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子健
當龍淵和白雪看到自己的成績排名後，也是十發的淡然。麵對其他同學驚呼也是置之不理。
少考了一門，也讓他倆的排名在班級的23名和25名，這個排名讓排他們後的人都鬱悶得想撞牆。
“白雪，怎麽樣？是不是要請我吃飯了呀？”龍淵笑著對身邊的白雪笑說。
白雪也是很高興，同時也有很驚奇，她做完英語也感覺做得很不錯，事實上她的英語也隻是排在龍淵的後麵，畢竟139的英語不是誰都能考出來的。可是龍淵的那147就更加地變態了。白雪也看了他的卷子，除了作文扣除了3分外，其他的完全正確，整張試卷，包括那清秀俊美的作文字跡，都讓人似乎在看一種藝術品。
“嗯，我們晚上就去小樓昨夜吧。我可是已經訂好了包廂。”白雪在早上的時候就定好了包廂，就算是在龍淵沒有考比她高，也會一起去吃飯的。
龍淵點了點頭，也是十分高興。倒是下一節課是語文課，那老師一張老臉繃著，似乎跟人有仇似的。
“這節課我一點兒都不想上。”大腹便便的語文老師宗申十分惱火，“這兩張試卷被那個有病的監考畫了零，這搞得好像是就我語文讓他倆個總分沒排上全校第一第二一樣了……”
班上的人大都低著頭，不敢去麵對這個宗申胖子的怒火。
“龍淵，白雪。這節課的講語文試卷，你們倆來講。”宗申把龍淵兩人的試卷放在一邊，又把其他人的試卷都分發了下來。
龍淵也是非常鬱悶，當即和白雪商量了下，龍淵講前麵部分，白雪則講後麵的。畢竟龍淵和白雪都隻做了一半左右，有龍淵講題的時間，白雪也能做得差不多了。
龍淵上了講台，也不怯場，而宗申則是搬了個老爺椅坐在了組廊間，饒有興趣地看著龍淵。
“第一題是判斷讀音的。這裏麵容易犯錯的是有三類，一個是多音字，像中肯，另一個是平舌翹舌，前鼻後鼻，像是勁頭；最後一個是少見字，像這個……”龍淵這會兒有點兒老師的風範，講解起來也加上了自己做題的一些小技巧。
龍淵並沒有標準答案，而是按自己的試卷講著，然而自己的試卷並沒有改，因此一直講到了古文翻譯，他也依靠自己的解釋來翻譯，不僅如此還教了下大家翻譯的要訣。
宗申在一側聽得直點頭，這前麵一部分人家做的全是對的，這還怎麽讓他能淡定起來？頂多除去了作文，龍淵130分還是十分容易考到的。
不過可惜了隻怕宗申已經看不到龍淵的高分語文試卷了，下一次的大考是高考，龍淵的試卷他不可能摸到。
隨後的白雪有著清冷的聲音講著後麵的題目。白雪可能還是第一次上講台講課，所以聲音有些小，但坐在前排的人基本上還是聽清了。
白雪做題的思維又不同於龍淵，她講究的是細致和準確，而在作文的講解上，她也拋出了好幾個可以切入的點，讓眾人都是點頭稱道。
待講完了試卷，第二節課都快要下了，中途也沒有休息。
“我確實是蠻遺憾，但對他們倆講解試卷我覺得很好，甚至比參考答案都好。我也很榮幸教出這樣的學生。龍淵的語文成績一直都是班級前列，而今也是大有進步，我衷心地祝願你們倆人在高考中創造奇跡。”宗申大發起了感慨，不過後麵又跟了一句，“聽說你們倆已經談了？好，也祝願你們倆個白頭到老……”
白雪被宗申這話給說得臉上微紅，低起了頭，瞎畫了起來。
龍淵倒是臉皮厚，淡然地享受著同學們轟然的笑聲。“謝謝老師的祝福！”
“好了，下課！”宗申向龍淵點了點頭，當即就離去了。
龍淵二人在下課後，則第二次到了小樓昨夜。不過，兩人剛吃好飯，本來一直很好的氣氛就被一個人給打破了。
“小姐，老板回家了，正在等你。”正是那一位白子健的司機，盛宣。他正微低了低腰，又向龍淵帶著似笑非笑的眼光看了一眼，便對白雪說。
白雪的臉色一下子就從微笑到了冰冷，“我不想回去。”
盛宣遲疑了下，忙又道：“小姐，老板還是很關心你的。他知道你的成績出來了，推掉了幾場會麵回家裏親自做飯想……”
“好了，別說了。我不想聽，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你們在監視我？”白雪皺了皺眉，有著生氣地道。
盛宣忙擺擺手，道：“小姐切莫誤會，本來老板叫我來接您的。不過在安源中學的時候正巧看到您和龍先生一起來這吃飯，便沒有來打攏您。”
白雪終究是不能夠不回家去，但是她又很是不願，不禁求助起了龍淵。
“你好，不知道我能不能一起去見一下白老板呢？”龍淵知道白雪一個人還是在心裏放不下那個心結，當即想陪同她一起去。
盛宣愣了下，又遲疑了，許久，他點了點頭，“也好，老板想見龍先生也是多時了。”
龍淵隻是淡然一笑，暗暗知道了自己和白雪在一起的事白父早就知道了，隻不過是一直沒有來打擾，不論他是出於什麽原因，龍淵都有必要去見見這個可能未來是的嶽父。
白雪聽到龍淵也要去見他爸的時候也是一驚一愣，隨即輕點了點頭。
盛宣看到白雪點了頭，當時也是鬆了口氣。要是白雪一定不願回，他自然也是沒有辦法，但回去後不管白子健會不會說他，但心裏肯定會對自己不滿。
兩人把自行車停在了這兒，一起坐上了宗申開的那一輛奔馳。
坐在後麵的白雪越來越有了絲緊張，龍淵不禁輕握住了她的手，隻覺得手心都在出汗。
“放心吧，沒事。”龍淵開朗地笑了笑，輕聲說，“有我呢。”
“嗯。”白雪被龍淵那大手一握，心果然安定了不少。
“請問您貴姓？”龍淵怕白雪老想不可麵對的話題，隨即笑著和前麵的盛宣聊了起來。
盛宣也怕這車氣氛不好，也打開了話匣子，“免貴姓盛，龍生生叫我盛宣就好。”
“盛先生似乎對我很了解呢。”龍淵裝著奇怪地打聽道。
盛宣點了點頭，說：“其次我和白老板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是在上個星期一。我們正好從國道去約人會麵。”
龍淵微想了一下，便知道了是自己戴著白雪一起去看自己要建新房子的地方的那個時候，倒是沒有想這麽不巧就遇上了人家老爸。
白雪則是輕皺了皺眉，“那個叫溫如病監考老師是你把他整精神病院了？”
盛宣尷尬笑笑，“那老師確實是有些心理上的疾病，這個人家去醫院證實過了……”
隻怕是被整得有心理上的疾病了。
龍淵倒是不會可憐那個監考，倒是奇怪，“既然遇上了，怎麽也不來找找我的麻煩呢？”要知道人家可是把你女兒可拐了呢。
盛宣笑了笑，道：“老板說很多年難得看到小雪笑得這麽開心，既然她跟龍先生在一起的時候可以變得開朗，老板本也不想多事。畢竟老板還是很想小雪原諒他的。”
白雪隻是偏了偏頭，並沒有理會。
“嗯，白老板做什麽生意？”
“做些酒店，小本生意，不足掛齒。”盛宣笑了笑，說。
龍淵點了點頭，便不說什麽了。
車速很穩，又過了一分鍾左右，便到了白雪住的那個小區，這個小區龍淵知道，是叫福源小區，建於90年代末，現在看來外表上雖然已經有著舊，但其實內部裝修很好。
盛宣似乎與白子健關係極好，不需要敲門就進了白雪的家。
“老板，小雪來了，還有龍先生……”盛宣先行了一步，往書房去報告了。
書房裏的白子健有些煩躁，正在胡亂寫著毛筆字，不過聽到白雪來了，這才很是高興，“真的？還有龍先生？龍先生是……”
盛宣輕聲說了幾句，大致講明了什麽情況後，白子健也是微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便走出了書房。
龍淵則被白雪拉著坐在了沙發上，左右看起了這兒的裝飾。裝修很質樸，沒有什麽豪華的東西，惟一多的就是書畫。
而白雪則是主動地去為龍淵倒水。這景象讓白子健又是輕愣了下，“小雪！”
白雪被這一聲給驚了一下，水上的水杯都要掉落地上，不過龍淵忙接住了。
龍淵站了起來，看到白雪還是不理白子健後，忙自己叫了聲，“叔叔好，我叫龍淵。”
白子健盯著龍淵看了會，點了點頭，“坐。”不過，隨後又和白雪說起了話，“小雪，我剛自己炒了些菜，本想為你慶祝一下的，不過現在都涼了，你也吃過了……要不，我熱一下那土雞湯，飯後喝點湯對身體消化好。這土雞可是我從冷山鄉那邊調研的時候特意買的，挺香挺脆……”
龍淵果然是感受到了白子健那滔滔不絕的能力，他真的是可以在你不說一句話的情況下和你講上幾十分鍾的！龍淵信了。
然而白雪依舊不理會他，給龍淵倒了茶後，又倒了一環，推到了茶幾對麵，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杯。
盛宣則是識趣地先行離去了，自然不會來參和白子健的家事。
白子健見到一杯茶推到了自己麵前，忙愣了下，眼中都不禁有了淚光。白雪此舉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卻透露著一種信息。他相信總有一天，白雪會原諒自己的。
龍淵輕咳了一聲，道：“白叔叔，你還是坐下吧，你這樣讓我和白雪都很有壓力。”白子健一個人在那兒傾情訴說，龍淵也不好坐著聽報告，忙勸他坐下來。
白子健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龍淵，你在這兒坐坐吧，我去房裏收拾一下。”白雪說完，就一個人先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避開白子健。
白子健見此也是有些無奈，不過握著手裏這杯茶又充滿了力量。
氣氛沉默了會，白子健從一個慈父又變成了一個老板。“龍同學的成績聽說這次也是考得很好？”
“多虧了白雪的輔導。”龍淵也是坐正了，點頭回了聲。
“小雪，小雪的性子我是明白的，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隻有你能讓她笑得這麽開心。那天在車上，連我都看呆了，幾乎不敢認人。”
“她的本心是很善良的，隻不過經曆了些事情，隻要心結解開了，白叔叔也就不必這樣擔憂。”龍淵微微透露出自己知道白雪過往的訊息。
白子健點了點頭，也不藏捏，說：“你我是男人，說話也是容易些。當初的家庭不和確實有我的很大原因，我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給小雪造成這種傷害。在知道小雪的情況後，我也深深地責問過自己，我花了七年的時候來改變自己。七年來，我沒有找過其他的女人，試圖想讓小雪不再恨我，隻是可惜，她一看到我就很厭惡，我就隻好跑外麵買個了單間套房……”
龍淵依舊是靜靜地聽著，許久，給了個建議，“白雪現在已經放開了很多，隻不過對於您可能還要些日子才能接受，今天的茶就是很好的說明。往後白叔叔可以少些單方麵的訴說了，可以通過些小細節上去讓白雪感受到這份父愛。”
“是，你說得對。”白子健也是有些尷尬自己剛才的一個盡兒的訴說，可能是七年來有點兒習慣了吧。
不過，他也隻有在女兒麵前才會講這麽多，在其他人麵前，還是又冷靜又簡潔。
“我聽說龍同學自己借到了錢在為家裏建房了？”白子健忽而換了話題問道。
龍淵知道這些人家都調查過，當即也是直道：“是，向嫻姨貸了十萬塊錢，然後自己家裏東借西借。”
“打算建在哪兒？”
“西城，國道那兒。”
白子健的手指輕敲敲茶幾，思考了會，道：“你的眼光很準。最近我也在尋找個投資項目，有人讓我在西城建個四星的酒店，你怎麽看？”
龍淵摸了摸鼻子，有些鬱悶，這事問自己意見有什麽用？“長遠來說，西城會成為商業、行政中心的，不過，若是開大酒店，放這兒現在卻不適合。”
白子健輕閉了雙眼，細細地考慮著他的話。
不過，不等他再說話，白雪出來了，淡淡地邀請龍淵，“龍淵，來看看我的房間吧。”
白子健聽到這的時候，也是愣了好一會兒，不過還是點頭示意龍淵沒問題，你去吧。
望著這兩人離去的背影，白子健不禁想起了李嫻的話，“淵子這人我看得很準，他有種出俗的氣質和過人的天賦，將來必定成為人中之龍。小雪跟他，我放心，你也可以放心。不要試圖去折散他們倆個，任何你的阻止行為都會讓小雪再次進入絕望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