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7章 李書記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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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7章李書記的熱情

李書記是個實在人,直接回答他,“我這是看在楊書記的麵子上。如不是她親自打招呼,我是不會對一個相差幾個級別的部下如此照顧的。”時無爭正要接話,吸了一口煙的李書記的話又來了,“對了,我有些弄不懂,既然楊書記這麽看重你,為何不提拔你,反倒是把你一擼到底呢?”

一提到這事,時無爭就來氣。不過現在有了轉機,他自然得好好利用了。他故作神秘狀地把聲音壓得極低,一幅生怕就被別人聽去的樣子撒謊道:“這你就不知了,這裏麵是大有講究的。”停頓一下,露出一幅似乎在考慮該不該把話說下去的神情。

弄得李書記露出一幅焦慮的樣子催促道:“我是楊書記的人,你還信不過嗎?說呀,我相信說了,楊書記也不會責怪你的。”

時無爭這才向其耳語道:“這實際上是我跟楊書記之間的一種默契。楊書記說了,既然下去鍛煉就要象個鍛煉的樣子。如果帶個長字下去。還能叫鍛煉嗎?那叫鍍金。你是知道的,楊書記不喜歡花架子。”

說到這裏不用他說下去,李書記就會意地笑了,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楊書記真的是高人一策呀。我懂了,我懂了,不用說了,我全懂了。”然後衝廚房裏叫:“老婆子,你有弄好的沒有?有的話先端上來,我們哥們倆先喝一zhong。”李書記居然不惜放低輩份與他套起近乎來。

時無爭趁機把李大駒搬出來,趕緊擺手道:“李書記千萬不能這麽稱呼。論輩份,我得叫你一聲叔。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我與大駒是縣中學校高中的同班同學。你跟我稱兄道弟,豈不是亂套了嘛。”他這話說得恰到好處。

李書記露出一臉驚喜,“你說的是真的。怎麽沒聽這小子說過。這樣是再好不過了。對了,從現在起,你也就不要再叫我李書記了,聽著多別扭呀,就叫我李叔吧。我這就把這小子叫回來,大家一起喝一杯。”抬腿走到電視機前,拿起旁邊的電話,撥了兩個號碼就放下了。衝廚房裏叫:“老婆子,你把手機給我放在哪裏去了?你給我拿一下,我把大駒也叫回來,你還不知道吧,小時是大駒的朋友。”用座機打電話掏的是自家腰包,用手機打,那是公費。看得出李書記是啥不得掏自己腰包的。

李夫人端著一盤醉蝦走出來,“大駒的同學呀,你咋不早說呢?這感情好。對了,誰見過你的手機了,恐怕又是在你的口袋裏吧?你不要腰間的手機套裏沒東西就亂怪人。你先找找看。”說著把蝦放在茶幾上,“你們先湊和著慢慢吃。還有好幾樣菜呢。小時,一定要吃好喲,我弄好了再來陪你。”說罷轉身向廚房走去。

李書記把手伸進褲子口袋裏一摸,乖乖果然在呢,然後嘻嘻笑道:“老婆子,別生氣,我錯怪你了。”掏出手機來撥通李大駒的手機。連撥幾次,皆是無人接聽。氣得李書記把手機砸在茶幾上,“搞什麽名堂嘛,”從茶幾的抽屜裏拿出一瓶茅台來,在時無爭眼前晃了晃,“來小時,不理他,我們喝。”

為能近一步套近乎,時無爭索性把李大駒昨日請今日吃晚飯的事說出來:“李書記,”似乎發覺叫錯了,趕緊改口:“李叔,沒關係的。我與大駒不是一、兩日的交情了。不在乎這一、兩口。再說今天晚上大駒要招待我的。說是給我接風。到時要不要叫你一聲?”

李書記笑著把手機收起來,“那是你們年輕人間的事,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回到座位上來把酒滲上,遞一杯給時無爭,自己端著一杯,“來,我們不管他了。先喝著。”隨之兩人喝起酒來。

喝到高興之處,時無爭趁機提出房子的事。有過楊桂花的招呼,有些喝高的李書記自然是不會拒絕的。當即就拍著胸口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鄉裏的房子你盡管挑,喜歡那個就是那個。”

時無爭倒也不挑剔,端起酒杯與李書記碰一下,“這個倒是沒什麽好挑的。我就一單身漢,隻要是能住人就成。”喝一口酒,搖了搖頭,“隻是,隻是……”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此時的李書記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分,趕緊追問道:“隻是什麽?”向其擺擺手,“沒關係的。現在咱們是……”他本想說是兄弟關係的,猛然想起時無爭是自己兒子的同學趕緊打住,停頓一下改口說:“現在咱們是叔侄關係了。有啥要求在我麵前盡管提,用不著躲躲閃閃的。隻要能辦到的,我絕對不會拒絕。”

時無爭一口把手中的酒幹了,“李叔,我是這樣考慮的,光有住的,沒點家具也不行呀,最起碼的到時李叔高興了要上我那兒去喝一杯。連個坐的也沒有,成何體統。”

李書記打斷他,“就為這事呀,”一仰脖子也把杯中的酒幹了,拍自己的腦門一下,“你不提醒,我倒是給忘了,這樣吧,把房子定下來後。我就叫人給你買些家具,你喜歡什麽就買什麽。公費報銷。這點權利,你李叔還是有的。”顯然楊桂花沒向他提過家具的事,這也正好顯示了楊桂花的高明之處。

時無爭把兩人的酒皆滿上,端一杯給李書記,自己端起一杯,“李叔,不用,真的不用。剛才我進過倉庫了,趙主任讓我去裏麵搬東西。裏麵有不少廢棄的東西。我看了舊是舊點,搬出來,清洗幹淨,修補一下,還是能用的。”

剛把酒杯送到嘴邊的李書記放下酒杯打斷時無爭,“這怎麽成呢?讓你用那些個破玩意,讓楊書記知道了,還不訓死我?不成,不成,絕對不成。還有那個趙春娥也敢來指使你,什麽東西嘛,看我回去怎麽收拾她。”呶呶嘴,“反了她啦。”一仰脖子把酒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