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我為卿狂
當我從巴桑喇嘛所住的寺廟出來時，外麵的那一幫完顏京的手下早已不見蹤影，看來是等得不耐煩於是走了。
我真為完顏京有這幫手下感到悲哀。人家總有說什麽交友不慎，嗬嗬，我看這個完顏京卻是選下屬不慎。好，決定了，下一個就找他去。
當我再度找到上次我去找他們的客棧之時，那裏又“人去棧空”了。怎麽回事，完顏京也太大條了吧，叫本小姐來找了兩次都沒有找到，不是很想找聖舍利麽？
我問了一下那客棧老板，那老板道他們隻急匆匆地跑出去了，也不知是去做什麽了。
沒辦法，隻好找其他人了。
下一個是誰呢？哈哈，對了，還有那個金發的西遼太子呢，他是太子，應該很有錢吧。
我來到哈刺魯的太子行館，通報姓名之後，立即見到哈刺魯出現在我的麵前。
哈刺魯一見到我，便激動地道：“小，小，小姐，你真的是來找哈刺魯嗎？哈刺魯真不敢相信，小姐會來找哈刺魯。”
我看見他看我的眼神，立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為將聖舍利賣出去，我隻好將就一會了，我說：“太子，你們西遼人總是將客人拒之門外來招待客人的麽？”
哈刺魯這才清醒過來，他忙道：“真對不住，小姐，哈刺魯隻是未想到小姐會來，所以一時激動，忘記了請小姐進去了。請，小姐快請。”
我抬起腳步，這才向行館內走去。
哈刺魯接過侍女手中的茶，雙手顫顫地向我走來，最後他站在我麵前道：“小，小姐，在我們西遼……”他欲言又止，我看他臉脹得通紅，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麽，嗬嗬，這小男生還真是害羞呢，不過這樣才可愛。
這時哈刺魯好像鼓足了勇氣，他道：“在我們那裏有這樣一習俗，那便是男子隻要是碰到了喜歡的人，就以敬一碗奶茶的形來提親，哈刺魯對小姐一見傾心，這是哈刺魯以中原的茶代西遼奶茶，請求小姐能做哈刺魯的太子妃。”
我無心論怎麽想都想不到他一上來就向我求婚，他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不過也難為他這麽害羞的人竟然能將這麽一大段的表白說完，真是辛苦他了。但是，就憑他，也配當我趙歆的夫婿？再等一千萬年吧。不對，再等一千萬年也不行，我知道如果我叫他等一千萬年，他興許真的會等一千萬年，那一千萬年後，我不就得嫁給他了麽？沒門。一千億年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他確有塞外人的大膽和無忌，在中原，還真找不出幾個能像他這樣的人呢。
我道：“哈刺魯太子，趙歆是來做生意沒錯，但隻賣東西不賣身，要買姑娘，請找別人去吧。”
哈刺魯道：“不，不，哈刺魯一片誠意，絕無戲弄小姐之意。”
我故作生氣道：“你到底要不要買那東西？不買趙歆可就走囉。”說著來個欲轉身離開的樣子，他忙道：“要，要。小姐要收多少錢？”
我道：“至少也得三五百萬兩呀，你有那麽多嗎？”
哈刺魯聽了一呆，他好像沒聽說過這麽多錢似的，看樣子他是個窮太子。算了，算我找錯地方了。我道：“虧我還如此看得起你，不將那東西賣與別人卻賣給了從不相識的你，原來是趙歆看錯人了。”這算是最後的激將法吧，如果他有錢，一定會拿出來的。
果然如我所想，哈刺魯立即道：“不，不，小姐沒看錯。好，小姐，不知你要不要東西來換，哈刺魯有一樣西遼獨一無二的東西，想將之拿出來與小姐換。”
哈，你如果拿出錢來我還不一定要呢，但稀有的東西嘛，還可以考慮。我於是道：“是什麽東西？”
哈刺魯道：“等一下便知了，就先讓哈刺魯去取來吧。”說著，便往自己室內走去。我見他走到他室內的一個盒子前，將盒子打開，然後拿出一樣東西來。
倒～～～又是一塊金牌。
怎麽回事？今天特別地走金牌運，一會兒功夫，就收了二塊鐵牌，二塊金牌，現在第三塊金牌又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想來我以後就算真的窮得一分錢也沒有了，說不定拿這些牌牌當廢鐵賣可能還可以賺上一筆呢。
——這算什麽嘛。是不是在這個時代，贈送金牌成了流行的時尚了，看來我也要去打幾塊金牌，以備不時之需，否則別人會說我“與時代脫節”了呢。
他說這金牌是西遼獨一無二的，那麽，我倒要看看那金牌有何效用。
哈刺魯捧著那金牌到我麵前道：“小姐，這金牌自小與哈刺魯在一起，未曾分離過……”
什麽什麽？我有沒有聽錯，他拿著的是一塊自小與他在一起的金牌，嗬嗬，那對他來說可能真的是獨一無二的了，而且是無價的，但對於我，比廢鐵還不如。對了，記起來了，以前在未來看影片的時候，情侶間贈送東西都是從小帶在身上，或者是家傳之寶什麽的，難道他也學會了未來電視上的那一套？
我隻聽哈刺魯繼續道：“這金牌父王自小告誡我，千萬不可遺失，因為，它是能調動邊關守軍的唯一憑證。聽我父王講，我西遼邊關與西夏、吐蕃、蒙古以及西疆北疆的各大城池的守城將軍，他們都有另外一塊金牌，隻有這一塊金牌能與他們的合在一起，所以這一塊金牌可是本國獨一無二的。”
這家夥是不是瘋了？竟然拿自家的守邊將士來與我換一粒聖舍利。但看他的樣子卻還清醒得很。下麵的這句話便清楚地證時了此點。
他道：“小姐一定認為哈刺魯瘋了，小姐不必擔心，哈刺魯沒事，頭腦清醒得很，哈刺魯送這予小姐，隻是為了表明對小姐的誠意。”
我終於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他的意思了，這明顯的就是現代版的周幽王博取美人一笑，愛美人不愛江山嘛，看來，西遼遲早要敗在這個敗家子手裏。
但是，我趙歆也不是什麽爛好人，有時候關係到錢，嗬嗬，我就不管他那麽多了。既然金牌是他的，他都不看重了，我為什麽要替他看重？我是他什麽人？
而且如果我真的替他看重，我豈不是如他所願，成了他什麽人了？
我於是又再拿出一粒假聖舍利來，與他換過那金牌，我同時道：“這可是你自願的，可不是趙歆逼太子你的哦。”
哈刺魯點頭道：“隻要小姐喜歡就好。”
我道：“喜歡，當然喜歡。”說著用精神力影響他的腦皮層活動，在他腦中不住傳入一個聲音道：“你累了，去睡吧，你累了，去睡吧。”我想我如果不用崔眠法，他一定會死纏著我不讓我走的，所以我隻有出此下策了。
可是，誰知，過了許久，他竟然連一點反應也沒有，仍是神采奕奕地死死盯著我，怎麽會是這樣，難道我學姬燕如他們那一招，沒有學對麽？
我終於忍不住問：“天都如此黑了，太子不覺累麽？”
哈刺魯道：“不累，隻要能在小姐的身旁，哈刺魯可以永遠不睡覺。”我可以肯定，他這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是以立誓般的口吻來說的。
難怪我怎麽崔眠他都沒睡著了。
我有那麽大的吸引力嗎？
對著他，我真的全身不自在，如果再呆久一點，我不瘋掉才怪。現在我的“仙法”竟然全然失效了，怎麽也不能使他睡著。
看來我隻有使出我的絕招了。
使人立即睡著的絕招。
嗬嗬，一說到絕招，我又想到了洪都和韓蓋天兩人的“絕招”，洪都一句“我喜歡你”說得李楓的心七上八下，而韓蓋天最後那一招逃走更是好玩，但我絕對用不上這兩招，因為如果我對哈刺魯說“我喜歡你”的話，他可能會高興得暈過去，但也可能會興奮得睡不著覺的。哈刺魯這人就是這麽反常。如果我用韓蓋天的絕招，不，其實是根本用不上，因為我現在身處在他的行館內，想跑根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還打算大大方方地出走去呢。
所以，各人的絕招對各人的效用不同，而我的絕招是——
我對哈刺魯說：“太子，請走近趙歆一點，趙歆有要事要與你說。”
哈刺魯聽見了大喜，一陣風地向我靠近。然後他就見到了我的絕招——“去死吧！”我一拳打在他的後腦勺處，因為我下手蠻重的，他立即昏迷。
打得好爽，嗬嗬，這一拳真的打得好爽，就一下他就暈了，這就是纏著本小姐的下場，看你以後勤還敢不敢纏著本小姐。
真是的，有時候有的人就是欠扁，哈刺魯就是這樣的人。哼，如果不扁他，他還真的永遠也睡不著呢。所以說，治興奮過渡我的“絕招”最有效。
我哼著未來的一首叫《情非得已》的歌，輕著腳步走了了哈刺魯的行館。
“難以忘記初次扁你，一雙黑黑熊貓眼，在我腦海裏，你的慘叫，揮散不去……”
[注：本章標題中之“我”並非為趙歆，反而是老哈，有誤會之處請勿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