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和她四目相對,夜晚是如此的寧靜。他吻住她的唇,把她摟在懷裏。
他的手在她的背後遊走。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等到吻結束的時候他的手也最終從背後放到了她的胸前。她看著他,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的手一直放在那裏沒有動。安靜的氣氛持續了兩三秒,她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向他吻了過去。
他想要解開她的襯衣,卻動作笨拙半天才解開了一個紐扣。她自己解著紐扣,襯衫上所有的紐扣很快就都被解開了。
粉紅色的胸衣從奶白色的襯衣裏露出來。在粉紅的映襯下,她的皮膚更顯白皙,他看得出了神。她被看的不好意思,雙手護住胸口,頭靠在他的懷裏。他扶助她的肩,把她扶坐起身,看了兩秒鍾,他褪去她的襯衣。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影裏映出暖黃色的光澤。
她靠在他的懷裏,羞澀的低著頭。
“我們是不是太快了?”她問。
“我們已經浪費了一年的時間。”他摟著她說,“現在我隻想一直和你在一起而已。”
她抱著他笑了。
十一期間,街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他急匆匆的一路跑到步行街,雖然很累,但看到她站在那裏身體所有的疲憊都一掃而空,隻剩下心中的喜悅。
他從背後環住她。
“你來了。”她說。甜美的聲音讓他心怡。
她轉過身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吻下去。她的眼裏每一絲都是溫柔,慢慢的閉上眼睛。看著她的睫毛微弱的顫抖,他感覺世界所有的美好都在他眼前了。
這個吻持續了很多秒,嘴唇分開的時候,她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身體卻整個靠在了他的懷裏。
“討厭,這麽長時間,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在他的懷裏低低的說。
“嘿嘿。”他笑了,“等了這麽久,等急了吧?”
“沒有。”她笑著說,“我才等了一會兒而已。”
“現在想幹嘛?”他說。
“吃飯去吧。”
“想吃什麽?”他問。
“我也不知道。”她說,“這裏你熟嘛。”
他略微一想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小楊生意很好,好到經常要等很久才能有位子,他和她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因為是兩個人,所以很快等到了位子。
“這裏我以前常來。”他說。
“是嗎?”她看著菜譜說,“和誰一起啊?”
“千麵他們。”他說,“這家味道還不錯,價格也不貴。你都想吃些什麽啊?”
“蔥爆羊肉!”
“拔絲山藥不錯。”他說,“點個這個吧。”
“京醬肉絲。應該夠了。”
“來個湯吧。”他說,“西紅柿牛柳怎麽樣?”
她點了點頭。
“就這麽多吧。”他對服務員說。
“你這麽長時間沒見我想我不?”他問。
“想你幹嘛?”她挑著眉毛笑。
“我傷心了。”他說。
“哦,別傷心。”她說完就沒有在說話。
“你這是敷衍呢?你怎麽不問問我想不想你呢?”過了一會兒他說。
她笑了:“那麽,這段時間你想不想我呢?”
“想。”他說,“你要不要問問我有多想呢?”
“你有多想我呢?”她說。
“非常非常想,每時每刻都想。”他說,“每一次的心跳都是想你的。”
“我也想你。”她說著伸出手摸著她的手,“非常非常想,每時每刻都不能停止。”
他站起來俯下身體,越過桌子捧著她的臉吻下去。
那樣的觸感像觸電一樣,電流瞬時遍及全身。
他楞在那裏。
“怎麽了?”她問。
“沒什麽。”他咂了咂嘴,“這樣的感覺太好了。”
“上癮了吧你。”她笑了。
“嗯。有點。”
她看著他:“要不要再來一次?”
“好!”
她朝著他迎過去,她又閉上了眼睛。
“好了。”她說,“該上菜了。”
他重新坐好,摸著自己的嘴唇發呆。
“你幹嘛呢?”
“嘿嘿。”他笑了。
“還回味呢?”她說。
“蔥爆羊肉。二位請慢用。”服務員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上了菜又退下。
她夾起一筷子,遞到他麵前。
他看著她,張嘴吃下了那羊肉。
“味道好嗎?”她托著腮問他。
“挺好的。”他笑著說,“你對我真好。”
“少來了。”她說,“我是拿你試菜呢。”
他也笑了。
兩個人一言一語的越聊越開心,不一會他就從對麵做到了她的邊上,而她也一直給他夾菜。一頓飯就在這樣的氣氛裏吃完了。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她說。
他看了看手機:“嗯,時間確實已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表妹家住的小區蠻新的,地方也有點偏。他把她送到地方。兩個人在樓下吻別。
“我送你去車站吧?”她說。
他們在車站看著車一輛輛的經過,他卻沒有上車。“我送你回去。這麽晚一個人走不安全。”他看著一輛開走的公交車說。
這樣來來回回數次,時間越來越晚,路上的人越來越少。
“快走吧。”她說,公交車又一次離開她有點急了,“再不走就該沒車了。”
“我送你回去再說吧。”他說。
又一輛公交來了。“別了,你快上去吧。”她把他推到了門邊。
“好吧,那我走了。”說完,他吻下去,然後上車。
看著車開走,她的心醉了。
十一長假結束返校,大學生活才真正是一個開始。
是的,這是一個開始。
對於他來說,這是他思念的開始。對於她來說也一樣。
短信成為了他們最常用的聯係方法。晚上的時候也會打電話,常常在九點半以後,因為這個時間是優惠時段,長途通話會便宜很多。電話一旦撥通就很難掛斷,他們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這樣,兩個人每個月很多生活費都貢獻給了中國移動。
十一月初,他和同學一塊兒去街上溜達。
來了這個城市快兩個月了,他什麽地方都沒有去過,同學們經常出去,但是他一直沒有去。
“你就整天窩在這裏玩手機啊。”蘑菇說,“跟我們出去給你娘子挑點禮物吧?”同學們再一次準備上街的時候想拉他一塊去。
蘑菇是他隔壁的室友。這個家夥是個奇人,才來了一個星期就看上了經貿係的一個女生。蘑菇是個腦子不那麽正常的人。“不正常”並不一定是個貶義詞,在有些時候,這個詞和天才是同義詞,有些時候,這個詞代表著不按常理出牌。
蘑菇在軍訓時看上了經貿係的那個女生。軍訓,所有人都穿著軍裝,蘑菇能看上那個女生的倒是很奇怪。
蘑菇說,那個女生長得漂亮,身材好。在那樣統一著裝的軍綠色裏,他也能看出這些,不得不說他的觀察力仔細。想想看,他要在這麽多人的隊伍裏一個個仔細觀察,發現好看的美女,真的要耗費不少的時間,但是,再一想,怎麽可能有這麽多時間呢?這麽說,蘑菇就是有這方麵的天賦了,天生就能從芸芸眾生裏發現美女的才能,如同一隻特別的雷達。
這其實,還不算太特別,發現美的眼睛並不缺少。相比之下更缺少的是把握美的勇氣。
蘑菇在這方麵是難得的人才。首先,他有勇氣,他能夠大膽的和那個女生搭訕。這不簡單,萬事開頭難,擁有能夠踏出第一步的勇氣比什麽都重要。所以,他拿到了那個女生的手機號碼。
之後,蘑菇擁有死纏爛打的精神。自從拿到手機號碼,他就每天用短信和電話騷擾那個女生。這沒有什麽。漂亮的女生向來是稀有動物,關注的人不再少數。她們也早就習慣了被人追逐的感覺。所以,這些都沒有什麽出奇。
最後,蘑菇有著些許的創意。他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那個經貿係的女生約了出去。學校湖邊樹下的昏黃燈光裏,他把一個包裝精美的大盒子交給了那個女生。那個精美的包裝裏是一套女式內衣。兩件一套,紫紅色。這些東西看得那女生心猿意馬,就這樣,他把那個女生拿下了。
這些就是蘑菇的傳奇。這裏可以看到,蘑菇是個悶騷的人。雖然住在隔壁,蘑菇和蝸牛的關係不錯。
蘑菇說:“跟我們出去轉轉吧。”
“好吧。”牛說。
蕪湖沒有什麽地方好逛,隻有一條步行街而已。同學們逛得興高采烈,他卻沒有什麽興致。默默的跟在一大幫同學的後麵,看著前麵的蘑菇摟著女朋友,牛想到了自己的蝸。
路過一家飾品店,他略頓了一下就走了進去。兩邊的牆上陳列著許多的飾品,多是各種石頭做成的各種首飾,手鏈、耳環、吊墜……
“想買給你家娘子?”蘑菇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進來。
“嗯。”他應了一聲,跟著拿起一個手鏈對店員說,“我要這個。”
看著這隻手鏈,他想象著她戴上以後的樣子。
“發什麽呆啊?”蘑菇說。
他沒有說話。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牛,我想你了”是蝸的短信。
他笑了。
大學課程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很緊張,對於這些都還是心懷敬畏的。但是很快,所有人就都發現,大學不過是高考之後休養生息的遊樂場。於是,大學的生活才真正開始。
班上正常化以後,每天上課的人就少了一小半。她卻從來沒有缺過課,除了上課並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課業的難度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麽,她的困擾不在於此。她的困擾是對他的思念。
星期六沒課,所以很多人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遊。在淮南生活了快二十年,早沒有了什麽新鮮感。
“跟我們出去逛逛吧。”桃花說,“今天茶堡要請客。”
“桃花”是蝸牛同寢室的室友,她所說的“茶堡”是“椰子”的男朋友,“椰子”也是桃花和蝸牛的室友。
這個“茶堡”是椰子給起的外號。當初,這個男生追求的是蝸牛,他曾在她們的宿舍樓下彈吉它唱歌想要博得蝸牛的歡心。蝸牛自然是沒什麽興趣。當時,椰子就潑了一盆水下去,澆了那茶堡一頭一身。不過如果茶堡這麽快就撤了,也就和其他那些追求者沒什麽兩樣,也就算不上什麽“trouble”了。茶堡後來還是有些毅力的,他在宿舍樓下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從窗戶望下去,他依然在那裏站著,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熬過這一夜的。
這樣並不能讓蝸牛感動,但是卻感動了另一個人。椰子。
椰子因此而接近了這個男生,開始隻是說幫茶堡和蝸牛拉拉紅線。但是到了後來,崔鶯鶯始終沒有入戲,倒是紅娘和張生廝混到了一處。
這以後,茶堡和椰子也算是恩愛。
晚上吃飯的時候,蝸看著椰子和茶堡的恩愛心裏感覺暖暖的。她想到了自己的牛。
她看到了茶堡放在桌上的打火機,白色磨砂的金屬材質。樣子看上去不錯。
“打火機不錯嘛。”蝸說。
“那是!我送給他的。”椰子說,“這打火機啊,是男人身邊的一樣寶。得有個拿得出手的。”
“還有這說法呢?”蝸牛笑了。
“錢包、手表、打火機。”椰子數道,“這是男人的三件寶,可得有個像樣的。”
“誰說的?”茶堡的臉湊到了椰子的臉邊,“你才是我的寶。”
“討厭。”椰子把茶堡推開了。
看著椰子和茶堡打鬧,蝸想到了牛。
蘑菇和一班人在走廊裏打打鬧鬧,衝進宿舍裏看到蝸牛放在桌上的話費明細單,就一把抓起又衝了出去。
之後聽見走廊裏爆發出一陣喧嘩的驚歎。
“快來。快來。”蘑菇喊。
牛走出臥室,看見一幫人還窩在走廊上,遠遠看去不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麽。“幹嘛呢?”他問。
“過來看你的話費單。”蘑菇說。
走過去探頭一看,一條一指寬的紙條從走廊外沿拖下去,一直落到地麵。這是在五樓。
手機響了起來。
“幹嘛呢?您那邊怎麽這麽吵?”是蝸的聲音。
看了看走廊裏吵成一團的同學,他說:“他們在走廊裏打著玩呢。”
“吵什麽呢?”
“前幾天不是打了手機的詳單嘛,他們拿了從樓上往下扔,一直拖到地上。”
“你們不是住在五樓嗎?”
“對啊,五樓啊。”牛說,“所以才誇張嘛。我們發了這麽多短信嘛?”
“沒覺得多啊。你是不是給別人發的啊。”蝸說。
“哪有?我大部分短信都是發給你的。”牛說,“我上次詳單打回來的時候都數過了。”
“每個月發的短信有這麽多嗎?”蝸好像很驚訝,“過兩天我也去打個詳單看看。”
“嗯,怎麽打電話來?想我了?”他說。
“嗯。”隻是一聲,然後便不再有話。
他笑了:“有多想啊?”
“非常非常想,每天都想。”蝸說,“每時每刻都想。”
他聽的動情:“我也想你,每時每刻都想。”
“我想見你。”
“我也想見你。”略微頓了頓,他說,“我去看你吧?”
“來淮南?”
“嗯。”
“那你來吧。”蝸說。
十一月末,天氣已經開始轉涼。晚上的火車站亂糟糟的。買了一包煙和一份報紙他就上了火車。
這是一列綠皮車,車裏人很多,不但滿員而且是絕對的超載,連過道裏都擠滿了人。牛一直站在兩節車廂的接縫處。
車子沒有空調,隨著夜深越來越冷,接縫處不斷有人來吸煙。他縮在角落裏,看著窗戶外模糊的景色很激動。
車子很快就到了淮南,雖然是淩晨,站台上還有各種賣食品的。
出了火車站,他在市裏亂轉,離天亮還早。沒有地方可去。
“到了嗎?”蝸發了短信來。
他裹著衣服縮著,手指僵硬的按著手機鍵盤:“已經到了。”
“你找個地方待一會吧,大半夜的別凍著了。現在我出不去,等天一亮我就去找你”過了一會,短信說。
“嗯。沒事,放心吧。”他從口袋裏摸出煙,拿出一根點上。
路上已經開始有環衛工和送報紙、牛奶的出來了,他在路上閑逛不知道去哪。避風塘,他看到這麽一個招牌。這是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自助水店,他想到和千麵他們在避風塘通宵打牌。曾經有一次,他們打鬥地主賭喝水,牛連喝了二十六杯珍珠奶茶。想到這裏,他笑了。走進避風塘,他感覺這裏的格局和合肥的有些不一樣。
“請問要點什麽?”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給了他一份菜單,他注意到,服務員的製服也和合肥的有些不一樣。
打開菜單,上麵竟然有魚香肉絲和麻婆豆腐。他有些傻了:“不是自助嗎?”
“不是的。”
“嗯。”他看了一會說,“來一份炸醬麵吧。”
吃完這碗麵,他又要了一杯奶茶,守著這杯奶茶,他一直坐到天亮。天色還隻是灰蒙蒙的青白色,他就出了那家飯店。天氣很冷,他裹緊了外套。在公交車站等車,邊上有個買早點的攤子,冒著熱氣。他買了一杯豆漿和兩個包子,熱乎乎的捧在手裏。
下了公交還要走一段路,他是一路小跑的,提著早點他不敢跑得太快。
路上漸漸開始有人了,他一路小跑,跑過一群跳舞的老太婆,跑過一個坐滿了人的早點攤,跑過一個打太極拳的老頭,跑過幾個騎自行車上班的人……
一直跑,直到看見學校大門和站在大門前的女子。
那個穿著黑色外套嗬著氣暖手的女子。
那個一直思念著的女子。
那個他心中唯一容得下的女子。
時間已完,電影放完,電視已經沒有什麽好看。
“時間不早了……”蝸說。
“不如……你就睡這邊吧。”牛說。
房間裏開了空調還算暖和,兩個人脫了外套躺在床上看電視。說話的時候她正躺在他的臂彎裏。
他們互相凝視著。她吻向他,他熱烈的回應著。
早晨他們在學校的門口一見麵就擁在一起。
“想我嗎?”他把她摟在懷裏說。
“想。”她抱得更緊了,“你真的來了。”
他笑了:“你不是說想見我嗎。”
她帶著他在市裏逛街,他告訴她半夜在外麵遊蕩的經曆。
“嗯,你晚上怎麽辦?”她問。
他說:“去買火車票吧。我晚上就回去了。”
“這麽快就回去了?”她依依不舍得說,“反正是周末,沒什麽事吧?再待兩天吧。”
“我也不想走。”他把她抱在懷裏。
“那就別走了。”
“那……我住哪啊。”
“住我家吧。”她說,“我家沒人。早晨才打電話說他們去杭州的親戚家了。”
“好……吧。”
晚飯是蝸做的。端上飯桌的時候,牛發現他是上當了,所謂的做飯很簡單,菜式不是涼拌就是超市賣的半成品。
“我最喜歡這道菜。”牛夾起一塊雞蛋。
“為什麽啊?”蝸說。
“因為這西紅柿雞蛋是你做的熱菜。”牛說,“其他這些都是半成品做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怎麽會做菜嘛。”
“看來以後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牛一邊吃一邊說著。
蝸將筷子調轉,給了牛一下:“你要和我一塊學!”
“是,是!”牛諾道。
一頓飯很快吃完。“洗碗去!”蝸說。
“為啥是我洗碗?”
“我做飯,你洗碗。”蝸說,“這是分工!”
牛哀怨的說:“你以後想一直這樣分工嗎?”
“當然不是。”蝸說,“以後這些事情都是你幹!”
“我命苦啊!”牛一邊收盤子一邊說。
電視在放《我愛你》,徐靜蕾和佟大為是她喜歡的演員。在這部戲裏徐靜蕾表演出歇斯底裏近乎變態的瘋狂,這讓她喜歡。
“女王大人,碗已經洗完了。”牛垂手站在一邊,“下麵還要做什麽?”
“嗯,很好。”蝸端著雙手說,“過來躺這邊,把胳膊給我枕著。”
電視裏,徐靜蕾挺著大肚子蕩秋千。
“時間不早了……”蝸說。
“不如……你就睡這邊吧。”牛說。
他們互相凝視著。她吻向他,他熱烈的回應著。
一個吻結束,電視還在放廣告。他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掉,世界安靜了。
他和她四目相對。他吻住她的唇,把她摟在懷裏。
他的手在她的背後遊走。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等到吻結束的時候他的手也最終從背後放到了她的胸前。她看著他,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的手一直放在那裏沒有動。安靜的氣氛持續了兩三秒,她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向他吻了過去。
他想要解開她的襯衣,卻動作笨拙半天才解開了一個紐扣。她自己解著紐扣,襯衫上所有的紐扣很快就都被解開了。
粉紅色的胸衣從奶白色的襯衣裏露出來。在粉紅的映襯下,她的皮膚更顯白皙,他看得出了神。她被看的不好意思,雙手護住胸口,頭靠在他的懷裏。他扶助她的肩,把她扶坐起身,看了兩秒鍾,他褪去她的襯衣。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影裏映出暖黃色的光澤。
她靠在他的懷裏,羞澀的低著頭。
“我們是不是太快了?”她問。
“我們已經浪費了一年的時間。”他摟著她說,“現在我隻想一直和你在一起而已。”
衣服一件一件的脫落。她雙手抱在胸前。
“這下我們可算是坦誠相見了。”他說。
她抱著胸說:“討厭。”
“我……開始了?”
“等一下。”蝸坐了起來。
“怎麽了?”他說。
她猶豫了一會說:“其實我是第一次,你……溫柔點。”
他在她的身邊坐下,摟住她說:“我也是第一次。”
“我會對你好的。”他說。
“你這話說的好像色狼。”蝸說。
牛暈了:“不是吧,我看電視上都是這麽說的啊。”
“電視劇都是瞎編的,你看那個幹嘛。”她笑了。
兩個人一笑氣氛緩和了不少。“我準備好了。”蝸說。
雖說準備好了,卻開始的不那麽順利。第一次總是不順利的。過了很久他累的滿頭大汗都沒有成功。
“歇一會吧。”蝸說。
兩個人都躺下來。
“最近和以前那些人有聯係不?”蝸問。
“最近和千麵還有聯係。”
“他現在在哪?”
牛說:“他現在在揚州上大學,上次還喊我去玩呢。”
“我也想去!”蝸說。
“當然要帶你一塊啊。”牛說,“他本來也就喊我帶你一塊去。”
“他怎麽會讓你帶我一塊兒的?”她問,“你告訴他我們的事了?”
牛笑了:“我跟他這麽多年朋友了,當然告訴他了。你是我女朋友嘛。”
“你告訴他我是你女朋友了啊。”蝸說,“你還說什麽了?”
“嗯……我還告訴他,我們以後準備要兩個孩子。”
“誰說要過兩個孩子了?”蝸說。
牛問:“那你想要幾個孩子?”
“越多越好。”
“你還真是很貪心哎。”
越聊越起勁,以後的生活就一步步的計劃好了。
“行,以後你想要幾個孩子我們就生幾個孩子。”牛說,“你不是喜歡音樂嘛,到時候我們就教他們唱歌。”
蝸看著他,專注憧憬的神情讓她著迷。她吻了過去,舌頭如同兩條濕漉漉的水蛇攪在一起。
他翻身,這個吻還是沒有結束。他伏在她的身上。
“我準備好了。”她輕輕地說。
“嗯。”他又吻下去。
腰部一挺。她緊緊的抱著他,指甲陷入了他的後背
“痛嗎?”他問。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愛你。”他說。
“我也愛你。”她低低地說。
他和她在這個時候不再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如同他們的外號,“蝸”和“牛”,在這個時候,他們成為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