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東戈壁監獄

小鈴鐺終於聽到了老韓逆天的言論,立刻反駁道:“孫中山可是國父啊!怎麽到你嘴裏就變成了山炮了?”(山炮,東北土語,形容沒見過市麵的人)

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變成了殺氣騰騰,畢竟老韓說了一些大不敬的話,但是老韓卻很不在意的說道:“你瞅瞅他都幹了啥?推翻封建王朝是沒錯,但是你也要有點眼力健吧?也不瞅瞅老百姓被他禍害成啥樣子,再就是沒啥骨氣,跑美國天地會總舵進了黑社會,拜入了致公堂,當時致公堂的大扛是司徒美堂,內老小子好樣的,被孫文一頓忽悠,號召全美的華人給他捐錢,然後呢?孫文帶著錢回來一頓揮霍,咋地沒咋地,又找東南亞的華人大扛陳嘉庚,又是哭天抹淚的化緣。東南亞的華人幾乎傾家蕩產的捐錢給他,他又是一頓揮霍,勉強把清朝推翻了,但是沒錢不行啊,又找國內首屈一指的大財閥宋教仁化緣,宋家幾乎是傾家蕩產的支援他,到頭來他咋的了?睡了人家的姑娘還摟著老宋稱兄道弟的,最可氣的就是後來他讓位給袁世凱。你讓就讓了,還要往回拿,拿就拿了,你有兵有糧也行,但是這位爺兜裏的錢都得瑟沒了,又想成為九五之尊,跟日本鬼子談判,日本鬼子好相與的嗎?隻好把東北賣給日本鬼子了……”

兩個青春貌美的女生就這樣看著老韓指點江山的,意氣風發的,口沫四濺的說著,直到小鈴鐺反應了過來,立刻反駁道:“但是以前東北不是漢人的啊!怎麽能叫賣國呢?”

被打斷了的老韓立時就來了人來瘋,一邊脫了襪子用力的搓著腳丫子,一邊說道:“東北以前不算,那是可以,但是那時候都啥年代了?如果鬼子真的在東北紮下根了,就區區的一座山海關能擋得住飛機大炮?從甲午年間小鬼子亡我之心就不死,他這樣還不算賣國?不算引狼入室?當年那時候陸軍第一的國家就是德國,小鬼子敢號稱陸軍第二,從抗戰咱們打了八年就能看出來,小鬼子的軍事實力的確很猛,要不是東南亞戰局分散了小鬼子的兵力部署,到時候勝敗還兩說呢!要我說張作霖大帥才是咱國家的功勳……”

大鳳此時好不容易才插上話,立刻問道:“張作霖不是漢奸嗎?後來才給平反的說……”

趕緊換了隻腳的老韓,又脫下襪子,用力的搓著腳丫子,說道:“張作霖大帥那可是純粹的頂天立地的老爺們,那年月全國大災,遍地的流民,就張大帥收留這些逃荒的人來東北,你瞅瞅全國誰收留?再就是張大帥和鬼子和老毛子簽訂協議,讓他們來投資辦廠,繁榮東北,當時東北的人均收入比上海還要高得多,你想想是為啥?再後來挺多年過去了,小鬼子和老毛子看都建設的差不多了,就跟張大帥商量是不是履行合約啥的,誰知道張大帥說啥?人家說了,早就是打算坑你們的,背了這麽多年漢奸的名義,已經背的夠了,你們的廠子商店啥的,願意拆就拆,願意搬就搬,反正就變卦了,愛咋地咋地。這下子損失張大帥一個人的名聲,卻換來整個東北老百姓的實惠,這樣的人能使漢奸?誰說他漢奸的才是漢奸。最後小鬼子恨得不行了,才埋炸藥把張大帥炸死在公主嶺。對比一下孫中山和張大帥的作風和人品,從做事上看做人,誰崇高誰猥瑣就一目了然了!”

兩個女人都被老韓的話引入深思,老韓卻光著腳開始脫衣服,邊脫邊說道:“被耽誤了半天了,腳氣這個癢癢啊!我去洗個澡,你們倆先聊,別管我,洗完了再說……”

這邊老韓還在洗澡的時候,卻有人和他享受生活的待遇大相徑庭,那就是傳說中的李睿,李睿是搭載部隊的專用飛機被送往新疆大沙漠裏的勞改隊的,本來東北的氣候就夠幹燥的了,誰知道新疆這邊更是幹燥,一望無際的大戈壁上除了零星的沙棗和仙人掌以外基本上沒有啥生物了,漫天的黃沙打在臉上都疼,要是一陣風吹過的話,估計眼睛都張不開。

而李睿被扔到的就是其中戈壁最深處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監獄,在新疆的大戈壁裏有二十三座監獄,大多數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所建造的,在這種地方服刑勞動改造的話,基本上沒有越獄的可能性,因為四周都是茫茫的沙漠,如果真要是跑的話,獄警基本上都不用抓,因為基本上沒有人能活著跑出監獄,而這座叫做東戈壁監獄的監獄更是號稱多年來沒有一個人越獄的情況出現,原因就是老實點服刑的話還可能有條活路,如果越獄的話,基本上是死路一條。

李睿就是這樣被一群武警解開了蒙眼睛的黑布,刺眼的陽光搞的眼睛張開的時候眼前一片大白,仿佛是被扔了一顆反恐精英裏的閃光雷一樣,頓時失明了半晌,最後隱約的才看到一片荒灘上的東戈壁監獄,荒涼的四周幾乎毛都沒有,真的是傳說中的不毛之地啊!

部隊的軍用北京吉普212把李睿扔到監獄的門口,簡單的和幾個幹警交接了一下,然後李睿就被一個穿著一身警服的獄警銬上手銬,推推拉拉的打開鐵門就把李睿塞了進去……

黑洞洞的走廊和外麵的陽光燦爛,刺的眼睛張不開的強烈的反差效果讓李睿很是不習慣,隻要一腳踩進這裏了,基本上就永遠別指望出來了,自己的案子壓根就沒有接受審判就扔到這裏,自己也知道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但是麵對著死亡和不公正,估計大多數人都會選擇不公正待遇吧!

被兩個獄警推推搡搡的推到一間辦公室的門口,門上是漢字和維語雙語寫的辦公室的字樣,當然李睿不認識維語,隻是認得漢字的髒兮兮的辦公室三個字,然後被按住按手印,在一份大概比A4紙大一圈的牛皮紙的卷宗上按手印,兩隻手十個手指都沾著黑色的墨跡按了一遍,然後被帶到辦公室裏間的一個小黑屋裏,兩名獄警就死死的按住了李睿,一名身穿髒兮兮的白大褂的獄醫戴上乳膠手套,扒下了李睿的褲子,滿臉猥瑣的撥開了李睿的包、皮,瞅了一眼,然後嘰裏咕嚕的用維語說了什麽。

說完後兩個獄警就把李睿翻身按在牆上,此時的李睿自打心底冒出了一種恐懼,嘶啞著嗓子吼道:“你們要幹什麽?你們要對我做什麽……”還沒等喊完,帶著乳膠手套的獄醫就把粗壯的手指伸進了李睿的肛門,用力的摳、挖了一番,完事有用維語說了什麽,兩個獄警才鬆開了按住李睿的手。

突如其來的撕裂般的劇痛搞的李睿欲哭無淚,但是此時兩個獄警也不管李睿的褲子沒有提上,直接抽出李睿的腰帶,在身上都搜了一遍,已經啥也沒有了的李睿隻能任由他們翻來翻去的,最後翻完了啥也沒有才拎著李睿到一個門上寫著13的監號門口,叫來一個胖子,嘰裏咕嚕的又是一陣維語的,才把李睿扔進監號。

監號裏是橫七豎八的擺了大約有七八張上下鋪的雙人床,被子都疊的和電視裏演的軍隊似的,都方方正正的豆腐塊,見棱見角的在每張床上擺著,最裏麵是靠著大號窗子的監欄,上麵蓋著兩層的厚厚的鐵絲網,窗外是長長的走廊,不時的有獄警在走廊穿行而過,而走廊的外麵就是連接外麵的窗子了,手脖子粗細的鋼筋監欄就那樣的密密麻麻的佇立在窗子上,估計是一般人無法逾越的天譴了,尤其是到了晚上如果真要有個鋼鋸鋸斷一個容人出入的口子的話,起碼要十天半個月的工程量,所以晚上越獄是基本上別想的事情了。

一個滿臉橫肉,身高接近一米九的,胸口刺了個狼頭的光頭壯漢,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盯著李睿的小體格子,打量了一下,用生硬的普通話問道:“回族?還是漢族?”

李睿知道如果不回答的話,就沒什麽好果子吃,於是顫顫巍巍的說道:“漢族,我叫李、李、李睿……”

壯漢臉上的橫肉抖動了兩下,但是卻出奇的溫柔的用生硬的普通話道:“害羞的小綿羊,不要害羞,哥哥會心疼你的……”邊說著邊用手掌溫柔的撫摸著李睿的臉,摸得李睿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但是又沒有力量反抗,隻能任由壯漢擺弄著……

正當李睿被整的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宛如炸雷一般響起一聲怪叫:“阿不來提,你這個死玻璃克子,大白天的能不能消停一會?要整的話你晚上十一點等老子上工了再整,大白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是存心找我麻煩是吧?”

然後李睿就感覺像是被一堵大牆擋住了天空一樣,看到了一個超級壯漢,身高接近兩米,膀大腰圓的,胸口一巴掌的護心毛,那胳膊都比自己大腿還粗,而且也是個大光頭,卻一臉的大胡子,濃密的胡子擋住了大半張臉,隻能看到這人濃眉大眼高鼻梁的,很是讓人無語。(書評區書友大肚子叔叔友情出演)

阿不來提看到這個比自己還要壯實的壯漢出場了,立時就沒了氣焰,低三下四的說道:“大肚子叔叔,我錯了,晚上十一點等您出了班再整……”

大肚子叔叔白了一眼嚇癱在地上的李睿,不屑的說道:“小白臉,你就睡在阿不來提的上鋪,原來的上鋪那小子,你自己找地方去!反正被打擾到老子就不收拾你們,要不挨個的廢了你們。”

說完以後就神氣的爬回自己的床上,擺弄著一個老款的半導體收音機,吱吱拉拉的聽著噪音比音樂還重的歌,順手掏出一個黃銅的袖珍煙袋鍋,大概隻有十幾厘米的長短,然後美滋滋的掏出一個繡花了的黑色的手機袋,在裏麵狠狠地按了按煙葉子,然後拿出來又按了按,按實了以後就摸出一盒火柴,擦的一聲就點燃了煙袋鍋,自己在那吞雲吐霧著。

而大肚子叔叔開始享受煙袋鍋的樂趣了,監號裏的犯人們也就自發的站在窗子的監欄邊上為大肚子叔叔把風,大肚子叔叔很抽了幾口,然後在一個裝飯的大茶缸子裏用力的磕了磕煙袋鍋子裏剩餘的煙灰和尚未燃燒幹淨的煙葉,然後就跑上來個大鼻子的維族小夥子,很神聖的接過大茶缸子,然後在雙手舉著,宛如恩賜一般的回到眾犯人中間,在床鋪的底下翻出裁好的舊報紙,然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小張,然後把大茶缸子裏的灰燼都仔細的斂在一起,用報紙很仔細的卷著,卷好後小心翼翼的用窗邊的棉花繩對著了卷煙,陶醉的深吸了一口,然後把卷煙遞給下一個人,下一個也叼在嘴上,陶醉的深吸了一口,然後又把手裏的卷煙再向下傳了下去……

看著監號裏的人珍惜的抽著那一根卷煙,甚至抽到最後燙手的地方都不忍心放手的架勢,李睿徹底無語了,看來這個監獄真的是物資匱乏啊,想想也是,建在茫茫大戈壁中的監獄,也沒有鐵路也沒有正經的公路的,來的時候顛簸成那樣,到現在自己還一直有反胃的感覺呢,所以大肚子叔叔的那一小袋手機袋的煙絲就應該是天價了,也難怪他在監號裏一言九鼎,原來沒有煙絲的話他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號召力和影響力的。

想到這裏的李睿就緩慢的爬上自己的上鋪,在上鋪上靜靜的呆著,沙漠的幹燥氣候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雖然哈爾濱也很是幹燥,但是也沒有幹燥到這個地步。

細數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漫長的煎熬著,李睿不自禁的閉上眼睛小小的迷瞪了一會,等再張開眼的時候就看見監號裏的人多了起來,估計是白天上白班出工的人回來吃飯了,他們每人人手端著一個搪瓷的小盆,裏麵裝著菜湯,手裏都攥著類似發糕一樣的粗糧的幹糧,吸溜溜的喝著菜湯,嚼著幹糧,然後目不斜視的就吃著搪瓷小盆裏的東西。

而大肚子叔叔那邊卻有兩個搪瓷小盆,喝完一小盆菜湯以後又端起另一個小盆喝著,嘴裏還哼哼唧唧的哼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很寫意的樣子。李睿此時才知道自己錯過了晚飯的時間,好在一路的顛簸外加進門被獄醫體檢的時候帶來的驚嚇搞的一點的胃口都沒有,隻是傻傻的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又睡了一覺。

這一覺再醒來就看見監號裏的燈都滅了,外麵的天也黑了下來,記得好像下鋪的那個同性戀死玻璃說要十點和自己那個,(李睿記錯了,是十一點,高度驚嚇的他記憶力減退了點)壯著膽子的問下鋪的阿不來提:“大哥幾點了?”

整個監號就阿不來提的手腕上有一塊老式的電子表,所以阿不來提自然就成為整個監號的鬧鍾,都問他幾點了,當迷迷糊糊的阿不來提被李睿的話叫醒,就沒好氣的瞅了瞅手上的電子表,回答道:“十點。”

李睿的心裏咯噔一下子,十點了,自己又要受難了,白天獄醫粗壯的手指就夠受的了,而阿不來提這麽個壯漢的話,自己能受得了嗎?那麽現在是十點整還是沒到十點呢?他會不會騙我呢?於是顫顫巍巍的繼續問道:“整嗎?”

阿不來提翻了個身,小聲咕噥著,估計除了他以外別人都聽不見:“十一點再整,現在沒到點……”

但是李睿沒聽到,所以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顫聲問道:“十點整嘛?”

但是這句話卻直接把阿不來提給激怒了,一著急之下就忘了用普通話回答李睿了,大聲的用維族語吼道:“整、整、整,你就知道整!你腦子裏除了整以外還能想點健康的不?你咋就那麽色呢?”

常年關在一個監號裏的,別管是漢族,回族,或者是其他少數民族的犯人,大多都能聽懂維族語,但是李睿在哈爾濱來的,啥都不知道,被阿不來提的維族語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被阿不來提這麽一吼,自然方寸大亂,趕緊顫聲的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在問,現在是十點鍾整麽?”尤其是在“十點整”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此時的阿不來提已經在暴怒的邊緣,望著走廊裏幽暗的燈光,再望著監號裏那麽多鄙夷的目光,阿不來提的此時就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暴怒的把李睿從上鋪拉了下來,按倒在自己的下鋪的床上,解開李睿的褲子,怒道:“整整整,現在就整……”

幽暗的走廊裏隻能聽到李睿在無盡的慘叫,淒厲的讓人慘不忍睹,而監號裏的犯人們就都轉過臉去,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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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如泣如訴的說道:“大夥投票、收藏、打賞一個也不能少啊!要不我就有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