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奠基天下野獸無恥

我大手一抓,十幾根樹枝被我抓了下來,我清理了一下枝葉,把它們並列放到了一起,交給了東極子,道:“不要用內力,你把他們掰斷。”

東極子暗笑,十幾根細小的樹枝,不用內力,要掰斷它們也是易如反掌。他握住樹枝用力一掰,這些樹枝卻一點要斷裂的跡象也沒有。

西極子站在那裏怪笑道:“東極子,你不是力氣大嗎,怎麽連這些小樹枝都掰不斷?”

東極子聽到老對手的諷刺,臉色漲紅,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這些樹枝還是紋絲不動。最後東極子麵色沮喪地對我道:“公子,小人真是慚愧,連這些小樹枝葉掰不斷。”

我接過樹枝,卻對正站在那裏笑的前俯後仰的西極子說道:“西極子,你來把他們掰斷。”

西極子對我的手段有些害怕,恭恭敬敬地把樹枝接了過來。順便看了東極子一眼,我看出了他眼中的不屑。

東極子心裏忐忑不安,他剛才掰不斷這樹枝。如果西極子掰斷了,自己麵上無光。更主要的是,在我麵前,西極子就壓他一頭,這讓他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那些原來站在他一方的星宿派弟子也是一聲不吭,顯見的沒有信心。

西極子麵色輕鬆地把樹枝握在了手中,根本沒用什麽力氣,就隨手一掰。他以為自己可以很輕易地把這些樹枝掰斷,哪知道這些樹枝卻我行我素,豪不理會他。西極子心裏一驚,不敢怠慢,用盡所有的力氣來掰這樹枝。他的臉上汗都出來了,臉色也和剛才東極子一樣脹得通紅,可是這些樹枝紋絲不動。

漸漸地,東極子臉上露出了笑容,也譏諷道:“哎喲,西極子,你剛才還嘲笑我,怎麽,現在你自己卻**了嗎?”

這話說得粗魯,惹得東極子一方的人哈哈大笑,紛紛嘲笑不止。

我微笑著從西極子手中把樹枝接了過來,一根一根地把他們折斷。看著安靜的星宿派弟子們,道:“剛才東極子和西極子怎麽折都折不斷這些樹枝,我卻把他們折斷了,這是為什麽?”

有一個弟子膽子大些,走了出來道:“剛才兩位師兄掰的時候,樹枝是並到一起的,所以掰不斷。”

我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目光,道:“你說得對。”我甩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了他,這名弟子非常驚喜,感謝著接住了銀票,麵帶自豪地掃視周圍的星宿派弟子。

我問剛才那個舔我鞋的人道:“你叫什麽名字?”

他彎下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這才聲音異常溫柔地道:“小人叫源賴朝,不敢汙公子尊耳。”

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呢,好像在哪裏聽過。而且,國人裏麵好像沒有姓源的人,這名字有點像日本人的名字。不過,現在主要的國家是宋、遼、西夏、吐蕃和大理,我曆史學的不怎麽樣,不清楚這時候日本四島上是什麽情況,所以也沒有深究。

我接著說道:“在我慕容複的手下,所有的人都是兄弟,不得互相攻擊傾軋,否則一旦被我知道,他的下場就和那吃狗屎的那個家夥一樣。當然,正當的競爭是必須的,所以,每五年,我們就要進行一場挑戰。”

我指著源賴朝手下的一個人,這人剛才“推舉”源賴朝可是出了大力的。我對他說道:“五年以後,如果你認為你的智慧和武功超過了源賴朝,你就可以在挑戰中挑戰於他。你勝了,你就接替他的位置。”

下麵的弟子麵帶喜色,我這樣說,等於並沒有封殺他們向上爬的機會。而且,每五年正大光明的比試,也不用擔心平時就要勾心鬥角,這樣的生活比起在丁老怪手下的如履薄冰、一日三驚來說,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我繼續說道:“可是,麵對外敵時,你們就要團結一致,用盡能夠想到的所有辦法攻擊他們,消滅他們。比如背後捅刀子、撒石灰,下絆子,怎麽樣能夠消滅他們,就怎麽樣?什麽顧忌都不要有,如果你因為顧忌什麽江湖道義的,被人給殺了,就怪你倒黴。如果你受了傷,我本人都要替你的敵人殺了你。我慕容複不需要宋襄公這樣的蠢貨來耗費我的糧食。”

“道理很簡單,分則力弱,合則力強。麵對外敵時,我需要你們團結一致,互相扶持幫助。即使平日裏有仇怨,這時候也要把仇怨放在一邊。因為很可能,下一個為你擋住敵人的刀鋒的就是他。如果你們互相拆台,就會被敵人各個擊破,誰都活不了。”

我對東極子和西極子說道:“剛才我為什麽讓你們倆人折斷樹枝,這道理你們明白了嗎?”

兩人點點頭,表示明白。我把兩個人的手抓去來,讓他們拉在了一起。西極子比較耿直一些,心中道:“這小狗的手倒也挺暖和的。”

我又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道:“你們合力攻擊一個人,把他殺了,就能一人分到五千兩。可是你們兩個人互相攻擊,等你們都力竭的時候,不但一兩銀子都得不到,你的命,你自己身上的銀票,恐怕也被別人給拿走了。”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們也明白。我不指望他們能夠和好,但是在長期的潛移默化之下,所有的人都會改變過來的。

我又高聲對所有的弟子說道:“記住,你們從現在開始,不再是星宿派的弟子,也不是逍遙派的弟子,而是天下會的弟子。天下會,一統江湖之時,你們就是功臣元老,你們所有人都將有強大的權利,美麗的處女和數不盡的金錢。”

“相信我,跟著我慕容複,你們將在江湖中橫著走,要什麽有什麽。”我用這句話作為演說的結尾,那些弟子們個個眼睛通紅,口中發出了嗷嗷的叫聲。通過了一番苦心的表演和做作,我已經挑起了他們心中最原始的欲望。這些人本來就是人中渣滓,一個比一個壞,一個比一個不要臉。天下會將來出現在江湖上,那烏煙瘴氣,如蝗蟲過境的場景,我還真是期待啊。

正當我沉浸在幻想中的時候,頭上傳來了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