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動(下)
天字雅院內,氣憤有點僵硬,隻見那雲軒正倚靠在窗口,手撐著窗沿,眼睛冷冷的看著那早已倩影逝去的舞台,內心起伏不定,有喜有怒,更多的是傷心與自責。阿不恩不語,他若有所思,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勸說,而一旁的大公子不明白情況,更不知該從何說起。過了一會兒,大公子笑道,“要是雲軒兄喜歡咱們青蓮姑娘,改日我讓她……”大公子話還沒有說完,阿不恩朝他一瞪,輕輕搖頭,讓他不要再說下去,大公子知趣地閉嘴不言看著那雲軒,若有所思,他隻是想到時讓她到他府唱唱小曲罷了。
“她叫青蓮。”許久,雲軒轉過身來望著大公子,開口問道,大公子點點頭,“她來青樓多久了。”
大公子心思急轉,他們做這一行的有很多事情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不能相告的秘密,所以青蓮的來曆他尋思著也不能告訴這還不知道身份的公子,自己不知道青蓮的真實身份,而剛才雲軒看到她的眼光仿佛非常熟悉,要是他們是親朋,那自己一定有非常大的麻煩,好在青蓮願意留下來,問她的時候,她說她已經沒有有親人,雖然不知道真假,自己也還真查不出她什麽。
“來了快半年了。”見雲軒明亮的眼睛逐漸暗淡下去,大公子也放鬆下來。雖然不知道雲軒為什麽一反常態,但肯定青蓮長相與他認識的人有點相似,他不知道是否如此,真相到底為何,他沒有打算知道,也不可能會知道。大公子見他們都不言語,正好他要馬上去找嶽思憶,就告退而去。
阿不恩走到雲軒跟前,給他倒了一杯酒,哀傷道:“嫂子已經墜崖身亡,她絕不會是嫂子的。你應該明白,從那裏墜下去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而你也正好該死心,不然受傷害的隻有您自己。我今天是不該帶你來的,徒然給你增加傷痛。”阿不恩語氣有點梗塞,當他班師回朝時,聽到的竟然是一場場悲劇。
“我當初不應該那樣對她的。”雲軒閉號喪眼睛,強忍著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可心卻還是那麽的痛。他看著阿不恩,這個與他還是少年時就結為兄弟的男子,“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對錯已經不重要,對又如何?錯又如何?嫂子也不能活過來了。所以你要振作,你肩膀上擔的還有很多,你不能因為對嫂子的謙意而一振不起。原本想領你來青樓尋樂讓你忘記嫂子,沒有想到竟然今天的姑娘與嫂子長相如此相似。”阿不恩深深的自責,原本就受傷的心現在更是在上麵撒了把鹽,讓他痛卻心扉。
醉生夢死的粉色光澤,穌穌地讓人感覺甚好。無數色彩斑斕的宮燈,給整個舞台呈現出異域風格。狂野的氣息撲麵而來,當那些人明白,接下來是剛才那仙女般的人另一一種風格的表演時,全都瘋狂了。
天和地任我踏腳下萬物為我發芽人人為我瘋狂
愛愛愛隻不過是虛幻中的一點妄想連上帝都不曾得到愛孤冷的到處流浪
別驚訝是事實不騙人隻要你心守唯一便看透塵世是多麽肮髒與醜陋
人們的眼睛早已經被蒙蔽看不透紅塵
愛是毒藥亦是長生不老藥讓人癡狂讓人心傷
美色美酒與權力交織的錯
那不是愛不是愛隻是一個錯
問誰知道愛是什麽什麽
唱出燎人的歌欲火梵燒所有醜陋淨化人間情愛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愛到底是什麽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情到底是什麽
我也如同塵世男男女女中了愛情的蠱毒化為情魔
人生有酒盡情喝我隻要有人來愛惜我
良辰美景醉生夢死獨守心中那點情火
嶽思憶穿著露出半胸的束胸衣,讓這些處於封建社會,過於保守的人看到時,瘋狂的尖叫,尤其火辣辣的歌曲與舞蹈,更讓他們放縱,不顧一切與之舞蹈。
整個場麵亂了,瘋狂的人隻要和台上那些人一起盡情的歌唱舞蹈。什麽人性都已經拋諸腦後,現在的他們隻是赤裸裸地享受自然之美。
忘記了自己,忘記了所有。現在,隻有一具瘋狂舞蹈,唱著自己喜歡的歌曲的身體。
整個青樓的人都瘋狂了,沒有了規矩,沒有了約束,他們放自己一天假,什麽都不顧。
嶽思憶悄悄地從瘋狂的人群人退出,來到自己幽靜的院子,遠處主樓的歌聲,歡叫聲隱隱穿來,那是壓迫後難得的放縱。《莫呼洛迦》,一首好聽的歌曲。
打開房門,裏麵竟然坐著一人,讓她感到意外,道:“大公子怎麽會來到青蓮房間而不在外麵聽聽歌舞。”
大公子的目光有點灼熱,讓她不敢直視,輕輕別過頭去,給他倒了杯茶。
“你就像夜裏的妖精,把自己全身的光芒全部釋放,卻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聽不出他的語氣是好是壞,但她眼中的愛意卻是無法掩飾的,直直地映入她眼睛裏。
“還不是為了大公子您……”嶽思憶正要解釋時,突然,大公子把她拉入自己的懷裏,緊緊抱住。
“你就是妖精,把我的魂勾走了。”大公子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他吐出是熱氣打在他耳朵上,麻麻的,甚是舒服。嶽思憶意外,真是天大的意外,沒有想到第一個臣服在魅力之下的人是他。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這麽快就讓他愛上自己,心裏笑到幾乎變態。顏清河,竟然你自己自投羅網,那你今後就別怪我。
“我怎麽舍得勾走大公子的魂,你可是我的靠山。沒有了你,我也就呆不下去了。”溫暖的懷抱,同樣有著她喜歡的那種味道,與她心底的那個人無比相似,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他的身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突來的美麗時刻。
過了不知道多久,大公子把她送開,眼睛裏滿是甜蜜,沒有前些日子的寒冷,仿佛冰山融化成烈火。
“你知道我第一眼將到你是什麽感覺嗎?”嶽思憶躺在他的懷裏,靜靜地聽著他說的每一句話,“我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像喝了最好的醇酒,雖然醉了卻能感覺到自己心裏的那份幸福甜味。”感覺到那抱住自己的手緊了一分,皺了皺眉,他的告白是否是真?
夜色彌漫,寒風頓起。大公子把手鬆開,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不早,而也已經睡意連連。“你睡吧,我該走了。”
“你不留下來讓我陪寢?”他是老板,而青樓老板是可以隨便讓姑娘陪寢的,所以才會怎麽問。隻是她忘記她所待的是青樓而非紅樓。大公子臉色變了變,冷冷道:“我並不把你當成樓裏姑娘看待,我是真心的。”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也許,剛才傷到他的心,但也沒有覺的難過,想起決定的將來,到那時要是自己不小心愛上他,那才叫難過心痛,所以,她絕對不能愛上大公子,隻是逢場作戲。
昨夜的歌舞已經在第二天一大早便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都知道青樓出了名冰清玉潔、妖豔異常的奇女子,而嶽思憶也名聲大震,一夜在成名京都,更有傳言者,其姿色當可天下第一。
早上,嶽思憶看了看一張張宴會請單,隨便往桌子上一丟,不去理會。
夜晚,明顯客人增加一倍有餘,想來一睹美人之姿與那兩支歌舞。嶽思憶今非昔比,想一睹芳容者太多,青媽媽隻好一邊道歉說:“今天青蓮姑娘正和阿不恩大將軍夜遊媚子湖,無法給各位客觀唱曲獻舞。但我們昨夜的兩支歌舞的原班人馬都在,大家一樣有機會看到與眾不同的歌舞。”
眾人聽到豔名遠播的青蓮姑娘是和阿不恩大將軍出遊,也就沒有人再多說,而且還有那兩首名動京都的歌舞可以觀賞,也就逐漸安靜下來。
媚子湖心,一座美麗到極點的畫舫裏,嶽思憶正盛裝打扮,與大公子、阿不恩大將軍、雲軒同遊,觀賞明月。
“各位公子,青蓮先幹為敬。”舉起小小的酒杯,放到唇一飲而盡,一連三杯,引得三人連連鼓掌,連誇好酒量。
“青蓮姑娘,可否為我唱首有關明月的曲調。”阿不恩笑著問道。
“那青蓮為將軍唱首《月》吧。”關於月亮的歌曲,她知道的還真的不多,那就來一首蘇慧倫的吧,雖然詞不達意,也不去管他了。
清冷明月高懸天際仰望天空獨昂然
大地茫茫月兒照耀隻是時候尚早
你對愛情是怎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