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光下

鬧到散場時分，大家都喝了點小酒，沒法，隻能將每個女孩護送回去。

小妍自不必說，傅瑋絕對護送到底。

唐斌很緊張，為了那名額，主動出聲，“我來送素吧，是順路。”

後麵這詞“順路”引來了眾人驚詫的眼光，在他們的眼中，唐斌和素隻是剛相識，何來的知道地址。

唐斌和素都極有默契的微笑不語，惹得眾人更是心癢癢，好奇之心都被勾起，不過看著主角不再言語，也就沒有出言詢問。臨走時，傅瑋拍了拍唐斌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說兄弟，可別監守自盜哈，素是一很單純的女孩子，其他的話我就不問了。”

於是，唐斌很光榮的接到了這個他夢寐以求的任務，之前雖然都有當護花使者，當絕沒有公開化，更沒有正當的理由。

一樣是16路的公交，貌似已經是末班車，車廂裏空蕩蕩的，後排有一對情侶在溫聲細語，沒法，唐斌隻能帶著素在靠近司機位置，眼不見為淨，誰曉得情侶會不會突然來個對啃。

身份的突然轉變，讓本就不善談的唐斌更是不懂如何開口，怕唐突了佳人。在車上，漫長的近二十個站點，並沒有什麽談話，隻有偶爾說兩句。

“素，這樣叫你，是嗎？”看來唐斌並沒有多少泡妞的習慣。

“可以吖，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素回過身，幹淨的眼睛因為微醉有點朦朧，撲閃撲閃，煞是可愛。

唐斌很是尷尬，貌似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自我介紹過，是疏忽了？還是因為自然而然地就認為素是知道名字，習慣性的認為二人相識已久。

“可以叫我唐斌，不好意思。”

“嗬嗬，沒事。”素還是沒有清醒，話不多，輕輕的，柔柔的。

在仙鷺站下的車，由於不是很繁華的地方，反倒更有月光，少了霓虹燈的照耀，一切都更加的真實。海濱城市的夜間，徐徐海風，素的酒貌似是醒了些，不會再迷茫著雙眼。“今天很快樂，這些朋友對我都很好。”素也開始多語，醉酒後明顯會想說話，想些平時不會說的心裏話。唐斌很幸運，有這樣一個接近女孩的機會。“看的出來，你們都很熟，可以鬧得開。”唐斌的話隻是順著素，沒有提別的話，是不想破壞素說話的興致，珍惜這樣靜靜相處的時光。

“認識好久了，都是高中的同學，平時都不在一起，過生日時才聚聚，可一點都不會感覺陌生。”

這次唐斌沒有接話，知道素想說的絕對不是這些，並且，素現在更需要的是一個合格的聽眾，而不需要被提問，然後回答問號。

“有段時間更好的，還曾想過租在一起，像一個大家庭，也曾實踐過一段日子，可摩擦慢慢出現。”唐斌的心有點揪緊，因為知道素接下來的內容會是什麽，這便是素的答案嗎？

難道失戀要開始再戀愛之前嗎？

“後來，大家都覺得還是遠些距離才好，才成現在這樣了，隻是偶爾的聚聚，連電話都好少。”素微微帶著哭腔，是真的為朋友不能常聚而難過吧。

“素，這樣偶爾聚聚，快樂的打鬧不是會比形同陌路更幸福嗎？”唐斌很木訥，不會說很動聽的話，可能也跟他現在沉重的心有關吧。

靜默了好一陣，素現在要的是安靜的思考吧。

可唐斌的心卻小鹿亂撞，靜不下來，害怕素說出遠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