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拜師學藝

“喂，你好”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艾益成聽著這個曾經讓他癡狂的聲音，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他愣了愣半天，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喂？”電話的那邊傳來疑惑的詢問聲

“你最近還好嗎？”艾益成開口說道。

“恩，還好”電話那頭她似乎聽出了是艾益成的聲音，停頓了半天，有野尷尬又有些驚喜地說道。

“那——就好”艾益成想再說些什麽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她說她很好，還有什麽牽掛的呢？陷入夢境太深，他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打了這個電話他就解脫了。她的語言冷冰冰的，聽不出任何情緒。早已知道是這種情況，還奢望什麽呢？知道她很好，這就足夠了。

第二天。

艾益成提著一袋水果，緩緩走向江老爺子的住處。走到門前他稍微站定，看了看手機裏杜可欣的照片，微微笑了笑。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看不到她的人，也許看著她的照片就可以找到平衡點。

“咚咚咚……”艾益成敲響了老爺子的門，老爺子步履蹣跚的走到門前，看到門外站著的是前幾天幫孫女搬東西的艾益成，趕忙開了門。老人麵帶笑容，招呼艾益成坐下。這一年多來一直是一個人住著，除了兒子女兒以及孫女經常來看自己，艾益成還算是第一個來看自己的陌生人。老人很高興，慈祥的臉上緊密的皺紋也似乎舒展開來。

“爺爺，我有件事想求你”艾益成剛進門就把此行的目的說出來了。今天來到這裏，希望爺爺一定要成全自己。

“小夥子，什麽事？你說吧？”老爺子爽朗地笑著說道。

“我想和你學雕刻”艾益成有些期待地說道。

“小夥子，這個很難學啊，需要很大的耐心，年輕人很難學來的”老爺子勸說道，怕艾益成隻是你一時興起。

“爺爺，我會堅持下去的”艾益成鑒定地說道，讓人無法懷疑他的決心。

老人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你進來吧。”

艾益成見老人答應了自己，不住地道謝，老人也不問他為什麽要學雕刻，隻是一邊走一邊說道：

“小夥子，你要多加練習，以後常到我這裏來吧”

“我會的，爺爺。謝謝爺爺。”艾益成滿口答應道。他很高興，終於給自己的感情找到了一個寄托。

“要想學好木雕，有幾樣事情你必須注意。第一個是要有好的雕刻工具，工具不好很難雕刻出很好的效果。圓刀、斜刀、和尚頭、中鋼刀、三角刀這些工具都要具備。幸好，我這裏還有幾把刀子，你就拿去用吧。”老人和藹有不失嚴肅地說道。

“謝謝爺爺”艾益成愉快地道謝。

“嗬嗬，第二個是你要選好工具。木雕的材料要選擇木質堅韌、紋理細密、色澤光亮，隻有這樣的木頭才比較適合雕刻，最好的要數不易變形的樹種如楠木、紫檀、樟木、柏木、銀杏、沉香、紅木、龍眼等。材料我這裏也有些，你先用著”老爺子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

艾益成聽到老人的一番講解，雖然不能完全領會，但是都記下來了。接著老人領著他來到一間推著很多材料的房間。房子不大，大概有十幾平米，裏麵整齊地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木料。房間一側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工具，另一側有一個比行李箱稍大些的木箱，木箱的顏色已經褪色，外麵落著一把大鎖。艾益成很好裏麵擺放著什麽，但是老人沒有說，也不好去問，隻是認真地聽著老人講解各種工具的用法以及各種木料的優缺點。

老人帶著艾益成回到他雕刻的地方。這是一間書房，靠近窗戶的位置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放著未完成的木雕和工具以及由於雕刻而產生的木屑。窗戶的對麵是一張並不寬大的床，雖沒有雙人床那麽寬大，但卻也睡得下兩個人。其餘的地方很有規律的擺放著各種物件，和一般的人家並沒有什麽區別。隻是書房的牆壁上掛滿了很多放大了的照片，看得出那是老人和他的妻子。

艾益成回過頭，老人正深情地看著那些照片，似乎有很多話要說。艾益成站在那裏，靜靜地注視著老人，老人好像陷入了美好的回憶。過了很久，老人才回過神來，意味深長地對艾益成說道：

“小艾啊，木雕雕的不但是形象，重要的是神。你要用心去體會”他沒有做過細的解釋，坐下來開始教艾益成雕刻的技法。艾益成站在老人身旁，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雕刻的“神”之所在。奶奶便是他要雕刻的“神”，他要把已經過時的奶奶雕刻得栩栩如生。

一轉眼的功夫，已經到中午了，艾益成要告別老人回去。但老人不肯，艾益成就留了下來。老人現在雖然是獨居，但是並沒有叫外賣的習慣。也許在那小小的廚房裏，有著他和妻子太多美好的回憶。第一次在老人家做客，艾益成不好意思坐在那裏等著老爺子把飯做好。想起了很久以前在農家樂做的那次餃子，艾益成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他決定，今天再次做回餃子。征求了老人的同意，一老一小開始樂嗬嗬地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