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集 老韓的新家
小唐在哪呢？小唐在飛機上，小唐很高興，後果很嚴重，小唐本來就是一個造假高手，在北京的潘家園裏都混成新生代的後起之秀的小唐，是高手中的高手，以前在北京認識一個敗家子，把老爹攢了大概二十年左右的郵票低價賣給自己，就為了換取一包大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成公子成名元。而由此小唐就認識了這個家夥。
前兩天這個家夥給自己打電話，說要一張身份證，還有要辦一張銀行卡，從焦急的語氣中小唐就猜到這個家夥是要跑路，於是小唐很愉快的接手了做假證的業務，雖然大多的時候自己隻是做一下古玩玉器或者什麽別的，假證還真沒做過，不過我們小唐哥何許人也？那是在潘家園裏的老油條們都不得不服氣的家夥，小唐立刻上大世界賣二手手機的地方花了一百塊收了一張真的身份證，完事仿造了一張假的郵寄給成公子成名元。
要說成公子的朋友孫公子孫治國辦事還是真的很效率，這邊成公子拿來假身份證，二話不說的就辦理了一張銀行卡，完事就被成名元成公子存了四百萬的現金進去，當成名元成公子剛出銀行大門的時候，小唐這邊就拿著真的身份證來掛失了，完事花了一點加急的費用，下午就領了一張銀行卡，然後把四百萬的現金直接轉賬到海外的一個潘家園倒騰古玩的國外賬戶去了……
小唐哥坐在飛機上，喝著冰鎮的橙汁，可惜不能抽煙，要不舒服的叼著煙，翻著雜誌，捎帶腳再舒服的喝著免費的飲料，真是讓人愜意的一件事啊！不過現在不讓抽煙，小唐哥不免也引為憾事，不過來來往往的空姐們長的倒是很標致的，看來自己是擺脫了馬小玲的陰影了，畢竟迷戀一個比自己大了八百多歲的老女人的心情還是很壓抑的。
等一會飛機到了北京，先找個地方好好的美美的撮一頓，如果說老北京最吸引自己的地方那首選就是東來順的涮羊肉，不過大熱天的，鑽到空調的房間裏，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吃著羊肉，的確是不咋地，看來下飛機了以後自己要研究去哪混，反正北京是不能呆的，畢竟是天子腳下，如果東窗事發了的話，那麽自己會壓抑死的……
那麽自己去哪好呢？雲南大理還是西雙版納？去海南還是三亞？還是去內蒙或者新疆？雲南大理是個不錯的去處，不過那邊滿地都是毒蛇猛獸的，雖然景致好，但是還是算了，海南和三亞那邊自己又不是投資去買房，而內蒙和新疆貌似也太荒涼了點，自己去了的話，也未必有啥好的，現在自己手裏有四百來萬，到底去哪好呢？
出國？算了，國外也沒啥好的，歐美都對華人歧視的厲害，而去日本找妹子的話倒是不錯，不過那破地方總地震，自己可還沒來得及享受人生呢。非洲就更別尋思了，那破地方遍地戰火的，和南美一樣，說不準啥時候就蹦出個人彈啥的，而澳洲的話就更別尋思了，那破地方貌似比雲南更多的毒蛇猛獸。東南亞也不行，啥時候萬一再排華的話，自己可沒況天佑那樣的身手，可能連老韓都打不過，自己可不想重蹈一九九八年那五十萬華人的覆轍！（一九九八年印尼排華事件，大概受害的華人五十萬左右，而國內隻是稱之為排華事件。）
想來想去的小唐終於想到了一個好地方，香港，香港可是個好地方，消費者的天堂，捎帶腳還可以去澳門看看，現在手裏的錢到那邊也不算什麽有錢人，所以生活的還是可以，就當去采購消費了也行，香港可是購物天堂啊！外加澳門可是除了拉斯維加斯以外全世界最尿性的地方，自己好歹也要過去看看那邊的賭術，就當輸個十幾萬二十萬的，就當去見識見識真人的賭王也行。
想到這裏的小唐趕緊的叫過來一個空姐，說道：“您好，我想問一下，你們航空公司有沒有旅行社？如果我想去香港的話，大概港澳通行證多久能辦下來？就是正常的去旅遊……”
空姐是個長的極度的水靈的妹子，看到就忍不住想咬一口的那種，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笑起來兩個小酒窩，真的很吸引人，而且配上一身空姐的製服，很是讓人聯想起小鬼子的電影裏的劇情，然人不知不覺的往歪了想。
空姐甜甜的笑了笑，說道：“先生，港澳通行證可以辦理，請您下飛機以後在機場的旅行社的登記處查詢相關的問題，謝謝……”
小唐被這個女人笑的骨頭都酥了，看來自己完全沒有必要為那個比自己大八百多歲的女人傷神了，自己現在也有點錢了，起碼養得起一個這樣的小美人了，想起臨走的時候況天佑的那張冷臉，還有馬小玲滿不在乎的還在玩著遊戲，小唐的心裏就是很壓抑。
不過這個小美人應該不錯，如果自己能聯係聯係的話應該不錯，於是小唐從上身的唐裝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過去說道：“潘家園古玩玉器鑒定店的副總經理，我姓唐，唐慕楓……”邊說邊盯著小美人的眼睛。
小美人笑了笑，接過名片就很隨意的放在上衣的兜裏，笑道：“我們工作時間是不允許接乘客的名片的，但是看你挺好玩的，下飛機以後如果我換班的話，給你打電話……”說完笑了笑，然後蓮步輕移的就飄然而去，留下小唐一臉的失落……
飛機緩緩地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小唐無聊的推著自己的行李箱在人流中出了機場，打開自己的手機，發現了老韓的未接來電，看來這個死胖子十有八九是有點舍不得自己，打電話挽留自己的，但是自己已經黑了成公子的四百萬的巨款，繼續呆在哈爾濱的話，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看來還是不回他的電話了，省的大家徒增傷感……
而老韓呢？鬱悶的發現自己兜裏隻剩一百元不到的時候，絕望的感覺雖然湧上心頭，但是老韓還是選擇了堅持下去，畢竟自己不是一個輕易就服輸的人，就算可能被擊倒，但是永遠不能被摧毀的性格，車到山前必有路，按照每頓五塊錢的飲食標準的話，自己隻能去吃路邊攤，買礦泉水過日子了，至於晚上睡在哪，這又是一個殘忍的問題，晚上到底睡在哪好呢？
現在自己雖然有五十多套房子的鑰匙，而且美、腳王姐的小公寓的鑰匙也有，但是去那裏的話，誰知道會不會被盯梢？外加樓下的保安管理的那麽嚴格，自己咋整呢？把礦泉水瓶子裏最後一口水喝掉的老韓，眼前一片迷茫，回家的話，百分之百會被盯梢，而現在隻好先想辦法活下去，找份工作的話還容易暴露……
想了半晌的老韓正想扔掉手中的礦泉水瓶子，卻馬上想到，這一個礦泉水瓶子如果賣破爛的話還值一毛錢呢，如果自己撿礦泉水瓶子的話，十個就一塊錢，一百個就十塊錢，一天隻要撿上一百個礦泉水瓶子的話，那麽自己應該勉強能撐一段時間，如果按照一天吃飯需要十五塊錢，找一家十塊錢一宿的大通鋪的旅館的話也十塊錢一晚，那麽一天的開銷就二十五塊，如果早上不吃飯的話，一天也要起碼二十塊的開銷，那麽自己兜裏還有九十來快錢，那麽就意味著自己咬咬牙還能堅持九天左右，九天以後會取消對自己的通緝嗎？不會的，那幫狗子沒有三兩個月是不會取消對自己的通緝的，那就意味著自己三兩個月以內，銀行卡是不會解除凍結狀態的，兩張卡裏都有錢，卻都取不出來，這滋味……
想到這裏老韓趕緊把礦泉水瓶子的瓶蓋擰了下來，然後把瓶子踩癟，然後把瓶蓋扣上，然後把癟了的瓶子塞進自己的耐克桶包裏，這些都是錢啊，如果不省點的話，估計連一天都挺不過去。再就是自己不能買瓶裝的礦泉水了，一瓶要一塊錢，而在街邊的小超市裏都是五塊六一提礦泉水，一提就是十二瓶，那樣就等於一提礦泉水才四塊四，這樣的話自己還能堅持堅持。
再就是住的地方，立交橋底下太明顯了，而公園裏也太危險了，現在就這點錢住小旅店也是不現實的，看來自己要想辦法安身立命才好，抬頭看看自己所在的居民小區，房子還是過去九十年代建造的板樓，房頂還是平頂的，看來自己還是先找找冰箱彩電的外包裝的紙殼子，然後在房頂上先對付一段時間要緊……
咱們先不管滿世界找紙殼箱子的老韓，話說荊曉曉最近過的也很不如意，因為保險公司自己接到的一個單子是高額的索賠的單子，人家已經起訴到了法院，這邊就算自己再怎麽異能，也整不過朝廷無產階級專政的力量，真整急眼被專政了的話，那麽就廢了，而這邊為了避免起訴，保險公司的高層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的銀行卡也被凍結，甚至公司落井下石的拒絕為信用卡擔保，而房子也作為抵債的東西被回收……
走投無路的荊曉曉鬱悶的背著幾件換洗的衣服在街邊閑逛著，手裏大概隻剩下不到兩百快錢，兩百快錢怎麽生活？連一個月的房租都付不起，而住喜龍或者如家那樣的快捷賓館的話，一個標間一天的錢都不夠，看來真的走投無路了，找朋友借錢？
先不說平時沒幾個朋友，就算有朋友也白扯，自己平日裏一貫的高傲的嘴臉，早就把人家得罪透了，就上次的閨中密友王姐的那個小胖子相好的，叫什麽老韓的流氓，那個流氓的事情都被自己一口回絕了，現在也不好意思找王姐借錢。
就在街邊閑逛的荊曉曉無意間回頭一看，正巧嗎，看見扛著一個冰箱的紙殼子的老韓，手裏還拎著兩大塊冰箱裏防止震動損壞的泡沫，正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反正自己手裏也沒有多少錢了，這個流氓說不準兜裏有錢呢？自己被他占了好幾次的便宜，怎麽著也要找點利息回來。
老韓剛找到晚上睡覺的床鋪，正研究整到樓上去，晚上就在這個房頂上對付一宿，希望今晚不要下雨，這樣的話，自己還能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等到自己堅持過去，一切應該都是會好起來的，正邊走邊尋思呢，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流氓，你去哪？”
流氓？誰是流氓？趕緊走，別因為這點事再被雷子盯上，盯上自己的話，命運就完犢子了，誰想到老韓聽到召喚趕緊撒腿健步如飛，荊曉曉趕緊追了上來，喊道：“流氓，你別跑，你跑的話我可喊了啊！”
老韓這才意識到是在叫自己，自己啥時候這麽背了呢？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啊！回頭一看，差點暈倒，那個吸精女王，把自己和大鳳攪和的差點散夥了的女人，竟然背著一個旅行袋，神色有點頹唐的跟在自己身後。
老韓這個氣啊，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給這個女人兩巴掌，管誰叫流氓呢？這青天白日的，萬一被誤會了，被抓了就完犢子了，不過不過這個女人強暴了自己那麽多次，還破壞了自己僅差一步的幸福，是該付出點代價了，想到這裏的老韓，想到兜裏連一百塊都不到，這個女人那裏有錢，自己弄點到自己的手裏，不算過分吧？
想到這裏的老韓趕緊笑道：“租的房子到期了，還欠著房租沒交，所以衣服行李啥的就沒敢拿出來，就都扔在房子裏了，而工作也因為前幾天扣房子資金不足而鬧得沒有錢了！外加上上次咱們之間的事情被我未婚妻發現了，我們分手了，貸款買房的還款人本來就是她，現在我鬧得一窮二白的，純正的無產階級了……”
看到老韓的情況和自己差不多，荊曉曉馬上問道：“那你晚上住在哪？”（說這話的時候荊曉曉的心裏也滿是期望，實在不行的話忍住了，晚上就和老韓對付睡一晚，看看能不能熬過去。）
老韓很坦然的笑道：“要不去我的新家參觀一下去？”說完就很坦然的扛著冰箱的外包裝的紙殼子，和手裏的白色的破泡沫子，鑽到前麵的一處單元樓裏，風風火火的上樓，同時也期待荊曉曉不要跟上來。
荊曉曉本身性格就是屬於那種好奇寶寶的類型，看到老韓的行為很是奇怪，然後也背著行囊的跟著上了樓，一直到累的氣喘籲籲的上了八樓的天棚……
房子是老房子，九十年代的標準板樓，一個單元是七層，每層是四戶人家，都是鴿子籠似的房子，擁擠的厲害，而七樓以上就是平頂的天棚，從七樓到天棚是一個放火的梯子，推開梯子的上蓋，然後就到了八層的天棚，而且上麵有很多類似小煙囪似的東西，後來老韓解釋道，那是每家的洗手間的通風口，把洗手間的味道排到上麵的，至於大的煙囪則是每家排煙罩的油煙排放的地方。
而爬上來的翻蓋的地方則是類似水井或者地窖式的東西，而四邊都是不到一米的小矮牆，上麵是一圈的手指粗細的鐵棍，矮牆的每隔十幾米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個小洞，用老韓的話說，下麵是水溜子，排放雨水的東西。而天棚頂上卻是瀝青和黃豆粒大小的碎石子鋪就的，老韓把自己的床鋪支好了，把撿來的泡沫做枕頭一放，然後倒頭在那就開始笑道：“這個地方多好，通風好，晚上還不會有蚊子，還不用交房費……”
成書記也很壓抑，昨天晚上收到兒子成名元的短信，說去沈陽玩幾天，估計是自己有不幸的預感的同時，這小子也有不好的預感，趁早卷了點錢溜了，看來真是一幅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看來明天把手續都放到艾琳的手裏的時候，估計就沒什麽問題了，自己活葬了，把江山留給艾琳腹中的遺腹子也好，至於成名元那個廢材，他就算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想到這裏的成書記，把耳朵貼近艾琳已經凸顯出來的小腹，自己的聽著裏麵的動靜，五個月大小的孩子，還沒有什麽動靜，不像七八個月一樣的又踢又鬧的，看來自己要留下給這個孩子的已經沒有什麽了，估計他能比成名元出息一點吧……
輕輕的撫過艾琳白生生的肚皮，成書記在心裏不斷的默念著：“孩子啊，記得以後坐上了九五龍庭的話，一定要為爹報仇啊！爹的時間不多了，算上今天才兩天的時間，你自己以後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還有照顧老媽，爹媽生你養你不容易啊，這是頂著多大的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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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裏的孩子急眼了：“丫的，老東西你和我哥都不收藏不投票的，小心作者整急眼了把我整死，畢竟新生兒出生率畸形率啥的都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