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拜師
第二天一早,吳振南鍛煉回來,又在那塊空地上看到了老人,看到吳振南站在一旁,老人隻是抬了抬眼皮,依然打著他的拳。直至半小時後才收起拳來。“小家夥,想好了嗎?”
“老人家,我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振南尷尬的笑了笑,點頭道:“嗯,想好了,我學!”
“中午放學後來找我吧!我家就在那座房子。”老人指了指一邊的房子,說:“中午,一切你都會明白的。”
中午,振南飯吃得特別的快。柳青青在一旁遞著水,道:“南南,有什麽事嗎?幹嘛吃這麽快,小心噎著了。”
“一會我有事,阿才,一會飯盒你幫我送一下!”
青青搶著道:“我送就可以了,阿才那笨手笨腳的,一會沒到食堂飯盒裏的水都灑光了。”在她的想法裏,能為南南做這種事,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怎麽可能會讓黃才經手呢!
“那青青,你也幫我的一道送了吧!”黃才腆著臉,笑道。
“去,南南是有事情要做,你又沒事,幹嘛不自己送!”小丫頭心裏可是分得非常清楚的。
來到老人的房子,那是一座兩層樓高的磚瓦房,外麵用橙色的牆漆漆上。一進屋,裏麵正飄著飯香,看到吳振南來,老人笑著點頭道:“來了,坐吧!要不要再吃點?”算了算時間,老人知道,他應該是吃完飯再過來的。
“不了!”
老人在吃飯,振南坐在大廳裏,開始觀察起老人的家來。老人的房子裝飾很樸素,大廳正中央靠牆的地方擺著一張八仙桌,大廳中間有一個茶幾和幾把椅子。八仙桌上放著個香爐,而牆上則掛著一副老人像,老人雙目炯炯有神,熠熠生輝,身著練功袍,雙手背負,迎風而立,頗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
十分鍾後,老人走出廚房,關上大廳的大門,來到了振南的身後,道:“既然你想跟我學太極拳,那麽向他跪下吧!他是陳式太極的創始人,是我們的祖師。”老人收起了微笑,一臉虔誠的向老人像跪了下去。
振南也跟著跪了下去,拜過祖師,再拜師父。
喝了奉師茶後,老人笑道:“起來吧!我的名字叫陳道恒,從小就開始跟我父親學拳,資質在我父親看來,還算是不錯的。不過自從一年多前見過你之後,我就看出,你的資質超過我甚多。經過觀察,你除了上課愛逃課,喜歡打架之外,其他品行還算符合為師的要求。本來還打算再觀察你一段時日的,但是早上你的一番話,讓我放心了下來。你想要那塊地,現在,為師將它當成禮物送給你。”
陳道恒說著將早已準備好的合約拿出來,隻要振南直接簽名就可以。本來師徒倆的事情,沒必要這麽麻煩的,隻是,老人不想讓人知道,他收了吳振南當弟子。如果讓人知道他收了弟子,那他以後就沒的清靜了。
之前老人之所以問那三個問題,隻是想考驗一下,他的人生態度而已。首先,他不想自己的徒弟是個沒有擔待的人,其實,他也不想自己的徒弟是個假慈悲的偽善者,再次,他想知道,自己徒弟在麵臨無奈抉擇時是否能夠果斷的麵對。不這讓老人意外的是,第三個問題時,他那強大的自信。有如此自信者,除了狂妄就是有所依仗,老人選擇相信後者。
聽了陳道恒的解釋,吳振南覺得自己重生前沒有成為陳道恒的徒弟,一定是哪裏被他否定了。還好這一次沒有錯過,否則就太過可惜了。從這天起,吳振南早上從五點到六點半這一個半小時裏,就跟著陳道恒學拳,當然,他們是找個無人的地方練的。
陳式太極,在老人說來,可分為三個層次。第一層:叫有形無神,也叫傻把式,一套拳打下來,隻能用來觀賞,大多數學拳的人都處在這個層次而無法精進;第二層,叫神形兼備,也叫活把式,這時候的太極拳,就可以用來打鬥了,老人已經處在這個層次的巔峰;第三層,叫去形留神,也叫無招無式,此時的太極才是真正的養生之道!已經超出了打鬥的範疇,出手間,無招無式,但卻勝似招式連綿。進入這一層次的高手,用手指頭都可以數得過來。
聽老人說,處在這一層,可以感覺到體內氣蘊流轉而生生不息。簡單點說,就是從外家拳轉向內家拳的轉變。
對於學武,吳振南是無比向往的,曾經,他在天海龍幫當堂主的時候,幫主譚天就是一個高手,那十二路譚腿耍下來,把大家羨慕得。可惜,譚天是不會因為你是個堂主就隨便拿腿法教人的,譚腿有譚腿的規矩,非譚家人不傳,除非入贅到譚家。不過就在振南有機會學到的時候,他卻出事了。
下午,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鍾的時候,吳振南慢騰騰的走向教室,卻看到,五個留著長發的青年搖搖晃晃的走向初一四班。那時候,留長發可是混混的標誌。吳振南回到班級將書包一扔,從角落抽出一根掃帚柄,就往外跑。坐在一旁的雷大壯跟楚揚一看,同樣抽著根掃帚柄跟著衝了出去。其他同學看到三人的模樣,不由的一臉錯愕!
四班,五個青年將班級門口堵上了,“哪個叫黃才,滾出來!”
黃才趴在桌上睡覺,卻被人推醒了,“誰***吵什麽?”被人推醒,黃才很鬱悶,破口罵道。但卻正好撞上了五個青年的槍口,幾個人同時圍了上去,“你就是黃才?”
黃才的心跳加速了起來,對上比自己高一個頭多的五個人,他害怕了。不過還是很硬氣的說:“是,是我,有事嗎?”
“是你就好!”其中一個說著抬腿就踹了過去,黃才被踹了個趄趔,雖然有些憤怒,但卻沒有反抗。
“五個欺負一個,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算什麽本事,有種咱們單挑!”黃才摸了摸疼痛的肚子,哼聲道。這不是他囂張,而是他的計策,與其讓五個人白白打了,還不如跟一個人挑,這樣自己雖然依舊會輸,但也可以討些利息回來。
“嗬!你小子本事了?我們就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了,怎麽著?不服啊!”
“卑鄙!”黃才吐了口唾沫。卻迎來一隻老拳。
就在此時,吳振南拿著掃帚柄衝進四班,將班級門口一關,大喝道:“草你媽的!”跳上桌子,幾步跨過去,一掃帚柄當頭向打黃才的家夥劈了下去。其他幾人想衝上去幫忙,同樣迎來他的一陣**,以他能夠瞬移的本事,還收拾不了這幾個家夥,那實在是丟大人了。
楚揚跟雷大壯被關上外頭,心裏覺得憋氣,感覺南仔沒把他們當兄弟。直到吳振南再次把門拉開,笑道:“用紅領巾將臉蒙上,想抽他們就去吧!”那時候,初一的大部分學生都還在隊裏,沒有入團,所有大部分初一學生還有戴紅領巾。
“想欺人多是不?***!”隨著蒙著紅領巾的楚揚與雷大壯的加入,四班原來的幾個刺頭也有樣學樣,將臉用紅領巾一蒙,抄起長凳,直往五人身上砸去。
“草!很狂是不?居然跑到學校來欺負人!大家夥用紅領蒙著臉,想抽他們的就上吧!”
不知是誰叫了一句,門外看熱鬧的男生有幾個狠的,將臉一蒙,也加入了揍人的行列。直到最後,幾乎看到的男生都用紅領巾往臉一蒙,衝上去踹幾腳,過過癮!
本來就被吳振南抽得倒在地上的五人,被幾十個‘紅巾軍’一頓蹂躪下來,已經不成*人樣。直到訓導主任趕到,大家這才停了下來。不過身為罪魁禍首的四人,早已坐在一旁看戲了。
十幾分鍾後,鄉裏唯一的一家醫院終於派出一輛破車,將半死不活的五人送到了醫院。
振南四人則跟著訓導主任,來到了校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