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中)

想起很多年前,嶽思憶還是模特的時候,就是劉子嘯為他攝影拍照,一直過了好幾年。

那段時光他們過的很開心,但最後還是不得不分開,解除了合作關係,各求發展。

若有所思間,第二個獎項也花落有主。接下的的歌舞表演嶽思憶不感興趣,就率先離開。

她悄悄地從座位下倆,走到一旁的出口,從頂端進入白塔內部,乘做為她準備的坐車,準備回住處時,聽到有人叫他,回過頭去,竟然是劉子嘯,心中突然一股氣流上升,暖暖的讓人很舒服,思緒在腦海不斷翻騰。

“是你!”看到劉子嘯已經走走近,嶽思憶勉強笑道:“恭喜你得獎,功成名就。”

劉子嘯認真的看著嶽思憶,眼中的神情不斷地變換,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許久,他開口道:“你瘦了。”

嶽思憶低下頭,沒有勇氣對上他那雙讓她害怕見到的清澈眼睛。

很久以前的事讓她自愧,是她對不起他。

那時她還年輕,什麽都不懂,隻知道兩個人在一起什麽都不怕,彼此的心不離不棄便已經足夠。可是,步入娛樂界的她終於明白過來,單純的人永遠也無法生存下去,就在那時,她第一次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愛情,步入黑暗的潛規則。果然,她很快有了番作為,卻也在同時失去了他們之間最珍貴的愛情。

記得那是個寒冷的夜晚,天空下著鵝毛雪花,寒冷而美麗。街上根本沒有什麽人行走,隻有他們兩人溫暖地走在街道,互相偎依,情意濃濃。如果沒有那常意外,他們之間的結果必定會從相反的方向走,可是,她還是選擇了錯誤的決定。

對麵突然停留下來的豪華轎車內走出的人讓兩人驚詫,不明白他們想什麽,為什麽要把他們攔住,隻到那人走了出來。

“嶽小姐,你今天不是說你不舒服,怎麽現在要冒著天寒地凍地與小白臉跑出來談情說愛呢?”站在她麵前的是那個給了她名利的男子,雖然長相過的去,但那肥胖的身材實在容易人無法忽視。見到那胖子走近,劉子嘯皺緊眉頭,看著懷裏臉色瞬間變白的女友,心仿佛被人劃了一刀,正在流血。

強忍著怒氣,看著那麵帶笑意的肥胖男子,冷冷道:“你是什麽人?小憶她生不生病與你無關,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看到那肥胖男子用那齷齪的眼光瞧著嶽思憶,劉子嘯真想狠狠地把他揍一頓。

嶽思憶感到劉子嘯憤怒到極點,掙紮出他的懷抱,對那胖子笑道:“張老板,看您說的,我這不是出來透透氣嘛。生病倒是真生病了,隻是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

嶽思憶定定地看著那張老板,見他的笑意漸濃,目中光澤似乎……

張老板突然抓住嶽思憶的小手,笑道:“嶽小姐,竟然你的病沒有什麽問題了,就陪我到處走走吧。”也不管嶽思憶是否願意,就拉著她往車裏走。

“放開小憶。”劉子嘯已經憤怒到極點,雙眼欲噴出火來,簡直欺人太甚。

張老板回個頭去,也放開正在懷裏掙紮的嶽思憶,有意思地看著眼前憤怒的男子,大笑起來,對嶽思憶道:“小憶,你要考慮清楚,錯過了這一村可就沒有那一店了,世間有很多的事情總是要考慮的現實一點。人在這個世上圖的是什麽?還不是名與利。所以啊,你要好好的考慮清楚,不要到時候後悔。”張老板見嶽思憶眼中神色變換莫定,心知自己的話對她絕對是有影響力的。

張老板坐回豪華轎車,透過車窗,可憐地看著那明明已經憤怒到極點卻沒有當場發作的可憐男子。

這世界上,沒有錢與名利,可不好過活。

嶽思憶看眼劉子嘯又回頭看眼張老板,她正處於矛盾之中。愛情與名利,到底哪個對她更重要?她不知道。

許久的憂鬱,冷風幾乎把車外的男子凍僵,但他不相信幾年的感情就會這樣輕易斷送。他不相信,也不能接受。

冷風靜靜吹拂,撥動那顆左右搖擺的心,隻見嶽思憶整個人輕微的顫抖,眼神也變的堅定,似乎已經下定決心,生硬對著地對劉子嘯絕情說道:“阿嘯,我對不起你,你走吧。”

風似乎也感受到眼前的悲涼,而漸漸減小,風平浪靜,卻撫平不了那道血淋淋的傷口。

那夜,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直到今天,已經整整八年。

人生又有幾個八年。

雖然她在第二天一大早回到他們曾經幸福的住處,卻再也沒有找到那個曾經愛她到可以失去生命的男子,那時她後悔的哭泣,咳嗽中有著血絲的淡淡腥味。

一個女人為什麽要那麽多虛假的名利,而放棄一如此愛他的男人。

那天,她第一次喝醉,不省人事。因為錯過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從此,她改變,遊走在名利間,放逐自己,心也從此禁閉,再也不曾打開。

多年,雖然她從各方麵見到他的消息,但他們就是再也沒有見過一麵,仿佛命運之神已經永遠地把他們分開,一個向走左,一個向右,永世不再有交集。

就算見麵,那又如何,他們之間隔閡永遠也無法消弭。

回想往事,徒然增加悲傷,臉上的暗淡表情很快消失不見,多年的娛樂生涯,早已經把她變成一個處處用麵具偽裝的傀儡,再也不敢用真麵目見人,被自己的心奴役。

“最些年都在忙些什麽?”兩人的住處安排的太過神奇,竟然在同一棟樓同一層,而且還是在對門。當兩走下走車的時候,劉子嘯摔先打破尷尬的局麵,先開口說。

“這幾年,把自己所有的資金投在一起開了間公司,拍了第一部電影,卻得到幸運之神的垂憐,而來到這裏。”劉子嘯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作品能進入TST獎的角逐而他想知道的並非這些,而是他們分開後的那一兩年的時光。

嶽思憶聽著他問話,心中隱隱一動,卻暗自嘲笑,他們之間永遠也沒有可能再在一起。

也許是上天昏了頭,而打破八年在同城同行業卻沒有見一麵的局麵。

兩人呆在一起,沒有什麽話可說,也就自然地分開。之後幾天都沒有見麵,直到第九天的夜晚,嶽思憶想出門,剛好看到劉子嘯臉色蒼白地走出房間,她感到一股不祥的預感,也尾隨而去。

出了學府,就是一大片繁華的商業區,這也是上白集團的產業,整個上白城都屬於上白集團,已經成為一個自製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