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雷純與老鼠藥
第六十七章 雷純與老鼠藥
“於是,你母親的理想就壓在了你的身上,你想替她完成,想成為一名紅角,對嗎?”既然這個話題已經說起了,張敬略做思索後,還是決定把它繼續下去。有些事壓在潘若若心裏太久了,讓她發泄一下,哪怕僅僅隻是說給另一個人聽,她的心裏也一定會好過不少。
“嗯!”潘若若點點頭,然後從身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眼角,再坐直身子,“我一定要成功,我要讓我媽看見她的女兒走過星光地毯,站在萬眾矚目的舞台上!”
“嗬嗬,我相信你,而且你也一直在努力。早晚有一天,你會成功的!”張敬微笑著以肯定的語氣,對潘若若說道。
“對了,這些天謝謝大家了。我知道,大家都為我在忙,尤其是阿詩和小純。感謝的話我不太會說,也不想說,我隻會更努力,成功了,就是報答大家最好的辦法!”
“嗯!”張敬對潘若若的話頗以為然。
“還有……還有…………”潘若若突然眼神閃爍一下,言語間遲鈍起來。
“什麽?你想說什麽?”
“還有,我特別要謝謝你,這次的事你費心是最多的。對不起,平常我總是對你發火,其實我心裏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以前對你有點誤會,你別介意!”說這番話時,潘若若相當真誠,平日裏那種天不怕地不怕,大小姐唯我獨尊的性格蕩然無存。
“哦…………”張敬聞言沉默了下來,微垂著頭想了一會,“潘若若,我有三件事要對你說。”
“三件事?哪三件事?”潘若若微微一怔。
“第一、我並沒有費什麽心,說句大話,這點事對我而言,比你唱個歌都容易。主要還是那三個丫頭挺賣力的,你們真是好姐妹,沒話說!第二、為了這次比賽,你練習歸練習,可也要有個度,不能操之過急。今天我聽你的聲音有點啞,是不是白天的時候,練歌太辛苦?你要是把嗓子練壞了,等到比賽的時候,別說我,就是神仙也幫不了你。這個第三嘛,就是…………”說到最後,張敬還賣了關子,故意拉個長音讓潘若若著急。
“是什麽啊?”潘若若真有點急。
“就是想問問你,你平常用不用護手霜之類的東西?”
“護,護手霜?你,你……你問這個幹什麽?”潘若若的大眼睛眨啊眨的,長長的黑睫毛直忽扇,目光裏透露著茫然,對張敬這個天外飛仙似的問題不知就裏。
“那你的手為什麽這麽滑呢?仙肌玉骨啊,嘖嘖,極品,極品啊!”張敬一邊貌似感歎,一邊把目光投向自己在石桌上的那隻手。
這時候,潘若若才發現,自己和張敬的手從剛才開始,就沒鬆開過,還牢牢地抓在一起,像生了根一樣。
潘若若的臉刷地就變了,惡狠狠地瞪了張敬一眼。
“流氓,無恥!”潘若若說著還噌地站起身來,扔下張敬,自己大步地向單元門徑直走去。
“喂,你罵就罵唄,你撓我做什麽?”張敬坐在原位,無賴地扭頭大聲抗議。剛才潘若若抽出自己手的時候,還順便在張敬的那隻手上留下了五道血痕,做為他流氓的代價。
潘若若走向單元門是背對著張敬,張敬看不到,這時候她的臉上出現一片暈紅,還有一絲很甜蜜的笑意。這麽長時間了,潘若若還從來沒把自己的心裏話說給別人聽過,可今天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說給張敬聽,而且說完之後,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連走起路來都輕盈了許多。
等張敬走進雷純家門的時候,雷純在廚房裏也差不多把晚餐準備好了。聽到門響,雷純把頭伸出來看了看。
“喲,大帥哥回來了?怎麽樣?和潘美女聊天愉快否?”這話雷純雖然是在調侃,而且她也確實是在笑,可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來一股酸味。
“嘿嘿,你應該問我有沒有餓死,尚能飯否?”奸笑著回了雷純一句,張敬換好拖鞋,又回手把門帶上。
“行了,弄好了,你把桌子擺上吧!”
幾分鍾過後,一盤又一盤的菜被擺了上來。雷純還體貼地替張敬盛好了飯,她卻不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隻玉手托著香腮,微笑著看著張敬自己吃。
張敬胡亂吃了幾口後,偶然一抬頭,才發現雷純的異狀。張敬不免奇怪地停下筷子。
“你為什麽不吃?”張敬含著一嘴的飯,含含糊糊地問。
“敬哥,我不餓,就喜歡看著你吃!”雷純的笑意更濃了,還有點癡癡的。
“傻瓜!”張敬也沒多想,操起筷子繼續狼吞虎咽。
“敬哥,你說如果這菜裏我要是放了老鼠藥的話,你會怎麽樣呢?”
“你放老鼠藥的話,我就……啊?什麽?老鼠藥?”張敬突然石化,嘴裏的飯菜還來不及下咽,微怯的目光慢慢移到雷純的臉上。
張敬陡然發現,雷純雖然在一直笑,可是她那張白皙粉嫩的臉上麵卻好像有一層陰影。張敬又嚼了嚼嘴裏的飯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確實覺得有一絲絲的怪味。不過張敬不能確定這是不是老鼠藥的味,因為長這麽大,他什麽都吃過,就是老鼠藥沒吃過。
“敬哥……”雷純的語調飄飄忽忽的,她還把幾乎凝固著笑意的臉湊向張敬,“要是讓我知道你勾三搭四,我就真的把老鼠藥下到菜裏!現在…………吃飯吧!”
說完話,雷純立刻拿起自己的碗筷,大口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忍不住偷偷地笑。
“那個,咳,我能不能問一下,要是真地吃了老鼠藥,會怎麽樣?”張敬看著雷純,筷子還是沒動。
“不知道,大概會七竅流血吧…………哎,你怎麽走了?回來啊,你不吃飯了?”
“***,我以後要自己吃,不和你吃了。不然什麽時候,我自己七竅流血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張敬把嘴裏的東西都“呸呸”吐了出來,站起身“憤”然甩袖回自己臥室去了。
“咯咯咯,哈哈……”雷純也吃不下去了,笑到打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