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入城
怎麽樣甩開這四個包袱呢?這開始頭痛起來。我雖然將近“成仙”(可說是半仙),但是,對這四人,我真的無可奈何。
我曾想過以無上功法避開,但是,四人卻“威脅”我說,他們四人是本派中武藝最差的,他們甚至打不過江湖上的一些無名小卒,所以如果他們有什麽事,師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三師弟明擺著是要我做保姆看小孩嘛。
哈,雖然我不怕師父會對我怎麽樣,但是如果真讓他們出事,我在師父麵前也丟臉。我知道這是三師弟在刁難我,我怎麽會讓他看笑話。算了,既然避無可避,隻好讓他他留下了。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們四人竟然以小人之心度我仙女之腹,讓他們留下他們卻還以為我是騙他們玩的,所以他們一直跟我形影不離。我曾經試探過一次他們,我假裝上茅廁,兩個女弟子立即也肚子不舒服,跟了上來。
算了,不管他們了。
襄陽。我又回來了。
我看此古城,又想到我當年在曆史長河中遊曆時的情景。襄陽是兵家必爭之地,故而在過去和未來在這城上演了無數戰爭的悲喜劇。
“站,站住。”我忽然聽聞有人叫到。
我轉臉望去,我見所有城衛都看向了我,其中一個城衛還向我走來。我滿臉疑惑地停了下來。
那位城衛走到我旁邊說:“小姐,請,請出示通關文牒。”我一呆,沒想到入城也要文書。
這時我聽到身後的洪都小聲對明仲秋說:“師父說得真的沒錯,大師伯果然江湖閱曆淺薄,連入襄陽這兵家必爭之地要通關文書也不知道。要是沒有師父叫我們陪她出來,給人家賣了也不知道。”
明仲秋說:“這也不能怪大師伯,她從小就閉關修行,這等俗事,她又怎麽知?”
我給他們說得火上心頭,我差點沒罵出來。哼,這幫後輩,想當年本仙子遊曆未來時,你們還穿開襠褲呢。呀,不對,在這時代沒開襠褲穿。
跟來的女弟子楊秋凝和李楓對我倒比較親近,李楓幫我說話道:“不可小看大師伯。”
我不再與他們計較,隻能自己想辦法。正當在我尋思之際,一個人走到那城衛麵前說:“大膽,本座的朋友你們也敢攔!”
那城衛聽了,一陣瑟縮,他好像心中十分害怕,忙說:“對不起,諸葛先生,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這位小姐是諸葛先生的朋友。”
我看向那替我解圍的那人,他向我微笑地點了點頭。他的樣子不算帥(哈,不好意思,不知不覺用了未來的說法),但他給人的感覺卻是:他讓人覺得他全身總是帶有無比的威嚴。
我的直覺告訴我此人並不簡單。我知道這些人還是少惹為妙,所以我朝他點了一下頭致謝後便一下鑽進了襄陽城裏,不再理他。
此人在襄陽勢力果然不凡,我甫一入城,便有十來雙眼睛盯上了我,我知道這些人都是剛才那人對他旁邊的人使眼色,讓他旁邊的那人又對旁邊的人使眼色,於是一路走去,到處都是眼睛盯著我們。
那人一定是在查我。管他哩,怕他吃了我不成?
這時楊秋凝也發覺有點不對,他對洪都說:“小洪,好像有點不對勁,你看,大街上的行人怎麽都看著我們?”
洪都說:“喂,師姐,不要亂說,他們看的都是我們的仙子師伯,與你們無關,雖然你們也有幾分,嘿嘿,姿色,但和大師伯比起來,還差一點。”
李楓一聽扭他耳朵說:“什麽!一點是多少?”
洪都忍痛忙說:“不多,不多……”待李楓放開手後他又補上:“隻是差十萬八千裏而已。”李楓又想扭他耳朵,隻可惜洪都這次有備而說,早溜開了。
我未想到在山上一臉嚴肅的師侄下山後竟然如此活潑,嗬嗬,三師弟竟然如此刁難我,我何不“教壞”其徒,讓他反受其苦?想到這個好主意我差點笑出聲來。
我於是叫他們上前來說:“你們知道你們師父叫你們來跟我有什麽意圖嗎?”
明仲秋說:“當然是找小師叔呀。”
我敲他一個響頭說:“笨蛋,你小師叔是你師祖的入室弟子,怎麽會如此不濟,就算我找不到她,你師祖也不會很擔心的。”
楊秋凝想想點頭主說:“說得對,那請大師伯賜示師父叫我們來的意思。”
我說:“這你們都想不到,真是笨呐,他當然是想讓你們從我這裏學點東西啦,但你們也知道,本派武學隻靠個悟性,直傳直說反於其修行有害,所以,你們以後要多注意我的舉動便可了。”
四人恍然大悟,點頭皆言:謝大師伯教誨。我看在眼裏,笑在心裏,我是要他們學我的舉動,好讓他們回去……嗬嗬,我現在想到三師弟未來的狼狽樣子了。
襄陽市集如今因無戰事,熱鬧非凡,光逛街都看得我目不暇接,我雖然在未來時空裏看到過許多諸如中國上海、廣州,日本東京,美國紐約之類的鬧市但畢竟那隻是我的神覺看見,不是我親身經曆。這裏雖然和那些比起來雖然有小巫大巫之別,但仍算不錯了。
我看幾個師侄走得累了,於是找了一間客店坐了下來歇腳。客店送上茶水,我做樣子似的喝了幾口(之所以做樣子是因為我早就可以辟五穀而不食人間煙火,我的能量均可以由空氣或大地吸取而來),然後雙眼又回到了大街上。
正坐著,忽然有人送來一束鮮花及一張紙條到我麵前說:“小姐,有位大爺命我把這些花送給你。”
不會吧,這個時代就開始有這個了?這個場麵我隻在未來時見過男人想泡女孩子才用的招數,沒想到現在就有了。我打開紙條,隻見紙上寫著:“小姐如晤:今日城門之衛相阻,備感歉然(哼,又不是你相阻,何歉之有,這不是擺明了想追本小姐嘛。),在此奉上鮮花數枝,以表歉心。以卿絕色,此花實不足哂,若卿願意,予可導襄陽一遊。俗夫諸葛奉上。”
我見送花之人仍未走,便對他說:“如果命你送花之人仍未走,請他過來。”
趁那諸葛奉沒到之際,我問幾個師侄說:“你們聽說過諸葛奉嗎?”
洪都搶答說:“聽說過,聽說過,本派派人下山到襄陽置購糧食時,在襄陽聽說有一個我實無名的襄陽王,此人便是‘修羅王’諸葛奉。聽說,他……”
我接口說:“他來了。”
四人一聽諸葛奉來了均是一呆,沒想到一下山便遇上了這個在襄陽能呼風喚雨的風雲人物。
諸葛奉仍是一臉威嚴,當他走到我麵前時我說:“喂,小子(嗬嗬,我自己三十八歲了,當然能叫他小子啦),又送花又當導遊的,想泡本小姐嗎?”
眾人聽了一呆,都不知所雲地看著我。我恍然,嗬嗬,這個“泡”字在這時代還沒有呢,我是在時空中遊曆太久了,所以說話也沾上了未來的氣息。算哩,就當他們作鄉下人,聽不懂吧。
那諸葛奉說:“請恕再下見識淺薄,聽不懂小姐貴言。”
我身後那四個人也在嘀咕,洪都說:“喂,小仲,你聽得懂大師伯的意思嗎?”
明仲秋說:“不懂,大師伯真是高深莫測呀。”
楊秋凝說:“啊,對了,剛才大師伯不是叫我們要注意他的舉動嗎?舉動包括一言一行,所以我們要注意,她所說的一言一語將對我們的修行大有幫助啊。”
李楓說:“對呀,最好我們找本空書將她的高深言行記錄下來,以便將來我們修行。”
其餘三人拍手同意說:“好,就這樣,等一下逛街時我們買一些可隨身攜帶的筆墨紙硯,隨聽隨記。”
他們以為說小聲我便聽不到,可我卻聽得一清二楚。對他們的想象力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嗬嗬,一個“泡”字竟然能引起那麽多聯想,你不服行麽。嗬嗬,他們這種想像力正是我所想要的,所以我不去拆穿它,況且我也不知如何去解釋。
我既然不對四位師侄說,自然也不會對諸葛奉說啦,我隻說:“沒什麽,沒什麽,嗬嗬(本小姐要申請專利,這是本小姐的招牌笑容。),對了,這個店的茶水錢我還未給哩,讓我……”
我知道是男人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在女生麵前表現一下的。果如我所想,那諸葛奉立即說:“此乃小事,一點茶水錢何足掛齒,這等俗事由再下來處理便可了。”
我故作不好意思地說:“這怎麽好意思……”我早就“好意思”了,嗬嗬,其實本姑娘下山,一點錢也沒有,剛才我正為沒錢付賬發愁呢,我總不能叫師侄付賬吧,那我可太沒麵子了。誰知這俗人諸葛奉正好在此時送上花,我就算計著他了。這隻是開始,以後“不好意思”的事還多著呢,因為女生宰男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宰白不宰。(以上僅表示小竹個人觀點,請勿以臭雞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