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二柱子與大鳳
美、腳王姐把老韓扔在小區的門口，然後就揚塵而去，看來、經過了最近老韓的滋潤，美、腳王姐一幅意氣風發的模樣。
老韓點燃香煙，很隨意的蹲在小區的門口，小區的外觀很巴洛克風格，中間還帶著一些東正教的建築風格，誰讓最初開發哈爾濱的人是俄國來的猶太人呢！而猶太人信天主教大多是東正教的教徒，劃十字架一般都是頭、胸、然後才是雙肩，而不是電視裏演的西方人劃十字架在頭上點一下，兩肩上點三下。
反正老韓不信教，也不信佛，老韓雖然認識了況天佑和馬小玲之後，不算無神論者了，但是老韓堅信世界上就算有神仙也沒給自己啥好處，沒必要信他，就算信了他也不一定會罩自己，與其信他還不如信況天佑和馬小玲呢！起碼他倆關鍵時刻能罩住自己，沒有撇下自己！
這也是老韓為什麽去況天佑家，看見況天佑和馬小玲餐前禱告總是嗤之以鼻，不過他們受了老韓的不少影響，尤其是餐前禱告，如果禱告的話餐桌上的飯菜會少很多的，尤其唐慕楓這個大胃王的加盟，這廝甩開腮幫子連如來佛祖來了也要靠邊站，誰也不慣著，宛如哈爾濱的司機，爭道搶行都習慣了！所以況天佑現在和馬小玲餐前禱告就劃個十字，一聲阿門就開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四七二十八……
很爽的抽完一支煙，二柱子和大鳳就如約而至。而老韓和大鳳對視一眼都很驚愕，臉上充滿了不自在，搞的二柱子悄悄的小聲問著大鳳：“你們認識？”
大鳳對二柱子搖搖頭，老韓這邊看在眼裏就放下一半的心，但是還是隨時防備著隨時暴起的二柱子，二柱子可一米八五的大個子，長的雖然不英俊，但是虎背熊腰的，多年的耕作已經把皮膚曬成了古銅色，一看就是個傻大個子。雖然能打過他，但是犯不上因為這點事而動手。
老韓是如何認識大鳳的？原來是在公交車上被老韓一而再再而三的從扒手的大鑷子下拯救的內個女人就是大鳳。而大鳳看到老韓以後也是恨不得衝上去扒了老漢的皮。這家夥就是在公交車上屢次耍流氓的家夥。
看到沒有被拆穿，老韓趕緊介紹這個小區：“這個小區叫祥泰人家，小區環境是相當的不錯，綠化很好，而且房子很新。小區裏還有各種健身器材，沒事吃飽喝足了正好可以鍛煉鍛煉。”
說完老韓就掏出手機晃了晃房主張阿姨。然後邊介紹著邊往前走。二柱子明顯是個木納的人，而大鳳明顯是在社會上混的挺油滑，聽老練的問道：“韓哥，問一下這個房子能不能貸款啊？”
老韓聽到被自己摸了的漂亮丫頭問話，得意的笑著回答：“能貸款，這個房子的產權不是門市的產權，不過你們知道頂層和一層的貸款也貸不了多少，如果另外加點錢的話，我找找人大概能貸下來一半，不是評估額的一半，而是實收額的一半……”
二柱子和大鳳有點意動，老韓看到後很自然的笑了笑說道：“咱們先別談價，又不是我家的房子，我做不了主，但是你們真相中了的話我可以把房主約到我們公司，讓專業的簽約經理幫你們談價，起碼比你們自己談的高，而且還有合同的保障。”
二柱子有些難為情的被老韓猜中了心理，也沒什麽心理負擔，於是說道：“韓哥，你看，我們倆要結婚，而且要在哈爾濱落戶，你看……”
老韓心理也在算著，今天是項鏈的第二次可以使用的日子了，而且看這麽標致的小娘子就跟二柱子那樣的傻玩意結婚，似乎有點白瞎了，要不和美、腳王姐一樣，把這丫頭也催眠了？反正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不讓美、腳王姐知道就行了。
望著出神的老韓，大鳳明顯機靈多了，拍拍老韓的膀子，輕聲問道：“韓哥，我們問你怎麽落戶的事呢……”
還好老韓反應快，及時控製住了那隻想伸向大鳳屁股的手，為什麽總想對她動手動腳的呢？別人可沒有這樣的衝動啊！不過老韓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就目前來看，落戶哈爾濱就五大條件，第一就是買房，隻要使用麵積超過三十米而且首付超過十五萬的都有落戶的可能。”
看老韓說的認真，大鳳不由得對老韓的印象好轉了不少，笑著問道：“那其他的幾種你知道嗎？”
本來老韓傲世別人不問也就不想細說下去了，看到大鳳問了，於是說道：“第二種落戶條件是投夫，就比如妹子你和我結婚了，我是哈市戶口，而你不是。結婚以後你就可以拿著舊的戶口本和結婚證去當地派出所戶籍科找當地戶籍員辦理落戶手續。”
老韓也不管二柱子的臉色多不爽，繼續說道：“第三種落戶條件叫投妻，比如妹子咱倆結婚了，你是哈爾濱戶口，而我不是，那麽我必須年滿三十五周歲，而且定居在哈市兩年以上，然後才可以拿著結婚證和戶口本到當地派出所戶籍科辦理落戶手續。”
看著連著拿大鳳做了兩次比喻，而二柱子都有點臉色鐵青了，趕緊說道：“二柱子你別介意啊，我隻是打個比方。第四種落戶條件就是獲得大學本科以上學曆，並且不包括本科，也就是說你要獲得研究生以上的學曆，包括研究生。”
看著倒吸一口冷氣的倆人，老韓繼續一鼓作氣的說完：“剩下的最後一種最苛刻，就是拿出在哈爾濱定居十五年以上的證據，有了證據還要經過當地派出所戶籍科的審核，通過了才可以落戶。”
當老韓說完了，半天的冷場，這時候房主張阿姨遠遠的向老韓揮手，喊道：“小韓……”
看到正主來了，老韓趕緊帶著小兩口向著車庫的方向走了過去，幫著房主張阿姨拉開了卷簾門，然後魚貫的進了車庫。
進了車庫以後老韓開始介紹道：“好在咱們這是車庫，不是門市房，你看房子的舉架，大概能接近四米五了，而且沒有裝修，你們要是連做買賣再結婚的話，正好在中間兼並出一堵牆，北向的那邊也可以開門，那邊可以住人，南向這邊的對著學校，可以做買賣，正好一舉兩得。”
大鳳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喃喃自語的說道：“好像是少了點什麽吧？要不怎麽這個價呢？”
房主張阿姨馬上接道：“沒有煤氣，煤氣你們要是想裝的話隻要跟物業和煤氣公司打個招呼交個煤氣表錢，然後從樓上順下來一根管子就可以了。這個沒多少錢的，並不是沒有，你們也看到了，我以前是一直把房子當成車庫的，連裝修都沒有裝修。”
大鳳點了點頭，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然後對二柱子使了個眼色，二柱子雖然比較笨，但是二柱子和大鳳相處了多年，好歹也算是心有靈犀了，隨即笨拙的說道：“張阿姨，你看我們都是年輕人，都是在哈爾濱打工的，你看你這房子最便宜能多少錢？”
看著張阿姨要張嘴降價，老韓趕緊打斷二柱子的話，說道：“這房子你相中了嗎？要是相中了不差別的的話咱們可以到我公司裏談價格，要不你這不是和小沈陽買衣服一樣嗎？看好了衣服問多少錢，老板說一百，你問三十賣不？人家說三十也賣，然後你不買你走了，我不是把人家房主張阿姨得罪透了？人家想想我小韓成啥人了？”
被老韓一陣的搶白，整的趙二柱子語塞，半天沒憋出來一個響屁，最後還是大鳳在中間緩和道：“我們隻是問問，畢竟我們要買了房子以後還要裝修，我們也不容易，一個月賺的不多……”
老韓裝作一張哭臉，說道：“是啊！大家都不容易，房主張阿姨家的叔叔常年躺在床上，聽說好像是股骨頭壞死是吧！要賣房是等著看病的！再就是我一天也不容易，不管打雷下雨，還是風雪交加的，你看這麽熱的天我躲在路邊小攤裏喝著紮啤吃著小菜多舒服，幹啥還來帶你倆來看房啊？大家都互相體諒體諒……”
趙二柱子此時都快被老韓氣炸了肺了，好不容易事先和大鳳商量好的講價的策略，被這個死胖子轉手間就給化解的消散了，啥作用也沒起到！這個死胖子，還色迷迷的看著大鳳，看的大鳳的臉都紅了……
大鳳和老韓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憨憨傻傻的二柱子此時仿佛開了竅，一下子對老韓的好感一掃而空，甚至還帶著情敵的意味，這是老韓始料不及的，不怪二柱子嫉妒，實在是大鳳太漂亮了，一般的男人都喜歡在漂亮女人麵前逞能的，老韓如是，各位看書的讀者也如是！
一番唇槍舌劍沒有結果，最終老韓把這兩口子送到小區門口，房主張阿姨特意的攔住老韓，問道：“小韓啊，你看他們是不是有機會能買房呢？”
老韓卻笑著對房主張阿姨這老狐狸精說道：“張阿姨啊！上趕著的不是買賣，那是冤孽啊！他要是相中了就一定會買的，這裏我教你幾句，下次要是有人問你房子能不能便宜先別說話，我攔一下問他相中沒相中，如果他沒相中的話那還講價幹啥？如果相中了的話，你就按我說的，直接說，既然你張回嘴，我也不能不給你麵子，這樣吧！我給你抹一千塊錢……”
看到房主張阿姨驚愕的瞪大了眼，老韓解釋道：“這麽說的好處就是給他一個心理暗示，這房子已經是底價了，最多降價就五千，再也沒法砍價了，讓他自己尋思去，而且這樣比較容易成單。要不人都有貪得無厭的心理，你給他降價五千他就想讓你降價一萬，降價一萬他就想你降價兩萬，反而跟你死扛著，啥時候你著急用錢扛不住了他好撿便宜。但是越是想撿便宜的人越是揀不到便宜！所以下次聽我的準沒錯……”
沒搭理驚愕的房主張阿姨，老韓叼上一支煙就走了，想想真是好笑，這個老太太看似很精明的樣子，其實也是個貪小便宜的人，就想怎麽盡快賣房，卻不考慮買家的心理，不考慮的話房子怎麽出手啊！人就是這樣，當局者迷……
回到公司以後，老韓一身的臭汗，買了瓶礦泉水，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用力的扇著扇子，這天可真熱啊！按說公司的門市房是東西通透的，有點穿堂風就涼快的不得了，看來這麽悶熱準是要下雨了。
正在尋思著呢，就聽見老板老楊在訓紀元：“你小子是來賣房子的還是來當好人的？可憐房主，那誰來可憐你？你月底沒錢的時候是我借給你錢讓你渡過難關，可是你可憐的房主在哪？給你一分錢花了嗎？記住，客戶沒買房意向之前我們站在房主這邊，客戶一旦有買房意向了以後一定要站在客戶這邊幫著砍價，你是賺客戶的錢，是賺我發給你的錢，怎麽對待你的衣食父母還用我教你嗎？咱們這一行一定要昧著良心先成單再說，成了單以後房主得到了錢會謝謝你，客戶買到了房子也會謝謝你！如果沒買成的話房主沒賣出去會恨你，客戶沒買到房子也會恨你！所以不管用什麽手段，我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以前老韓要是聽到老楊的話也許會感到很刺耳，是啊，誰家沒事賣房子啊！尤其是中國人的小農意識嚴重，房子和地都是**啊！所以情不自禁的靠攏向房主一邊，不過今天老楊的話卻讓老韓茅塞頓開，是啊，我是吃這碗飯的，我到月底沒有薪水哪個房主或者客戶會可憐我？會給我錢讓我吃喝？看來老韓自從凶宅事件後已經改變了想法，徹底的改頭換麵了……
老韓沉思了一下，美、腳王姐的那處房子還是要幫她賣掉，如果不幫的話自己少賺了一份錢，而且當時承諾馬小玲是要拿到猥瑣男的錢就去做善事的，可二十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夠做啥善事的！連半拉希望小學都建不起來。看來還是要賺點錢，哪怕是為了做善事！
想通了以後的老韓馬上打通了美、腳王姐的電話，那邊美、腳王姐看到了老韓的號碼，接起來就笑道：“怎麽了？中午沒喂飽你啊？小冤家？”
老韓可沒敢當著辦公室裏的同事調情，於是拿起電話就向屋外走，邊走邊說：“王姐，是這樣的，我現在在公司呢，上次的房子你還賣嗎？”
美、腳王姐那邊笑的很開心，笑道：“是不是憋不住了想找姐姐瀉火啊？還怕你們公司的同事聽出來，然後試探姐姐？”
老韓這個壓抑啊，我咋就一下子變成了邪派了呢！作者不是說好讓我從正派一點點的轉入邪派的嗎？咋變成這樣了呢！老韓氣的很不爽，然後對美、腳王姐說道：“罰你這幾天沒肉吃！自己找根黃瓜或者茄子啥的吃素去吧！”
說完以後老韓就想起來了，衝動是魔鬼啊！全屋的人都聽到自己明明是給女房主打電話呢！這一下子就整出曖昧了！就連訓著紀元的老楊也不懷好意的盯著老韓，笑道：“不吃肉，吃黃瓜和茄子……”
老韓也不管屋裏大多數人八卦的等著下文的表情，就連被訓的可憐兮兮的紀元都賊眉鼠眼的偷瞄老韓，老韓知道趕緊閃，躲過一天是一天，然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然後就聽老楊交口稱讚道：“薑不愧是老的辣啊！你們這幾個都學學，你看人家老韓，為了不讓房主跑單和客戶私下，連房主都給強行拿下了！這是什麽精神？這是搶灘登陸的無畏的國際主義精神啊！”
老韓在門外聽到差點一個跟頭摔在地上，幸虧自己被設定為邪派，要是正派的話恐怕喉頭一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了！還好老韓心理素質好，正在煩惱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進手機……老韓翻開手機就接聽道：“您好，哪位？”
電話那端一個甜甜的小聲音說道：“是韓哥嗎？我是大鳳……”
老韓心裏一頓嘀咕，哪來的大縫呢？然後很不客氣的說道：“別開玩笑，說吧，你是誰？”
那邊甜甜的小聲音氣呼呼的咕噥道：“公交車上摸了人家，打個電話就裝不認識……”
聽到這話，老韓就覺得腦袋嗡得一下子！老天開眼啊！那個小美人竟然叫這名，真土氣，不過很配二柱子，二者老二也，柱子者粗大也。正好配得上這個大縫！粗大的柱子配上一個……大縫……
~~~~~~~~~~~~~~~~~~~~~
作者揮舞手裏的花手絹，唱道：“正月裏麵是新年啊啊，大年初一頭一天啊啊！家家戶戶團員會啊啊，少的要給老的投票啊啊！女士們先生們，為了慶祝這集啥也沒有，收藏，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