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進了派出所

桑大軍本來不是個膽子大的人,但今天喝了點酒,又被謝嫻無意中提到的“步平”刺激了一下,憑空生出了幾分自暴自棄的念頭。

對著撲麵而來的幾根木棒,桑大軍沒有躲閃,而是眼睛一閉,迎了上去,嘴裏還在念叨,“小嫻,快上車。”

他那表情和動作,居然有點類似一尊造型怪異的雕像。

不過,有楚雲飛在,他怎麽可能受太大傷?

楚雲飛手腳並用,攔住了大部分的攻擊,由於桑大軍像根木樁一樣矗在那裏,他的強項——靈活機動性就打了折扣,多少還是讓小桑挨了兩棒,還好不是什麽要害地方。

這樣,就由不得楚雲飛心裏不罵桑大軍:你丫不但小心眼,還是個白癡啊?擺P你擺得過維納斯麽?還不睜開眼睛看看,這不是給我增加負擔麽?

心裏這麽想著,楚雲飛手上可沒耽擱,雙手左遮右擋,雙腿連環踢出。

眼瞅著對方就抵擋不住了,卻聽得背後謝總“哎喲”了一聲,楚雲飛回頭一看,卻是裝死的那位不知道什麽時候摸了過來,給了她一下。

謝嫻沒有看見這人的接近,桑大軍把她擋得死死的,丫嘴裏還在說呢,“小嫻,快上車。”拜托,你這個樣子,她有空間拉車門麽?

聽到謝嫻的叫聲,楚雲飛和雕像都反應了過來,小桑睜開眼睛,跟裝死那位扭打在了一起,楚雲飛手下也不再留情,奪過根木棒就是一通亂打。

謝嫻抓緊機會,溜進了車裏,沒管二人死活,先是打著火,就是一腳油門,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蘋果車已經躥了出去。

這時候,就體現出內海人高素質的好處了,圍觀的人都離得比較遠,敢站在近處的,無一不是身手敏捷的,在落花流水,抱頭鼠竄中,謝嫻把車停到了三十米遠處,回頭觀望。

當然,她沒熄火。

就這陣功夫,“跌馬馬”眾已經潰不成軍了,因為,楚雲飛憤怒之餘,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似乎比較昂貴,戰得久了,有個什麽損傷就不好了。

這樣的情況,有人傷得重些就是難免的了,當然,楚雲飛一再地小心控製自己的力道,順便躲開那四濺的鮮血。

警察在一分鍾後來到現場的時候,那七八個人中已經有兩個跌在地上,死活是爬不起來了。

其他人都跑了,隻有個看似地位高點,是大喊“脫衣服”的那位,他被楚雲飛死死盯住,當場擒獲。

看著眼前的情況,警察們很利索地問詢了一下,果斷地把六個人帶回了派出所,謝總開車拉著自己人,那三位,則是由警察們抬著或者是押著進了警車。

謝嫻很慶幸,因為不管這事的性質如何,先來的是負責緊急治安處理的“910”,而不是處理解決交通事故的“922”。

在四公司相關人等的照應下,她本來酒喝得就不算多,剛才又有不少變成了冷汗,現在嘴裏基本就沒什麽酒氣,而那些“910”們,也沒心思去管別人該管的事。

忐忑的心一旦放下,她就想到了楚雲飛剛才的神勇,由於她對複員軍人了解得不多,雖然是驚訝,卻不是特別的意外,“小楚,你真的很厲害哦,那麽多人,都被你打倒了。”

這話,也是桑大軍想說的,從小到大,他很少跟人打架,剛才跟裝死的那位撕扯起來,也是絲毫不占上風,根本注意不到外界其他響動,就在他被人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打他的人忽然倒下了,他才愕然地發現,那七八個不懷好意的家夥正在抱頭鼠竄,地上還躺著一個。

桑大軍雖然長於商場和官場的東西,少經曆了點平常生活的風雨,但他畢竟是個男人,他敏銳地感覺出了,這個小楚,不是一般人。

對於謝嫻的提問,楚雲飛給出的也是日常標準答案,“哦,是這樣的,我小時候身體不好,拜個師傅學了幾天武術,嗬嗬。”

話還沒說幾句,青關派出所已經到了,接警的警察就是這個派出所的。

那倆在地上昏迷的家夥,在警車上就醒了過來,一個肩胛骨應該骨折了,另一個,怕是肋骨都斷了一兩根,由相關的警察陪同,先送醫院救治了。

剩下的,就是那位要脫謝嫻衣服的家夥了,腦袋上雖然鼓了個包,但總的來說,沒什麽太大的事。

就是這樣的一個家夥,堅決地否認自己曾經喊過類似的話,反正,圍觀的人裏不可能有人做證的,等到來到派出所,那就更是死無對證了。

更誇張的是,這個叫聞漸閡的家夥,根本不承認自己和那些人是一夥的,著重聲明自己隻是路過,因為“看不過”,才出來指責楚雲飛他們一方,結果卻被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地痛打了一頓。他還想要謝嫻賠付他醫藥費呢。

這樣一來,雙方的說法自然是大相徑庭,警察們倒也習以為常了,進來的人,有誰肯說那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通常情況下,兩幫人說出的事情原由,見識少點的人,沒準都會以為說的是兩件不同的事呢。

兩個傷者都不在,楚雲飛他們三人的口供也錄取了,就這個聞漸閡,實在是刁蠻得要命,他甚至有點楚雲飛的那種囂張作風,根本不同警察們好好地說話。

他一陣說自己是市政府的,一陣又說自己是市局刑警大隊的,油嘴滑舌,滿嘴在跑火車,擺明了就是不把警察們放在眼裏。

可說也奇怪,他並沒有說什麽“等我的律師”這樣牛皮哄哄的話,想來他也知道這種話在大陸的效果並不是很大,哪怕是在內海這樣繁華的城市。

這人是根油條!經驗豐富的警察們做出了如下定論,不過,萬事小心總是沒錯的,誰他們也沒去管那些顛三倒四的話,誰知道這家夥背後站著什麽人?警察門隻是在記錄口供的時候,強行要求對方登記了個身份,至於那身份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也沒人去操心。

慢慢磨唄,看最後誰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