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病因

這個麵黃肌瘦的少年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無神地望了我一眼,說道:“就你這樣,也想為人治病麽?真是笑話,如若你治好了我劉伯溫的病,我這一輩子都給你做牛做馬。”說完,這少年就閉上眼睛。不再發一言。

我站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驚歎道:“什麽?劉伯溫!他就是明朝的開國功臣之一的劉伯溫!怎麽和我想的不一樣呢?就他現在這個混吃等死的樣,怎麽也不像是一個能與三國時期的諸葛亮相比的宰相?也許另有隱情吧!”

“這位兄弟,治病救人也需要病人的配合。如果你一心想死,我當然是救不了你。”想了老半天,我才說了這麽一句。要是換做我以前的脾氣,不把這個所謂的劉伯溫罵的半死才怪。

“我活的好好的,為什麽要想死啊!隻是,我劉伯溫的病,不是你這樣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治的好的。就是你師傅胡青牛來了,也是一樣沒有希望的。我都說了,讓這位小姐不要管我,可他們就是不聽,非要把我抬到蝴蝶穀不可。哎~~~~~~!算了,反正都是死,死在哪裏都一樣。”劉伯溫說話的時候,連眼睛都懶得睜了。

馬芝蘭走到我身邊說道:“兄台,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是見到你師傅再說。否則,天都快黑了。”

看著馬芝蘭,我強行壓製住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的想法有絲毫的泄露。因為,在知道她的名字以後,我就忍不住開始幻想起來:“天啊!這就是明朝的第一位皇後,太有味道了。這樣的女人,我張無忌怎麽能夠讓給朱元章呢?”

我點頭道:“這位小姐說的對,我們還是先回蝴蝶穀的好。至於這位劉伯溫兄弟,也一起抬著去吧。反正,我師傅也是廁所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和這個劉伯溫倒是挺投緣的。或許,我師傅能夠醫好伯溫兄弟的病呢。”

馬芝蘭與她的幾個隨從聽了我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劉伯溫,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緊閉著眼睛,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胡青牛為人看病的廳堂。

“無忌!這些都是什麽人?”胡青牛一臉的不高興。

我連忙說道:“師傅,這些都是我兄弟幫的朋友。到蝴蝶穀,一是看看弟子,二是想讓師傅看病。”

“看病?你說這個躺在地上的少年麽?”胡青牛問道。

“是啊!師傅!”我回道。

“混賬,我的醫術你也學到了十之八九。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小子根本就是裝病。”胡青牛板著臉說道。

聽到胡青牛的話,躺在地上的劉伯溫一屁股坐了起來,不服地看著胡青牛說道:“你治不了我的病,你就說治不了。你怎麽能夠說我裝病呢?你知道我哪裏有病麽?”

胡青牛正想發脾氣,突然間想到了我送給他的那兩本書。於是,坐到桌子旁邊,對劉伯溫說道:“你坐過來,對我說說你的病情。能不能治,等你說明白了,我胡青牛才知道能不能治。如果沒說錯,你是心理有病吧!”

劉伯溫一驚,坐到胡青牛的對麵。朗聲說道:“神醫,真是神醫!竟然能夠看出我的病因,那麽胡前輩定然有辦法醫治了。”

胡青牛板臉說道:“這心理的治療,我也是最近一年才從我徒弟那裏接觸到。能不能治好,那就不敢保證了。”

聽到胡青牛這樣說,馬芝蘭與她的幾個手下均在心裏納悶道:“怎麽是師傅從徒弟那裏接觸到的?”似乎,他們都沒有想到劉伯溫是在故意找麻煩。

緊接著,劉伯溫把他的心病通通說了出來。胡青牛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起身說道:“你的病,我治不了。看看我徒弟有沒有辦法吧!”說著,頭也不回地向內屋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裏納悶道:“他的這種病,那怕是南洋最好的心理醫師也未必醫的好。看來,我胡青牛還算不上是什麽神醫。”

我聽了劉伯溫的話,心裏也納悶道:“看樣子,劉伯溫是真的有很大的心理阻礙。不像是故意為難人。真是搞不明白,他怎麽會有這麽嚴重的心病。”

馬芝蘭與她的隨從就更加納悶了,均在心裏笑道:“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病,就算是一個布衣平民,也不會得這樣奇怪的心病。”

劉伯溫失望道:“就連江湖聞名的胡神醫都治不好我的病,我命不久已!”

我哈哈大笑道:“我說劉瘟神,你別那麽寒心好不好?我這個神醫還沒說治不了呢。”

舉止大方得體的馬芝蘭被我的話逗笑了,陳德大笑道:“我說小神醫,你怎麽隨便給別人起名字?明明是劉伯溫,怎麽一下子就變成劉瘟神了。”見到我們大笑,劉伯溫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在這時,楊不悔走進來對我說道:“無忌哥哥,你又講故事了麽?”我還沒有回答,楊不悔又望著馬芝蘭歎道:“哇!這個姐姐好漂亮。”馬芝蘭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抱起楊不悔,在她臉上親一口,說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你也很漂亮,知道嗎?”

紀曉芙與周芷若這時也走了進來,見到滿屋子的陌生人,周芷若不自然地走到我身邊。紀曉芙說道:“不悔,快下來,別把姐姐的衣服弄髒了。看你,滿身的灰。快下來!”說著,就走上前去把楊不悔抱了下來。

我連忙說道:“姑姑!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您先帶不悔與芷若去休息吧!”

“無忌,你晚上還沒有吃飯!廚房裏給你留了很多,呆會兒,你和你的幾位朋友一起隨便吃點吧!”說著,紀曉芙就領著楊不悔與周芷若回屋休息去了。在蝴蝶穀的這段時日裏,紀曉芙漸漸把蝴蝶穀當成了自己的家。

“無忌兄弟,多有打擾,真是過意不去。”馬芝蘭一邊說,一邊在心裏感動道:“張無忌說我們是他的朋友,恐怕也是為了讓胡青牛能夠爽快地為義父治病。”

我哈哈一笑,說道:“這樣吧,以後你叫我無忌,我叫你芝蘭姐。這樣行麽?無忌認為,既然是朋友,就不用太客氣。至於這幾位兄弟,無忌就直呼姓名了。”

馬芝蘭立刻就體現出男人的豪爽,她朗聲言道:“好啊!無忌兄弟,芝蘭求之不得!”

……

蝴蝶穀,明亮的月光照射在一片空地上。一張擺滿了菜肴的桌子旁邊,我與馬芝蘭、她的隨從,還有木頭樁子一般的劉伯溫,在一起把酒當歌,好不熱鬧。

“無忌兄弟,你有這麽好的身手,何不跟隨我們郭子興將軍一起,在沙場上狂殺蒙古韃子,那是何等的榮耀。”陳德借著酒勁說道。此時,他的眼睛裏沒有馬芝蘭的存在了。

“哼!武功高強有何用?他解救不了成千上萬身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在一旁喝悶酒的劉伯溫喏喏道。

“喂!我說你這個瘟神,你心裏有病,難道也想我們跟你一起病麽?”陳德見有人唱反調,就極不高興地吼了一句。

劉伯溫不理陳德,隻是一個勁地喝著悶酒。

“無忌兄弟,你還可以把你的武功傳授給我們。這樣,我們就有更強的力量殺韃子兵了。”陳德突然又冒出一句。

“哎!沒腦子的人就會這樣想。真的等到你們把功夫練好,隻怕這些百姓早已被蒙古韃子給殺光了。”劉伯溫冷不丁地又來了一句。

陳德一拍桌子,發怒道:“臭小子,不給你點顏色,你真是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說著就要揍劉伯溫。

馬芝蘭平靜地說道:“陳德,你坐下。別忘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如若驚動了胡青牛神醫,就不好了。”

陳德被馬芝蘭這麽一說,連忙點頭道:“小姐!是!”

馬芝蘭接著向我說道:“無忌兄弟,為我義父看病一事,還請多向你師傅說說。”

我點頭道:“芝蘭姐,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無忌兄弟,你什麽時候能把這瘟神的病給醫好,否則,我陳德早晚會揍他。”說罷,陳德狠狠地瞪了劉伯溫一眼。

我安慰道:“你們放心吧!無忌定然醫好劉伯溫的病。因為,伯溫兄弟的病因,無忌已經掌握十之八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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