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心力虛脫
8月5號在安源一中舉行了盛大而空前的典禮，典禮名稱是“安源縣優秀畢業生頒獎典禮暨貧困學子升學資助大會”，所以說雖然主角是龍淵等安源一中的幾名考得很靠前的同學，但也有幾人是安源二中的學子考入了全縣文理前十，當然人數最多的是數那些貧困學子，大概有兩百多人。
他們這些人自然是沒有經過彩排，而是九點開始的會，讓他們八點就到了，隨後分了小組，講明了基本的流程。他們也不過是上台去拿個信封做下樣子，真正的錢還是要去教育局領的。
當然，龍淵也是屬於貧困學子的一員，隻不過他更重要的工作是參加所謂優秀畢業生的頒獎。
來支持龍淵的文浩、葉歆、雪雨自然是來了，龍淵的父母也到了現場，雖然不會上台講話，便坐的位置卻安排了靠前和龍淵坐到了一起。
龍淵趁著大會還沒有開始，就分發了幾本自己的新書，聊了會天後，就有誌願者禮貌地請他回了自己會的地方。
很快地，那些領導姍姍來遲，緩緩地坐到了前方的主席台上，而那原來的舞台自然是早早就改造成了主席發言台，一共是兩列領導席，中間坐的是省教育廳下來的一個副主任，其後坐的是他帶的兩名幹部，旁邊則市教育廳來的一個副廳長和其他領導。規模上還是可以的，以致於兩名校領導都坐在偏僻的地方，不過接近發言台正好是作大會的主持人了。
照例是一個個領導的講話，無非是說明了教育的重要性，而安源縣今年的教育做得很好，省教育廳決定給安源縣教育廳頒發某某獎一類，一點點地排列著，很快就到了龍淵的優秀畢業生代表發言。
“各位領導、老師、同學們，大家上午好！……”龍淵自然是不需要稿子，在前麵一段裏講了些套話後，接下了就講了起來，“……或許我們自己都沒有感覺到，教育對我們每一個人、甚至每一代人的重要性……辦好教育，不僅僅是要求讓我們會考試、會學習，同樣重要的是要求我們會思考、會做人。我在這兒並不是講考試教育的不好，畢竟教育的改革不是我說了算，我也擔不起這麽嚴肅的任務，我隻是想和大家說，無論我們學習成績是優是差，這些都是可以通過我們後天的努力學習來達到，但在學校裏學習，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也必須要教學做人的道理，獨立思考的能力，善於實踐的心態，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稱為是優秀，畢竟我相信我們未來的社會、未來的祖國需要的不是僅僅會考試的人，而且是要會為這個社會為這個國家民族創造價值、創造奇跡的真正人才……”
龍淵講這些東西，也有許多是有感而發，在這兒講了也不知道能影響多少座下的人，但總歸是講了自己的一些體會。之後的話就更為簡短了，先是大肆讚揚了自己的老班餘明亮，稱他是用心去教育學生，用實際的行動去教會學生做人的道理等，之後就是稱讚學校，稱讚教育局，再最後就是總結再度表達了一下謝意。
在主席台的省教育廳主任也是安靜地聽著這位所謂的全省文科狀元的講話，雖然覺得有些想法稚嫩了些，但總歸是好的，也在為這個國家著想，點點頭表示讚賞。不過，讓他有點兒哭笑不得是，從縣教育局局長那兒傳來了十幾本書，卻是一本小說，這讓他有點兒不高興，但是細看了一下作者“淵子”，這才慢慢明白了人家的做法，這淵子就是這位文科狀元了吧？
翻開了扉頁，這位熊主任也是被這草書式的簽名可驚了。能做到省廳這一帶的領導，基本上在書法中都有所涉略。而他正是動亂時期的一個青年教師，最後坐到了這一步，在書法的愛好上也不同於一般領導。
心下讚賞之餘又不禁高看了龍淵一眼。
隨後就是走流程了，龍淵、白雪等文科生前五名走了左邊，理科生前五名走了右邊，一連兩輪下來，便可以結束。而給龍淵發獎的卻是省廳的那個熊主任。
“小夥子很不錯！”在握手的時候，熊主任也是很親熱地拍了拍龍淵的肩膀笑著說。
龍淵愣了下，好像這不屬於流程吧？不過還是道了聲謝這才下了台。
隨後主是發錢環節了，不過不是先給貧因學子先發，而是對龍淵、白雪等六位全縣文理一二三名同學頒發。
“龍淵同學在本次高考中以701的高分榮獲我省文科第一名，省教育廳經決定，特獎勵龍淵同學5萬元，以資鼓勵。”宣傳此話的正是熊主任。隨後龍淵就從他手中接過了一個信封。
緊接著就是市教育廳的副廳長，他卻是說了幾分鍾，這才說明獎勵龍淵3萬元。獎勵額自然是不好超過省的。
不過，縣裏就沒有這種顧慮了，“經我縣教育局決定，獎勵龍淵同學2萬元；此外，按照一般慣例，龍淵同學、白雪同學錄取京城大學，特分別獎勵人民幣10萬元。”
這一下子就是十二萬，讓台下的人都是興奮得叫了起來。不過，可惜的是，除了他們倆人，沒有人再考入青華或者是京大。
隨後安源一中也湊熱鬧，給龍淵和白雪分別表示了1萬5和1萬元。
不過，社會上的資助代表也到了場，是金陽地產的一個主管，代表金陽地產資助錄取京大的龍淵、白雪各5萬元獎勵。
這流程進行到了這兒，龍淵才感覺到舒服，講什麽長篇大論不重要，重要的是拿錢呀！有了這些錢，龍淵就更有資本去賺大錢了。
隨後才是對所謂的一二三名同學作獎勵，不過龍淵就沒有參入了。倒是白雪獲得縣裏獎的1萬元。
緊接下的流程則是走得更快了，在管奕名講了下縣教育局重視貧困學子的升學，特給頒發256名貧困學子每人5000元的資助。接下了的工作就交給了縣和校領導，十分迅速地走完了流程，許多學子雖然拿不到大錢，但是空空的信封代表著5000塊錢，也是不錯了。
會後，同學陸續散去了，而龍淵卻被叫了下來，說是省教育廳的領導要見他和白雪。
待同學都走空了，龍淵一家和白雪一家則是留了下來。很快，熊主任帶著一夥走了過來，龍淵幾人忙站了起來。
“龍淵同學，今天可是恭喜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做升學宴呀？可要請下我們哦。”熊主任這會兒顯得十分熱情，而他的熱情來源於龍淵送的書。他可不像管奕名一樣隻覺得龍淵這書受到了京大文學係主任和華夏作協副會長的評語就是說書好，不，這透露出來的信息覺不會隻有這麽一點，若是龍淵在京城沒有什麽背景他是打死了也不信的。
龍淵尷尬笑笑，“通知書剛拿到手呢，打算是8月15日的時候辦。不知道各位領導有沒有時間？”
熊主任嗬嗬笑笑，道：“算啦，你有這心就好。昌城畢竟離這遠了，咱也不好丟下工作過來，不過那天我也要送點小禮過來祝賀下。”
熊主任此語讓市教育廳的人冷汗都下來了，心裏卻不禁猜想熊主任看上了龍淵什麽了，值得這麽結交，甚至是不計身段了。
龍淵忙謝了下來。
之後，熊主任也是聊家常一樣，說了一些話，夾帶著些誇獎，這才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離開了。
“淵子，這個什麽熊主任有點兒太熱情了吧？”戴月秀有點兒鬱悶地道，雖然她見龍淵被重視也是很高興，但是也感覺有點兒不尋常。
龍淵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卻把熊思進的號碼記在了手機裏，當然以現在龍淵的記憶力也是可以完全記下來。
倒是餘明亮笑道：“總歸不是壞事，我現在呀計算了一下今天你們倆的收入，龍淵有27，白雪有17萬，你們反正也是一家人，加起來就是44萬，接近五十萬了。”
龍淵也是蠻高興的，不過卻問：“可這都是空殼子呢，誰知道什麽時候下來？”
“你們的賬號都統計上去了，快則今天，慢則明天後天，都會陸續到賬的，這種獎勵，他們沒必要做假給你看。”餘明亮想了想，道。
龍淵這才放下了心，隨後餘明亮又說是要鬥地主，拉著龍淵往海天國際去了。而文浩葉歆一行人也是在學校等著龍淵出來，知道能去吃地主也是很高興，跟隨了上去。
白子健則是說有事，要去會談，這陪同白雪來這已經是推遲了約會。
龍淵自然是沒有強求，隻是和他說了讓他什麽時候把裝修隊叫去給新房裝修。白子健也沒有二話，自然是應承了下來，隨後就讓盛宣去辦這事。
吃飯的時候，餘明亮和龍淵商量了一下往後的股票投資方向，又問龍淵的四十四萬會不會加入計劃中來。
龍淵自然是不肯的，自己要是加上去，往後的收益又怎麽算？
八月份很快就要過去，中旬的時候，龍淵家裏則是做了升學宴，升學宴則是就在狀元樓訂了。這讓狀元樓的老板也是十分高興，特意免了所有酒水費用，並稱如果龍淵如果願意給他這狀元樓做個廣告——其實也就是在招牌上搞上龍淵的廣告詞——可以付2萬的廣告費用，用來抵升學宴的開支。
龍淵感覺也沒有什麽不妥，就應了下來，不過幾年後就後悔死了，畢竟當初沒有定下期限，但後來龍淵的影響力十分大了，這個狀元樓居然也依靠著龍淵這個廣告搞得蠻大。當然，這是後話，就不多談了。
總之，龍淵的升學宴和白雪的升學宴是一起做了下來，總共擺下了近50張桌子，這才把人坐了下來，兩邊的親戚多得龍淵都認得頭暈了。
而不少人也來包禮錢，但龍淩、白子健自然是不收的，不過那個教育廳的熊主任還真托人送來了一箱東西，卻是一些少見的古籍和書畫一類。這讓龍淵也是蠻喜歡。
“小雪，要不我們趁兩方親戚都在，把訂婚禮也搞完來吧……”龍淵被灌得有點兒醉，玩笑似的說。
不過，白雪可不醉，“不啦，等你解開那個心結再說吧。”
一說起這個，龍淵忽然心頭一震，愣了許久。和白雪待久了，也真正把她當戀人，也有點兒忘了所謂的前世初戀，可是如今那久藏的記憶忽然又冒出來。
白雪忽而見龍淵臉色瞬間變白了，忙扶住了他，“你沒事吧？”
微微調整了下呼吸，龍淵這才稍微好了一點，“等那天我們去看看吧，不管怎麽樣，這個心結也是遲早就要解決的。”
這個時候李嫻過來敬酒了，“龍淵，沒有喝醉吧？來，嫻姨敬你一杯。”
龍淵搖了搖頭，精神頭有點兒不好，“嫻姨，我有點兒不舒服。”
“怎麽了？”李嫻放下了酒杯，忙去探龍淵的額頭，隻覺得他的額頭冒起了冷汗，似乎有些發燒。“不會是喝多了酒吧？先不喝了，我叫人一起把你送醫院去。”
龍淵忙拉住了李嫻，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
這時，龍淩在四處敬酒和發煙的時，也發現了龍淵這兒的不對勁，在知曉情況後，也是麻煩李嫻送了龍淵、白雪先行回了家。
少了主角的酒宴就變得有點兒冷清了，草草地結束了。
而龍淵已然回到了家裏，睡在了床上，白雪則是坐在床上，用熱毛巾為他敷著額頭，倒是李嫻有點兒鬱悶地坐在書桌旁，一邊看著龍淵的字，一邊念叨著讓他去醫院看看。
“龍女，我怎麽會突然間這樣？”龍淵在這時有點兒失去了精氣神，即使在係統空間裏也是一樣。
龍女：“您現在狀態是屬於暫時性心力虛脫，在22世紀裏被稱為是一種精神上的病症。不過正如中醫中所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您隻要解決了心病，自然就會好。”
“那豈不是我在這半個月裏都有氣無力，沒有精神。”龍淵鬱悶而煩困地道。
“理論上說是的。”龍女微笑道，“不過，您可以通過修習初級健體術緩慢恢複一些精氣神。”
龍淵這才心情好受了一些，在係統空間裏練習了起來。而在他“入睡”後，白雪一直堅持著守在床邊，不斷地換著毛巾照料著他。
這一景象，讓回來的龍淩戴月秀也是很感動，而李嫻則是見龍淵入睡了便先行離去了。
“小雪，你也去休息下吧，我來看著。”戴月秀輕聲叫道。
不過，白雪卻是搖了搖頭，“阿姨，你們忙吧，我在這兒守著就好。”
戴月秀還待說什麽，龍淩卻拉開了她，輕輕把門關上了。“小雪對龍淵真情實意，這些事你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