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嫻姨的困境
對於龍淵來說，鳳淩瀟無疑是給了他巨大的壓力。華夏最年輕的少將之一，雖然他沒有穿軍裝，但站在那麽就讓龍淵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龍淵可以確定，雖然自己學會了陳氏太極，但和他打起來，隻怕不會贏。
看著他那帶著笑意的眼神，龍淵也是莫名的一個輕鬆，"你怎麽認識我？"
"聽一個老前輩講的。"鳳淩瀟沒有不回答，但卻也隻是提點了一句。
老前輩？
能和一個軍方有關係的老前輩，而且自己又認識的人，龍淵的印象裏真的沒有，惟一能稱得上老的，卻是在安源教自己楊氏太極的曾老。
龍淵想到這，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你是說曾老？"
鳳淩瀟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淡淡笑了笑，"應該說，這是我第二次見你了。"
龍淵搖搖頭，"我不記得我們什麽時候見過麵。"
"廈城鼓浪嶼，記得嗎？"
龍淵細細地回想了一遍，依舊沒有印象，搖了搖頭。
鳳淩瀟笑了笑，"你沒有見過我，我隻是見過了你。"
龍淵白了他一眼，那還叫見麵麽？
"曾老真的在廈城？"
"不錯。"鳳淩瀟也算是承認了。"你這小子可真有你的，京大的校花你都想湊和一把，不過我可把事提前說了，我妹妹不許你打主意。"
龍淵無語地道："說什麽呢，我和哪一個校花都是清白的。再說了，你妹妹是哪個？醫學新生鳳依依？"
"擦，連這個你都知道了，還敢說沒打歪主意？"鳳淩瀟瞪了瞪眼。
這個時候秦素走了進來，見兩人還在聊著天，也笑道："你們倆可真是自來熟。"她和鳳淩瀟接觸不多，若非周小雲的引見，她也不曾和他有多少交集。
鳳淩瀟看到秦素來了，也老實了，回頭笑說："素素姐好。"
"好個屁。"秦素皺了皺眉，"你小子都有兒子還叫我姐，把我叫得好老……"
鳳淩瀟年紀比秦素還小上一歲，不過鳳淩瀟都有兒子了，這事讓秦素很不能接受。
鳳淩瀟也是尷尬笑笑，"這不是我著急了一點嘛。"
秦素懶得和他扯沒用的，"行了，現在人都在這兒，你是要去見哪個故人？"
"一個已經故去的老前輩，當年過草地的時候，是他為了一小隊的糧食而失去了一雙腿，當時那個小隊裏，除了有曾老，還有我爺爺。"鳳淩瀟雖然有敬佩，但終究不是那個時候的過來人，少了一份滄桑感。
太平的人永遠不會懂得戰亂年代時的艱難和情誼。就像是曾老在看到故人逝世時會突然間蒼老十歲，但這會兒鳳淩瀟講起來卻相對淡然一些。
這並非是鳳淩瀟之錯，隻不過是時代不同而已。
鳳淩瀟頓了頓，又道："我聽曾老說，這幾天受祖之命，要前去吊唁一下。"
龍淵沒有說話。
倒是周小雲道："我們新華夏的建立都是這些老人用犧牲換來的，我們也想去吊唁一二。"
定下了主題，便是張羅前往了，風火的鳳淩瀟催促著三人動了身。
因為是坐飛機，僅僅是幾個小時，就到了千城，而後是坐著大巴前往安源，但這還需要四個小時。
"你們這地方山多，交通實在不便。"感受著顛跛，鳳淩瀟十分無語地道。
龍淵笑了笑，"這沒有辦法，地形使然。不過，山多水多，風景也更秀美就是了。"
倒是兩女並沒有來過這種江南丘陵山地，一切都感覺很新鮮。
就是偶爾看到不知名的鳥兒都是拍手大叫。讓龍淵忙裝得不認識她。
到達安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由於龍淵在回來之前就和家裏打了招呼，所以雖然家裏知道他要回來，但並沒有來接。
龍淵帶著三人住進了銀葉酒店。
房間都是白子健安排好了的，龍淵自然是不推遲，免費地招待了人。
由於鳳淩瀟也隻知道老人的名字，並不知道墓地和其家人住哪，這讓龍淵很是無語地拜托人去派出所幫忙問了下，這才知道了老人住的地方。
老人所住區，是安源還沒有拆除的古老建築區，位於安源中學南邊，皆是古牆青磚建築，頗有特色。
當然，更有特色的是，牆麵上書寫著一個大紅字--"拆"。
"這些可都是傳統的物質文化遺產，怎麽能拆呢？你們安源的官是怎麽當的？"秦素皺起眉，還沒到地，就嘟嚷了起來。
龍淵尷尬摸摸鼻子，沒有答話。畢竟這些東西不是他能決定做主的。
鳳淩瀟也是點了點頭，"這事是要好好反映一下。"
周小雲看了看這兒的建築風格，沉思了會，道："龍淵，我看你這兒蠻有特色的呀。"
"哎，是客家特色。"龍淵點頭道。
"什麽叫客家呀？"
"當初五胡亂華，從漢至清以來，往南遷的漢人，慢慢形成的一個特色的民係。"龍淵隻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嗯，我覺得可以以這個為主題，做一下專題紀錄片呢。"周小雲的老爹是宣傳部的，她自然是老考慮宣傳問題了。
來到了老人的家裏，卻是空空蕩蕩。
問起了鄰居，才知道溫先進老人的三個子女中，兩女兒早嫁人了，而兒子也去外麵打工，基本上是沒有回來。
當然他們也是蠻好奇的，說是溫叔走前還有一個老頭來這陪過他呢，聽說是京城來的，又問起了龍淵幾人。
幸好龍淵口音都是安源本地人，這才打消了他們的一此八卦想法。
問清了大概的墓地方向，龍淵也拉著一個中年人帶領，承諾一個來回就給一百塊。
"老實說，溫叔這人過得蠻可憐的，他兒子又基本不回來住，女兒就自嫁人後再沒回過，隻是靠政府的一點補給，我們鄰居幫些忙。"中午人拿到了錢也是很高興，路上敘敘叨叨地講起了老人生前的事。
總歸是過得很清苦。
"溫叔兒子也很不像話的，溫叔走的那天才回家來送終，之前要不是那個京城來的老頭很熱心，隻怕溫叔都不知道葬哪兒。"中年人感慨道。
秦素眼睛微紅，"龍淵，這個老人真可憐。"
龍淵倒還好，畢竟老人已經過世了，說這些再多也是無用。這世上終究是太多的人不記得了自己年老的父母。
老人的墓很簡單，位於周邊的一個小山腰上，墓不大，但有幾個花圈。
龍淵也是滿懷著心事，與他們一樣在老人墓前彎腰行了禮，接下來則是送上了一些酒和肉，還有紙錢。
這些當然是龍淵提議買的，鳳淩瀟都不知道還有這個習俗。
花圈倒是沒有送。
也許是剛祭拜了老人，回來的時候氣氛一直不怎麽好。
“怎麽樣？待會兒我家人來請你們吃頓便飯吧？”龍淵見狀，就轉移了話題。
“在家裏？”
“嗯，就家裏做點菜，咱家可是清貧人家。”龍淵嗬嗬一笑。
三人想了想也是應了，畢竟這是龍淵的地盤呢，來這裏也不去他家看看實在是說不過去。
當然了，龍淵家裏這會兒已經搬到了新房子裏住。
新房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而且還是自己的房子，這讓龍淵帶著三人上二樓的時候也是高興得很。
開門的是龍淩。龍淩知道龍淵帶了三位京城的朋友來了，也是停下了手中的活，回家裏來幫忙。“你們好。”
“大哥好！”鳳淩瀟站到了前麵，伸手握了握龍淩的手，認真地道。
龍淩尷尬笑笑，忙招呼人進來坐。
倒是秦素微微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叔叔阿姨好！”
不過，在廚房的除了戴月秀外，還有龍淵二嬸張美容，這讓她一時間不知道來怎麽稱呼人。
然而這個稱呼讓周小雲也一時愣了，不知道來怎麽叫人，隻得尷尬笑笑，跟了進房。
鳳淩瀟不願意了，“我說素素妹子，我叫人家大哥，你叫叔叔，我覺得不太對勁呀……”
龍淵見秦素有點兒不好意思，也是挺身而出，“這個自己算自己的輩份，反正我是叫素素做姐的。”
秦素淡淡笑了笑，“就是。你都是有兒子的人了，還想當小弟麽？沒門。”
周小雲卻是略感覺有點兒不同尋常，便什麽話都沒有說。
龍淩則是看著他們談笑，沒有插什麽口，隻是在他們問起一些關於房子的事情時才應了幾聲。
好在龍淵一直陪著三人說笑，後麵又打起了牌。當然，龍淵是和秦素一組，把鳳淩瀟打得很鬱悶地發誓以後隻打麻將。
午飯後，白子健也聞風過來了。
“淵子，這幾位是你京城的朋友？”寒暄了幾句後，白子健就進入了正題。
在知曉這個商人是龍淵女朋友的父親後，三人的表情都是不一，不過基本上沒有什麽不高興。
龍淵也是奇怪白子健今天怎麽這麽熱心跑來見自己的朋友，不過還是應了聲，大概介紹了一下。
白子健倒也沒有和三人多說什麽，畢竟鳳淩瀟三人也不怎麽和他講話不是。
“淵子，是這個的，你嫻姨那邊的方案遇上了一些問題……”白子健也沒避諱三人，而是當麵講了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