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真情流露

此時蘇豔媚正在房門口探頭探腦的觀察戰況。而玄道真人身在的位置正與她一步之遙。玄道真人突然伸手將蘇豔媚扯出來,用劍掛在她脖子威脅書顥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就要了她的命……”玄道真人以為書顥是一位江湖俠客,必定不忍濫殺無辜,所以才會以蘇豔媚的性命威脅他。蘇豔媚是死是活書顥才懶得管,隻是書顥不會讓她因為自己而死,但他還沒收回長劍,劍尖指著玄道真人。蘇豔媚做夢也想不到玄道真人竟會對自己如此無情。冷冰冰的長劍貼在雪白的脖子上,隻要他稍一用力,她的命就隻是這麽大了。蘇豔媚又驚又氣,全身震顫道:“你……你怎麽……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玄道真人無情地道:“我也不想,誰叫你把他們引來!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你……”

“少羅嗦,否則我割斷你的舌頭。”

蘇豔媚聞言不敢再說話,淚水卻不斷滑落。玄道真人劫持著蘇豔媚一步步往門外走去。書顥站在原地沒動。玄道真人走出門外後將蘇豔媚往書顥這邊用力一推,蘇豔媚整個人像空中飛人一般飛了過來。書顥一揮長袖為她減去一些衝力,但沒伸手去接。隻聽“劈啪”一聲,蘇豔媚摔倒在地上,摔得夠慘。玄道真人則乘機溜之大吉。書顥也沒去追,望了一眼地上的蘇豔媚確定她死不了,便走入房中解去秋兒的穴道,將自己的外袍脫下給她穿上。秋兒羞愧得不敢抬起頭,低聲道:“謝謝公子相救之恩!”書顥麵無表情地道:“回去吧!”

書顥心裏還記掛著鳳儀的安危,也不願和她多說,自己率先舉步離去……

握起鳳儀那如雪凝脂的纖手。手心傳來的灼熱令書顥大驚,他急忙試探她的額頭,竟然熱得燙手。真該死!她高燒得這麽厲害我竟然還不知道。“鳳兒,醒醒……鳳兒……”鳳儀動了一下,但沒醒過了。可能是昏迷了。書顥一時慌了手腳,忙去請大夫。可才走兩步就聽到鳳儀囈語:“書顥……”書顥以為鳳儀清醒了,忙走回來握住她的手道:“鳳兒,你好些了嗎?”隻見鳳儀雙目緊閉,櫻唇輕啟,囈語:“書顥……書顥,你別走……”

“鳳兒,我沒走,鳳兒,你睜開眼看看,我就在你身邊……”

鳳儀好像沒聽見,繼續說:“書顥……別離開我……書顥,我愛你……從第一次見你我就身不由己的愛上你……請別離開我……書顥……別離開我……”

書顥聞言感動得將鳳儀擁入懷中,深情地道:“鳳兒,我不會離開的!我愛你,我楚書顥今生今世非鳳儀不娶,天地可鑒,日月為證。”

鳳儀從茅房出裏忍住痛一步步走回房間,途中忍不住極目搜尋書顥的身影,但四周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不知道他跑那去了。鳳儀心內一陣氣惱。楚書顥,你可惡可恨,把我劫出來卻扔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裏,自己卻不知跑到那去。鳳儀回房後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心裏記掛的自然是書顥。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處!

不知過了多久,但鳳儀感覺已經很漫長了,而且一直沒合眼。又過了一會鳳儀再也睡不住,起身忍住痛出去找書顥。院內依然靜悄悄空無一人。鳳儀內心泛起一絲惆悵,一絲失落,更多的是氣憤。扔下她一個人,自己卻走得不見蹤影。就在鳳儀有氣沒處出時,大門突然打開,一前一後走進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鳳儀確定自己不認識她們。在她們後麵跟著走進一位男子,正在書顥。書顥隻穿著中衣,外袍卻在秋兒身上,再加上衣不蔽體的蘇豔媚。此情此景想讓人不誤會都很難。鳳儀見狀臉色變得很難看,沒想到楚書顥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

書顥看到鳳儀一顆掛著的心總算放下,但心內忍不住怪她亂跑。三兩步上前劈頭就問:“你剛才跑去那了?”鳳儀沒想到他會來這招,自己不知跑那去風流倒還來怪她。無疑是火上加油,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一句話不說轉身離去。

“鳳兒……”書顥突然意識到什麽,急忙上前攔住她的去路,解釋說:“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鳳儀不願聽他解釋,一臉冷漠地道:“走開……”書顥一把握住鳳儀的手,氣道:“你到底想怎麽樣?”鳳儀用力要抽回自己的,邊道:“我想怎麽樣?我能怎麽樣!你的事與我何幹?”

“你……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和我分清關係?是你心裏另有人選還是……”

“楚書顥……你什麽意思?自己有錯倒還來怪我。”

“你是說她們嗎?如果是我現在和解釋清楚……”不管鳳儀聽不聽書顥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一旁的秋兒羞紅了一張俏臉,低頭無語。鳳儀聽後雖然不知真假,但她還是比較願意相信這是真的,臉色也和緩了許多。但有一個人的臉色則難看到了極點。那人就是秋兒的父親紀東平。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媳婦會壞到這種程度。本來秋兒說她害死紀楓他還不願相信,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還能不信嗎?

紀東平本是朝廷命官,由於為官清廉不為同僚所喜,幾番被冤入獄。因看破官場的黑暗,無心為官,於是辭去官職歸隱山林。蘇豔媚的父親蘇臨是紀東平的拜把兄弟。蘇豔媚和紀楓自小指腹為婚,三年前完婚。蘇豔媚天生騷-媚妖豔,不安於室。而紀楓則一介文弱書生,一切行事循規蹈矩,呆板。二人個性不合,三年來大爭小吵,鋒火不斷。三個月前蘇豔媚結識了玄道真人終於走上了紅杏出牆的道路。有一次蘇豔媚偷偷和玄道私會,不巧被紀楓撞見。妻子做出這等不可告人的醜事教他顏麵何存?由於這次的衝突直接導致紀楓被害,命喪黃泉。

由於紀楓是被玄道真人用法術害死的,所以查不出有任何異狀,又因紀東平向來重義不忍讓好友唯一的女兒命喪黃泉。所以在次日一早,一封休書將蘇豔媚趕出家門。

一早書顥準備帶鳳儀離開,去前廳向紀東平辭行。紀東平見到書顥就很客氣地噓寒問暖。書顥道:“老人家,在下來是向你辭行的!打擾了!”

紀東平愣了一下道:“這……這就要走?”

“是的!”“尊夫人腳上的傷還沒痊愈呀!”

“不礙事!”

“那……”紀東平欲言又止。

“老人家還有事嗎?”書顥問。紀東平幾番欲言又止,過了一會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句:“楚公子,你覺得我女兒如何?”

書顥聞言感到愕然,不明所以,道:“令嬡秀外慧中,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書顥話沒說完就後悔自己這樣說了,因為他已經猜到是什麽回事了。果然,隻見紀東平笑容滿臉道:“如果公子不嫌棄,我讓秋兒跟隨公子身邊侍候公子,如何?”

書顥回絕道:“老人家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在下今生不會娶妻子以外的其他女子,紀姑娘蕙質蘭心,將來一定能找到好歸宿,無須委於人下。”

“孩子,你也聽到了,人家都這麽說了,算了吧!”紀東平按著秋兒的香肩道。秋兒雙眸閃著淚光,苦笑道:“我知道,他肯定是嫌我已非清白之身……”

“秋兒,你想多了!楚公子是一位專情的男子,他不願娶你是因為他已經有了妻室。”

“爹,你不用安慰我了!你先出去,我讓一個人靜一下吧!”紀東平搖搖頭長歎一聲,轉身離去。紀東平離開後秋兒伏案而泣。

書顥走進房間,見鳳儀仍雙目緊閉,睡得正香濃。昨晚肯定是沒睡好。思及此,書顥心裏一陣愧疚。

書顥輕輕走到床邊。

鳳怡醒過來感到全身無力,好像大病了一場似的。不禁嘀咕:“真是的!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害我跟著受累。”此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誰呀?一大早就來電話。鳳怡拿起手機懶懶道:“喂!誰啊?”電話裏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小懶豬,起床未?”原來是書浩,鳳怡睡意去了一半。

“怎麽起這麽早?不多睡一會?”電話裏聽到書浩自我陶醉地笑道:“我的眼光真不錯啊!這麽好的女孩都讓我找到,還沒過門就知道關心老公了。”

鳳怡聞言感到臉頰有些發熱,口是心非道:“鬼才關心你,臭美!”

書浩哈哈大笑:“女孩子都喜歡口是心非……”

被說中心事,鳳怡的臉上更是掛不著。“有什麽事?沒事我掛線了。”

“別……別……你快點梳洗,我在樓下等你。”

“什麽?你別騙人了好不好,你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鳳怡壓根兒就不相信。

書浩萬般無奈地說:“我的大小姐,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不信你打開窗看看。”

鳳怡半信半疑,走到窗前往樓下看,果然見穿一身白色襯衫的書浩拿著手機和自己通話,站在樓下。鳳怡以為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再看,樓下那位確實是自己牽腸掛肚的人兒。鳳怡衣服也沒換,匆匆跑下樓開門……

書浩坐下後鳳怡問:“你不是說要明天才回來嗎?”

書浩露出迷人的一笑道:“因為太想念你了,就是那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鳳怡狐疑的瞪著書浩道:“就這樣?”

書浩滿臉無辜地說:“是啊!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麽?”

鳳怡搖搖頭說:“不信!”嘴上說不信,實則心內卻是甜滋滋的。

書浩深情地一笑道:“不信算了!咦!你媽媽呢?”

鳳怡望望時鍾已經七點二十分了,然後說:“肯定是去買菜了。”突然“啊”的驚叫一聲:“暈死!隻顧和你說話忙了時間,等會肯定要遲到了。你自己坐會,我去換衣服。”不等書浩發話已經不見人影了,看得書浩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