把身子別過去,一串淚珠又湧了上來。

“今晚乃你我大喜之日,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何必如此呢?”劉季又勸說著。

新郎見自己的新娘淚水不斷,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都哭紅了,被這洞房喜氣的紅色包圍著,更加顯現出美麗的豐韻,他脫去外衣,一下子就上了炕,來到新娘旁邊。

冒牌呂雉嚇得“啊”地大叫一聲,三下兩下躲閃著,躲進了角落裏,也顧不得哭了,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腿,在角落裏縮成一團,美麗的大眼睛裏麵滿是驚恐。

“不要過來,不要,不要,不要。”她說著一連串的“不要”。

“你今天就是我的新娘,什麽不要?”劉季壞笑著,卻是滿眼的柔情。

呂雉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仔細看他,隻見自己的新郎官,中等身材,身穿一套紅色的禮服,頭發紮緊了,垂在腦後,生得方臉大耳,鼻梁高隆,一副須髯,整整齊齊,飄灑在前胸,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雖然有著**不羈的輕狂,歲月也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男人的成熟老練,有著另外一種男人特有的味道。

這樣的味道,是男人特有的,也是需要去品味的。

而他就是今晚的新郎,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有媒妁之言,有父母之命,還有迎娶的佳期良辰,是上天安排給她的郎君,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命嗎?

新娘依然大聲地抽泣著,哭聲明顯小了下去,依然反抗靠過來的身影,卻不再拚命掙紮。

新郎劉季用他自己鉗子般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她,呂雉驚恐地打了一個寒戰,已經在角落裏了,哪裏還有什麽地方可以躲藏,而且,又能夠躲到哪裏去呢。

此時的劉季,用眼睛狠狠地盯住了她。

那雙明亮的眼睛裏,帶著一分惱怒,一分無賴,一分強悍,卻有七分柔情,這眼神,就像漆黑的夜裏劃過的一道閃電,頓時照亮個整個夜空,呂雉被這道閃電擊中了。

新娘子呂雉眼睛裏閃過的一絲吃驚,這就是自己的新郎嗎?

眼睛明亮如星,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閃現出幾分放浪形骸,如果說有一份無賴的話,卻有著三份剛強,三份聰明,像一頭極富征服力的猛獸,和自己就在咫尺之間。

呂雉睜大眼睛,和對方對視著,毫不示弱,她可不是一頭羔羊,可以輕易被吃掉,這個具有二十一世紀頭腦的冒牌呂雉,即使真的做了新娘,也不會輕易就範,對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她絕對不會屈服的。

劉季看著自己的新娘,像一頭倔強的小豹子,用眼睛狠狠地看著自己,不,是挑戰,是在向自己挑戰,劉季的眼睛睜大了,用更加強烈的目光,狠狠盯著對方。

如果自己的新娘是頭小豹子的話,也是頭美麗的小豹子,他要征服她,是男人對女人的征服,是新郎對新娘的征服。

兩個人就這麽對視著,無聲地用眼睛交流著……

終於,新娘的眼睛裏,閃現出一片柔情,她被融化了,徹底被融化了。

劉季抓住機會,輕輕靠近她,貼上了自己的雙唇…………

男女結合,乃人生一大事,一個女孩到一個女人的轉變,即將在這一刻完成,這個時刻,也是一個女性最重要的標誌性時刻。

當這個新郎帶著幾分溫柔,幾分憐愛,幾分狂熱進入她身體的時候,盡管有稍微的疼痛感,卻稍縱即逝,立刻被無盡的柔情淹沒得無影無蹤,新娘呂雉被完完全全征服了。

一股巨大的舒服感已經征服了這對新人,這個帶著幾分狂野,幾分柔情蜜意的新郎,不顧一切地向前衝擊著,衝擊著,直到兩個人一起飛到了最高空,在新娘潔白如玉的身子上抽倒了下來。

就這樣,呂雉由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她也不再被叫做“呂雉”,從此以後,她的名字就是“劉氏”、“劉夫人”,因為她嫁給了劉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也因為她的身體上被打上了劉季的烙印。

此時,所有的爭吵,所有的柔情蜜意都過去了,都淹沒在了無邊的夜色裏,淹沒在了新郎滿足而勻稱的呼吸裏,隻有這個新嫁娘,在無盡的夜色裏,癡呆呆地發愣。

她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誰了,

是二十一世紀的孫小冬?

是古代的女子呂雉?

還是劉季的新婚妻子劉氏?

無論她是誰,這個女子,從此以後的命運,就跟躺在身邊的這個男人緊緊地聯係在了一起,就像有一隻無所不能的大手,用一根無形的繩子,把他們兩個緊緊地栓在了一起。

就在她癡呆呆發愣的時候,卻見酣睡的新郎劉季,伸出右手,下意識的摸索著,抓住她的一隻手,抓得牢牢的,睡夢之中,臉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呂雉被這隻抓住自己的大手驚呆了,這隻手是那麽溫暖,那麽有力的抓著她的,緊緊的,牢牢的,讓人感覺是那麽踏實,讓人情願一輩子都被這隻手抓住,抓住一個女人的幸福,抓住一個女人的一生。

難道這就是另外一種愛情嗎?

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一定都是不幸的,這一對新人,不就很幸福嗎?

可是,坎坷不平的命運,似乎永遠都不是一帆風順的,自從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女子穿越到了秦朝末年,就有一連串的波折等著她。

新婚的第三天,這個新娘就吃驚地發現,自己的丈夫,竟然還有一個私生子,叫做劉肥,也就是說,她一進門,就當上了後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一波都是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