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閃電揮刀

林雨繼續道:“三位英雄,其實,我今天能夠采訪你們,是我的榮幸!我能夠和英雄成為同事,更是我的幸運!謝謝你們!”

說著,林雨用那雙會說話的美目掃了一眼麵前的賀森、金牙狗、刺驢。她哪裏知道,坐在她麵前的這“三位英雄”,曾經是打遍海中無敵手的海馬幫三劍客!

金牙狗昨日在接受海中電視台第一美女記者吳靜采訪時,他那微微發紅的雙老鼠眼一下子變成了貓眼,讓吳靜尷尬異常,從而破壞了采訪,由於實在沒有適合播放的鏡頭,在當日電視台的海中新聞裏,隻是簡單地播放了一下三位英雄救人的場麵,外加對賀森的簡短采訪。吳靜為此受了電視台領導一頓狠批。尤其是這天的海中日報大篇幅發表救人之事,電視台領導更是氣憤!就在林雨對這三位進行采訪的時候,吳靜正一個人躺在宿舍裏哭呢,這位電視台的第一美女,從未遭受如此挫折!從來以美貌而自負的她,也從未想到過會遇到挫折,然而,在工作中出現了失誤,尤其是在這場硝煙彌漫的新聞大戰中遭受失誤,電視台任何領導都不會原諒和姑息她!

現在,金牙狗麵對林雨這個和吳靜不相上下的美貌記者,不敢放肆了,因為采訪他們的記者不是別人,而是他森哥的同事,是和森哥關係不一般的同事!這一點,他在昨晚開車接賀森時,見賀森與林雨又是攙扶又是擁抱,已經猜出了他倆的關係不一般。

林雨繼續發問:“麵對三個落入水中的可憐孩子,麵對湖邊那麽多無動於衷的人,你們有什麽想法呢?”

賀森一捅刺驢手臂,示意讓刺驢回答,他知道刺驢的嘴皮子。

刺驢也和金牙狗的想法是一樣的,他不打算破壞這次的采訪。笑道:“林雨同誌,當時我看到三個孩子落入水中,又看到這位賀森記者正在湖中救人,再看湖邊那麽多看熱鬧的人,什麽也沒想就跳下去了,因為,早一分鍾跳下水,三個孩子就多一分鍾生的希望!”

林雨左手拿本,右手握筆,沙沙沙地記個不停。賀森看著林雨超強的記錄速度,暗暗佩服。

隻聽刺驢繼續說道:“當我把孩子救上岸後,看到湖邊圍著那麽多的看熱鬧的人,心裏很不是滋味,如果我們三個人不下去,他們是不是就不管湖裏的孩子們了?如果110啥時候不來,他們是不是就任由這些孩子淹沒在湖裏了呢?如果湖裏飄著一百萬美金,他們是不是奮不顧身地跳下去呢?如果掉到湖裏的不是三個孩子,而是三位絕色美女,他們是不是同樣會奮不顧身地跳下去英雄救美呢?如果孩子的父母在場……”

刺驢連珠炮似的說出了一長串的“如果”,林雨興奮地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記錄本上的字跡越來越草,臉上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這才是真正的新聞線索啊!

林雨哪裏知道,耍嘴皮子正是他刺驢的強項!

刺驢喝了一口茶,頭一仰,驚叫一聲:“我靠,極品鐵觀音!”

話剛說出口,趕忙打住,見林雨正盯著他笑,心神一蕩,連忙笑道:“真不好意思,林記者,這茶水的檔次實在是太高了,我們真有些承受不起啊,這極品鐵觀音我已經好多年沒喝過了!”

林雨笑道:“好馬配好鞍,好茶配英雄嘛!”

金牙狗一聽,覺得不對,揮手笑道:“林記者,你說得不對,應該是美女配英雄!”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賀森,再看一眼麵前的林雨。

林雨聽了金牙狗的話,又見金牙狗與刺驢一會兒看看她,一會兒再看看賀森,心中一動,一股子美好的憧憬湧上心頭。林雨自然知道她是報社排名第一的美女記者,而賀森也被稱為“救人英雄”,何況,她心中已經對賀森生出了不少的好感,尤其是倆人昨晚對酒當歌直至深夜方歸,更增加了她對賀森的這種親和力,此刻,聽了金牙狗說的“美女愛英雄”,愛情的根突然間在她的心田裏萌發了。

刺驢眼尖,見林雨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紅潤,早已知道林雨心中所想。笑道:“林記者,你剛才說過,‘英雄’這兩個字並不神秘,英雄也不是帥哥,英雄是存在於心靈裏的一種高尚的思維。我覺得非常有哲理,非常有道理!”

林雨含笑道:“我對英雄確實是這樣理解的。”

不知為何,林雨突然間不敢正眼看賀森了,豔若桃花的美麗臉龐,隻是迎著金牙狗與刺驢,並不朝著賀森,然而,她的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沒有離開過賀森。

賀森何等精明,自然猜得透林雨的內心世界,他的心中同樣是一片火熱,一片幹燥的土地似乎正在被春雨滋潤著。但賀森心理素質絕佳,雖然心神有所波動,麵上依舊淡然如水。

林雨繼續開始采訪:“海中是一個發達的沿海城市,人們的生活十分富裕,但在富裕生活的背後,精神的沙漠越來越大,你們認為,海中人應該在哪些方麵提升自己,讓心靈的沙漠轉變成愛的綠洲?”

“這個問題提得好!”刺驢點燃一支香煙,一團連環煙圈嫋嫋上升,笑道:“海中人的確富裕,但缺乏一種愛的精神,我認為,這也是海中這個城市應該具備的城市品位,如果這個城市被一份濃濃的愛包裹著,那麽,這個城市將是一個很前途的城市……”

賀森聽著刺驢海闊天空的神聊,暗叫,刺驢,算你有種!

刺驢正在高談闊論,金牙狗悄悄將出手伸向刺驢的後背上,用手指用力寫了幾個大字:記住,你是黑社會!

林雨正在揮著筆將刺驢的話記錄下來,絲毫也沒注意到金牙狗的舉動。

刺驢心中暗笑,美麗的記者同誌啊,你一定還不知道吧,在你身後那份老報紙上的文章裏,清清楚楚地印著我說的話,我刺驢是在念給你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