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八章
“葉風井生。徐步生有請六”那名保鏢回到大門前,彬哦才佃的道。李楊的來頭實在令他有點意外。連喬風影好像都不能不見他的樣子。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謝了。”李楊微微一笑,保鏢打開門,李楊走了進去,之前那個保鏢在前再帶路。
進院後,李楊打量了一下,院內種了一些花花草草,還有一些香樟樹之類的,作為一個文人,將院子裏種上這些的確很有詩情畫意,隻不過,李楊總感覺這裏麵有什麽東西不協調。
李楊總算感覺到了,不協調的,就是各個角落裏的保鏢了。作為一名文人,應該清新淡雅,出凡脫塵,可徐丹青給人感覺就是一個有錢的爆發戶似的,感覺這幢別墅四處都沾滿了銅臭味。
藝術是無價的,如果沾滿了銅臭味。那怎麽也稱不上是一門藝術,至少也不能算得上是大師的藝術。最近徐丹青的名頭很響。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李楊還真會以為他會是什麽國畫大師,可現在看來,頂多隻是一位靠賣畫賺錢的人罷了。
那名保鏢在前麵帶路,時不時的回頭看李楊一眼,似乎有話要說的似的。
“嗬嗬,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李楊也覺得他忍得很辛苦。
“葉先生,我想問你,你之前表演的那一招,就是我電棍打在你身上都沒事,這到底是真功夫還是魔術啊?”確實,手腕粗細的電棍擊在人身上,不僅人身上一點破損都沒有。甚至電棍還有點彎曲,這種情況之下,隻會在武俠裏才會出現的。
“嗬嗬,當然是真功夫。”
啊”那名保鏢一臉的羨慕,涎著口水道:“那葉先生,可不可以交我?”
“那對不起了。”李楊看著那名保鏢搖了搖頭:“這是我從小就練的,你現在練已經來不及了。”
那名保鏢頓時一臉的沮喪。
“喬老板,徐先生,葉先生來了。”保鏢將李楊帶到客廳,對著喬風影與徐丹青道。
徐丹青看了李楊一眼,除了長得帥點,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之處。
喬風影看著李楊,便挖苦道:“哈哈,葉先生真是如影隨形啊,我到哪,你馬上就到哪,那鼻子,簡直比狗都靈啊。”
李楊不理會喬風影的挖苦,看到喬風影手中的那副畫卷,淡淡地道:“看來,喬老板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是啊,該拿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喬風影看了手中的畫卷笑道:“可惜葉先生這次晚了一步了。”
“也許並不晚。”李楊一笑。道:“不知道喬老板可否讓我看看這副畫?”
反正畫已經屬於自己,再給李楊看一下又無妨,喬風影將畫展開。
“嗯,青山綠水,頗為詩意。不錯不錯,相信這副畫獻給劉建國,他一定很喜歡的。”李楊讚不絕口的道。
“嗬嗬,不知道葉風先生打算送什麽禮物給劉建國呢?對於那片村屋。你和我都誌在必得,但劉建國的規矩是,如果想要見他,必要有一樣見麵禮,而這見麵禮並非是錢財之物,你別告訴我,你什麽準備都沒有。”事到如今,喬風影也不介意透露自己的心意。
“放心吧,見麵禮我肯定有。”李楊淡淡的一笑,這時候,手機卻響了,不知道是誰發了條短訊給自己。
“不好意思匕”李楊轉過身去看那條短訊,短信息是委宇騰發來的,委宇騰得到消息,今天下午,劉建國將會回國,希望李楊前去拜訪他。
李楊沒想到劉建國這麽快就回國,難怪喬風影這幕一大早就來找徐丹青了,想必他早已經得到了消息了。
現在,顯然喬風影已經求畫成功。而喬風影手中的那副畫,也明顯比上次拍賣的那副畫要好的多。
喬風影已經有了見麵禮,而自己卻什麽準備都沒有,看來這一次自己是慢了一步了。
不過李楊怎麽會甘心,笑著對徐丹青道:“徐先生您好,我叫葉風。”
徐丹青鼻中“哼”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徐丹青清高傲慢,李楊也不以為意,笑道:“徐先生,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向你求一副畫的,不知道徐先生能不能滿足我這個要求?”“我的畫,都在這大廳之上掛著。看中了哪一幅,你盡管拿去,不過。我要向你說明,我的畫價值都很高的。”徐丹青淡淡地道。
“花錢能買得到的東西,我都不稀罕,我想要徐先生送一幅畫給我。”李楊老實不客氣的提出要求。
“送一幅?哈哈!”徐丹青冷笑:“你是誰啊,憑什麽要我送畫給你?”
“憑我喜歡畫,憑我喜歡這門藝術。難道徐先生不是因為喜歡畫畫。才作了這麽多的好作品嗎?而且我覺得,畫畫這門藝術,如果參與了太多的金錢方麵的東西在裏麵。這件藝術品就變得很肮髒了。像徐先生開口閉口就是錢,似乎沾虧了這門藝術了。”
李楊的話說得徐丹青無從反駁,因為怎麽說現在自己也被人冠以國畫大師的稱號,自己開口閉口都是錢。傳出去,的確對自己的名聲有損的。
“你到底想怎麽樣?”徐丹青沒好氣的問,對於這個不速之客,他很是不喜歡。換作其他人,連見自己一麵都難,好不容易見到自己,那說的肯定都是恭維之詞,哪想到這個年輕一上來就以咄咄逼人的口吻和自己說話,而且說得自己無從反駁,他當然不喜歡他。
“我說過了,我隻是想向你求一幅畫而已。”李楊再次道。
“那你看中了我的哪一幅,隨便拿走一副,這總行了吧。”徐丹青覺得李楊是個難纏的人,想隨便送他一副畫打發他走算了。
“作畫是一門高雅的藝術,我也很喜歡畫,我怎麽能隨便拿一副呢?”李楊一笑,指著喬風影道:“我耍他手中的那一幅畫。”
徐丹青呆呆的看著李楊半晌。然後再看了看喬風影,最後日光又瞧向了李楊,他突然想笑,他覺得這個年輕人腦袋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我告訴你,喬老板是我的朋友。那幅畫我已經送給他了,已經是屬於他的東西了。還有,那副畫是我的嘔心之作,別說我已經送給他了。就算我沒有送給他,我也不會送給你的。”徐丹青不容置疑的道。
“是嗎?”李楊圍著徐丹青轉了一個圈:“我認為,一副畫,一副好的畫,她應該是無價的,並不是出多少價格,和你關係好就能擁有她的。而是真正懂得欣賞這副畫的人。才有資格擁有她的”喬老板,我說得對嗎?”
喬風影的臉色一變,李楊分明是瞧不起自己,說自己沒資格擁有這副畫,有點沒好氣的道:”幾生。你認為我沒資格擁有這副畫?”“…
“你認為你有資格嗎?那好。你來說說,這幅畫的精華之處在哪?”
李楊這一問,還真把喬風影給問著了,其實,他哪裏懂得欣賞畫收藏畫啊,如果這次不是因為要與劉建國見麵給他個見麵禮,他才懶得花這麽多時間與精力在一副畫上呢。他家裏收藏的,都是高級名酒或者車子,從來是不收藏畫的。
他盯著畫半晌,愣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難道你知道這幅畫的精華之處?”喬風影說不出,隻好反問道。
李楊網待說話,徐丹青便冷笑一聲,他見李楊說得喬風影啞口無言。心中憤怒,道:“哪裏來的狂妄小子,自以為喜歡畫,就認為自己很了不起了?在我這個大師麵前,難道你還想討論畫?也不怕班門弄斧?”
看著徐丹青憤怒的樣子。李楊暗暗搖了搖頭,他真不明白,徐丹青為什麽會有今天這個成績的。
作為一名國畫大師,產生就得知道修心養性,潛心默移,這才能作出一副好的畫來,像徐丹青這樣的火爆脾氣,他如何能做出一副曠世奇作出來?
看來,徐丹青也隻是徒有虛名之輩,他之所以畫的價格賣得那麽高。第一是媒體炒作的關係,第二也可能是因為運氣的原因。
淡淡的一笑,對徐丹青道:“徐先生,你自稱是國畫大師,你對你的畫有什麽看法?”
徐丹青傲慢的道:“我的作品。並不是我有什麽看法,而是世人有什麽看法,一副畫的好壞,並不是我說好就好的,而世人說好,那這副畫才是真的好。”“那你認為世人都認為你的畫好嗎?”
“這當然,我每作一副畫,麵世的時候都會被人以高價搶購一空,這就能說明了問題了。”徐丹青驕傲的道。
“難怪我總覺得你的畫很不對勁。原來是你作畫的時候,都是帶著功利性,帶著銅臭,這樣頂多隻是賣座之畫,卻永遠也達不到藝術的顛峰的!”李楊笑著搖了搖頭。
李楊先是嘲笑喬風影不懂畫,現在又嘲笑自己的畫有毛病,這讓徐丹青充滿了憤怒:“怎麽,難道你作的畫。會比我的更好?”
李楊搖了搖頭:“現在不是在討論我們的畫誰更好的問題,而是,你的畫到底有什麽毛病的問題。徐先生,就對於你這副得意之作,我可以挑出很多毛病,你信不信?”
徐丹青哼了一聲,顯然是不信。
“唉,好一個國畫大師啊,原來是一個網慢自用的家夥,連別人的意見都不肯聽的人,怎麽能成大器。”李楊歎道。
徐丹青這一生最為自負的,就是自己的畫了,現在聽李楊如此看輕。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懂畫?你真的能挑出我畫的毛病?”
“當然可以。而且我敢打賭。我所挑出來的毛病,絕非胡編濫造。會讓你心服口服的。”李楊頗為自信的道。
“好,我就和你打這個賭,如果你挑出來的毛病不令我心悅臣服,那就是你輸了,你得在這裏待上一年。每天給我磨墨侍候我作畫,你敢不敢賭?”徐丹青認為這個年輕人太過狂妄,想要羞辱他一下。
“好,一言為定,不過,如果我挑出來的毛病令你心悅臣服,怎麽辦?”
徐丹青一愣,他可從沒想到過這小子會真的能挑出自己的毛病。自己作畫,的確是有點小毛病,可這些小毛病,自己怎麽改也改不了,而且他也覺得這些小毛病並不傷大雅,相信別人看不出來什麽的。所以他從沒想到過自己會輸。
“如果,如果你真的挑出來了,你想怎麽樣都行!”徐丹青道。
“徐先生,其實我很尊敬你。所以就算我贏了,我也不會怎麽樣的,我隻是想要這副畫而已。”說著,李楊朝喬風影手中的那副畫一指,“如果我贏了,這副畫就歸屬於我,怎麽樣。”
“這個”徐丹青麵露難色。這副畫自己已經送給了喬風影,已經不屬於自己之物,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怎麽拿來和人家當賭注呢。
“徐老師,沒關係,答應他!”喬風影突然開口道。
之所以讓徐丹青答應,喬風影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在他想來,李楊隻不過是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雖然能力再強,但哪裏會懂得畫,他又怎麽能挑得出徐丹青的毛病來?
再者,挑毛病這東西很抽象的。即使真的挑出了這畫的毛病,但隻要徐丹青死不承認,還是算徐丹青贏,這百分百贏的賭局,自己為什麽不答應呢?
一旦李楊輸了,相信他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到時候他一年就待在這裏給徐丹青磨墨,那麽這一年時間。李楊都不能叮著自己,一年的時間,足夠自己做很多事了。
現在李楊成了他超越委氏的最大絆腳石,如果李楊能夠一年不來煩自己,那簡直比自己的公司一年賺幾個億還令他更高興。
“好吧,既然喬老板也答應了。我也答應!”徐丹青道。
“好。”李楊笑著看著喬風影:“齊老板,既然你手中的那副畫成了賭注,那麽目前就不屬於你的人,請你給我。”
喬風影將畫遞給李楊,忽然將畫一收:“既然是賭注,你既然沒贏。自然也不能給你。”
李楊笑道:“我是要挑出這副畫的毛病,你不給我看,我怎麽挑出毛病?”
喬風影無奈,隻得將畫遞給了李楊。隻是將畫遞給李楊的時候,他的目光中徒然閃現過一絲凶光。他覺得,自從李楊一出現和自己作對起。自己似乎永遠隻能被他牽扯著鼻子走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覺得有點恐懼。
是的,就是那種恐懼,以前。他可以目空一切,因為在同年齡者當中。自己絕對屬於當代的王者,可是現在,李楊出現了。他盡管出身草根。但處處似乎都壓著自己,有時候甚至令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李楊接過那副畫後,將畫攤開。看了半晌,點了點頭:“畫的確是好畫,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作品。”
徐丹青見李楊誇獎,驕傲的抬起了頭。
“隻不過,這畫的意境卻有些過於俗氣了。
”李楊笑道:“我先來說一下徐先生當時作這副畫的環境吧這副畫。應該是徐先生兩個星期前所作的,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李楊在未來空間內學過畫,當然可以憑畫的油墨幹跡來推斷出作這副畫的時間,他隻要聞一聞油墨的味道,再看一下墨跡,便已經猜出是哪天作的了。
“咦,你”你怎備知道?”徐丹青有點驚訝,換作自己,自己都沒可能憑肉眼就看出畫的年月,這子怎麽一日08姍旬書曬譏齊餘
“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李楊笑了笑,摸了摸畫上的一角,那是一滴水所滴留下來的痕跡,接著道:“我還敢肯定,當時,徐先生肯定是網沐浴過才開始作畫的,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徐丹青呆了半晌,不得不點頭承認。自己作畫時的確有個習慣,那便是作畫之前,一定要洗一個熱水澡。洗了澡之後,自己才會有精力作畫,而且往往洗澡之後,會一氣嗬成。
“你”你怎麽知道的?”齊風影見李楊連說兩次,都說對了。要說第一次是憑運氣蒙的,第二次不可能還是靠蒙吧。
“我怎麽知道的?”李楊輕笑一聲:“這副畫上有一滴水跡,證明當時徐先生作畫時,因為頭發是濕的。所以水是從他頭發上滴下來的。所以我推斷徐先生肯定是洗過澡的。”
“那也不能證明他隻是洗澡啊,有可能是他網洗完頭呢。”喬風影不服氣的道。
“這你就是明白一些作畫人的心思了,一般作畫之人,都把自己所作的畫當作一件藝術品,他要完成這件藝術品,得摒棄任何雜念,以及保持身上幹幹淨淨的一塵不染。這才可以作出一副好畫,所以很多畫家以及藝術家,都會有這個習慣。在準備完成一件藝術品時,會洗個澡。把自己身上的灰塵洗得幹幹淨淨的“嗬嗬,徐先生,我說得沒錯吧。”
“對,你說得沒錯。”自己的確有這個習慣,徐丹青也不得不承認。
“而且,我覺得徐先生是個對藝術很嚴謹認真的人,我敢肯定。當時徐先生在作這副畫時,一定是身上不著任何衣服的,對不對?”
“是的,我作畫時,都是先洗澡。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然後一絲不掛的作畫。”徐丹青不得不佩服李楊。連自己作畫的習慣他都算得出來。
“那我問你,你為什麽要在作畫之前,把身上洗得幹幹淨淨,而且要一絲不掛?”李楊徒然提高了聲音問道。
徐丹青想了想道:“這是我對藝術的嚴謹的追求,一般人在把身上洗得幹幹淨淨的時候,一絲不掛的時候,才能摒棄任何的雜念,沒有了任何雜念,才會達到人忘物忘的忘我境界,在這種境界下作畫,才能創作出好作品。”
“好。”李楊豎起了大拇指:“徐先生,我告訴你,你的想法是對的,而且做法也是對的,但是你你卻失敗了,因為你的畫的意境告訴我。你在作這副畫的時候,心中卻有太多的雜念,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徐丹青身體一震,不禁問道:“這是為什麽?”
“因為,你對金錢有太多的渴望與追求了。你的雜念就是來自於你的渴望,來自於對金錢的渴望,對於別的畫家來說,也許他要畫很多幅失敗的作品才能成功一件作品。但你每作一副畫,都不是失敗的,因為你現在的名聲響了,你的每一位畫。哪怕是一副垃圾畫,都能賣到很高的價錢,所以對你來說,你沒有一副失敗的作品,但正因為這樣,導致你所有的作品都是失敗的。知道你為什麽會失敗嗎?因為你把一件藝術品,當成了一件商品在完成。”
“你每次作畫,會把身上洗得幹幹淨淨,而且**的作畫,你認為外表幹淨了,就能作出一副震撼心靈的畫來,可惜,你外表是幹淨了沒錯。可你的心靈卻沒有幹淨,你每次作畫時,都會想到,我這副作品完成後,會給我帶來多少的收益,所以。注定你的作品是失敗的。”
李楊的每一句話,每一段話,都如同落雷一般擊打在徐丹青的心頭。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出在哪裏,正如李楊所說的,是他以前窮怕了。所以成名之後,他對金錢太過渴望了,可是正因為這種對金錢的崇拜與渴望,阻礙了他的畫技的提升。
這是他的毛病,他以為,這世界上,除了他自己,沒人會知道,耳是李楊,今天卻一點一點的剖析了出來。在李楊麵前,他覺得自己渾身**,沒有可遁之處。
現在他才發覺,李楊簡直太可怕了,那一對靈動的眸子,似乎能洞察著一切。
徐丹青忽然倒退幾步,額頭大汗淋漓,凶狠的盯著李楊道:“你不要再說了,簡直是一派胡言!”“如果我真的是一派胡言,為什麽徐先生你會這麽激動?”李楊咄咄逼人的道。
“我
“徐先生,其實你是個很有前途的畫家,但是如果你作畫的心境如果還不改的畫,你將沒有任何的前途。我來告訴你,如果你繼續騙自己不改掉壞毛病,那麽現在的風光將隻是暫時的,也許要不了多少時間,沒有人再會買你的畫,到時候你將會無人問津,想一想,你風光了這麽久。會受得了那時候的冷遇嗎?”
“你”馬上給我滾!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徐丹青雙手捂住了耳朵,額上的汗如雨下,李楊所說的問題,他自己也想到過,他作畫的功利性太強了,他也知道,長期下去,自己的畫將不會再受人喜歡。這些問題他一早也想過,隻是自己一直不願意去麵對,可現在李楊提起來,更增加了他的恐懼感。
“嗬嗬,徐先生,我想,我今天是在幫你。你的毛病不是不可以改,可是怎麽改,能不能改得成功。還得靠你自己。”李楊說著,將那副“青山綠水”收了起來,老實不客氣的拽在手裏。
“喂,你幹什麽?你贏了嗎?”喬風影急了,站在李楊的身邊。
“你沒看到他現在是什麽樣子嗎?”李楊指著徐丹青道:“我已經指出了他的毛病,他才變成這樣子的,難道這樣不算我贏?”
“當然不算,徐老師又沒有親口承認。”喬風影認死理。
“對不起喬老枚!”一直麵露恐懼之色的徐丹青忽然站起來道:“喬老板,對不起,這副畫的確不是個成功的作品,所以我也沒臉送給你了。就讓他帶走吧。”
“啊,你,”喬風影一怔,說不出話來。
徐丹青說讓李楊帶走,那就證明他已經認輸了,李楊的確是指出了他的毛病。
“哈哈,喬老板,不好意思。又讓你失望了。所以,下手早的不一定就會成功的。”
“葉風先生,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的提點,如果今天不是你,我想,我可能永遠都不會醒,會一直活在自己的夢中的。”徐丹青真誠的道謝。
“哈哈,沒關係,隻要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肯加以改正,相信以後會成為一個更出色的畫家的。”
李楊笑著揚了揚手中的畫,拍拍徐丹青的肩膀,揚長而去。
其尖李楊一看這副畫,便知道在作這副洲剛凶諸多毛病,吊然是以挑毛病為終的目的是為了嶄畫。但另一方麵,自己點醒了徐丹青,也算是對他完成了救贖。
不過,不得不承認,徐丹青雖然在作畫時功利性太強了,不過他對於畫畫還是很有天賦的,盡管這副畫稱不上是完美還有諸多的毛病,但也不失於是一副好畫。
再說了,這副畫是送劉建國的。相信劉建國很喜歡徐丹青的畫,而且也相信劉建國也看不出這副畫的毛病,在劉建國的眼裏,這應該還是一副很完美的畫的。
看了下時間,現在應該是劉建國快要下飛機的時間了,自己可以拿著這副畫去見他。而喬風影,相信也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弄到一副好的畫。
想到這裏,李楊撥通了委宇騰的電話。
“葉風,你剛剛在幹什麽?怎麽一直沒有回短訊息?”一見是李楊的電話,婁宇騰在電話那頭很焦急的道。
“我剛剛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完成了這件事。相信對我見劉建國是很有幫助的。”李楊道。
“嗯,那好,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先來我這一趟,當麵談。”
掛了電話後,李楊直奔婁氏集團。
到了委宇騰的辦公室,李楊簡略的將在徐丹青家的情況說了一遍,聽得妾宇騰眉花眼笑,連連拍著李楊的肩膀:“葉風,真想不到你這麽能幹的人,居然對畫也有如此的研究。哈哈,這一下我看喬風影也是輸得心服口服了吧,劉建國馬上要下飛機了,我看他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到哪去找一份見麵禮去!就算他花空心思去找,等他找到了,說不定我們已經和劉建國簽下合約了。”
婁宇騰得意的大笑幾聲,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道:“對了,你猜那個徐丹青會不會另外給喬風影一副畫,而那副畫會比你得到的這副更好?”
“這個應該沒有可能。”李楊搖了搖頭道:“據我所知,我手上的這副畫應該是徐丹青所完成的最好的一副畫,而且徐丹青剛剛被我說的完全沒有了信心,就算他現在想作。也根本作不出一副水平之作來。”
“嗯,那我就放心了。”委宇騰點點頭,掏出了電話,撥出幾個電話之後,對李楊道:“我安排在劉建國身邊的人說,劉建國十分鍾後下機;他這次主要是回國來探親,他下飛機會直接飛到他在國內的花園別墅。他將會在花園別墅逗留一天。所以,你有一天的時間去和他談村屋的事。怎麽樣。有沒有把握?”
“我盡力而為。”和劉建國這人也沒接觸過,李楊也不能打保票。
“我相信你能成功的。”委宇騰拍拍李楊的肩膀,“我已經安排了人替你去約劉建國見麵,到時候你直接去他的花園別墅。”
“知道了。”李楊點點頭。
“那麽,你現在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會兒了,劉建國這個,人很執著的。相信你想要說服他,肯定得費一番口舌的。”
“好的。”
李楊靠在沙發上休息,而委宇騰則坐在辦公桌前玩電腦,而且也不知道在幹什麽,似乎很著迷,有時候還敲打著鍵盤,似乎在和人聊天。
李楊心中奇怪,不明白以委宇騰如今的身份,為什麽會沉迷於網上聊天,瞧他笑得很甜蜜的樣子,不會是想發展網戀吧。
一個在商界如此呼風喚雨的人物,如果會與人發生網戀,李楊都覺得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見李楊並沒有休息,而是探頭探腦的朝自己看,委宇騰笑著道:“葉風,過來看看吧,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李楊起身,然後朝委宇騰走過去。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怎麽會沉迷於網上聊天啊?”委宇騰點燃了一隻雪茄,笑咪咪的問。
李楊點點頭。
“你看看她就會明白了。”委宇騰將電腦晏示屏移動了一下位置,方便於李楊觀看。
妾宇騰應該是在和哪個人在視頻聊天,委宇騰自己沒裝視頻,但對方裝了視頻,李楊見到,視頻窗口,出現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年輕,一張臉眉清目秀,笑的時候,臉上出現兩個小酒窩,笑容很甜美,很有成熟女人的韻味。
這個女人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也難怪會吸引委宇騰了,李楊暗想,不會是妾宇騰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吧。
再一想,委宇騰自從委蘭的媽媽死後,就一直單身,現在有了自己心儀的女人,也很正常的。妾宇騰對這方麵算是克製的了,換作別的人,像他這麽有錢。哪一個不都擁有很多女人啊。
“怎麽樣?”委宇騰問道。
“很好,有氣質。很漂亮。”李楊讚道。
“你就看出這些?”委宇騰抬起頭笑道。
李楊一愣,心想我可沒這本事。通過視頻除了能看出對方的外貌之外。還能看出別的什麽。
“再仔細看看,或許你會發現別的什麽。”委宇騰道。
李楊不禁將頭湊過去,這一回看的很仔細,越看得仔細,越發覺這個女人長得簡直太精致了,幾乎是一張完美無缺的臉。隻是,越看,李楊都覺得這女人怎麽有那一種熟悉的感覺。
看著看著,李楊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道:“委蘭!她是妾蘭!她”她怎麽”怎麽”李楊是想說,她怎麽一下子顯得成熟了很多。
“哈哈,你真是傻得可愛,我女兒哪有這麽大年紀啊!”
“她不是妾蘭。
”李楊這回也看清楚了,雖然這女人長得和委蘭很像,外貌氣質上都像,但年齡上的確差異太大了。“難道”李楊徒然靈光一閃:“難道她是委蘭的媽媽?”
“哈哈,你真是笨啊,委蘭的媽媽早就去了另一個世間了。”婁宇騰長歎一聲,勉強笑了笑道。
“那她是誰?”李楊有點糊塗了。
“一個陌生的女人。”妾宇騰道:“有一天我申請了個號玩一玩,結果她主動加我,我們聊得還算不錯,其實我對網絡上的東西很懷疑的,可有一天她主動和我視頻。我才發現,原來她的長相,和蘭蘭死去的媽媽是那麽的像,簡直就像是攣生姐妹一樣。”
“那她是不是呢?”
“哈哈,這個問題得問琴老去,不過我敢保證她不是,因為我和蘭蘭的媽媽在一起不少日子,她是家中的獨女。”
李楊想起自己曾經和琴老談過,琴老也明確的表示自己確實隻有一個女兒。
“那這可真是奇怪了,不是李生姐妹,居然會有長得這麽象的。”李楊感歎著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