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女忍者

我走在方才那忍者所去的那個城外小村的路上,在這之前,我先是洗了個澡再換了一套新衣,這才走出城來。

想起那張清慎我現在還有氣。剛才我從他身上拿東西,隻是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麽自信會比我多錢,誰知我將他身上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哈,除了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之外,就隻還有十多兩碎銀子。哼,原來他也是吹牛的,說什麽有錢,真是的,我趙歆隨便就可拿出千萬兩銀子,就算是用那些錢的零頭來買下他們天師派都可以了。

不過除了錢之外,他身上的小東西可真不少,而且大部份都是女孩子用的東西,例如什麽玉鐲子啦,銀耳環啦,金釵啦,就連胭脂水粉也有。我敢肯定這些都是用來哄女孩子用的,不然怎麽會聽到他師父說他喜歡追女孩子呢。不過這些東西我一看上去便知道不值錢,而自己又不喜歡用,所以除了那百來兩銀子之外,其餘我全部當垃圾扔了——隻不知會不會汙染環境。

我來到了那個忍者進入的村子,這村子離襄陽城不遠,由於有此優勢,所以這裏人丁興旺,而且在此此村之內也依襄陽城的格局搞了個小街市,兩旁還有客棧食店醫館,真可謂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難怪那批忍者會選這裏作“基地”了,因為這裏既離大都會襄陽很近,又清靜安全——這裏沒有衙門,所以沒有人管,所以官府不會注意到他們的到來,圖謀起什麽來也較容易。

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選擇這裏的原因不會那麽簡單。

先前我由於全心注入與張清慎拚鬥中,所以將跟蹤那些忍者的神覺收了回來。剛才隻見到那個什麽原田總司的麵便將神覺收回來了。可在我洗澡時再用神覺探回來就發已人去房空了。

所以我就決定親自來一趟,看一看在他們那個密室裏能找到什麽他們來這裏的原因的線索。

我入村後沒有去別的地方,隻徑直往那些忍者住的那個農戶家的那間小屋去了。

四周無人,我以從姬燕如身上得來的《來去之道》中學來的開鎖之法輕易地進入了那間那十來個忍者所住的密室內。不過令我失望的是,我連一張關於他們的紙片也沒有找到。那裏隻有一些桌椅茶具,此外還在幾間房間裏見到了一些與眾不同的臥鋪而已。

我正待要退出此所,忽然防衛在外的神覺看見有人正急快的速度進入這所農戶的家裏並又朝這密室走來。

對方雖然蒙著臉,但從身材上便可看得出她是個女子,她是個女忍者!

她來得正好,我正愁沒地方找他們呢,我正好可以趁機跟去。她一定是忘了拿什麽東西了——咦,不對啊,剛才我找了那麽久,什麽東西也沒有剩下啊。那她回來做什麽?

反正就快要知道了,我將這密室裏所有的燈熄滅,然後躲在了最內裏的一個房間裏了。

那女忍者打開那密室門之後,悄悄地,小心奕奕地走了進來。進來之前,她將她的長刀和小太刀拔了出來。

在黑暗中她緩步進入,好像知道這裏麵有人一樣。

我雖然可以以神覺看見一切,不過她臉上卻蒙著一塊黑布,所以不知她的真麵目。

此時她以日語在這密室中道:“出來,我知道這裏有人,我要見原田總司!”

這話雖然叫得凶,但是聲音聽上去卻甜美無比,是那種男人聽了就動心的類型,不,莫說是男人,就連我也想見見她的廬山真麵目呢,我猜她必定是個美女。

“叭嘎!出來!”她好像等久了沒耐性了,她道,“我知道這裏有人,因為這進來時這裏的鎖是來著的。”

我聽她前麵那兩個字時,不禁一呆,因為作為這個時代扶桑女子,也就是日本的女子,為了不顯粗魯,“叭嘎”是絕少出現在女孩子口中的,日本人也自小這樣告誡自己的女兒,盡量少這粗話。這種習俗還一直延續在了未來一千多年後的日本家教中。隻要是不十分粗野鹵莽的女孩子都不會說出這兩個字來的。

這個女忍者在這個時代都敢說出這種“粗話”來,看來她必定是個性格豪爽之人。不過她又不像是精技大葉的人,要不然她進來時怎麽能從鎖開著這種小事便可推測出裏麵還有人在。

我決心看一看她的真麵目,所以我緩緩從那最後那間房子裏撤出,準備對她作出突襲。

我本以為我走得悄無聲息,誰知在我完全出了那個房間的門後,那女忍者長刀橫刀一掃,我便覺得有一股纖細的刀氣向我劃來。

她是怎麽發現我的!?這個密室這麽暗,就算是有如韓蓋天那樣的高手,也必定看不見的。可她卻不但發現我,還無聲無息地以淩厲的一刀攻向我的攻來。這女忍果真厲害。

不過就憑區區一刀,豈能傷害得了我。我一個縱身,不但從那股刀氣上麵躍過,躲過刀氣,還一腳踢到她麵門。

我本以為可嚇退她,誰知他左手的小太刀這時發難,一下刺往我正不住靠近的小腹,她的小太刀刁鑽之極,這一刀讓我非但不能一腳踢到底,還讓她得到許多後勁,讓她有出招再攻的良機。

我身在空中,變招不得,隻得以能量下激射,讓我的身子直往上衝,一同避過那長刀和小太刀。我再前衝一點,在她身後落地。

她見我突然能在空中能不用外力直直升騰,不禁瞳孔緊收,她這一次以華語道:“你不是伊賀穀的忍者,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麽?”

我不答她的話,當然,我也是答無可答,我總不能說覺得他們幾個可疑,所以來看一看,我的目的其實與來此一遊的性質無異,如果我這麽說,她肯定不信,所以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回答她了。

那女忍者繼續道:“你再不說我就要繼續動手了!”

我本就有動手的興頭,你不想動手還很難哩,因為我還要看看你的真麵目。我在心中如此說。

我還沒待她動手,便已快如鬼魅般一腳向她掃去。

那女忍者刀氣再起,右手的長刀向我的腳斬來,可我的腳何等靈活,怎會讓她沾上一點邊。我雖然不懼她的刀砍傷,但是砍中仍會很痛的,因為我畢竟還不完全是個神仙,所以我也不能讓她砍中。

正當我全心注意她的長刀之時,忽然發覺她的小太刀不知何時刺到我麵前,差點嚇了我一跳。她的小太刀真如一柄匕手一般,不時出沒讓人防不勝防。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她竟然能將此兩種刀運用得如此淋漓盡致,真的想不服她都不行了。因為兩種刀各有優勢,如若用得不當說不定會傷著自身。

此時密室內刀氣縱橫,那女忍者的招式不但攻得巧妙,而且守得嚴密。遠有長刀,近有小太刀,我差一點就拿她沒辦法了。她真是一個很厲害的女忍者。

但是對於她,我仍是十拿九穩,別的先不說,就我能量一出,包準一出手她就會被我的能量所製,如若我再用精神力來收服她,我根不用動一根指頭。

不過對付她,還用不到我出能量和精神力的時候,因為這樣一來太顯得驚世駭俗了,別人會把我當怪物來看的。

我自己創的武功也不見得差到哪去。我不是自大,而是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

我快如鬼魅的身法比她的刀還快,我從她眼神中便已可猜到,她早就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看此時時機已成熟,以最靈巧的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近身與她相鬥,然後再像對付張清慎般故技重施,以我的妙手在混亂中將她蒙在臉上的黑巾取了下來,而後疾速後退,退出她的刀氣能攻到的範圍。

嗬嗬,忙了這麽久,就為了看一看這聲音甜美的女忍者的真麵目,她長得什麽模樣呢,希望她不要讓我失望為好。

當然抬頭看向她時,我呆住了,我情不自禁地叫道:“長穀川幸子!”

竟然是她!我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她。不過剛才我叫出她的名字之時,差點以為自己叫錯了,因為對麵那女子的模樣竟然真的和我長得起碼有九分相像。如果她穿上與我相同的衣服,必定會像個十足。而且現在是在黑暗的密室裏,從黑暗中看去,我還真在為對麵的是我呢。

我就算做夢也沒有想到,我竟然能與和我長得起碼有九分像的人相見了,在這之前我還以為這是永遠也不可能的事呢。看來人的因緣際遇當真就是如此的玄妙,有時候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可是它卻發生了,誰能堪破老天的真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