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節 找尋泄密者【紅色的票票砸下來吧！】

平淡的日子就這麽晃悠著過到了七月。鳳遙夜每天都還在認真的看著人事資料，每天都會找幾個高層到辦公室來喝茶聊天，經過這一個月的磨礪，鳳遙夜似乎慢慢的戴上了一張假麵具，對待每一個人都能夠笑著說、笑著罵，笑著傾聽。就算在這周一的例行會議上，又一次和鳳醒禎當場對陣，也是字字珠璣的笑著罵著，讓在座的每個人都想要笑又不敢笑。等到散了會，鳳沈山和鳳醒幽問起這寶貝疙瘩到底是怎麽了的時候，鳳遙夜又把自己的父親諷刺挖苦了一頓。原因當然無它，就是岷春路這地皮鬧的。

和黃右榮那頓飯吃完之後，鳳遙夜有口悶氣一直憋著，她本來當天就想到王曉柯的住處去鬧一場，但她忍了。對於像王曉柯那樣的女人，鳳遙夜覺得壓根就沒有必要去和她一般見識，最原始的病灶還是鳳醒禎。畢竟鳳醒禎和黃右榮的聯係密切程度比宗政皓鶴和她所認為的深的多。難怪那段時間鳳醒禎那麽老實，梁思濃也不出來找事。

想到這裏嗎，鳳遙夜放下手裏的文件。撥通了一個電話。

“大梁，我是小夜。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在豫都，鳳遙夜總覺得如魚得水，其實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這裏有太多熟悉的關係。比如這個大梁就是鳳遙夜的高中同學，當然不是一個班的。現在大梁就是豫都市一家私人偵探社的頭。

“小夜，麻煩你以後給我點有難度，有挑戰性的工作好嗎？調查這麽兩隻小菜鳥，你都找到我。太小看我了！”大梁那邊不滿意的說著。

“看來，大梁你已經查清楚啦？我就知道找你一點錯都沒有。跟我詳細說說啊！”鳳遙夜習慣性的又去摸煙，竟然在平常放煙的地方摸出一盒口香糖，還有一張有著宗政皓鶴龍飛鳳舞字體的紙條：小乖，戒煙要堅持。鳳遙夜看著笑了。

“小夜，你這個堂叔很厲害啊。竟然同時勾搭了這麽多女人，我現在查到的有照片的就已經高達六人了，據我手下的人說還有一些有影無蹤的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些女人從要員到一般的市井小民，過氣的明星到鳳氏一些對手公司的經理，一應俱全。這些要是全部都登上報紙，可比你那個花蝴蝶堂姑還要奪目啊。真搞不懂腳踏兩隻船就夠危險了，這男人能腳踏這麽多隻，真是不怕被淹死啊。”大梁看著手裏的資料，爽快的說著，“還有啊，這個叫王曉柯的女人現在可是有賭債在身上背著呢，你說的那個鳳歡銘上個月就給她還了將近二十萬的賭債，不過鳳歡銘不在你們鳳氏工作，當大夫這麽能賺錢啊！隨手都能拿出二十萬，還有你說的鳳可兒也是很極品啊。你猜猜她現在和誰廝混在一起？”

“梅嶺的黃右榮！”鳳遙夜一想起那天晚飯後，黃右榮和鳳可兒兩個人黏黏糊糊的樣子，就知道鳳可兒十成十一定會攀到這棵大樹上。

“沒錯！昨天黃右榮回南粵了，鳳可兒還到機場去送他的。隻差沒有當眾和黃右榮上演一場激烈的肉搏戰了。纏綿啊，我這有錄像。你要不要看？”大梁的話當即逗樂了鳳遙夜。

“我才不看呢，他們倆現在這麽儂來儂去的，還是我牽線呢。我怎麽會不知道他們現在有多幸福！”鳳遙夜嚼著口香糖，諷刺的話語笑著就說了出來。

“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從王曉柯嘴裏掏出來一些話，都說給你聽。你自己串串詞吧。她說五月份她欠的賭債最多，讓她女兒去你家要錢不果，兒子也不給錢的份上，當時就想和你們家同歸於盡。結果鳳醒禎找到了她，還給了她一些安家費。不算多，但是又夠她去豪賭幾天的。後來鳳醒禎就常帶著一個叫梁思濃的秘書去找她一起玩，什麽打麻將了，休閑了，還會在牌桌上故意輸錢給她。有一次這個叫梁思濃的女人就跟王曉柯說鳳醒禎最近有多困難，被鳳遙夜——就是你整的多慘，這個叫梁思濃的女人還說你搶了她的男朋友，搞得他們現在分離。就是挑著你的不是使勁的數落，你想了這王曉柯本來就和你家有那麽大的淵源，而且這個淵源的根本就是你和肖阿姨。王曉柯能不生氣，就在和我說的時候都是義憤填膺啊。那些罵你的話，我就不學了啊。絕對的市井之詞，說了對不起咱們這科班畢業的文憑。”大梁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本想也聽到鳳遙夜的反應，結果大失所望。

“繼續說啊，怎麽停了？我聽的整高興呢。”

“你當我說書的啊！”大梁一聽鳳遙夜吃著東西聽著的那個高興勁，就樂了，“行，今個我就給您好好地說一回，話說那個梁思濃隨便幾句就挑起了王曉柯的怒火，當然了這怒火純粹是王曉柯沒腦子自己找罪受。但這梁思濃是有腦子的人啊，專揀著能引發王曉柯共鳴的話題說。說到悲痛之處，還哭將起來。反正吧，就王曉柯的說法，你——鳳遙夜在梁思濃的嘴裏就是全天下最不齒的女人，橫刀奪愛、陰謀家、狠毒的女人……很多形容詞就這麽砸向了你。我估計裏麵還有不少是王曉柯自己加的，因為她說我家的寶貝姑娘就是被那個狠毒的丫頭給揍了，我們家的錢也是被那個狠毒的丫頭給扣了，讓我們母女倆現在食不果腹。當時王曉柯就被梁思濃說的恨不得和她抱頭痛哭，王曉柯說這梁思濃當時就說要給你點顏色看看，還要你知道世上的事情不是你鳳遙夜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那個你等我喝口茶啊，說書也很累啊！”

“大梁，你要有天不願意開偵探社了，我出資你就在我家豫貴閣的大堂搭台子上場吧，我保證你的錢隻會多不會少。”鳳遙夜邊聽邊給大梁出著主意，她這段時間看了這麽多的人事資料，發現這內鬼鐵定不是參與到這次競拍工作中的人，那就隻能考慮外圍了，那調查的範圍太廣，絕對不是鳳遙夜一個人能完成的。黃右榮的那番話提醒了鳳遙夜，既然他會認識王曉柯，又是鳳醒禎搭的線，這事情就從王曉柯開始調查。

她聯係到正在做私家偵探的同學，果然沒一周的時間，就得到了這麽詳盡的報告。

“那鳳老板，您先聽我繼續說，要是好。真等我失業了，我可就去投奔您了！”大梁聽到鳳遙夜的套詞，又樂了，當了那麽多年的偵察兵，大梁的性格好的很。

“行，沒問題。”在下麵的講述中，鳳遙夜終於明白了這個一億兩千兩百萬走漏消息的始末。

掛斷電話，鳳遙夜細細的將始末想了一遍終於串起了全部細節：鳳醒禎和梁思濃其實都想從宗政皓鶴的嘴裏知道競拍價，但是無奈宗政皓鶴完全不搭理他們，還有一個鳳蓮漪在時刻阻礙著梁思濃去找宗政皓鶴；鳳沈山和鳳醒幽也對鳳醒禎過分關心這次競拍而覺得蹊蹺，完全不能在正麵的交流中從這些主要的人嘴裏知道競拍價。此時鳳醒禎又已經和黃右榮達成了比較好的關係，他繼續一件事情確定他和黃右榮繼續合作的基礎，甚至是讓黃右榮確信他在鳳氏的位置、資曆。他就想到了讓王曉柯找鳳醒幽問競拍價。和王曉柯構成關係，他是不方便出馬的，畢竟在他的心裏王曉柯那就是鳳氏的恥辱，就像在他的心裏鳳醒禎就是鳳家人的恥辱一樣。他不會屈尊去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所以他排除梁思濃和王曉柯去套交情，首先他已經顯示了他的大度，還慷慨的為王曉柯付賬。而王曉柯和梁思濃相見恨晚，本著對鳳遙夜母女的怨恨，她們倆個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鳳遙夜想到這裏笑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就是最好的寫照。

繼而梁思濃就偶爾的提起岷春路的事情，還說是鳳遙夜在主管這事情，自然又激起了王曉柯的怒氣，幾經鳳醒禎的安排，她甚至和黃右榮見了麵，鳳醒禎這一招最黑，直接讓王曉柯久久未被重視的心得到了撫慰，她自然肯去做很多事情。鳳醒禎隻要她搞到這個報價，就承諾讓黃右榮提攜鳳可兒，還說會給王曉柯大筆的錢去賭博，還會讓鳳醒幽隻愛她一人。想到這裏，鳳遙夜又笑了，真是個笨女人。王曉柯也不想想，數十年前父親鳳醒幽就沒有和她在一起，難道現在他就會了嗎？尤其王曉柯竟然傻到去敗壞鳳家的事業，在父親和祖父的眼中，女人做什麽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敗壞鳳家的事業。

鳳遙夜估計父親到現在都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被王曉柯給耍了。俗語說的對，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王曉柯舞女出身都占全了，無情又無義。

鳳遙夜停頓了思考，原來事情就這麽簡單，怨不得別人，隻能是說別人太聰明，自己太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