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22.豔朵寄來的錄像帶

夏陽一聽熊貓肉對秦主任的誘惑力還不夠大,他的意思還不一定會來,夏陽暗自著了急,他今晚是必須要見到秦主任的,他有很緊急的事情求他,於是他又心生一計,嘿嘿地笑著說:“我的肉有什麽好吃的,一身泡渣。這小熊貓我可以想法給你留一塊,但另外一件更好的東西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還有什麽好東西打埋伏不告訴我?”秦主任上了夏陽設下的套,果然順著他的意思往下問。

“我說蒲主任,這你就冤枉好人了。這東西我可是專門為你搞來的呀!”夏陽依然買關子,就是不說“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到底是什麽,別再給老子賣關子了,快說。”秦主任被夏陽足足的吊起了胃口,有點著急了。他是知道的,一來夏陽這樣吊他胃口,“那東西”就肯定是很珍貴;二來,夏陽把“那東西”放在吃熊貓肉後邊來說,這就說明“那東西”在他秦主任眼裏應該是比熊貓肉更稀奇,更合他秦主任的胃口。秦主任憑著這多年和夏陽打交道的經驗已經隱約感覺到了“那東西”會是什麽,但他隻是自己在猜測,他迫切的需要在夏陽的嘴裏得到千真萬確的證實。

“嘿嘿,你不是常說到了北京嫌官小,到了上海嫌夫人老嗎?蘇杭美女甲天下,上海小姐甲蘇杭嗎?”夏陽與秦主任多年相交,這個老東西好吃哪一口,夏陽心知肚明,隻有女人這一口才能誘惑的他團團亂轉。夏陽不再賣關子,借著秦主任自己說過的話,將“那東西”到底是什麽隱晦的說了出來。這是夏陽對付秦主任的重磅肉彈,屢試不爽,關鍵時候用出來,秦主任這個高級老色鬼沒有一次不上鉤的。投其所好也是夏陽應對在他眼裏用的上人的拿手好戲。

“你個鬼精靈,真的搞到一個阿拉妹?”蒲主任興奮地叫起來。從他的語氣裏,夏陽已經聽出,秦主任已經一口咬住了他拋下的魚餌,生吞下了魚鉤。

“剛滿十九歲,絕對的原裝黃花**。這大活人可不比那熊貓肉可以放在冰箱裏藏起來的,萬一被老盧老張他們聽到了風聲,找我要人,我可不敢為了你得罪他們喲。所以最好還是你秦主任捷足先登,跑到前頭為妙。”夏陽又做了一番恰如其分的煽動,他已經是胸有成竹了。

“好,我今天下班就上山,風雨無阻,不見不散。我不到山上,阿拉妹誰也不能動一個指頭,否則我拿你試問,把你最喜歡的小美人兒賠給我日我都不會願你意的!明白嗎!”秦主任當即拍扳,果斷地作出了上山的決定。夏陽放下電話,無聲的獰笑了。類似於個的應付各類人,他有的是辦法,不然他的陽光度假村也不可能開到現在而一直立於不敗之地,他也不可能在東陵市呼風喚雨,什麽事情都做的得心應手。

第二天下午,東陵市各公安分局,各街道派出所,都先後得到市公安局的一個緊急通知。通知指出:前天深夜在馬鞍山發生的車禍是一次重大的人為事故,犯罪嫌疑人是一位叫著黑皮的黑社會組織的頭目。在通知中,詳細描繪了黑皮的年齡、身高和長象,要求各單位立刻組織力量在全市範圍內搜捕該犯罪嫌疑人,並著重指出該犯罪嫌疑人生性殘忍,手段凶狠,並帶有槍械,必要時可以首先開槍將其擊斃雲雲。

這些,就是夏陽極力相邀秦主任上山到陽光度假村後想得到的最好結果,是他奉獻了熊貓肉和妙齡黃花“阿拉妹妹” 給秦主任享用後換回來的。他要借秦主任的口令,用公安的正當手段除去黑皮這個大患。

北京開往東陵市的直達列車是下午6點38分抵達的,路嫻靜隨著出站的人流湧出出站口,出了站後,路嫻靜明知沒有希望,還是在出站口外麵站了好久,四處張望,希望豔朵能奇跡般地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給她一份意外的驚喜。

出站的旅客都走完了,原先擁擠在門口那些舉著牌子接客人的也已經煙消雲散,路嫻靜這個漂亮高挑的女人站在那裏就顯得特別招搖奪目,引得一群出租車駕駛員蝴蝶戲鮮花般地圍著她打轉,爭先恐後地要攬她這趟生意。

路嫻靜被他們吵得頭昏腦脹支持不住了,隻得突圍奪路而走,在一群的士倌的追逐中逃命般地鑽進了最近的一輛的士裏。

東陵是路嫻靜曾經來過,她張口讓司機把她送到曾經住過的白雲飯店。這是一家中等偏低的普通飯店,路嫻靜這次是請事假辦私事的,不比以前出公差,到哪裏都會受到最熱情的接待,住最好的賓館或飯店。這次她是自己掏腰包,當節約的就應該盡量節約才是。

本來,路嫻靜以前曾到東陵市來出過幾次差,采訪過幾個部門,無論是省裏還是市裏的宣傳部門都有熟人,作為北京一家赫赫有名的全國性大報的記者,即使為私事下來也會受到最熱情的接待的,對於這一點,路嫻靜絲毫也不會懷疑。但路嫻靜很不願意這麽做,況且,她這次來的目的也是不能隨便亂張揚的。

路嫻靜這次遠道而來,是為了豔朵。路嫻靜和豔朵同是北京一所著名大學文學院中文係的同學,四年同窗,使她們結成了生死不渝的友誼。大學畢業後,路嫻靜分配時留在了北京,做了記者,而豔朵卻個性張揚的追趕時髦,拒絕了分配,隻身南下闖蕩江湖,先在深圳、海南轉了一圈,最後紛紛揚揚飄落到東陵,進入一家中日合資企業,做了一位吃洋務飯的白領麗人。

即使分處南北兩地,遠隔千裏,路嫻靜和豔朵兩人都一直保持著十分密切的聯係,每隔一兩個星期都要通一次電話,路嫻靜還專門找機會到東陵來出了幾次差,姐妹倆親親熱熱地說了好幾個晚上的悄悄話。

可是,就在半個月之前,一天深夜,路嫻靜忽然接到豔朵一個奇怪的電話,豔朵在電話裏說她給路嫻靜寄來了一件東西,如果她有一個星期沒給路嫻靜打電話,也沒回公司上班的話她就可以把那東西打開看,但在此之前千萬不能打開。

路嫻靜覺得豔朵說的話莫名其妙,但她從電話裏聽出來豔朵說話的聲音又輕又急,還明顯的有些顫抖,說完後也不等路嫻靜吭聲就匆匆地掛斷了電話。像是她隱蔽在什麽不能大聲說話的地方,匆匆忙忙的打給路嫻靜一樣。

路嫻靜接到電話後,先是奇怪,後來越想越不對頭,越想越害怕起來,豔朵的電話給了她一個十分強烈的信息,就是她很可能要出什麽大事情,遇到了什麽危險。她相信這個直覺,她相信她和豔朵之間是有感應的。何況,電話那邊豔朵說話的語調和聲音也都明確的告訴了路嫻靜,她的這個電話是偷著打的。在現在這個充分彰顯自由的社會裏,連一個電話都要偷著打,豔朵不是受到了限製自由受到了威脅又能是什麽呢?而像豔朵那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受到自由限製受到威脅正是很危險的事情。

路嫻靜立即就給豔朵家裏回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路嫻靜明白剛才豔朵一定不是在自己家裏給她打的電話,於是又不停地打她的手機,都沒有任何回音,第二天一上班,路嫻靜就直接給豔朵工作的公司打電話,那邊回答說豔朵已經有好幾天都沒到公司上班了,公司也在四處尋找她。

一個不祥的預感像一團撥不開的黑霧沉沉地籠罩在了路嫻靜的心頭。但她還是強耐著性子等到了那盒豔朵從東陵寄來的東西。

豔朵寄來的包裹裏麵除了一盒錄像帶外再沒有其它隻言片紙! 路嫻靜把錄像帶拿回家中迫不及待的放出來一看,頓時瞠目結舌。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願意相信她所看見的錄像帶播出的畫麵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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