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病毒,末日來臨

李沐從遠地大廈出來,鬱悶的想要大喊大叫來發泄一番。想起保安部那個小經理,李沐恨不能殺了他,不要自己也就算了,居然建議自己去做鴨。媽的,不就是身體單薄了一點,皮膚白了一點麽?靠!還當老子稀罕當個臭保安啊!

李沐因為和父母吵了一架,跟小孩兒似的玩起離家出走。不過想想真是憋屈,這才大學畢業沒兩年,老媽居然就急火火逼著相親結婚。

雖然隻是有點小帥,可找個女朋友還不簡單?現在正是青春年少意氣風發的時候,怎麽能就走向愛情的墳墓,婚姻的囚籠呢?這花花世界正等著自己大展拳腳呢!

唉,可惜啊,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才出來不到兩個月,身上錢就沒了。

靠,天天聽說就業難,離家前不覺得,這一出來李沐就深深體會到了。在家裏的總經理助理,如今到了外麵連當個保安別人都挑三揀四。這世道是怎麽了?老子好歹也是個正牌大學生好不好?

李沐期期艾艾一通抱怨,來到門口,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怎麽了?快把口罩帶上!今天新聞說美國死亡人數都超過一萬了!”

轉頭一看,是一對情侶。女的嘴巴上帶著一個口罩,口罩上還畫了個紅心。這時,她正拿著另一個同樣畫了紅心的口罩,往她男朋友頭上套。

兩人看起來都是大廈的員工,一身職業裝扮。女的因為口罩看不清長相,不過眼睛挺漂亮,杏仁眼。而且一身職業套裙,緊繃繃的,身材很不錯前凸後翹。正宗的白領麗人!

男的身體有點瘦弱,一身黑西服,套在身上空蕩蕩的,頭發亂糟糟,帶著厚眼鏡,應該是個搞技術的。不過,這時候那男的臉色蒼白的可怕,眼珠子也紅通通布滿血絲。看樣子,昨晚恐怕加班熬夜了!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李沐歎了口氣。隨即,從褲子口袋裏也掏出一個口罩,往腦袋上套。

一個月前,大洋對岸的美洲,突然大麵積爆發禽流感。來勢洶洶,第一天就死了十幾個人。第二天,歐洲澳大利亞也發現了感染病例,出現了死亡。同時,美國死亡人數猛增到五十人。

這場禽流感來的太猛,這才一個月,幾乎遍布世界每一個角落。天天新聞裏都在播報那裏那裏死了多少人,新出現多少感染病例等等。那架勢,好像爆發了新的世界大戰!

中國因為多年前那場非典,建立起了完善的疾控體係,而且反應及時,通過一係列的動作嚴防死守。到目前為止,和其他地方比起來,控製的相當好。從今天早上發布的新聞看,感染人數四十九,死亡病例僅有八人。

不過就算如此,還是搞得人心惶惶。沒辦法,外國弄的太厲害了!而且多年前那場非典,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

如今走在街上,晃眼看去,一大片的口罩。那場景,和洪水過後河道兩邊留下的白色垃圾很相似。紅的白的藍的黑得各種塑料口袋和其他東西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啊,你怎麽了,幹什麽,放開我!不要!”女白領一聲尖叫,再次吸引了李沐的目光。

此刻她的男朋友正抱著她的脖子,使勁把嘴往上湊。這個突然舉動,顯然嚇壞了女白領。

好家夥,太性急了吧,這可是大街啊!李沐被那個瘦弱男人的勇敢和豪放震住了。

可接下來,讓李沐覺得不對了。

那女的極力掙紮,男的拚命反掙紮。可是一個女人怎麽能和男人比力氣,而且看不出那個男人雖然瘦弱可力氣不小。雙臂一用力,就把掙紮的女人緊緊箍在了懷裏。嘴巴不住往女人脖子上拱。

這舉動搞得像強奸似的。大廳人不多,此刻也被這精彩的一幕驚呆了,不過沒人上前阻止幫忙,一個個都等著看好戲。甚至有幾個家夥還被這場麵刺激的眼睛通紅,恨不能以身代之的樣子。

女人被男人瘋狂的舉動嚇哭了:“你幹什麽,放開我,你太過分了!放開!我要生氣了!”女人以為男友獸性大發,卻沒有意識到危險。

李沐是個有正義感的男人,看到那男的鬧得不像話,想要上前阻止。可這時,耳中突然聽到噗的一聲,聲音很小,李沐不敢確定是不是聽到了。

可緊接著,他就看到那個男人的嘴狠狠的咬在女人的脖子上。鋒利的牙齒撕開嬌嫩的肌膚,鮮血嘩的流了出來,很快就染紅了女人的脖子,男人的嘴!

鮮血更加刺激了男人,鬆開嘴,又狠狠咬了下去,緊接著就在傷口上啃來啃去。血更多了,染紅了女人和男人的衣服。

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女人暈了過去,軟軟的倒在男人懷裏,任他啃噬,身體還輕微的抽搐。

這,這是怎麽回事!男人瘋了嗎!當街殺人!

李沐被嚇呆了,停住腳步,一臉震駭!

“啊!”大廳中,傳來前台MM驚恐的尖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看熱鬧的人意識到大禍臨頭,有人奪門而逃,有人向大廈裏跑去,有人在打電話叫救護車報警。

不過也有幾人看到鮮血仿佛受了刺激,口中發出不似人類的低沉咆哮,向那個可憐的女人跑了過去。隨即,抓手的抓手,抓腳的抓腳,也開始啃咬起來,其中一人甚至抱著女人豐滿挺翹的屁股咬來咬去。

這一下引來更大的恐慌!

女白領的男人似乎吸飽了,鬆開了女人,回頭看到呆立一邊的李沐,糊滿鮮血臉上立馬出現猙獰的微笑,嘴角還掛著一縷血肉。瘋狂而又嗜血!

李沐看到後,胃裏一陣翻滾,想要吐。可這時那個男人已經走了過來。同時,那幾個發瘋的人已經放開死透的女白領,去尋找新鮮的血液。女人就倒在地上,鮮血匯成一個水窪。

男人雙眼血紅,臉色灰白,特別是那血糊糊的嘴,讓人不寒而栗寒毛倒豎。男人越走越近,行動遲緩肢體僵硬,伸出雙手要來抓李沐。李沐感覺心髒被一隻手狠狠的捏住,接著鬆開,再捏,再鬆。全身血液隨著沸騰。額頭大滴的汗珠滑落。無邊的恐懼向他襲來,脊柱發冷。

麵對死亡,李沐一下驚醒過來,不等男人接近,一腳踹向男人的肚子。男人行動太遲緩沒有躲開,踉蹌著退了幾步。正好碰到身後倒地的女白領,一下被絆倒。

李沐趁機撒腿跑出大門,跑下階梯。可剛到外麵他就驚呆住了!

外麵此刻的情況,比大廈還要混亂瘋狂。大街上更多的人和那個男人一樣,眼珠血紅,見人就咬。和大廈裏一樣,更多的人是看熱鬧的觀望,等發現不對,仿佛受驚的蜂巢,嗡一聲炸開了!

無數的尖叫驚呼瀕死前的慘叫等各種聲音響起,一片嘈雜。恐慌,無比的恐慌混亂!仿佛世界末日的到來!

大街上行駛的汽車也紛紛停下,後麵的刹車不及,嘭一聲撞到前麵,引發連環撞車。原本有序的馬路,瞬間被歪歪扭扭橫七豎八的汽車堵住,整個交通已經陷入癱瘓。遠處還不時傳來嘭嘭的車禍撞擊聲慘叫驚呼聲。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李沐看到至少十人被瘋了的人撲上去咬死。

一輛車上,一對夫妻,妻子正爬到開車的丈夫懷裏,張口咬在脖子上,正在行駛的車子猛地一頓,腦袋一歪,車子一個側滑撞在旁邊的護欄上。因為慣性,裏麵的妻子帶著血淋淋的嘴巴,撞在擋風玻璃上,玻璃一下碎成一包渣。妻子一點也不覺得疼痛,甩甩嘴巴上的血,從裏麵爬了出來。繼續尋找新的獵物!

對麵的大廈,店麵裏,一群一群驚恐的人群不斷往外湧,顯然裏麵發生相同的事件。可到了街上,隻會引來更大的危險和慌亂。

這,這,這到底是怎麽了?繁華的街道,怎麽一會兒就成了人間地獄?為什麽大家都瘋了一樣?難道到了世界末日?還是拍電影?

李沐驚駭欲絕,內心更多的還是茫然惶恐。

前一刻還明媚的陽光,此刻帶上了血色的妖豔和瘋狂!

這時,兩個眼球血紅的家夥,發現杵在這裏的李沐,搖搖晃晃挪動僵硬的肢體走來,張開雙手就要來抓他。李沐被街上的情景嚇傻了,根本沒有注意到。

眼看兩人就要抓住他的時候,突然一個女聲傳來:“小心,小夥子,快躲開!”

李沐一下驚醒,看到兩人血淋淋的嘴巴,瘋狂嗜血的血紅眼眸,嚇得趕緊躲開。好在對方行動遲緩,要躲過並不困難。同時,看了眼提醒自己的人。那是個三四十的中年婦女,胖乎乎很和善。可是就在這時,她光顧著提醒李沐沒有注意自己身邊。一雙手突然伸出抓住她的肩膀,一聲尖叫才發出一半,就被從肩膀後伸出的一個腦袋咬住了脖子。

“住手!放開她!”眼看救命恩人落入瘋子的利牙下,李沐一聲大吼躲過抓他的兩人向這邊衝來。到了近前,抬起一腳,狠狠向那個家夥側跨踹了過去。可是那家夥咬得太緊,這一下不但沒有踹開,反而加重力道,女人發出更加痛苦的呻吟。

李沐抬頭一看,女人淚流滿麵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太痛。眼神絕望而又恐懼,定定的看著李沐,嘴巴一張一合,發出咕咕的聲音,鮮血不可抑止的溢了出來,一番努力才吐出幾個字:“走……走……快跑!”

李沐心頭如遭重擊,淚水不可遏止的滾落。這個女人用她的生命救了自己,在臨死的一刻不是求救,而是讓自己快走,遠離危險。在這個物欲橫流,人情冷漠的社會,這樣的一種情感,隻存在於電視小說中。這一刻李沐感覺心被撕裂了一樣疼痛,默默流淚變成了嚎啕大哭。瘋了一般對著那個咬著女人脖子的家夥,又打又踢,要把女人從他牙齒下解救出來。可是那家夥咬得太緊,根本不鬆口。李沐四下一看,街邊有汽車撞壞的欄杆,鋼管露了出來。

李沐幾步就跑過去,拽住鋼管一聲爆喝,從地上拔了出來。跑回來照著那家夥腦袋,瘋狂的捅戳。一會兒,那家夥腦袋血肉模糊,可他還是咬著不鬆口。而這時那個女人眼神開始渙散。

“不要死!堅持住!”李沐帶著哭腔大聲吼道。隨後,再也不管,掄起鋼管朝著那家夥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噗”那家夥腦袋好像西瓜一樣裂開,紅的血,白的腦漿,四處飛濺。

看到這,李沐再也忍不住,一把扔掉鋼管,趴在地上哇哇大吐。

“當啷啷”鋼管滾到中年女人腳邊,李沐抬頭一看,顧不得擦拭嘴邊的嘔吐物,連滾帶爬過去一把抱住女人,此刻女人已經死了,隻剩下身體在中樞神經控製下本能的做著最後的抽搐。

“哇……嗚嗚,不要死,不要死!這到底是怎麽了,這他媽發什麽事了!”李沐抱著死去的中年女人,再次放聲大哭,瘋了一般大吼大叫。

他的哭叫,再次引來怪物的注意,搖搖晃晃向他走了而來。李沐看到後,趕緊抹了一把眼淚。

不想死的話,就要把眼淚擦幹!

小心翼翼放下女人的身體,李沐再次抓起腳邊的鋼管,一下跳了起來,趁對方包圍之前,一聲大吼,瘋狂的舞動手中鋼管,衝了出去。

等停下的時候,李沐發現他又回到了遠地大廈的門口。而追趕他的怪物,已經被其他人吸引,放棄了追趕。街上活人這麽多,沒必要為一個不聽話的獵物浪費時間。

就這麽一會功夫,街上更加混亂,得了狂犬病一樣見人就咬的家夥,越來越多。

交通已經完全癱瘓,馬路被橫七豎八的車子堵死了。不少人從車裏屁滾尿流的逃了出來,同樣也有很多已經變成了怪物。他們從車裏出來,就在馬路中遊來蕩去,尋找獵物。

外麵很不安全!

李沐瞬間得出這個結論。握緊手中鋼管,再次踏上進遠地大廈的階梯!

剛上階梯,大門口的景象再次嚇呆了李沐。三個怪物正在大廳沒頭蒼蠅一樣亂轉,地上到處是鮮血,歪歪扭扭躺著幾具屍體。最先咬人的家夥已經不見了,可是他的女友那位最先受害的女白領,此刻也在大廳遊蕩。脖子呈怪異的角度扭曲著,一個血肉模糊的洞還在滲血,可血液顏色已經變黑,還夾雜著詭異的綠色絲線。衣服破爛不堪,原本嬌好的身體,血淋淋一片,手上腿上胸部上屁股上,都有咬傷的洞口。

這他媽是怎麽回事!死了的人怎麽活了?李沐腦子裏一團漿糊。

下一刻,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原本躺在地上的一具屍體,這時候搖搖晃晃掙紮著站了起來,雙眼血紅身上滿是血跡!

李沐下意識回頭,驚恐的發現,這種情況在街上發生的更多,前一刻還是屍體,下一刻就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重新複活!

並且,他們馬上也加入了咬人的大軍!

大廳如此恐怖的一幕,讓李沐不知道該怎麽辦。顯然,大廈裏麵這時候也是不安全的。可是,街上卻更加的危險。

時間不多,李沐沒有猶豫多久,就下定了決心,咬咬牙,緊了緊手中的鋼管,小心翼翼的向大廳走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動了遊晃的怪物引來攻擊!

剛剛走進門口,貼著大門向牆邊移動的時候,那位女白領就向門外走去。李沐屏住了呼吸,踮著腳尖如貓一般輕快的到了牆角,縮成一團,嚇得氣都不敢出。握著鋼管的手,骨節發白。雙眼圓瞪,鼻翼煽動,滿臉驚恐。

還好,女白領剛剛走到門口就發現外麵的世界更加廣闊,有更多的獵物等著她,沒有注意到躲在一邊的李沐。搖晃著,走向了階梯。

懸著的心放下一點,李沐不敢大意,繼續屏住呼吸,甚至恨不能連心跳都停止。小心的順著牆根,一點點向不遠處的前台接待出的台子蹭了過去。

“呼……”短短不到十米的距離,李沐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精神。安全躲進前台,才長長呼了口氣。

可是他高興的太早。

就在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氣的時候,感覺屁股下軟呼呼的,伸手一摸,濕漉漉一片,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躥了起來。都低一看,臉色瞬間慘白,胃裏一陣翻滾喉頭滾動咕咕作響。

坐在他屁股下的,赫然是一具女屍!

李沐認得這個女孩,分明就是漂亮的前台MM。在他來遠地大廈的時候,還和她調笑了兩句,不到一個小時前,她還是位嬌笑連連的漂亮女孩,而這時候卻成了一具脖子上開了個大洞的屍體。漂亮的臉龐,更是被咬得爛糟糟如同糊著一層血液調和出的爛泥。爛泥中,還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想到也許就在下一刻,她也會變成那些咬人的怪物。李沐再也不敢停留,強壓下惡心和恐懼。也顧不得暴露形跡,一下子躥了起來,狂奔向樓道。

李沐不敢上樓,這時候他隻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躲一下。上午他發現,這層盡頭有一個儲物間。現在他就是要去那裏。

通往儲物間的樓道糊滿了血跡,甚至還殘留著不少血肉髒腑的碎渣。不過還好的是,此刻樓道沒有怪物。也許是因為外麵沒有獵物,他們都進入了人更多的寫字間!

在李沐路過幾個寫字間的時候,發現情況果然如此。此刻那裏麵已經是一片恐怖血腥,比地獄還要慘烈。原本忙碌有序的寫字間,各種紙張文件散落一地,電腦椅子辦工作等等辦公用具東倒西歪,無數的鮮血碎肉到處都是,地上桌子上椅子上處處都有屍體。特別是門口,更是堵滿了屍體。想來是那些人要衝出門的時候,被咬死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一邊查看情況,李沐腳下沒有絲毫停留。對裏麵傳來的慘叫聲,呼救聲充耳不聞。這個時候,他已經被嚇破了膽。自己都顧不來,那裏還敢管其他。

不過他也還算有一點良心,雖然嚇得要死。可一邊跑,一邊還給那些遭遇慘狀的人在心中道歉:對不起了哥哥姐姐們,不是小子沒良心,而是敵人太凶殘!

轉過一個牆角,終於發現這裏也有幾個遊蕩的怪物,不過都分散的很開,在李沐的鋼管之下,這些隻會咬人的東西沒有構成太大的威脅。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這些家夥變成怪物之後,一個個行動都變得遲緩起來。根本不會跑,就算走,也隻是相當於散步的速度。如此,隻要不被太多怪物圍住,手中有武器的話,脫困並不是很困難。

跑過最後一個轉角,李沐終於看到儲物間。不過在這裏居然也有一個遊蕩的怪物,看他穿的衣服,是大廈的清潔工。為了安全,肯定不能讓他在這裏。

“喂,喂,這裏,嘿,哥們,過來!”李沐躲在牆角後,伸出腦袋小聲招呼,希望能把那個怪物勾引過來。很小聲,怕聲音大了,引來更多怪物。

怪物聽覺似乎不太好,對李沐的召喚理也不理,還在那裏遊蕩。李沐看他越走越遠,不由急了。正好看到拐角不遠處有一個垃圾桶,趕緊貓腰爬了過去,在裏麵一陣翻找,找到一個饅頭。看樣子,應該是某位大廈員工沒吃完的早飯。

“噗”饅頭打在清潔工背上,清潔工慢悠悠轉過身,看到拐角處手舞足蹈的李沐,一雙血紅的眸子閃過一絲興奮。在這裏找了好久,終於找到個活人可以咬咬了。

可是李沐看到他,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度難看,差點忍不住就吐了出來。門口那位女白領和前台MM已經夠恐怖了,可是和這位一比,簡直算不了什麽。這位清潔工,生前真是受了大折磨了,脖子差點被咬斷,現在幾乎是掛在頸子上不說,一張臉更是被咬得不像話。要不是長在腦袋上,沒人會認為那是一張臉。更可怕的是,這家夥肚子被剖開了,裏麵的腸子胃等等都掉了出來,就掛在外麵晃蕩。

清潔工慢悠悠走過來,看得出他很急,可是速度隻能那樣。李沐反而等不急了,強壓下惡心,狠狠心,心裏不斷念叨,他已經死了不是人!進行自我心理催眠。

緊了緊手中的鋼管,主動迎了上去。

清潔工更興奮了,這個獵物太配合了!在這晃悠這麽久果然沒白費功夫。

可是迎接他的卻是一根小臂粗的鋼管。

“吧唧”又一個爛西瓜!

解決了遲鈍的對手,李沐趕緊來到儲物間門口,門鎖上了,外麵打不開。李沐大急,也顧不得搞出動靜會不會引來更多怪物了,掄起鋼管對著門鎖一通狠砸。

“嘭嘭”之聲在寂靜的樓道傳出很遠。

門終於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