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不是淫賊

第二天,爹娘和我都換上了新衣服。爹的溫文爾雅、英俊瀟灑,娘的超凡脫俗、美麗動人立刻就體現出來了。我呢,就完全是一副福家公子哥的樣子。二師伯第一眼看見我們,都為之一怔。

二師伯平時沉默寡言的,臉上表情也是冷冷的。其實,可以看得出來,二師伯還是非常喜歡我的。隻是每每看到我的言談舉止多數隨了娘,他對我的態度就沒有那麽好了。我不管這些,隻要一有空,我就問他一些武林當中的事情。他也總是不厭其煩地為我解答,好像我就是他的兒子一樣。

有一天,我們的船到了安徽銅陵的銅官山腳下,這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所以船就停在了一個小市鎮旁。船家上岸去買食物和酒水。爹娘和二師伯在艙中喝茶閑聊。我感覺沒事可做,就一個人去船頭賞景。突然發現在碼頭旁有個年老的乞丐坐在地下玩蛇,脖子上還纏著一條青蛇,手中舞弄著一條黑色的白點大蛇。那條黑蛇一會兒盤到他的頭上,一會兒又從背後冒出,特別的靈活。這使我想到了前世,那個時候,自己的父母會經常帶自己去看那些江湖賣藝玩耍這些東西。那個老乞丐見我站在那麽裏發愣,於是朝著我笑了笑,他手指一彈,那黑蛇突然躍起,在空中打了個筋鬥,然後又落在了他的胸口盤了幾圈。我樂了,心想:這***是什麽東西啊?我有了想去玩玩那條黑蛇的衝動。這時,那個老乞丐向我招了招手,做了幾個手勢,表示還會有更精彩的戲法給我看。

我一點防備心都沒有,當下就從跳板上走到了岸上。那個老乞丐從背上取下一個布囊,張開了袋口,笑著對我說:“裏麵還有更好玩的東西,你來看看啊。”我剛剛想走過去看,突然想起:這個人應該就是巫山幫的賀老三,我怎麽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就在我發愣的時候,賀老三拿起布囊向我罩了過來。我連忙施展無影神功

他們飛身來到我身邊,二師伯向我問道:“無忌,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笑說:“這就要問我娘了。”娘吃驚地說道:“問我!?我剛才也在船艙裏,我怎麽知道啊?”我笑著說道:“娘,難道您忘記了巫山幫的賀老三了麽?他剛剛想綁架我呢,不過被我給製住了。”地上的賀老三用不顧疼痛,用驚奇的眼光看著我,一定是在奇怪我怎麽會知道他的身份的。隨後,賀老三又開始了殺豬般的嚎叫。二師伯吃驚地看著我說道:“哦?你製住了他?我感覺這個人的功夫不差啊,隻是我一點也感覺不到你身上有武功的氣息。而且,你是用什麽手法,讓他這般痛苦?好像和你夢遊的時候修理西華子的一樣。”爹笑著說道:“無忌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我和素素都沒有底。他一天到晚就在那裏亂七八糟地瞎練。不過,他的輕功已然要比我和素素強的多。通常,他犯了錯,我們想教訓他,肯定是追不上他的。”二師伯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哈哈大笑地看著我,說道:“無忌,有空和二師伯比試比試。”娘說道:“先把當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我連忙說道:“娘,不用問了,他肯定是來問謝遜的下落的。既然是我製住了他,就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吧。”爹娘和二師伯都點了點頭,想看看我怎麽處理賀老三。我一把解開賀老三的穴道,他也停止了嚎叫。用帶著感激的眼神望著我。我說道:“賀老三,看你今天也是無心傷害我。你來也隻是想問出謝遜的下落。今天,我就放了你。我二師伯前已經說過了,兩個月後會發請帖邀請各個幫派匯合,到時,我爹娘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賀老三連忙稱“是,是,是”。隨後,灰溜溜地走了。

爹和二師伯都暗暗點頭讚成我的做法,隻有娘呆呆地站在那裏,沒有表情。二師伯笑著向我問道:“無忌,你之前不是說對待惡人,你會用更殘忍的方法對付他們嗎?而且,為什麽你直呼你義父的名字呢?為什麽要放了賀老三?還有,你怎麽知道他是賀老三的?”我笑著說:“賀老三也隻是想知道義父的下落,他也不是真的想傷害我。在我的眼睛裏他也隻是一個小小幫派裏的成員而已,算不上什麽惡人。他是屬於江湖上的中間人士,可好可壞。對於這樣的人,我感覺應該給他們幾次機會,說不準以後還會用到他們呢。我之所以當著賀老三的麵直呼義父的名字,是怕江湖中人知道我們和義父的關係,這樣對我和爹娘,對武當,對天鷹教都非常不利。至於我怎麽知道他就是賀老三,那是我瞎的。”我鬱悶,我總不能說我是後世的人轉生到古代的吧。

顯然,爹娘和二師伯都我最後這句話都有懷疑。從他們的眼神裏就可以看出來,隻是他們也不是很在意,也就不再追問了。

娘這個時候說話了:“無忌,你這件事情解決的特別好。換了是娘以前的脾氣,我定會殺了他。”說著,就走上前來把我抱在懷裏,一種莫名的自豪感表現在她的臉上。二師伯這時也湊了過來,從娘的手裏接過我,笑著說道:“我們無忌處理事情比大人還要大人呢,五弟,弟妹,你們真有福氣啊,有個這麽聰明的好兒子。前些天,我還在擔心無忌呢。他的言談舉止,真是很難相信他是正派人士呢。”爹娘相視一笑,臉上都充滿了甜蜜。

我們的船逆流而上,又遇見了逆風,所以走的非常緩慢。爹顯的非常著急,心中急著想見太師傅和師叔他們。到了安慶以後,爹就想走旱路,我連忙說道:“爹,我看我們還是坐船比較好,雖然會晚到幾天,但是會少很多危險和麻煩。倒不是說我們怕了那些人,但是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會更晚才到武當山。爹,您都等了十多年了,還在乎在短短的幾天嗎?您的修身養性功夫可是變差了啊,要知道,一個人在著急的時候,是最容易犯錯誤的。”聽了我的話,爹的臉都紅了。被自己的兒子教訓,可真的是沒有麵子的事情。娘聽了我的話,就望著爹一個勁地笑。二師伯也哈哈大笑道:“無忌啊,無忌,我是越看你,越不像是十多歲的小孩,簡直就是一個大人嘛。和二師伯我想的一樣啊。隻是,你應該尊重你爹,怎麽能夠這樣說你爹呢?”我笑著說:“二師伯,我沒有說錯啊。我也是擔心爹出什麽危險嘛。”爹這時候說道:“無忌說的不錯,我張翠山今生能素素這樣的妻子,能有無忌這樣的兒子,此身足矣。”

在河了走了幾天以後,我們就到了武穴,這裏已經是湖北省了。晚上的時候,我們的船剛剛靠岸,就聽見岸上有馬叫聲,向艙外一看,隻看見兩匹馬剛剛掉轉馬頭,向鎮上奔馳而去。我們也隻能看見馬背上兩個人的背影。從他們的動作上看,他們是練武之人。我連忙說道:“爹,二師伯,我們還是走吧,在這裏肯定會有麻煩的。如果路上麻煩多了,指不定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夠到武當。我們這屬於有戰略性的轉移,不算是逃跑。哈哈.”二師伯摟著我說:“恩,無忌說的好。我也是這個意思。”爹娘感激地往了二師伯一眼,二師伯這樣做,也是為了爹娘和我的安全。我是一點都不害怕,我隻是想早點讓爹見到太師傅,我本人也想早一點見到這位震撼古今中外的武術大師。

二師伯叫來船家,給他賞了三兩銀子,讓他連夜開船。船家雖然是疲憊不堪,但是這三兩銀子已經夠他幾個月的夥食費了,自然,他也就不在乎自己累不累了,當時就開船了。這一夜,月光柔和,輕風爽朗。爹娘和二師伯在船頭飲酒賞月,而我在船艙裏打坐練功,幾個月都沒有打坐練功了,我感覺自己非常的不習慣,所以,這些天在船上,我都是以打坐練功打發時光。在冰火島的時候,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沒有睡覺的習慣了,我隻是靠打坐練功來充當睡覺,而這樣的感覺比睡覺更舒服。

突然,我感覺到離我們船幾裏處的岸上有人走動的聲音,而且在蘆葦中有槳聲響動。我連忙收功,從艙裏出來,走到船頭。二師伯看見我出來了,就問道:“無忌,你怎麽不睡覺了,是我們的說話聲吵醒你了麽?”我笑著說道:“不是的,我聽到離我們船的幾裏處的岸上有人走動的聲音,而還有槳劃船的聲音。看來是有敵人來訪啊。”爹娘和二師伯都是一怔,二師伯問道:“五弟,弟妹,你們有聽到嗎?”爹娘都是搖了搖頭。二師伯說道:“我也沒有聽到,無忌,難不成你是在做夢吧。”二師伯的話剛剛落下,他們三人又都同時說道:“是了,無忌說的沒有錯,是有敵人埋伏。難道無忌的內力比我們還要高麽?”看到他們這樣的疑問,我也能夠理解,畢竟,在冰火島上爹娘從來都沒有真正地考察過我的內力,雖然,我練到了《易筋經》的第二十層,但並不代表我的內功就比他們深厚了。內力的高低不僅僅在所練的內功心法的高低,還在於日積月累。至於二師伯就更不用說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是很長,而且,在他的麵前我沒有露過自己的功夫。雖然,二師伯一直想知道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也一直沒有時間對我進行考證。

隨後,他們三人也都對對方的內功境界感覺驚奇。爹娘一定是在想,他倆吃了千年靈芝和人參,竟然內功境界和二師伯差不多。而二師伯一定是在驚奇:他們兩長年在冰火島上,內功境界竟然和我差不多,有機會一定好好地討教一番。

片刻間,我們就非常明顯地看見六艘小船飛也似的劃了出來,一字排開,攔在江心。一艘船上嗚的一聲,射出一枝響箭,南岸一排矮樹中竄出十餘個勁裝結束的漢子,一色黑衣,手中各持兵刃,臉上都蒙了黑帕,隻露出眼睛。

二師伯大聲向對麵喊道:“前麵當家的是哪一位朋友,武當俞二、張五問好。”但六艘小船中除了後梢的槳手之外不見有人出來,更無人答話。

我立刻明白了也想起了水下還有人,我大喊一聲“不好”。翻身跳進江中。二師伯剛剛想阻攔我,爹說道:“二哥,隨他去,他的水上功夫在冰火島上已經練的非常高超了。”在水中,我雖然什麽也看不見,但我能夠明顯感覺到有四個人向我們的船潛過來。我在水裏翻了幾個筋鬥,就遊到了他們身邊,他們已經拿著手中的利錐向我進攻,我利索地躲開,順便點了他們的暈穴,不他們一一拋向我們的船上。跟著,我用無影神功連帶著“梯雲縱”飛向船頭。爹娘和二師伯同時大叫一聲“好”。二師伯來不及詢問我的武功,連忙讓船家把船向那六艘小船開了過去。我們慢慢駛近那六艘小船時,二師伯提起那四個漢子,想拍開他們身上穴道,半天,卻不知道如何解開他們的穴道,我連忙過去拍開了那四個人的穴道。二師伯看我的眼神更是奇怪了,隨後,他又一一提去這四個人向六艘小船擲了過去。但說也奇怪,對方的船上竟然沒人出聲,岸上那十餘個黑衣人也是悄無聲息,好象個個都是啞巴一樣。那四個潛水的漢子鑽入艙中,不再現身。

我們的船剛和六艘小船並行,便要經過這些小船時,一艘小船上的一名槳手突然右手揚了兩下,砰砰兩聲,木屑紛飛,我們的船已經被炸毀,船身登時橫了過來。可憐的船家,為了三兩銀子,而白白地丟掉了性命。爹娘和我還有二師伯都不動聲色,輕輕躍上了對方小舟,二師伯藝高人膽大,仍是一雙空手。小船上的槳手手持木槳,眼望前麵,對他竟是毫不理會。二師伯喝道:“是誰擲的漁炮?”那槳手木然不答。我們搶進艙去,隻看見艙中對坐著兩個漢子,看到我們進艙,仍是一動不動,絲毫不現迎敵之意。二師伯一把掀住他的頭頸,提了起來,喝道:“你們瓢把子呢?”那人閉目不答。二師伯是武林一流高手身分,不願以武力逼問,而是示意讓我們都出船艙。

二師伯奪過木槳,逆水上劃。剛剛劃了幾下,娘大聲叫道:“毛賊放水!”隻見船艙中大量的水湧上來。我們又都躍到第二艘小船,隻見這艘小船上也是小半船水。二師伯回頭說道:“五弟,既然這些人非要咱們上岸不可,那就上去罷!反正,你們現在的功力也不比我的差,難道我們還會怕他們不成。唉!隻是又耽誤了回武當的行程了。”那六艘小舟顯是事先安排好了,作為請客上岸的跳板。我們四人一起躍上岸去。

岸上十幾個蒙著臉的黑衣男子早就排成了個半圓形,將我們四人圍在弧形之內。這十個人手中所持大都是長劍,還有拿著雙刀或是軟鞭的。我搜索自己的記憶,突然想到這些人應該都是峨嵋派的人僑裝的。我心中樂道:“看我怎麽戲弄你們幾個,隻是不知道這些女人長的漂亮不漂亮。”二師伯抱臂而立,自左而右的掃視一遍,神色冷然,並不說話。中間一個黑衣男子右手一擺,這些人就忽地兩旁分開,各人微微躬身,手中兵器刃尖向地,抱拳行禮,讓出路來。二師伯還了一禮,昂然而過。爹娘和我都跟著二師伯往前去。這些人等我們人俞剛走出***又突然地向中間一合,封住了道路,將我們圍住,青光閃爍,兵刃一齊挺起。爹哈哈一笑,說道:“各位原來衝著張某人而來。擺下這這樣的大陣仗,也把我張翠山看得太重了。”中間那黑衣漢子微一遲疑,垂下劍尖,又讓開了道路。爹說道:“素素,你先走!”娘牽著我正要走出去,猛地裏風聲響動,五柄長劍一齊指住了我。娘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急忙倒退。那五人跟著過來,劍尖不住顫動,始終不離開我的身體。

我心中想到:“快動手啊,否則,我就占不了這些女人的便宜了。還是我主動一點的好。”想著我就雙足一點,倏地從人叢之外飛越而入,一陣拳打腳踢,又在每個人的胸上偷偷狠狠地捏了幾下,沒錯這些人還真的都是女人,就是不知道長像如何。這五個女人不約而同地罵了一聲“淫賊”。她們身後的幾個人看到這樣結局,其中一個男子大聲說道:“大的還沒有上,小的我們都對付不了,我們走。”

中間的說話的黑衣男子左手一擺,各人轉身便走,頃刻間消失在灌木之後。

二師伯突然走到我身邊,嚴厲地問道:“無忌,剛才你做了什麽?那幾個女子要罵你是淫賊?”

我連忙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地說道:“無忌以為他們都是男人呢,就踢他們的**,打他們的胸脯。我~~我不知道他們是女的,無忌~~無忌不是淫賊!”我說完這話,就聽見二師伯和爹娘一陣哈哈大笑。

我心中也呐喊道:“我不是浴賊,我隻是好色而已!***,老子這麽久沒有碰女人了,就下賤一點,也變他一回態吧。哈哈哈哈”**