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抉擇 (2)
韓碩一大早出了門。他向秘書發下通告，說是今天抽查各商廈的服務態度和產品銷路等。車子駛入熟悉的街道，想起自己好幾天沒與陳淩見麵了，不知道車證考出來沒？近來忙碌，都忘了打個電話去問問。在下一個路口的紅燈韓碩停下車，撥通手機號碼，耳朵裏插著的耳機傳來嘟嘟的忙音。說也巧，韓碩通過另一隻耳朵聽見車窗外的電話鈴聲。轉頭，發現一個戴著黑色頭盔，因電話鈴聲響的急，則到處摸索著自己身上口袋的助動車族。
韓碩邊聽忙音，邊瞧見助動車族終於尋得自己的手機，脫下頭盔。
“喂？”同時間，電話裏與外麵的聲音相重合。
“怎麽不說話？喂？”陳淩不耐煩的又問了句，是誰打電話不說話，浪費他送資料的時間。
“......陳淩，你看一下右邊...。”陳淩順著電話的命令，側過臉，就見韓碩伸出車窗外的腦袋，嚇了一跳。
“你、、你怎麽在這裏？”陳淩一時語結，他也想不到會遇上他。
“巡查，你呢？怎麽騎著助動車？車證考出來了吧。”韓碩好奇的打量他的裝扮，穿的土裏土氣的工作衣，到像是個打工的外送員。
“我...我沒去考駕照...。”陳淩說的很輕，眼角時不時的向對麵的紅綠燈上瞟，不多久，紅燈跳轉為綠燈。
“怎麽沒去？陳...。”話音未落，被陳淩打斷：
“我忙著送資料，有空在說！再見。”望著陳淩逃也似的離開自己的視野，韓碩深感鬱悶。他沒去考駕照，為什麽？心中問號隨著後方的喇叭聲，韓碩再次啟動引擎。
陳淩抹了抹頭上的汗，他也不清楚自己見了他為什麽要逃。告訴自己是本能的條件反射。減緩速度，憶起考試那天早上，上司打電話給他，說是僅有的那部車賣了，做為公費，公司安排一輛助動車方便送發資料。言下之意，他們這間小公司經營不善，周轉不靈，特拿助動車勉強湊合著用些日子。陳淩點頭，也不多問，反正他是底下做事的，隻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第二天，他跑去助動車服務中心遞了考試證件，培訓了幾天，趕鴨子上了。一拿到駕照，陳淩被上頭安排與廠家或者客戶做外聯。
下午，陳淩還要趕會小公司，說是把上次的設計草圖給一家大企業老板過目。此項目正是由他來操刀。回到公司後，他換上便衣，聽說那位大老板很注重儀容儀表。梳理下頭發，陳淩探頭，發現公司裏的女設計員爭先恐後的塗脂抹粉。
門外的腳步聲，說話聲，遠遠就能聽見，就像是某種警鍾告誡大人物來了。大家立刻站直了腰杆，迎接大企業老板的出現。
大老板一出現，大家都扯起嘴臉，用激動的目光來迎接她的到來。陳淩嘴角動了動，仔細打量這位大企業的女老板。他們家公司出品的香水舉世聞名，名列各大一流前線的產品。
卷曲的黑亮短發被精心打理過，金鏈子扣掛於金邊眼鏡的裝飾襯托了她的非凡身價，淡妝粉飾，凸顯氣質的職業套裝包裹在她的嬌小身型上，體現了幹練與品味。跟著她移動的香味，陣陣的吸入眾人的肺腑，莫名的能振奮精神。
上司把女老板帶進會議室，招呼著陳淩快點兒跟上。陳淩拿上收好的設計稿，推門進入。其餘員工則繼續每日自己的工作量，相比較今天大夥都精神奕奕，榮光煥發。
陳淩有禮貌的在對桌坐下，上司坐在當中，進行介紹：
“安寶麗香水的首席總裁——臻女士，他是我們公司的設計員陳淩，也是與貴公司合作項目的主要設計人員。”介紹完畢。臻總裁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陳淩把一星期前，反複修改的草圖傳給她看。接過薄紙，臻總裁眼錢一亮，設計新穎大膽。有些還是情侶版，可相結合在同一物品。陳淩靜靜的看著她的表情，從中掂量自己此次的設計是否能過關。臻總裁粲齒微笑，眼角彎彎，皺起細小的魚尾紋。陳淩暗想臻總裁也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怕是四十歲朝上，卻魚尾紋不怎麽明顯，可見她頤神養性，移氣養體。她把設計稿遞給隨他起來的總監和經理，見他們看了稿子也忍不住讚賞。她把視線直直的定在陳淩的臉上，許久才開口道：
“你叫陳淩對吧，我們對你的設計甚是滿意，能說一下你的設計理念嗎？”陳淩點頭，開口回答：
“貴公司以聞香識女人為宗旨，香水的瓶子就像是女人的外表，妖嬈不失氣質，香水即是女人的內涵，它散發出的各種味道，好似是各種女人的性格和自身的誘惑力。女顧客可以通過自身的氣質來選擇適合自己的香水來散發自己的魅力或是增加自己的自信。瓶子，我設計成有誇張曲線的造型，擬人化的修飾女人的完美身段，暗示著女顧客噴灑了此香水，能下意識認為自己也能化身為身段好，美麗且附有自信的新時代女性。我的話講完了。”陳淩有禮貌的收尾話題。卻發現臻總裁呆呆的望著他，好似透過他的臉在看著其他人，讓他覺得好不自在，移開眼，撇向一方，卻還是感受到視線匯聚在臉上的戀戀不舍。
安寶麗的經理發現上司失態的舉動，立刻假咳數聲，提醒上司。臻總裁回神過後，心中徒留惆悵，整整心情，啟口道：
“我就是看中你們公司的專業性和信用性，才把項目交給你們做。結論是你們設計出來的東西出乎的好，也很有寓意和概念性。從專業領域來看，你們的設計很符合我們公司的形象。我希望能與你們經常合作方案。”此話一出。樂的陳淩上司直嗬嗬，老臉促成菊花，立馬站起來握起臻總裁的手：
“誠您這口金言，我們公司頓時蓬蓽生輝啊。”臻總裁手足無措，會議室裏充滿了合作愉快的激動感。不免染上興餘後的紅韻，臻總裁掩口對上陳淩：
“後天有個企業聚首的晚會，我想帶著小青年見見市麵，做我的舞伴。說不定還能接些項目，你們是否能通融下，把他借給我呢？”臻總裁笑得誠懇，話中意思，陳淩的上司當然懂。並且臻總裁能看上陳淩的才識，間接的來培養他，鍛煉他，當然是好事。他巴不得技術人才越多越好為他的小公司賣命，這樣公司就不會倒，說不定還能擠進大公司的門檻。當下，他向陳淩眨眼，又是瞪，又是翻眼皮的，搞的陳淩全身發毛，容不得自己說不。看在前輩的照顧上，還是順他們老人家的意吧。
“感謝臻總裁對我的厚愛，我，陳淩會緊記您對我的培養。”臻總裁此刻對陳淩的回答非常滿意，點點頭，說晚上秘書會把地址聯係給他，要他留下手機號碼給總監。
完後，臻總裁等人出了會議室，在眾人崇拜的目光下離開，並且在每個員工的心中留下不滅的光輝影像。
一眨眼，後天之約在燦若繁星的夜晚來臨了。束縛在西裝下的陳淩踧踖不安的按下門鈴，一聲後，他收回自己的手指，描繪鐵欄上的雲紋，退後幾步，小洋房的整個全景收納於眸中，嬌小，簡約，做工精細。兩旁種著枝繁葉茂的小樹，樹下種植著杜鵑，丁香，微風過處，香氣四溢。
“你找誰？”門側的對講機裏傳出一名老婦聲。陳淩立刻湊上前：
“你好，我叫陳淩，是臻女士邀我來這裏。”
“我家女主人說你自己進來吧。”‘啪嗒’鐵欄杆自動開啟，陳淩四周環視，腳可不慢。不一會來到雕花木門前，門‘吱’的一聲開了，陳淩第一個看見的便是剛剛詢問的老婦，引他進門，拖下鞋子，跟著老婦走了進去。
臻總裁盛裝打扮，見來人陳淩，放下手中茶杯，站起來打量他的年輕舞伴。陳淩還是不習慣與長者對視，想拿話來轉移視線：
“臻總裁，我們可以走了麽？”
“嘖嘖、可惜了啊。”臻總裁摸了摸下巴，向他走進。
“什麽可惜了？”陳淩莫名的撓著頭皮。臻總裁一把扯著他上樓，嘴裏叨念著：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你可不能丟我的臉，跟我來，給你挑衣服去。還有，現在不是工作場合，怎麽還叫我臻總裁呢，喚我淑姨吧。”陳淩支支吾吾，卻不得不敗給臻總裁，...不，淑姨的強勢。
拐進某個房間內，淑姨便不理會她，自動自發的翻箱倒櫃。陳淩環顧屋內擺設。四個字形容：一塵不染。發現櫃子上相片鏡框內，淑姨和一個大男孩相擁在一起，笑的可甜了。
“陳淩，快過來！你喜歡哪個色係？”回首，看見淑姨朝他招手。他快步上前，淑姨拎起兩件不同色係的西裝在他身前比劃。
“怎麽不說話？”淑姨又拿起灰色的西服再次與另一隻手上的黑色西服做心裏鬥爭。
“我就穿我自己的，不用麻煩淑姨，而且隨便哪你兒子的衣服穿，他會生氣的吧。”淑姨聽後，眼神黯淡：
“我兒子已經不在了，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找他父親去了。”陳淩皺起眉來，都怪自己多嘴。
“對不起，淑姨，我不該這麽說....。”淑姨的食指按在他的唇上，搖搖頭，眼裏閃爍著流光溢彩：
“無需道歉，我並不是想讓你難過。兒子和丈夫走了十年了，我都一個人走了過來。那天無意中我把你看成了他，每次到他的生日時，我就會買些禮物代表這一年我對他的期待。即便他離開了，我都改不了買禮物的習慣，現在，我把它穿在你的身上，把希望和祝福交給你，去牢牢的把握機遇，年輕人的夢想應該是長遠並加雜著熱情。”一番愛子心切的話語深深烙進陳淩的心間，她的話不單單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心聲，更是對年輕人的忠告和期盼。哽咽在喉間的話吐不出，隻能淡淡的瞅著淑姨略濕的眼眶。淑姨拍拍他的肩：
“怎麽，聽老太太說話覺得很無趣麽？一把年紀還滿腔熱枕，讓小青年看笑話了。快去，把這換上。”淑姨把灰色西服塞進陳淩的手裏，見他還愣著，扳過他，推向換衣間。
“那麽愣，還第一見到，別惹老太太不高興！”
“......您一點都不老，你是位古道心腸的...大媽...。”陳淩躲進換衣間，耳根都紅了。淑姨到是愣住了，這孩子，大媽和老太太不都一樣麽，就當是稱讚吧。淑姨頂了頂盤起的短發，發中有一根銀絲隱約的纏繞在黑發中。
陳淩一出來，淑姨笑的合不攏嘴，真貼身，好像是為他定做的。陳淩收拾好自己原來的西服。跨上車，終於一展自己的車技，雖然到了目的地，他才想起自己沒有駕照，不過還是不要告訴淑姨來的好，老年人經不起嚇。
淑姨勾著陳淩的手臂，大方的從自己的水晶閃片包裏拿出請柬。倆人走進去，是個大廳，一道門開啟，陳淩刹那間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現場的交響演奏，上流的姿態，陳淩咂舌不已。淑姨拍拍他的手，叫他稍作冷靜。剛邁進幾步，一些不乏商家或者是千金女圍繞在淑姨的身旁，客套的招呼每三步都要說上兩句。陳淩默不作聲。眾人甚覺奇怪，這年輕人怎麽和有名的商界女強人兼香水仙女之稱的臻美淑女士站在一塊，狀似親密。好奇詢問，臻美淑金光閃現，不虧是商道裏打滾的女人，靈巧的語言組織能力把陳淩從頭到腳的包裹一番。很快，陳淩的光輝形象榮升為高幹子弟，大家立刻附和著眾星捧月。原來飛上紙頭的鳳凰也不過如此。而陳淩不屑這一套，就當是合著淑姨做秀，陪她老人家開心。
說來著聚會辦的有夠大，光淑姨口不沾水的在耳畔絮叨，都快念經了。
“淑姨，你口渴了吧，我給你找點飲料潤潤喉。”沒等淑姨答應，陳淩溜也似的跑到自助區。淑姨見臭小子跑的比老鼠還快，不滿的鼓起腮幫子，怎麽就不開竅呢，臭小子，等他回來，可得好好的捉著他，不讓他亂跑。
陳淩東張西望，看見淑姨又被一群人圍在中間，一時半會脫不了身，埋頭在飲料區琢磨哪種口味才是淑姨的喜好。突然一隻手抓在他的手腕處，陳淩嚇了一跳，當即轉頭後深感後悔。想溜，又被後頭的大手扯住後領，前麵的領結死死的掐著他，使他喘不過氣來。
“放、、放手、、我快、、被勒死了、、放。”陳淩張牙舞爪的抓著空氣，臉色憋成豬肝。韓碩用力一拉，陳淩一個不穩的跌進他的懷裏，抱個滿懷。
“不敢麵對我，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眼前？”濃濃的酒香噴灑在陳淩的側臉。陳淩低著頭，耳根都紅了一圈，顫抖身形。
“你、你別胡說，誰躲著你了，滿口酒氣，不知道你想說什麽，請你放開我，韓先生！！”陳淩有點兒生氣，怎麽去哪兒都能碰見他！早知道還不如窩在家裏陪母親看肥皂劇。
“既然你也認為是在躲我，怎麽，穿的一身金是攀上哪位前進或是確切的說是富婆呢？”韓碩話中有話，不僅刺耳且侮辱了他與淑姨的人格。陳淩咬緊牙齦，忿恨的回擊道：
“我請你放尊重點！你父母沒教你禮貌用語麽？好歹你也是這個圈混的，素質就不用我多提了，我是我，你是你，我希望你能很清楚我們各自是站在什麽立場。”韓碩冷笑：
“我是很清楚自己站的位置，並且站在這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今天卻混入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小人物，你說你不是攀龍附鳳還是夢遊至此？”韓碩尖酸刻薄的話語猶如奮力捶打的榔頭，針針敲入他的神經，挑戰他的忍耐力。當他握拳準備起身爆揍身後的男人時，一個慈祥的女聲響了起來，拯救了韓碩也拯救了陳淩....
“韓先生，感謝你救了他，不讓他跌倒在地，不過你能否放開我家陳淩呢？”淑姨表情和善，但話裏透著強硬。
韓碩抬起頭，看見來人，起身拎起陳淩，熟練的拍去身上的灰塵，眯起眼微笑道：“原來是淑姨啊，此次不見，又年輕許多啊。我們這些小輩不學著點，怕是惹你不高興。”
陳淩眼角抽搐，聽他倆的話，敢情是認識的，叫的那麽親切。淑姨拉過陳淩，暗暗問道：
“陳淩，手段高啊，竟然認識韓碩這死小子，下輩子不愁吃穿了，他企業一個項目都能頂你十個，能耐！不巴結他，吃虧！”淑姨豎起大拇指，笑的特奸詐。陳淩就快翻起白眼被當老人家的玩具耍。
“我就是不喜歡，淑姨你別逼我，您不知道他有多可恨！”陳淩磨的牙癢癢的，始終呈現握拳的手勢。
“有多可恨？”淑姨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是如此之深，老年人的好奇心頓時被那些小青年的愛恨情仇給勾了去。
“你們說完了沒？”韓碩眼帶血絲，不耐煩的問道。倆人回神，驚異的看著韓碩寫滿不滿的臉上好奇萬分，他們說不說完，關他何事?
“說完了，把陳淩借我，我有事和他商談。希望淑姨行個方便，到時您能賞臉和晚輩吃個飯。”韓碩語畢，上前執起陳淩的手。陳淩嚇得立刻甩去，卻被韓碩牢牢的握在手裏，動彈不得。周圍的人竊竊私語，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陳淩急的猛使眼色朝淑姨呼救，淑姨左思右想，半餉她終於開了金口，臉上閑雅雍容：
“陳淩啊~既然韓先生找你有事，那我也不好強留住你，你要是覺得太過無聊不如.....。”話剛說半句，陳淩便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甚是不滿。他與韓碩在工作上並無交集。誰知道韓碩心中又使出什麽法子暗算他，陳淩掙紮著表示死也不去哪。猛地桎梏於他手上的力氣升增了兩分。陳淩想開口抗議，卻被捂上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單音。
韓碩有禮貌的點頭道：“謝謝淑姨，晚輩祝你今晚玩的愉快。”淑姨樂嗬嗬的擺手說：
“小青年多交流交流才是好事，跟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應酬的確起不了勁兒。”
韓碩邪氣的笑笑，半拖半拉的架著陳淩離開大廳。在場的大部分美女無一不把視線投注在身材高挑的韓碩身上，羨慕且幻想著在他懷中享受‘又摟又抱’的待遇是她們。在挑剔的杏眸裏鑽石王老五，單身又多金非韓碩莫屬。
到了地下車場，倆人仿若連體嬰兒般扭捏行走並前往韓碩車位，拉開車門，韓碩使力一丟，陳淩一腳跌進副坐，被反鎖在車門內。韓碩快速繞過車頭，拉開門鑽了進去。陳淩扯開嗓門大吼：
“你到底想怎麽樣！！”
“隻想和你單獨談談，係上安全帶。”發令似的語調伴隨於腳踩油門的刹那間，由車頂爆發出慘絕人寰的嘶吼聲。
追風掣電，滑出一尾長虹，淹沒在燈火輝煌的街頭。陳淩賭氣，不想與開車人說話。手拉著車頂的握柄，整顆心都懸在空中，他怕一開口就咬了舌頭，得不償失。麵臨兩側車輛越靠越近，韓碩腳踩油門提速，周外的車輛擦肩而過，車身隻相隔兩、三毫米。驚險無比，讓陳淩暗暗捏了把汗，每次脫離危險，轉頭便惡狠狠的朝韓碩瞪去。韓碩微眯著眼，心無旁騖。
車在一幢高級公寓樓下熄火，韓碩疲憊的向後倒去，閉目養神。陳淩一瞥車窗外的景色，搞不清他這是在哪裏。到時門口的大爺向外探頭，陳淩縮回自己的頭和目光，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咬牙切齒的說：
“有什麽事就快說！”等了半天，不見韓碩的動靜。陳淩青筋凸起，開什麽玩笑，把他綁來卻不發一語，敢情這位韓大少耍著他玩是不。手背拍打韓碩的胸口：
“喂喂！喂喂！”韓碩皺眉，嘴裏呻吟幾聲，竟背身找個側姿繼續自己的‘睡眠’？睡眠！陳淩猛的醒悟，眉角抽搐，嘴裏的髒話隨之冒了出來：
“NND！你給我醒過來，誰讓你睡的。”陳淩見拍打起不到效果，直接委身跨過當中的車杆，扳正韓碩的正麵，坐在他腿上，眼裏放光，撩起袖管，即抽打之。熟不知從外麵向裏看去，曖昧至極。
剛要下手，車外傳來敲玻璃的聲音。陳淩扭頭一看，發現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大爺把臉貼著玻璃門上，嘴型一張一合，陳淩搖頭，移下車窗，大爺整隻頭湊了進來，審問似的問：
“你們在幹什麽？”陳淩被大爺那張扭曲的老臉嚇的花容失色，手忖一時驚慌抵住喇叭按鈕，頓時刺耳的喇叭聲打破一片寧靜，突如其來的噪音猛地使保安大爺撞在車頂。韓碩驚慌失措的從夢境中掙紮出來，腳一抬，聽見‘梆’一聲，猶如硬物撞上某處，等韓碩睡眼朦朧看清是誰時，特無辜的眨著雙眼，問道：
“想不到你如此開放，乘我睡覺偷襲我，你實在...實在....。”陳淩捂著頭頂的笣笣，黑著臉：
“實在什麽？”
“實在太齷齪了！”陳淩火苗‘騰’的生起，沒看見那大爺睜著銅鈴般的大眼盯著他們嘛。口無遮攔，禍害人間。陳淩用手抓著他的臉皮往兩端扯。
“誒喲喲！！放放放！”韓碩經過陳淩這一折騰，腦子霎時清醒幾分。保安大爺縮回自己的腦袋，隔著窗口問：
“韓先生，你沒事吧。”陳淩趁機打開車門，鑽了出去。韓碩眼明手快，一把拉住陳淩的後領，陳淩大呼總有一天要把韓碩給掐死，按到鹹菜缸裏醃著。
“張大爺，幫我把車停到車庫，我現在脫不開身，麻煩您了。”張大爺眉開眼笑的點點頭，心中明了韓先生正和那小子鬧著玩，感歎年輕真是好啊。
拽著陳淩後領，按下電子密碼。玻璃門接收到正確密碼後開啟，不等陳淩慘叫連連，韓碩像拎起小雞般走進電梯。陳淩痛苦掙紮，活生生的看著兩扇門在眼前合閉起來，斷了希望。
韓碩奸笑著鎖上門。陳淩下了電梯後一路被他挾持進屋，韓碩甩手，他一個不穩踉蹌幾步。韓碩轉過身，就是一記勾拳，疼的他捂住下巴，調整嘴型。陳淩抄起他的領帶，握緊拳頭，準備再接再厲。韓碩可不是挨打的主，接下他的拳後，使出巧勁，陳淩的身體立刻向他胸膛貼去，手一轉，呈現出用自己的手臂卡住自己的脖子，拽到廳內，陳淩不甘願的扭動身軀，從中找出自己的突破口。
倆人扭成麻花樣，韓碩使勁力氣走到吧台前，抄起酒瓶，用嘴拔開鬆動的瓶蓋，吐到桌上，喝一口，潤潤嗓子，之後，他把瓶口塞進陳淩的嘴裏，大把大把的灌著。
衝鼻的辛辣味從喉口蔓延，陳淩痛苦的飲下棕色的**，來不及咽的則嘴角溢出。不停歇的猛灌是的陳淩被嗆了數次，最後忍不住，使勁吃奶的力氣，掙紮著甩開韓碩的束縛，酒瓶也正巧從韓碩的手裏飛了出去，掉在一邊摔個粉碎。陳淩止不住的顫抖，扣著喉口。
“嘿嘿...陳淩，都怪我沒讓你在聚會裏喝上東西，我好心彌補你，你怎麽可以扔了，多浪費啊...嗝...。”韓碩紅著臉，蹲近陳淩，打起酒嗝。陳淩紅著臉，蔓延到脖子，眼裏像是燒了把柴火，怒不可遏。
“你想嗆死我啊，摔了活該，我要掐死你！”作勢，陳淩要撲上去，韓碩向後撲騰了幾下，陳淩腳一滑摔進他的懷裏，韓碩不然他起身，死命的抓著他的肩，禁錮欲要抓他臉的爪子：
“難道我說錯了嗎，？！吃軟飯的小白臉，勾搭富太太以為自己踏進上流區。陳淩啊！陳淩！你墜落了！”陳淩扭起濃眉，身體好熱，飄飄欲仙的感覺如同趟在雲彩上說不出的舒適。不勝酒力的陳淩軟著手拍打上方的韓碩：
“誰是小白臉，你個胡說八道的大爛人，嗝....我、我和淑姨是正大光明的。早知道你也會在那裏，我就不來了，喝多了亂咬人，嗝，強行把我梆來！死不要臉...”陳淩打出滿嘴的酒氣，醉人心懸。韓碩把他抱緊，亂晃起他的腦袋：
“你騙人！你們手挽手有說有笑的進來，別人還不知淑姨忍不住寂寞，包養了你。那些吃飽飯沒事做的人盡在我耳邊碎碎念，搞得我心裏又痛又煩悶，幾個女人圍在你身邊轉，你還不知恥的對著她們來者不拒，笑臉迎人，我看了就來氣。”陳淩疑惑韓碩為何會又痛又悶，孩子氣的質問引不起陳淩興趣，捂上耳朵圖個安靜，韓碩以為他默認了，氣不打一處來，抓起他的衣領，抵吼：
“為什麽我就不行？躲我，又不告訴我理由。你知不知道那天遇見你，我打給你電話，你不接，我等了一晚上。曾以為那段時間相處，你會對我有所改觀，看來你始終心存芥蒂，對我防的很呢！”最後幾字，韓碩惡狠狠的從牙縫裏擠出來。陳淩微顫身軀，那天晚上，他在等淑姨秘書的電話，卻接到他的，頓時覺得電話猶如燙手山芋，陳淩遲疑後還是選擇拒接，反複幾次，直到接到秘書的電話，說完後，直接關機，悶頭就睡。他煩躁得翻來覆去，聽著‘哢噠’的鍾聲，恍惚間才進入夢鄉。
“我說了，我沒有躲你...別晃了！”陳淩被說到深處，火氣也上來了。
“那你為什麽不看著我的眼睛說話！你在逃避！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不許你看著別人，不管是恨也好！你必須看著我！”韓碩紅著眼睛，錘著地板咚、咚響！聲嘶力竭的吼道。陳淩著了魔似的的撫上他的臉，捏捏了捏他鼻子，用額頭抵著他額頭，好像沒發燒啊。陳淩的心不自覺的加快跳動，有種呼之欲出的話語卡在喉口。陳淩就是覺得那話出於肺腑，且帶點告白的意味？還是他想多了？！...他仔細的瞅著韓碩的臉，端祥那抹色彩更像煮熟的蝦子，紅到耳根了。
韓碩討厭自己被當成玩具來摯玩，包括陳淩溫柔撫摸著他的臉頰時，下身所匯聚的熱團。拔下那雙不安分的手，韓碩低下頭，砸吧嘴巴：
“你、你幹嘛不說話！我、我...。”我了半天，韓碩詞窮的支支吾吾，沒了下文。陳淩抓抓頭皮，紅唇抿了又抿：
“我的確不喜歡你，老是纏著我...捫心自問，你到底想怎麽樣？”陳淩口幹舌燥，怎麽突然覺得他紅著臉說話，霎時可愛呢？他咆哮出聲，又是搖他吼他，心中有種說不出酸甜。
“我...我不知道想怎麽樣...。”韓碩已將那紅唇看在眼裏心癢難耐，手擋在褲衩前頭，頭更低了。他是為了什麽目的接近他的呢？陳淩奇怪他此刻縮頭縮腦的樣子，氣堵得爬起來，東倒西歪的走到吧台，看見水壺，為自己倒了杯水飲下，再倒了杯，遞過去，可能水太滿，幾步晃過去隻剩一半了。韓碩接過，陳淩望著他舉起杯，目光移至脖子，看著喉結轉動，陳淩盯得眼都直了，艱難的咽下口水。發覺自己怎麽還口幹舌燥呢。
“喂！我跟你說，你不僅變態、自大、腦殘且纏著我不放，可以說我討厭你，討厭到死，巴不得你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無情的話語刺的韓碩嗆了口出來，呆滯的望著他，嘴巴動了動，卻說不話來。陳淩盤腿而坐，歪著腦袋打量韓碩的表情。這是他的心裏話。不過他還是很緊張的盯著韓碩，想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麽。
韓碩白了臉，站起身，獨自朝房間裏走。腳步虛浮，動不動撞到旁邊的沙發。陳淩懊惱這家夥怎麽死氣沉沉的。難道是怪他嗎？他不是要談麽，跟他攤牌了，又不發一語，不理不睬。擺脫，是他招惹他的，為何他要心煩，怪自己說的太重。陳淩搖晃身形，跟著他後頭走進去。
“你跟著我幹什麽。”韓碩吃力的脫下西裝，說不出疲憊。即使是怨恨的人互相仇恨，毒言毒語純屬正常，可就是不希望從陳淩嘴裏吐出討厭他的字眼。他發神經了不成？！他心裏焦灼的疼煎熬著他，讓他說不出話，也不想去直言攻擊陳淩。窩在心裏痛死自己算了。
“你幹嘛生氣，是你想和我談談。我們倆除了惡言相向，就無其他。我想你心裏也清楚了吧。”韓碩心涼了半截，他是徹底清楚了。清楚的知道他不管付出多少，還是為了那目製造的假象，一切都是枉然，一切都是打擊自己的自尊心。他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看輕了陳淩，憤憤不平的甩下西裝在床上。
陳淩見他好沒氣度，火也上來了，想扳他身形，卻被韓碩一個腳勾，直接摔床上，一個黑影壓了上來。陳淩推了半天，徒然無功。韓碩危險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溫溫的：
“既然你討厭我，不會介意我再做些令你討厭的事吧。”邪魅一笑，蜜唇印了上去，一番狼吻把陳淩的理智喚回，睜大的瞳孔簡直不感相信自己的親身經曆，驚嚇的微啟唇，方便了韓碩施虐性的舌頭竄入其中，一番攪動纏繞。粗重的喘息，使他瞬間失了空氣，發出細小的呻吟。
移開唇，拖出一屢銀絲，淫靡的掛在嘴邊。陳淩彌散的瞳孔找不到真切，埋下頭，韓碩扯著他的領結和紐扣。陳淩這才如夢初醒，剛扭開幾個，韓碩忍不住啃噬白皙的鎖骨，陳淩毫無控製的顫抖，他在害怕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雙手又錘又打，雙腳也不忘蹬著。
“韓碩！你放開我！嗚！放開...。”韓碩再次封住他的唇，吸允著口中甜蜜，霸道的搶走他肺裏僅限的空氣。一隻大手遊移於胸口，隔著衣服撫摸胸上兩點。陳淩僵硬的感受到頂在他肚子上的某個熱源體。掙紮中，陳淩忍不住用膝蓋一頂，又補一腳在他肚子上，韓碩立馬又撲了上去，一時不察，膝蓋頂到胃，疼的他捂住嘴，惡心感翻攪著胃部的不適，決了堤似的從口中噴薄而出。陳淩看著他把黃色的汙穢吐在他身上，惡心感惹得他也幹嘔起來。好髒！搞什麽飛機。愣沒反映的等他吐完，那家夥倒在他身上沒了反映。陳淩叫天不應，叫地不應，隻能靠自己了。翻身把韓碩撩地上，還好床上沒有遭殃，可惜他一身高級西裝被嘔吐物糟蹋了。嫌惡的用兩指頭脫下自己的衣服，起身搖晃著找到浴室，浸濕毛巾，稍微處理了下身上的不明物體。搓了把，回到韓碩的房間，用手在鼻下觸了觸，怕是暈了過去。拿起毛巾，粗暴的用毛巾擦他嘴上粘有的殘留物。惡啊!扒了他身上的衣物，陳淩吃力的抬起他的胳膊，一扔滾床上去。
然後準備料理自己的慘狀，卻聽門外鈴響，陳淩猛的拉開門，一股惡臭和酒氣散發在周圍，引的保安張大爺捏起鼻子，把車鑰匙塞給陳淩，沒說幾句，便迫不及待的閃人了。陳淩跑回韓碩的房間，扔下鑰匙，看了看時鍾，都快3點了，大半夜的叫車難，身上還有股異味索繞在鼻間，惡心死他了。不等他考慮，他直接扒了自己衣服，借用他人的浴室開始洗起來。邊洗還不忘聞聞身上那味兒洗去了沒。等他半**身子從熱騰騰，冒著蒸氣的浴室走出來時，頓時頭暈目眩，眼皮上下打起架來，眯起眼，透過隱約燈光，他好像看到了一張床和一個不明拱起的被團。沒有細想，沾床就睡，卷過旁邊的被團，隻身穿了一條三角褲衩。卷了半天，仿佛有什麽東西卡住了被子，無法輕易扯動，陳淩閉著眼，卷了過去，把全身裹了個紮實，心裏頭疑惑著，這被子還自動發熱呢，高級、高級。就是有股味兒，換著姿勢，由背部傳來的溫暖籠罩著自己的身體，一夜好眠。
清晨，陳淩猛的一激靈坐起，習慣性的望著床頭櫃，卻沒發現鬧鍾的身影。疑惑的環顧四周，再度疲憊的倒進床裏。刺眼的陽光從窗簾縫裏射出，紮得陳淩眯起了眼，頭痛之極，不如閉上眼稍緩腦袋的叫囂聲。但很快他又反映過來，睜開眼，盯著天花板許久，惺忪的雙眼由朦朧恢複到清晰，挪開怔忪的目光，悄悄打量起自己在什麽地方，陌生而有點印象。他坐起身，頂著太陽穴，皺起眉頭，是的，他想起了這是哪裏。頭一歪，就能發現下方的韓碩縮在杯子裏，神情安穩。陳淩吐吐舌頭，自己竟然和他共宿一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宿醉造成的頭痛感讓陳淩好看的眉扭成了一塊兒，不得不伸出四指按摩額側的穴位。光滑的背部坦露在空氣中，散發著獨有的體味。另一邊，韓碩被某人一上一下的掀起被窩透進陣陣涼風，懊惱的從夢中醒來。一張眼，光亮的背部曲線呈現在他的眼前，微抬起背脊，瞳孔睜大，難道他在做春夢麽？活色生香的白皙皮膚，細膩如乳汁裏浸泡過；往下掃去，芊芊柳腰，沒有一絲肥肉。腹下一熱，不好，一大早‘小家夥’微抬起頭來。韓碩頓時口幹舌燥，舔舔唇，隻覺口中有股異味，霎時有種惡心感在胃裏翻攪，失了興趣。
“你....。”韓碩剛要出聲詢問床上的美人，美人回過頭，韓碩猶如踩上地雷，把自己徹底的炸醒了，直起身，顫抖的指著陳淩：
“你、、你怎麽在我床上？”陳淩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回答道：
“你不記得昨晚硬強迫我乘上你的車然後....”陳淩湊近他的臉，越說越氣。銳利的眸子化為一把刀，以逼人的氣勢壓迫韓碩。韓碩一個不打緊的哆嗦了下，佯裝頭痛的扭過頭，撐著額頭，回憶。
昨晚他喝了些酒，看見陳淩和一幫子美女談笑風聲，他氣不過，硬拽著陳淩回他家與他談判，然後...然後談著談著，記得陳淩說討厭他，他氣不過壓在他身上，做了些......難道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陳淩一絲不掛的身體。某種醞釀的肆虐的快意陡然在腦中炸開了鍋。
陳淩疑惑這小子睡傻啦？一會兒呈現迷茫狀，一會兒清明，略帶狡詐的神色在臉上毫不遮掩的暴露在陽光下，令人欠揍。
賊手攀上陳淩的細腰，戲謔的嘴臉吐著殘酷的話語：
“哼，我一出手，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陳淩，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錯了種。我一點都不愛你，我討厭你，討厭的恨不得蹂躪你一番，像你母親一樣，被我父親玩弄了再拋棄。哈哈，哈哈哈。”不避違的嘲笑聲當下使陳淩青筋凸暴。美麗的臉上瞬間化為猙獰，他意思以為他上了他，接著承受韓碩的冷嘲熱諷，說出事實，打擊並報複他，嗬嗬...心中冷笑，一切都明了了。韓碩的隱忍、誘惑隻為了報複擁有和他留著半分血緣的兄弟姐妹，陳淩雖無與其他血緣者有過接觸，但他絕不容許韓碩侮辱他的母親。嘴角抿緊，巴掌刮了上去。韓碩一不留神，重重的接受到陳淩此刻的怒氣，捂著臉，呆愣的瞧著凶神惡煞的陳淩。
“你憑什麽打我！”韓碩氣急，出口吼道。陳淩麵無表情的從床上下來，他實在難以忍受韓碩的粗鄙，竟可能的忍住扒了他的皮的衝動。沒有為什麽，打的就是沒心沒肺的韓碩，心涼了半截，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關心出於韓碩邪惡的目的！他瞎了眼會對他有所改觀，痛恨自己會跟此人共睡一床，簡直惡心死他了。
韓碩看著唯一的三角褲衩掛在陳淩的身上，則大部分的皮膚赫然的印在他的眼中，奪人心智，麵對精瘦的身形雪肌，兩顆紅果小巧的空氣中挺立。韓碩隱晦的忍住下身再次抬頭的欲望，多加刺激那人來緩解自己勃發的衝動。
“幹嘛不說話？心虛？哈哈，你是不是很心痛我會這樣對你？我現在心情特好，所以我原諒你一時頭腦發熱，對我出手。你要怨，就怨你命不好，我不會道歉，那是我應得的.....。”韓碩邊說邊研究陳淩的表情，一個人唱獨角戲提不上勁兒。隻見陳淩沒有得到他的同意，拉開衣櫃，隨手拿下一件襯衫套在身上，扭上扣子，明顯韓碩的衣服不合他身形，卷起過長的袖管。拉上褲子，用皮帶收緊寬鬆的腰帶。韓碩當下下床，拉著他的手臂惡狠狠的說：
“誰同意你穿我的衣服，脫下來！”陳淩拍掉他拉扯的手，冷冷的說道：
“我不欠你的，你也別再來惹我！你得到了，你滿意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我永不相見。”陳淩放下狠話，心中的酸澀他不予理會，一切和他有關的又回到了那個夏天，韓碩推倒了他，他紮了滿手的玻璃，絲絲的血紅順著手的紋路滴落在記憶的泥土裏，惟有那抹心痛卻是反複品嚐，消磨著他的神經。
“陳淩...”韓碩靜下心來，他到底做了什麽，並沒有得到報複的快感，煩悶的堵在胸口，這不是他夢寐以求的結局嗎？他不止做過多少傷人心的事，為何對象換成了陳淩，什麽都變了，當陳淩說出決絕的話，沒有得意和興奮脹滿全身，隻有焦躁的想挽回什麽。他抓著陳淩的手臂，陳淩忿恨的甩掉他的手，厭惡之感表現在臉上深深的刺穿韓碩的心窩，仿佛再也捉不到眼前人的身影，被空虛所替代。
“我的話都說完了，也希望你記得！”陳淩轉身即走，韓碩的手懸在半空中，聽到門外傳來‘砰’的關門聲，是他破壞了倆人之間感情，明明擁有了他卻失了他的心，落寞的低下頭，掩飾了自己所作所為的悔恨與不甘。
PS未修改錯字，改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