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來世再見，我妻昔柔
連續十幾天都沒有看見陽光了，現在天下正道的形勢也如這天氣一樣，不容樂觀。天下正派中的不少都被魔宗滅了門，加上血魔橫空出世，本來占盡優勢的正道一下沒了輒。
我肚子在院中練功，近幾個月來，我的修煉也陷入了瓶頸之中，無發再突破天認境界。當然，我的境界已經很高了，但我絕不會滿足於此。一個人不是為了超越別人而存在，應該是為了超越自己而存在！
“咦！那是誰？”練功時我看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我十分好奇，跟了上去。“那不是師父嗎？”我心中想著。看著師父臉色蒼白，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我正想上去扶他。但一想到他鬼鬼祟祟，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師父一直向四處不斷張望，見沒人以後便朝玉機宗飛去。玉機宗現在戒備森嚴，宗外有八九人把守。他們見師父來了，一齊道：“掌門好！”
師父“恩”了一聲，算是答應了。突然，他朝那幾人身後一指，驚道：“那是什麽？”眾人一起朝後方看去。“掌門，什麽也沒有呀！”就在眾人繼續張望時。師父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時分出四個分身，雙手手指下勾，直擊眾人的天靈蓋。
“啊！”隨著一聲聲慘叫，眾人都倒了下去。他們像是被人吸幹了一樣，身體變小了許多。太快了，太快了，快得連我都無法看清。這才是師父的真正實力嗎？
“師父，你……”我占了出來，看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回過頭來，那是一張扭曲至極的麵孔！那是一張恐怖猙獰的麵容！
“你都看見了？”他恢複了常態。
“師父，你到底在幹什麽？”我問道。看著那些死去的人，我心中湧起一陣寒意。
“既然你還叫我一聲師父”他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吧！金雲門的叛徒就是我！”
“什麽？”雖然我已經猜到了，但聽見我在心底裏一直很敬佩的師父竟然親口說自己是叛徒，我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那先前那些失蹤了的師兄師弟就是被你殺了吧！”“沒錯！那些廢物留著也沒有什麽用。”“混蛋！”我握緊了拳頭，從口中擠出這兩個字。
“霸宇，你的天賦，是幾萬年來我所見到過的人中中最好的。”幾萬年？我在心中想到：他不會是瘋了吧！
“你有興趣同為師一起共謀大業嗎？我知道你體內有一股強的的黑暗力量，並且是你所不能控製的。隻要你還站在為師這邊，為師就教你冥法，讓你控製住體內的力量，成為真正的絕頂強者！”
“師父，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你就是那天的神秘人嗎？”
“哈哈哈哈，為什麽？因為我就是冥帝，這個世界的主宰。”
“什麽？冥帝？冥界的冥帝？天下妖魔真正的統領，能與玉帝，如來抗衡的冥帝？看來你真的是瘋了。”我說道。
“哈哈，瘋了？我冥帝在任何時刻都是清醒的！你說的沒錯那個神秘人就是我，從那天的打鬥中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是不能戰勝的。大約從50年前開始，沉睡在我體內冥帝的靈魂便覺醒了。從那時我就明白了，我就是冥帝的轉世。因為練功的需要，我每個幾個月便要吸人的魂魄和功力。如進我即將完全覺醒，到那時天上人間便完全會被我掌控！哈哈哈哈！”
我太吃驚了，我沒想到一直以來那麽淡泊名利，受人愛戴的師父竟是一個大魔頭！
“還有。”他繼續說道：“上次新人賽，我對你大打出手也是為了讓你入魔，好遁入魔道，做我的左臂右膀。你明白了嗎？來吧！霸宇，為師歡迎你的加入！”
“師父，對不起了，我答應過易天前輩，不能入魔道。況且我也不想被人唾棄。”我堅定的說道。
“那你就必須死！”說完，他手中的殘日向我劈來。我忙拿起逆天抵擋，兩把劍撞在了一起，我的虎口頓時發麻，手中的劍差點飛了出去。他的修為比上次在黑石洞的又精進了不少，我連忙與他拉開距離。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你是打不過我的。我再問你一遍，你願意臣服於我嗎？”
“我也再說一遍，不可能！”我冷笑道：“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就算你魔功練成，也不會是佛祖的對手。”
“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我笑你太愚蠢！難道這幾個月以來，你沒有發現異常嗎？天狼星，巨魔星，破軍星紛紛下界，黃道十二座陰暗無比，你知道這因為什麽?又意味著什麽嗎？”我不是很清楚這些東西代表什麽，但我知道這一定不是好兆頭！
“你還記得那個弘治嗎？”他突然開口道。“弘治”一提道這個名字我就很愧疚。“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殺他？”
“哈哈哈哈。”他的笑聲非常狂妄。“為什麽？因為他就是你說的如來轉世！”
“不可能，佛祖怎麽會死？”“怎麽不會？在這個世上，任何生物過會死，況且他隻是一個轉世靈通！哈哈哈哈，佛祖已經死了，再也沒人與我抗衡了！”笑聲戛然而止，他的眼神瞬時變得陰毒無比。“既然你不願歸順我，你就得死！”
“九重黑雲雷”“轟轟轟”天上直降下九道天雷，我躲得有些吃力，但幸好沒有手什麽傷。
電過劍至，他的那把殘日早已將我視為獵物。“漬”鮮血從我的頸邊湧出，隻差一點，隻差一點我便要命喪於此！他並沒有給我停歇的機會，他連恐懼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我！殘日向我撲來，死神正站在殘日之上，我絕對再過不了五招！
就當我快承受不住時，一個清脆的從師父身後響起。“霸宇，我來幫你。”張凡山顯然沒有料到身後有人，身形急轉，朝背後那人刺去。
“叮”殘日砍斷了對方的兵器，直刺入對方身體。
“昔柔！“我失聲大叫，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張凡山也沒想道來者是她，慌亂之中把劍抽了出來。
“噗”鮮血從昔柔口中噴出，她整個人向下倒去。張凡山似乎想接住她，伸出了手，但到了最後，又把手縮了回去。“昔柔！”我衝了過去，抱住了她。
她緩緩睜開了雙眼，蒼白的麵容是那樣讓人心碎。
“霸宇，我好怕呀！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抱緊我。”
我的眼淚不住的流下，把她抱緊了。“不，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能活下去！”我大聲叫道。
她的嘴角微微翹起，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迷人，但在此時卻讓我無比心痛。“霸宇，我現在一定很醜吧！咳咳咳……”她癡癡的望著我，笑道。
“不，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那麽美！”昔柔抓住了我的手，顯得是那麽的無力。
“霸宇，或許我來到這個世上便是錯的。你已經有了秋凝，咳咳。”一灘血從她口中咳了出來。
“不，你不要說了。為什麽？為什麽？”我哭了，從異世來到這的我第一次哭了。
“對不起，霸宇，讓你哭了，但我還是要說下去，今天可能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我知道：秋凝喜歡你，玉琴也對你有情有義，我是你師姑，咳咳……”
我柔聲道：“我不怕世人笑我們，說我們，我隻知道我愛你，我要用一生的時間去嗬護你。我要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昔柔流著淚，笑了。“霸宇，對不起，咳咳咳咳，恐怕我沒有時間讓你嗬護了。如果……如果還有來世的話，我願……願做你的……你的子，讓你嗬護一輩……一輩子。”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終於，緊抓著我的手放下了，放下了。我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麽的無能，無能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麵前死去。
“如果有來世的話，我願做你的妻子，讓你嗬護一輩子……”昔柔的話不斷在我的腦海裏回蕩。
“啊！”我瘋狂的叫著“張凡山，你來殺我呀！來呀！來呀！”
張凡山久久的看著我，又看向我懷中的昔柔，道：“今天，我不殺你。”然後他走了。
天開始下雨了，這是老天爺的淚水嗎？這是它對昔柔的感動還是對我的憐憫？在雨中，我就這樣站著，抱著昔柔站著……
幾天後，在金山的融冰大殿前，多了一個墓碑。上麵寫著：我妻蓉昔柔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