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美女白狐

草青了,又枯,枯了,再青,無塵真人的墳前,也已經長出了一層綠油油的草,晚霞中顯得格外靜謐。李春生背了造世神劍,攜了《補天真訣》,在無塵墳前拜了幾拜,“師傅,我已經知道如何修煉《煉石心經》了,而且已經有了小小的成功。從造世神劍上,我也學到不少的劍法,但是還有一部《補天真訣》,我未能有絲毫進展,在這麽久的時間裏,也始終想不能明白其中的奧妙,為了完成師傅您的心願,我想現在下山,多經曆一些事情,或許對解開《補天真訣》的秘密更有裨益,弟子就此拜別,希望師傅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弟子完成您的心願才好。”一年來,李春生少有說話,一門心思花在修真上,除了偶爾對著造世神劍或者無塵的墳自言自語一番,在山上基本上沒有可以交談的對象。如今一下山,渾身輕鬆自在,又兼好久沒見了外麵的新鮮事物,見到什麽,心中都格外舒暢,看見林子裏的鬆鼠、鳥雀唧唧喳喳、吱吱嗚嗚,就吆喝著追幾步,嚇唬林間的小動物做耍。“妖精,今日你遇到我們,也是你作惡多端的報應,天理難容,命該葬身此處。正所謂正邪不兩立,你伸頸受戮吧。”一個渾厚的男音響起,“如果把天山朱果交出來,那麽我們說不定還可以放你一馬。”“哼,休想,你們少假公濟私,裝什麽好人,名門正派就了不起麽,想要我手中的天山朱果就直說,何必說的那麽冠冕堂皇,說什麽要斬妖除魔,捍衛人間正義,全是狗屁,我白狐敢指天發誓,在我修真的三百多年裏,從未傷過一人一畜,說什麽傷天害理,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想說就盡管說吧,本姑娘也未必就怕了你們,一群人麵獸心,假仁假義的敗類。”嬌滴滴軟綿綿的話,夾雜著氣憤,傳了過來。李春生聽得一清二楚,正閑得荒,有意要探個究竟,膝蓋微彎,腳尖一點,人穩穩躍到一棵樹上去,隱蔽在濃蔭中。四下發生的事看的再真切不過:四個中年男子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一個二十來歲的妙齡少女困在中間。看不出這麽個嬌滴滴的美女,居然有三百多年的修行,一點看不不出來,李春生心裏想著,他哪裏知道,修真界的人是不看實際年齡,隻看外表的。四個中年男子,青一色的藏青色長袍。手執明晃晃的長劍,凝神而立,蓄勢待發,四道淺橙色光緊緊圍繞在四人頭頂。中間的妙齡女子,身穿一件雪白色短袖收腰高領服,搭配著一條碧綠的裙子,望之輕盈脫俗,哪裏有什麽妖氣,頭頂也有一道中橙色光護著她。李春生知道那四個男子的修真已經達到第四層,而白衣女子,略高一籌,達到了第五層,怎奈對方人多,白衣女……子看起來似乎處在不利的境地。妙齡女子的白衣上,星星點點,已經沾了些許鮮血,紅白相襯,格外醒目。而四個中年男子身上,也各有幾處鮮血流出的地方,顯是在女子和四個男子來到這裏之前,已經有過一場激烈的打鬥,是一直打到現在的,可能已經打了有些時間,妙齡女子現在有些氣喘籲籲。妙齡女子手中也緊緊握住一條鏈子,鏈子很長,大約長有兩丈,一頭握在妙齡女子手裏,一頭拖在地上。妙齡女子不停甩著鏈子,使鏈子在空中不停的大圈,使人不能分辨鏈子的目標是朝向誰。“白狐,你交不交出來,如果不乖乖合作,就休怪我等手下無情,替天行道了。”妙齡女子前方左手留八字胡的男子喝道。那八字胡的,人卻是極黑,黑光發亮,不他的胡子更有勝之。“老大,和這種妖精說什麽,大家並肩子上就是了。”妙齡女子身後的一個一身病相的瘦條子臉說時,長劍一抖,在空中虛刺出一個劍花,順勢一遞,劍尖已經威脅到妙齡少女的後背。妙齡少女頭也不回,背後像長了眼睛,長鏈呼的一聲,如靈蛇一樣,往後向那瘦條子臉太陽穴打去。瘦條子臉將劍由刺變挑,當的一聲,兩件兵器撞在一處,閃起一片火花。其餘三個青衣男子就在這時,也發動了攻擊,三柄長劍同時往妙齡少女的身體上招呼,妙齡少女隻恨分身乏術,雙拳難敵四手,一柄長劍斜刺過來,妙齡少女見勢不妙,吸腰一扭,後挪一寸,‘哧’的一聲,長劍刺在妙齡少女的腰間衣服之上,劍一收回,削去一大片衣服,露出妙齡少女雪白粉嫩的肌膚。四個中年男子見了,色眼迷離,直勾勾的看著妙齡少女的腰,“老大,要不要我們先爽一爽,然後再……”一個矮如冬瓜,胖如南瓜的男子道。“哈哈,妙啊,反正是煮熟的鴨子,還怕飛了麽,昆侖朱果遲早是我們的,先擒下活人爽爽再說。”八字胡一臉淫笑。妙齡少女知道自己今日不能討好了去,又羞又怒,一條鏈子舞成一團雪花。“你們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弱質女流,這行徑卑鄙的也夠可以啊。”李春生再也看不下去,再不出手,妙齡女子就難逃毒手了。“我說這位小兄弟,請你說話不要這麽有高度好不好?我們在地上仰望著你說話,很辛苦的,你能不能下來說話?”八字胡聽聲音從樹上叉過來,仰頭望去。“靠,我好不容易選了這樣到地方,說出來的話才既有高度,又有內含(涵),豈能隨便下來,還是你們上來吧。”李春生見四人站成菱形,緊密配合,不敢貿然出手。“什麽東西,你以為自己藏在樹蔭裏麵,含在樹葉中,就算有內含(涵)了,等老子把樹砍了,看你還下……不下來。”那個從未發一言,長了一雙紅眼睛的漢子已經有些沉不住氣,在說話的同時走出幾步,來到李春生藏身的樹下,舉劍就向樹幹圻去,這樣一來對白狐的圍攻趨勢自然破出一個缺口。李春生見自己目的達到,也不等紅眼睛男子砍樹,抽出造世神劍,飛身而下,落在紅眼睛男子背後。“小和尚,你是什麽人,哪個門派的,也不掂量掂量,居然敢管我們蜀山劍派蜀中四奇的事,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在修真界混了。”紅眼睛男子回過頭來,見李春生穿著希奇古怪,和尚腦袋(李春生留的是板寸頭),不是任何門派所有(紅眼睛四人當然不認識現代的服裝了),而且看他落地的動作幹淨利落,身法輕巧若鴻毛,凝重似飛刀,也不敢小視,於是先出語恫嚇威脅,也摸摸李春生的老底。李春生搖頭道:“嘖嘖嘖,想不到好好的一個堂堂蜀山派,居然成了土豪劣紳,門下弟子,所作所為,和強盜也沒什麽分別。”“小和尚,知道了我們的來頭,還敢大言不慚,不好好修理修理你,真不知道我們蜀山四奇的厲害。”瘦條子臉按奈不住,仗劍指這李春生喝道。“嘖嘖嘖,我還沒說完呢,做強盜也就算了,也至少要找幾個人模人樣的來做啊,你看你們四個:一個長了對紅豆般的雞眼睛;一個矮的像雞,胖得更像老母雞;一個又瘦的像瘟雞,還有那個長了撇八字胡的,別以為雞就不長胡子,頭小嘴尖,活脫脫的烏骨雞,胡子再長也是雞,‘蜀山四奇’我看就未必了,到是像雞,你看,紅眼鬥雞、老母雞、瘟雞還有烏骨雞,我看不如改叫‘蜀山四雞’到更恰當。”白狐被李春生的話逗得咯咯笑個不停,忘記了自己身處危險之地。蜀山四奇個個眼睛噴火,從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把他們的大名萬兒如此糟蹋的。“大家先做了這小子再說。”八字胡命令道。包圍白狐的三人一齊向李春生圍攏。紅眼睛男子首當其衝,一劍橫削,向李春生肩削去。李春生舉劍上撩,長劍從下到上,斜護住李春生麵門,正是‘浮萍劍法’中的第七式‘春萍逐波’。紅眼睛自覺自己手中的寶劍乃是上上之選,切金斷玉,犀利以及,是以有心要將李春生的造世斬斷,見李春生寶劍已經封住紅眼睛的一劍,紅眼睛那一劍就算削到,也隻能落在造世上,但紅眼睛依然沒有撤招換式。‘叮’的一聲,兩劍隻一接觸,紅眼睛的寶劍一斬為二,斷為兩截。紅眼睛四人這才大驚,看李春生動手之際,也不過發出紅深色光彩,比自己還低了一個,怎麽能在一招之內,就把紅眼睛的那把寶劍給震斷了呢,莫非是劍在作怪。四人同時把目光放在了李春生的劍上……。其餘三人手執長劍,把李春生團團圍住,當李春生出劍擋架時,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撤劍換招,生怕自己的寶劍為李春生的所斬斷。蜀山四奇已經知道李春生修為並不是很深,論單打獨鬥,也不如四人中的任何一個,更絕對不是四人聯手所能抵擋的,他的厲害在於他有一柄好劍。所以,蜀山四奇都避開與李春生兵刃的正麵碰撞。這樣一來,李春生就被束縛住了手腳,李春生術法真訣並沒有機會接觸,懂的就是劍,如果對方不和自己比劍,那他什麽也發揮不出來,況且李春生臨敵經驗少,不知道如何用劍招封死對手退路,逼他與自己對劍,化被動為主動。李春生怕長久打下去,自己難免吃虧,就想到一個主意,一邊揮劍攻守,一邊向白狐退去,等走近了,揮出一劍的同時,在白耳畔說了句:“等一下,我們一起跳到我的寶劍上去,我帶你離開。”李春生狠命舞出幾個劍花,將蜀山四奇逼開幾步。心中默念:“造世神劍,如龍在天,隨我騰雲,脫危解難。”祭起神劍。造世在空中一轉,慢慢變大,李春生忙拉了白狐的手,喊了一聲:“疾。”躍上劍背,漸漸消失在蜀山四奇的眼皮底下。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