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雅
不過方淩始終平靜的看著王石，古井無波，還不時點頭回應。見到此幕，王石終於心中大定，一口氣說出了後麵的全部話語。
“嗯，關於此事，我會向娘親好好詢問的，到時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方淩沉吟片刻後誠懇的保證道，稚嫩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做作，彰顯一家公子的氣度風範。
王石與另外一名青年聞言立即麵露狂喜之色，熱淚紛紛盈眶而出，眼露炙熱流光的盯著方淩，宛如在膜拜神仙一般。
“嗯，你們也不要這麽看著我，現在我也不知道是啥情況。假如娘親真的是靠外力突破，那麽我會盡快回來通知你們的。但你們也不要放棄，修煉除了與資質有很大關係外，還與自己的勤奮努力密切相關！”
方淩一攤手，亦是無奈的道，但他的內心卻隱隱有預感，“八成是娘親使用了那十瓶上等靈液方才突破的。”
“嗯，公子，我們知道，但就是無法掩飾心中的那一份喜悅之情！我們絕不會放棄修煉的，請公子放心。”王石雖有點哽咽，但卻哈哈一笑，非常憨厚與樸實，在說到修煉的時候，眼眸炯炯，透著一股不滅的決心。
“嗯，時間不早了，我也要進去拜見娘親了，一有消息我自回來通知你們。”方淩邁開腳步進入了方府大門，但在大門丈許後方突然偏過頭來，加了一句安慰兩人的話語。
“嗯，公子你快去吧！夫人正等著你呢。”王石也不再打擾方淩，趕忙喊道。
……
“父親說過，這個王石與我們家有很大的淵源，讓我好好的照顧他……但究竟多大的淵源父親也沒有明說！”
方淩邊向方母閣樓行去，邊急速思考著關於王石的一切資料，但奈何他的父親方傲給予他的資料相當之少，以至於他也是僅僅知道一些籠統的資料。
“公子，您來了，小姐與夫人都等你等得異常焦急啊！”
一個身著一件虎皮夾襖的嬌俏女孩喘著粗氣對方淩說道，邊說還邊擦著香汗，顯然是飛速的馳來，不然也不至於大冷天還冒汗。
“啊，小雅，你怎麽來了？”方淩聞言霎時一驚，抬起了頭看著對麵那喚作小雅的可愛女孩。
小雅一頭烏黑如墨的長發，中間如分開的兩條河流般，從通紅的麵頰兩側自然的垂下，少許青絲亦散亂的掛在其質地極好的夾襖上，其眉黛如蛾，眸似星星，身子靈動，盡顯嬌媚之態。
“嗯，公子，是夫人叫我來找你的。小姐說你也快到了，所以我就飛馳過來了，嘻嘻。”
小雅柔荑手輕輕掀開了擋在星眸上的些許青絲，嘴唇輕啟，如空靈鳥音，低緩的說著。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趕緊去吧，不過……小雅，娘親真的進階了嗎？”方淩點頭哦了一聲，隨後微微緊張的問道。
“嗯，是的，公子，夫人突破到了玄者巔峰。”小雅眨了眨眼眸，旋即肯定的回道。
“哦，那就好，嘿嘿。”方淩聞聲頓時流露出歡喜的笑容，內心一動，“小雅是娘親的貼身丫鬟，應該是最清楚的。娘親進階了，是不是就意味著那些上等靈液奏效了呢？”
“如果我會製作這些上等靈液那就好了，府裏那麽多資質平庸的仆人也可以借此靈液修煉到一定境界，就算沒有達到從軍標準，也可以增強我們方家的後防實力！”
“但就是不知製作這種靈液需要啥天賦，以前也沒有問過辛爺爺與奶奶……”
方淩心裏暗自盤算著一切，眉宇間欣喜與忐忑各占一半，“如果製作這些靈液對於我沒有限製的話，那就可以大批量製作；但要是真的不符合條件，那也隻能望其興歎了，唉…畢竟這些上等靈液價格不菲…以我們方家這點經濟實力還不足以大批量購買！”
“公子，你在想什麽呢，那麽入神。”旁邊的小雅偏頭看著方淩低頭思考的模樣，驚疑道。
“嗯，沒什麽。公子，那我們快走吧！”方淩聞言頓時從思考中驚醒，隨口回了一句，而後就閃掠而去，直奔方母閣樓。方淩現在迫切想知道自己娘親的突然進階是否與自己給予的上等靈液有關。
“公子，等等我。”小雅一看陡然疾馳而去的方淩，小臉亦是一驚，嘶聲尖叫道，隨後也是急忙施展身法緊隨而去。
……
方母閣樓中!
“淩兒，你回來了。你快感知一下娘親的修為！”方淩一邁步進入閣樓就被狂喜中的方母給強拉了過來。
“嗯，娘親，淩兒早就知道了，隔著老遠我已經感知到了，嘿嘿。”方淩眼睛一眯，笑嘻嘻的道。
“哦，原來如此，難怪你的表情如此淡然，平日白疼你了，竟一點也不替為娘高興。”方母聞言頓時眼含欣慰之色，露出一絲笑容，輕拍了一下方淩的腦袋，嗔責道。
“嗯，娘親，妍兒那小妮子呢？她不是早就回來了嗎？”方淩早在閣樓下就發現閣樓裏並沒有方妍的氣息，如今再確認後，不由問起了方母來。
“嗯，妍兒回來過了，隻不過現在已經進皇宮去拜見瓏公主了，她們打小就玩得來，這不又邀請我們家妍兒去玩了，嗬嗬。”方母眸中泛著奇彩，眼望窗外，不知所想。
“嗯，娘親，現在這小妮子也不小了，萬一被哪個皇子看中了……那不就好了嗎，一旦成了貴妃或是皇後，那我們方家也就跟著雞犬升天了，嘿嘿。”方淩目光深遠，眼眸炯炯，沉聲說道。
“嗯，淩兒也是長大了呢，連這個層次都想到了。假若你父親知道你有這才智，定會高興萬分的。畢竟你是方家唯一的男兒郎，時刻擔負著重要的使命，你是方家未來的掌舵人，方家所有的榮辱興衰都扛在了你的稚嫩肩膀上。以前娘親沒有與你說這些，是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但如今看起來倒是為娘多慮了。”
方母倚窗而立，騁目遠方，似看雲似思人，目光中透著異樣的明芒，頭也不回的說著話。
“嗯，娘親這些年辛苦了，以後就由孩兒替您分愁擔苦。”方淩雙手緊握，眸子隱有淚芒的看著自己的娘親，顯然在自責自己以前沒有體會到方母的一番愛子心意。
“嗯，淩兒，你難道就不對娘親怪異的突破感到好奇嗎？”方母終於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忽然問了方淩一句。
“不過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想必已經知道了，而且此刻已經打上了那些靈液的注意！淩兒，你說為娘猜的可對?”方母眸子發亮補充道。
“啊，娘親你都知道了。”方淩一聽頓時摸了摸腦袋，笑嘻嘻的不好意思的叫道。
“廢話，你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就憑你那點鬼心思能逃得過為娘的法眼嗎？嗬嗬。”方母麵露古怪神情，笑意暗藏的看著滿臉苦澀的方淩。
“娘，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嗎？要是妍兒在這裏，還不笑得哈哈的。”方淩假裝皺著眉頭，無奈的道。
“嘻嘻，公子！小姐不在，雅兒倒是聽到了，等著小姐回來了我偷偷告訴她，嘿嘿。”小雅踩在了時間點上冒出頭來，對著方淩嘿嘿一笑。
“嗯，小雅，討打啊!不要以為娘親護著你，我就不敢辣手摧花哦。”方淩看著連“丫鬟”小雅都在調侃自己，不由滿麵通紅的嗬斥道。
“好了，淩兒，說正事！實話說娘親的確是使用了你給的上等靈液才突破的，整整用完了五瓶才邁入了玄者巔峰！”方母毫不猶豫的說道，但模樣中隱有可惜之意，看來對那使用了的五瓶上等靈液也是異常心疼。
“嗯。”方淩聞言心中頓時大定，暗暗自語，“不過如今之計就是解決製作靈液的問題了。”
“淩兒，你不是說那藥店掌櫃答應收你為徒了嗎？”方母沉吟一會兒後，緩緩問出了方淩此刻絕不敢提到的一件事。
“額，娘親，這……那位掌櫃他是這樣說，淩兒，現在不是收徒的好日子，更何況你是將軍家的世子，收徒這等大事，豈能馬馬虎虎就做呢，最好也要選個良辰吉日隆重舉辦才行。所以說，娘親您不要著急，咱們雖然是新晉的將軍一族，但必備的禮數還是不能馬虎的，是吧，娘親？”
方淩一開始還支支吾吾，額頭差點冒汗，不過其隨後靈光一轉，又生一計，待到最後還向方母暗示了一下，表情做的滴水不漏，完美無缺。
“呼，還好我機靈，否則壞事了。嗯，但這樣瞞下去也不行，哄人高興的事遲早露陷，等下我就去找辛爺爺商量一下。”
“嗯，淩兒，是為娘考慮不周。小雅，你快去找賬房的黃叔來一下。”方母微蹙眉毛，一臉愧色的看著方淩，而後對著乖巧站在一旁的小雅吩咐道。
“嗯，娘親您也不要過於自責了，孩兒不怪您。”方淩看著自己娘親蹙眉的模樣，心中都有些責怪自己剛才出的主意了，趕忙出言安慰道，“聽父親說娘親是孤兒，被爺爺收養後，就一直與父親住在偏遠山村，直到父親晉升為將軍後才跟著來到了帝都城......”
“嗯，夫人，小雅這就去！”小雅應了一聲，急忙奔馳而出，玉立的身姿一下就晃出了閣樓。
“這妮子的性格與妍兒倒是有幾分相像呢，“掠空步”也學得不錯。”方淩眼睛微眯的看著掠出閣樓的小雅，讚歎說道。
“嗯，小雅是孤兒，以後你多對她好點，說起來她也算你半個妹妹。我清楚的記得，十四年前的那個滿天繁星墜落的夜晚，帝都城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道道劃過天際的星星流光……”
“我與你父親那時也是異常緊張，以為帝都城出了什麽事？當時你僅有兩歲，你妹妹還在為娘肚子裏，所以你父親在感知到如此浩大的天地異象時，就急忙奔出府邸看看是什麽情況！”
“雖然你父親在出去時，就警告我千萬不要出去，照顧好你們呢兄妹，但我也害怕你父親出事，所以緊隨其後也是挺著大肚子行去……淩兒，你知道當我蹣跚邁出府邸出了什麽事嗎？”方母在此處突然頓了頓，好似故意吊著方淩的胃口般。
方淩一怔，沒想到自己剛聽到心癢好奇之處，一下沒了下文，不由頗有些懊惱，“娘，您不要講個故事講到**處就忽悠我啊，快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天降隕石了？！”
“嗬嗬。就是有一顆流星突然撞進了你娘親的懷裏，而後你妹妹與雅兒就一同出生了。”方母看著方淩不耐煩的模樣，微微一笑，繼續緩慢的說道。
“啊！娘親你是說雅兒也是你生的？雅兒與妍兒是雙胞胎姐妹？！可雅兒與妍兒雖然性格有些像，但模樣卻絲毫不同啊？”方淩聞言頓時雙眼暴睜，一副錯愕的神情，驚聲道。
“哈哈，不過你猜錯了。雅兒就是那道流光，至於妍兒，當時還在娘親肚子裏呢，隻不過是在那一晚降生了，所以為娘才說，你妹妹與雅兒就出生了。當時雅兒約莫有三四個月大了，模樣嬌俏可愛，算算，到今年也應該有十四歲了，無父無母的可伶孩子……”
“所以淩兒，你以後就把雅兒當做自己的妹妹來對待，不許任何人欺負她。以前沒有與你說雅兒的身世，是因為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不過如今你的修為也提高了，為娘這才放心將這等重要的事告訴你，雅兒的身世你先不急著告訴妍兒，懂了嗎？”
方母眼中透著意味深長之意，諄諄告誡著方淩，似乎對那一晚滿天繁星隕落的情形還記憶猶新。
“嗯，孩兒知道了，孩兒向您保證絕不會讓其他人欺負雅兒的。”方淩自然聽出了方母話語中透著的擔憂之意，所以也是極為鄭重的保證道。
“難道雅兒是星際天使嗎？不然為何降落的時候會有滿天繁星隕落作伴呢？抑或是從虛無縹緲之地來此的仙靈？”
方淩此時腦海中瞬間布滿了諸多的疑問，不過每一個疑問他都無從知曉答案。
“嗯，娘親，雅兒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謎嗎？”方淩一回神，旋即張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