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前夜

竹子他們遠去後,清氤才緩緩的放開他的手。

“清氤,你認識他們?”難道他認識竹子?

“不認識。”說完,轉頭便朝家的方向走,我隻得跟在他的後邊。

清氤認識竹子,還是認識可能是小虎子的深沉帥哥?深沉帥哥是山遙國太子的手下,而清湮和清氤恰好姓山?難道山是山遙國的國姓?清氤他也是什麽皇家子弟之類的?可為什麽要躲著山遙國太子的手下呢?宮廷爭鬥?

快到家時,遠遠便見到在門口焦急等待的小條子,見到我們,三步並作兩步的迎了出來。

“娘子,你怎麽不知會我,就出去了呢?”他有些埋怨,更多的卻是擔心。

“你不是在忙著傳業授課嘛,再說我又不是一個人出去,有清氤陪我。”

小條子跟著我進了屋,我坐下後,問他:“清氤今天提出想和你學武功,你怎麽想?”

“兩三天後,我掌法練成,我們便離開此地,恐怕沒有時間教他了。”

其實,我個人對清氤的印象不是很差,與其讓小條子教清湮做飯,還不如讓他傳授清氤武功的好。

“那你分出些教清湮做飯的時間,簡單的先教他些防身功夫吧。”

“也好。”小條子點了點頭。小條子好象從沒忤逆過我的意思。

晚飯時,清氤的臉色比往常還要陰沉,清湮則一直不停的夾著同一道菜吃,滿臉盈溢著幸福。這菜很美味嗎?看上去無非就是兩種我不認識的蔬菜配的盤嘛,我也嚐嚐!味道一般嘛!大概是她做的吧,鼓勵一下好了。

“清湮你做的這菜很好吃。”我假惺惺的說。

清湮臉一紅,害羞的看了一眼小條子,輕聲說:“條子哥和我一起做的。”說完,趕緊埋頭繼續吃。

“哦,這菜叫什麽名字?”我的心裏突然覺得有些堵。

隻見小條子臉色一變,緊張的看著我,正要張嘴,卻聽清湮搶先答道:“龍青鳳碧。”雖然平時我並不怎麽嫉妒他們一起,但是此時聽到這個菜名還是覺得有些酸。

“好名字啊!”口是心非的說。要是神仙弟弟在就好了,我非下點毒藥給大家下菜不可!就是不下毒,讓神仙弟弟發揮他的全臉親吻功反擊回去,至少也不會象現在這麽沒麵子。

“既然清湮現在做菜也能獨當一麵了,以後做飯就全權交給你了。”見清湮臉色一暗,我轉向清氤,“明天小條子開始教你武功,你要盡量學。”清氤眉毛一挑,微露笑容。

本來我對小條子還沒有產生霸占的欲望,不過你竟然敢挑釁我,不回點顏色哪行?小條子我搶定了!

飯後,坐在院子裏看星星,神仙弟弟,你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麽?

小條子靜靜的坐在我身邊,我懶懶的瞥了他一眼,繼續看著星空。隻聽小條子幽幽的說:“那道菜清湮說清氤愛吃,特意讓我教她的。”語氣裏滿懷內疚。

我無動於衷,連恩和點頭都懶得賞他。一個不知道SAYNO的男人,喜歡這樣男人的女人注定會受到傷害。溫柔的男人要首先學會拒絕,要學會吝嗇溫柔,對不愛的人溫柔,隻能同時傷害你的愛人和愛你的人。

“美金,你在生氣嗎?”他小心的問。

“我生什麽氣,我在想人,你去練功吧。”我冷冷的說。來招欲擒故縱!

“你在想那個……那個神仙弟弟嗎?”小條子突然變的很激動,苦苦的說。

“恩。”刺激法生效,隻見他握緊了拳頭。

“美金,你忘了他好嗎?”見我遲遲不答,他咬了下嘴唇,說,“你忘的了他也好,忘不了也好,隻要你讓我一直在你身邊就好。”

“你和我男未婚女未嫁,早晚要分開的。”我無視他流露出的傷徹心扉的痛,站起身來。抬起頭卻發現清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站在院子裏,看她那充滿希冀的美目,想必聽到了我說的和小條子男未婚女未嫁的話。不過你很不幸,愛上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可憐的女人!

小條子眼眸刹時失去了光彩,我狠心的進了屋。不在火裏添把油,怎麽逼你起義?

從屋裏模糊的聽到小條子在院子裏和清湮說話,後來好象又有些爭吵,依稀聽到清湮的哭聲。哎!無論男女,都隻會傷害愛他的人。看來做個洋蔥真是幸福的選擇呢。

往常都是他去練功,我一個人先睡下,可今天我剛躺下,他就進了屋。小條子應該是喜歡我的,每天清晨都用早飯的香氣把我叫醒,用心的給我梳頭。再加上發燒和咳嗽那兩天晚上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不得不承認,我確實心動了。

我閉著眼佯裝睡著,感覺到他坐在床上,呼吸不是很穩定,看來還沒有徹底平複剛才和清湮爭吵的激動。半餉後,他也脫掉外衣躺下了。我轉過身側躺著,對著牆。

突然,小條子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我,胸口激動的起伏著,頭湊在我耳邊吐出一句讓我震驚的話。

“我們成親吧!”

這是求婚嗎?沒想到,小條子竟然成了第一個向我求婚的男人。我轉過身,吃驚的看著他,可不知道為什麽卻沒有一般女人被求婚的滿心喜悅。可能小條子隻是打動我的心,卻沒有完全俘獲我的心吧。

“美金,我們明天就成親吧!”小條子看我睜開眼睛,萬分認真的又重複了一遍。

此時的小條子已經去了易容的麵具,近距離下,他的驚世美顏震撼住我。娟媚的眼中流動著春水般的深情,皮膚閃亮著迷人誘惑的色彩,天生紅嫩的朱唇,嬌豔欲滴,引人犯罪,不笑亦嬌媚,這一刻的他美得奪人心魄,撼人心神。估計神仙都不能抵擋他的魅力吧,又何況我這個凡人?

“為什麽是明天?”一柱香後,我找回自己僅存的一點點理智。

“明天是我20歲的生日。”小條子低聲的說。

好年輕!才20歲!神仙弟弟是不是也要過20歲生日了呢?我輕輕的撫上他紅撲撲的臉,小條子感動的用他的大手蓋住了我的,閉上眼睛,拉著我的手在他的臉上滑動,很是享受和陶醉。

“小的時候曾祖母就經常這樣摸我的臉。”他不提我都忘了,他曾經是個如此孤單缺少愛的孩子,我還信誓旦旦的承諾說給他幸福。他連獲得那麽一點點幸福都是如此的滿足,我卻如此的吝嗇。

看著滿足於這麽渺小幸福的他,我的心河象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激起了碎細的漣漪,波暈在我的心中蕩漾開來。

“小條子,明天我親自下廚,為你慶祝20歲生日。”我溫柔的說。

小條子猛的睜開眼睛,抑製不住的狂喜,異常激動。

“但是成親的事情,你讓我再考慮一下。”他眼眸的光彩一下就黯淡下去,不過隨即還是打起精神,說:“先過生日。”

是夜,我在他的懷中睡去,入夢前還依稀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