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下血誓
原來這“冰凝花雨掌”的“掌”也包括腳掌啊,真是不錯,如果不是獨門武功,真要號召廣大腳氣患者一起修煉!
小條子走到我們跟前,說道:“齊公子,打擾了!我來請聖女去修習‘解語攝魂’。”
“風護法,好功夫!‘冰凝花雨掌’出神入化,有機會一定親自領教。”竹子瞟了眼地上的冰霜仰頭對小條子說,溫和平緩的語氣中卻隱含著挑釁。
“‘冰凝花雨掌’是我為美金而修習的,實為‘解語攝魂’的血引而已。”小條子眼中閃過一抹幸福。
“血引?”我問向小條子。
“‘解語攝魂’是種至陰的武功,需用至寒之血作引,而‘冰凝花雨掌’就是唯一可以為‘解語攝魂’做血引的武功。”
不會說這武功專門為冷血陰險的小人創的吧?應該不是,上任聖女據說挺善良正直的!
竹子抱著我站起身,給我撣了撣衣服,自然的牽住我的手,手一揚,禮貌的對小條子說:“請風公子帶路。”
小條子望了一眼我和竹子相握的手,轉身疾行。
到了習武堂門口,小條子停下腳步,回過身,對竹子客氣的說:“請齊公子留步,這裏是我們羅所門的重地,而‘解語攝魂’乃本門不外傳之武功,請齊公子海涵。”
竹子雙手捧住我的臉,輕吻上我的唇,又快速的輕咬了一下才放開,認真的說:“璧璧,我正好出去辦點事情,你好好跟風護法學武功,別讓我失望啊!”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調。
看到我聽話的點頭後,竹子才放開我,目送我進了習武堂。
門剛關上,我就感到小條子一直苦苦壓抑的極度痛苦象脫閘的洪水般湧出,淹沒了我和他,氣氛凝重,壓抑得我要窒息。終於要單獨麵對小條子了,考驗來了!
小條子轉過頭,抱住我,緊緊的,仿佛要把我溶入他的體內永不分離。他泛著血絲的眼睛企求的凝望著我,猶如垂死掙紮的困獸,歇斯底裏的說:“我們逃走吧,就我們兩個人。”看我不語,又瞬間頹廢下來,喃喃道:“是啊,不行,你的命是齊公子的,是他的!”說到最後恨恨的,然後轉為無奈的低吼:“而我的命又是你的!是你的啊!”
我那少許的良心在小條子這般痛苦掙紮下開始慢慢發酵。早知當初的謊言讓他現今如此痛苦,我真應該用別的辦法解決。如今是萬萬不能吐露真情了,此時如果他再遭受這個謊言的打擊,估計這就是那最後一根稻草!
“為何愛如此痛苦?可是愛過之後又再難忍受不愛時的寂寞和孤單。我怎樣才能擺脫痛苦?明明你就在身邊,可是苦澀卻比孤獨更加蝕骨,讓我心碎。為什麽?美金,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小條子不甘心的控訴,最後無力的跌坐在凳子上。
如果你愛的人不是我,可能就不會這般痛苦了!有人說,女人天生有喜歡強壯男人的需要,這隻說出了一半的道理,除此,女人還有天生同情憂鬱男人的需要。我雖然算是個無情的女人,但是也至少是個女人。(作者:這個問題也值得討論和懷疑!)
“感覺不到痛苦的愛情,不是真正的愛情。”我難得溫柔的撫上他的臉,“每個人生下來便注定要經曆很多的痛苦,每經曆一次,便對一種痛苦開始免疫,就猶同篩子,將痛苦過濾,漸漸的,能傷害到你的痛苦越來越少,直到有天你感覺不到痛苦,便是你告別人世之時,隻有死亡才能剝奪人痛苦的權利。所以我們活著,就要學會如何適應痛苦。”我把他的頭輕摟到自己的懷中,他的頭枕在我的胸前,手環中我的腰,我們就這樣久久的相擁無語。
良久,小條子抬起頭,幽怨的問:“美金?還是璧璧?為什麽沒有告訴我真名?”
“初識你時敵友不清,謹慎起見告訴的假名,之後與你一起生活,我慢慢的喜歡上這個名字。這個名字記著我們曾經的那段美好生活,這個名字隻屬於你一個人,不好嗎?”修養的藝術,其實就是說謊的藝術。
小條子站起身,手指劃弄在我的發間,纏繞揉弄著,唇慢慢貼上我的,輕舔撩撥著,宛如在品嚐甘美的香果。直到吻得我醉醺醺的,他猛然加重了這個吻,舌頭從我的齒關衝了進來,伴隨著一股腥甜冰涼的**,直抵我的喉間。我驚覺,想掙脫。小條子原本撫弄我頭發的手及時的改為托住我的頭,另一手緊扣住我的腰讓我無法動彈。口中血腥味越來越濃,小條子輕輕的咬破我拚命掙紮的舌尖,我們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慢慢的有種清涼剔透的快感在我的體內流竄,我放棄掙紮,反而好象被血激發了狂性似的,主動的迎上他,與他就這般死命的糾纏著,天旋地轉,周圍一切就這樣在狂亂中混沌。
良久良久,我們緩緩的分開,急促的喘息著。
“美金,這是血引,也是我們的血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
小條子熾烈的眼神緊攝住我的心神,話語重扣著我的心扉,讓我忽略了舌尖的疼痛,有種對我很陌生的感覺慢慢的在心底滋生流淌,我感到畏怯和彷徨。
小條子從懷中取出一塊美玉,形狀和以前神仙弟弟送我的那塊差不多,蹲下身,鄭重其事的掛在了我的腰間,然後扶摸著我的臉龐,脈脈而視:“曾祖母說讓我將這塊‘佳偶熙玉’傳於我的後人。我今生恐怕無望有後,所以我送於你,希望可以傳給你的後人。”
切~什麽值錢寶貝啊!除了戴上去有點暖暖的,圖案形狀都和神仙弟弟送我的沒什麽兩樣嘛,看來都是一個加工廠批發製造出來的。暖暖的?對了!難道是那鎮國之寶中的暖玉?還是那鎮國之寶四個字其實是這個加工廠的品牌?(作者:虧你想得出=_=!)
良久,我終於不安的打破這種曖昧的氛圍。
“開始學那個‘解語攝魂’吧。”萬一一會竹子查問我的學習情況,我總不能說光和小條子私會熱吻了吧,還是學點以防萬一。
小條子有些失落,提了些精神,說:“血引已經導入內腑,剛開始不宜過多,怕你的身體抵抗不住此種寒性。隨著你的武功進益,我會漸漸增加血引的。”
以後還得喝血啊!這是吸血鬼的家傳武功嗎?
“是每次都要我流血嗎?”我擔心的問。
“不,隻需要我的血。”好啊!原來剛才你假公濟私!小條子看我臉色要沉,馬上轉移話茬。
“美金,你以前修習過什麽武功?”
這還用問嗎?不過處於虛榮,還是不要直接答沒有了吧。
“我就兩種沒學過!”我得意的說。小條子一驚,不可置信的問:“哪兩種?”
“我這種也沒學過,那種也沒學過!”
“……”
“那我們還是從頭開始學吧。”
經過一下午的學習,我發現自己簡直是個武學地才,終於明白那句“老有所成”是描述什麽樣的人了,就是我這種一輩子估計才能學出一點點東西的人!整整一個下午,我就隻摸清了幾個穴位,認了幾個古字。
可算熬到快吃晚飯了,我恭送小條子去做飯,一個人在門裏放會風兒。原來沒有男人的陪伴是這麽的愜意,自從他們情敵聚首,難得讓我抽個空輕鬆的呼吸下。
享受沒一會,遠遠就看到尋我而來的竹子,滿麵春風,喜不自禁。走到我跟前,點了下我的鼻尖,寵溺的說:“晚上給你個驚喜!”
什麽驚喜都莫過於你從我眼前消失!不過說起來也怪,不見竹子的時候有時我會想他,可是見到了他,我又盼著他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